第一百九十八章：关于从前和现在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极其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抓着另一个男人的衣领，申请愤怒的大声吼道。
声音回响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头顶的吊灯一晃一晃的，灯光下被抓着的男人忽然灿烂的笑起来。
“哈哈哈......”方浩然笑的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仅此一瞬间，林楚陌竟然觉得方浩然既是可怜又是可悲的那一个。
回想曾经，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阳光开朗啊。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成天的躲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躲在角落，远离阳光倾洒的地方，隔离外界的种种世俗纷扰。与世隔绝，是要打算修仙吗？！
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曾经的他，现在却是完全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问我什么吗？呵呵......”空气就这样沉寂了许久，方浩然才忽然幽幽的开口浅笑着说道。
只是，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却让林楚陌似乎有看到从前。这样坚定的眼神，这样专一认真的眼神！
这不就是过去的他吗？
这不就是他第一次受人鼓舞，第一次被杨筱月肯定的时候的他吗？
林楚陌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方浩然的身上，看到自己了......
然而，这一次，只是一个眼神，他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他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在看到大好人那个眼神的时候，那一份认真和坚定，就足以大发他离开，有足够的分量让他心甘情愿的闭上嘴巴。
关于安冉为什么会变得不人不鬼的样子，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方浩然不会说的，而他，也就自然而然不可能会知道。
林楚陌的双手忽然松开了方浩然，无力的垂落在两边。
方浩然随即低头理了理自己的白衬衫。
“喂，你走了，最好也别再外面传出什么不该走漏的消息。”
方浩然站在原地，看着林楚陌渐渐远去的身影说道。
好一会儿，当连林楚陌的影子都要看不到的时候。他又再一次幽幽的开口缓缓补充道：“这也是，我和你之前的信任。别辜负。”。
对于后面那一句话，方浩然并不是喊出来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林楚陌到底有没有听见。
虽然意义不大，但是，毕竟是当了多年的兄弟。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该就是无言做到的。
.......
从林楚陌的神情看来，他似乎不是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方浩然没有告诉他关于安冉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甚至是一字未提！没当林楚陌要问关于她的问题，他就是笑而不语，又或者，根本就是当做没听见一样，自动忽略掉。
我们曾是勾着肩膀，笑谈着对未来憧憬的美好的兄弟。我们曾扬言，一定会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
只是，放眼现在，我站在镜头之下，而你，却只能躲在暗处。我们曾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势不两立的情敌？我们甚至相互举起枪，把无情的枪口，瞄准了对方的头颅。
却是，一次一次的，谁也没敢开枪。
林楚陌走后，只有方浩然一个人依旧站在灯光之下。他怔怔的停在那里很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林楚陌给他描述了安冉的种种情况，这些，都像是深深的被烙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在安冉身上逐渐表现出的变异，已经宣告了实验的失败！
而这个实验，是他毕生的理想，话费了他实在太多太多精力和心血。
就这样被判了失败，总是有些难免的伤心，却是想到安冉的时候，方浩然又感到了道不尽的愧疚。
他，真的有愧于安冉......
她先前就已经出现过头痛欲裂的情况，现在身体又有要长出血藤的前兆，如果再放手不管，任由它继续恶化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方浩然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万分的后悔和自责，
他用自己整整两年的时间去换回这一个女人的生命，不就是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还她想要的平静生活？
可是，现在呢？
他是从何时开始，又继续的利用她？
人人都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至少，现在是没有的。所以？
方浩然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切都不是按着他设想的那样去发展。尤其是现在安冉的状况，已经超出他预计的范围。
他真的感到有些无力和颓废。
仅仅是在这一天，林楚陌和安冉两个人，就让方浩然体味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无形的压迫感和沉重感。
他有些，站不起来了......然而，弓着腰做人，会更累。
只有林楚陌知道他做的实验，到底是在研究些什么。而只有安冉，是他最好的实验体。她的体质很特殊，除了她，再没有更适合为他所用的实验体。
所以，摆在方浩然面前的，是一道让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在他认为最重要的两者之间，他不得不选出其一作为保留的一方。而另一方，自然是要舍弃掉。
安冉，他确信，这个女人是他这一生的最爱。
只是，要是说纯粹的爱情，那都是骗人的。要狡辩没有利用，那是不可能的。
最开始的时候留她在身边，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观察实验体的情况。
而现在，愿意留她在身边，是为了能更多时候，看到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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