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包子
“娘,靠我这里。”肖瑶帮她包好伤口后,把她扶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取暖。
“对不起,都是娘的错。”苏兰很愧疚隐瞒了自己的伤,用手摸了摸肖瑶的手,气喘吁吁地对她说。
“没事了,没事了。”她看到母亲向自己道歉,心里更是愧疚自己的无能,硬生生地把在眼睛里打转的泪珠憋了回去。
“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家,娘给你做豆腐包子吃。”苏兰虽然伤口上的血被止住了,但还是很疼,她不想让肖瑶担心害怕,只能这样对她说了。
“我要吃几大笼包子,你都要给我做。”她知道母亲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母亲才真的以为她不害怕了。
“那娘睡会儿,雨停了,你叫醒我,我们一起回家做豆腐包子吃!”苏兰强忍着泪水和疼痛对她说。
“好,你困了就睡会儿,雨停了我叫你,咋一起回家。”她把母亲紧紧地抱着,害怕她冷,但她更畏惧母亲就这样一觉不醒了。
大雨还在“哗哗哗”地下,雷鸣声甚是作响,此时大街上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的身影,只有她跟母亲做在一个可以躲雨的小角落里。
她的右腿越来越疼,甚至流出血来了,她想把母亲放在一旁睡,自己想简单处理下伤口,可她看到苏兰睡得很沉,她摸了摸母亲的手暖和了许多,便任由脚上的伤口溃烂。
过了几个时辰,大雨停了,她看到母亲还在沉睡,便把她叫醒,拍了拍母亲的手,她小声地说:“娘,雨停了,咋们可以回家了。”
“雨停了吗?”苏兰在睡梦中醒来,睁眼看一下肖瑶,回答道。
“是的,你看。”她指着亭子外面对母亲说。
“太好了,雨终于停了。”苏兰看到外面不再是大雨倾盆,高兴地从她怀里出来。
她刚起来坐在肖瑶旁边,就看到肖瑶右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心疼地哭了起来。
“你的脚受伤了,你这傻孩子,你怎么不跟娘说。”她强撑着背后的伤,努力的蹲下来撕开肖瑶的裤脚。
“把药给我,娘给你上药。”她擦了擦流到下巴的泪水,着急地叫肖瑶拿药。
“我都是小伤,不用上药。”肖瑶赶紧把脚缩了回去,怕母亲看到了担心又哭鼻子。
“傻丫头,都是娘害了你,娘要是注意点肖红娟她们,也不会害得你遭这般罪。”
“没有,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她看到母亲眼睛里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心疼地赶紧安慰。
“都伤成这样了,还背着娘到处跑,真是为难你了。”苏兰一想到肖瑶的脚受伤了还背着自己在大雨中奔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眼泪控制不住,瞬间夺眶而出。
“我又不是娇滴滴地小女孩,这点伤算什么!”她虽然脚受伤很痛,但也不能让母亲担心,强忍着对母亲微笑,假装毫不在意地对她说。
“我们回家吧。”苏兰很快把肖瑶的伤口处理完了,给上药包扎好后,她就对肖瑶说。
“好!”肖瑶扶着亭子的柱子吃力地站了起来。
“要不,在休息会儿,反正雨也不会再下了?”苏兰看她站起来的样子,精神状态不好,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就知道她口中所说的没事是真的有事了。
她不想让肖瑶看出自己已经看出来她很痛苦,就上前扶她。
“我没事,可以走,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肖瑶在亭子里转了几个圈圈,为了让母亲相信她的话,她也是拼了。
她如果现在在亭子里休息,母亲的背伤不能在拖了,只能赶紧找些草药来给她敷上,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到时候她想治好就很难了。
“听你的!”苏兰见她执意要回家,也拿她没办法,就一手扶背一手上前拉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
“娘,来,我扶你,你慢点。”肖瑶接过母亲的手,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
俩人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天也渐渐亮了,“哦哦哦哦哦哦”鸡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村民,他们一个个地都把门打开了。
“卖包子咯,好吃的包子咯!”路边遇到一位起得很早的老大爷在卖着包子,肖瑶看见在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睛一直盯着看。
“老板,给我来五个最大的豆腐包!”苏兰全然看在眼里,就停下脚步叫老板来几个。
“好嘞!一共四两银子。”包子老板递来包子,肖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苏兰给了老板四两银子,接过正冒热气的包子,然后递给了肖瑶。
“给,想吃就买,现在咱有钱了。”苏兰把包子塞在她手里,看她不敢相信这是买的包子,眼泪又汪汪的往下流。
“谢谢娘!”肖瑶接过袋子里的包子,赶紧从里面拿了一个塞在嘴里。
“好吃,娘,你也来一个。”她吃得都忘了身边还有母亲在,赶紧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苏兰。
“好吃!”苏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赞美着说。
“再来一个。”肖瑶看她手里没有了,又递给她一个。
“娘吃饱了,你留着自己吃。”苏兰用手推回她递过来的包子,微笑着对她说。
她穷怕了,所以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现在看到肖瑶吃得很开心,便想把多余的都留给她。
“你再吃一个嘛,反正我也吃不完。”肖瑶看出了她有意为之,就把她刚推回来的包子赛在她最边。
“好,那娘就跟你一起吃。”苏兰咬了一口到嘴边的包子,高兴地对她说。
他们就这样吃着香喷喷的包子,也忘了各自身上的伤,欢笑声不断,此时,就是一种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的生活,即使途中遇到多种坐挫折,只要平安快乐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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