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凉州之乱起

　　刘备有自信，半年之内能把这支兵马打上自己的烙印。训练出最精锐出色的将士，这样自己也就有了本钱，来面对复杂的局面。

　　黄巾起义刚被平定，整个大汉朝廷上下还没喘口气儿，又一记棒槌直接就对着大汉朝廷的脑门使来，一下子又把众人打晕了。凉州之乱开始了。

　　184年（光和七年）冬，分别来自北地郡、安定郡以及金城郡、陇西郡枹罕、河关等地的羌人举事叛乱。想趁机对抗经历数年的腐败和乱政已然衰弱的中央统治。后来，募来的派遣平叛的由羌人和小月氏人组成的湟中义从军在令居（音Lianju，属金城郡，在今兰州西北）兵变反抗汉朝长官，加入叛军，于路杀护羌校尉冷征，事态升级。此时，两股叛军合兵，以原湟中义从胡士兵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此次联合意味着叛军控制了兰州在黄河沿岸的条状地带。

　　短短几周内，叛军攻克金城郡治允吾（音Yuanya），从此以金城郡为主要作乱据点。因凉州刺史左昌侵占防御军费，救军不济，帮了叛军的忙。金城太守陈懿前赴叛军大营商谈释放人质，反遭叛军杀害。人质中的新安县令边章、凉州从事韩遂被说服加入了叛军。这些有誉望的人的加入使得叛军获得了更大范围的民间支持，而此二人将在叛乱逐渐进行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随后，叛军围左昌于冀县总部。一些边将起初并不想救援左昌，但很受尊敬的成功将领盖勋迫令他们前去救援。叛军因尊敬盖勋，主动撤围。此事后，左昌被虔诚的儒生宋臬取代。宋臬认为，只有在民间教授《孝经》才能平乱，不顾下级反对将这一建议上表朝廷，随即也被杨雍取代。但地方状况并未因此改善，地方官再度被叛军围攻。有应对羌乱经验的新任护羌校尉夏育在汉阳郡的畜官遭句就种羌首领滇吾（音Dianyu）攻打，盖勋又一次率军往救。但这次，他在附近的狐盘遭到惨败。夏育、盖勋都逃走了，此时凉州政府显然已经不能靠自己的实力应对叛军了。

　　长安，一所三进的宅子里刘备静静的听着刘荣的汇报。先是对部曲所在地的选择上进行了协商，而后又对兵士的训练做出安排，还有就是对涿州商会商队目前的状况的处理。

　　刘备听完后，对刘荣说道：“护羌校尉夏育以及盖勋救下来没有？”

　　刘荣立马道：“护羌校尉夏育以及盖勋都已经救下来了，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据点内好生养着伤。”

　　随后他又有些心疼的道：“公子，这次为此事我们折损了七八个好手。”

　　刘备一听折损了七八个也是很是心疼，停了一会儿还是道：“尸体都收回来了吗？”

　　“都收回来了，所有尸体已经就地火化，带着骨灰已经返回涿州了。”

　　刘备点点头：“你安排营地所有少年营士兵一起参加，举行个仪式来欢送英雄，唉，可惜这些孩子都没有家里人，不然我们也能给他们做些事。”

　　刘荣点点头道：“好的，公子，我记下了。”

　　随后又道：“公子，您也别伤心，自从踏入少年营的那一刻，这些孩子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少年营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为公子而死，他们无怨无悔。”

　　刘备听后惨然道：“他们无悔，我心里有痛。越这样，我心里越觉得过不去啊。”

　　好一阵沉默后，他说道：“传令下去，令此次所有参加“摘桃”行动的队员自我纠错，自我检讨他们的过失。还有就是要吸取此次成功的经验教训，形成每次行动之后的例会，好尽量吸取教训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刘荣立马道：“是，公子。”

　　刘备又道：“我们派遣到凉州做生意的商队有没有把羌族内部的局面摸查清楚。”

　　刘荣道：“我们派过去的商队是我们最早一批里的十大“天王”之一的王振，他倒是摸清了一些状况…。”

　　随后刘荣又道：“只是，更具体的情况在羌族内部，我们是汉人太明显又太过招摇。由于羌族汉族的不和，他们很排外，里面的情报不好弄。”

　　刘备知道，在民族矛盾激发的情况下，再派遣人去打探无异于打着灯去偷窃跟这种找死的做法没两样。他想了想道：“你把这边安排好以后，代我亲自去那边一趟，打着为我想为朝廷平定羌族之乱的名义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他们在那边多年，有经验，多听听他们的想法。最好能通过他们知道羌族内部哪位首领能心向我们汉族这一边。必要时你可以亲自和他联络，建立关系，帮助他们统治羌族。”

　　刘荣听后立马道：“喏。”

　　“切记保护好自己，我用你的地方还有很多，这才刚开始，我可不想去失去一位大管家。”

　　刘荣笑道：“公子，我还没活够呢，没见到您实现抱负的那一天我是不会走的，您放心就是。”

　　刘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东汉羌乱的深层次原因。由于东汉对待降羌是将其纳入郡县统治之中，边疆豪强、将吏则视羌人为东汉王朝的贱民和奴仆，对他们肆意凌辱、欺压和宰割。《西羌传》载：“时诸降羌布在郡县，皆为吏人豪右所徭役，积以愁怨。”被纳入郡县统治的羌人，比在过去的属国统治之下，直接感受到民族的和阶级的残酷压迫。

　　首先，羌人可以被任意地强迫迁徙、安置。强制迁徙羌人安置于郡县，不仅使他们脱离了熟悉的传统生产方式的环境，而且，打断了他们之间原有的部落联系，造成了羌人难以承受的“跳跃式”的社会过渡。

　　其次，羌人要承担极其沉重的徭役负担，其中又以兵役负担为主。沉重的兵役、徭役往往成为羌人发动反抗战争的导火线，第一次羌人大规模反抗东汉统治的战争，就是因此而爆发。

　　再者，郡县将吏和豪强对待羌人的手段极其凶狠而毒辣。著名的镇压羌人反抗的刽子手，号称“破羌将军”的段颍，自延熹二年至八年(159~165年)，“凡破西羌、羌将军”的段颍，自延熹二年至八年(159~165年)，“凡破西羌、斩首二万三千级”，自永康元年至建宁二年(167~168年)，“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挥舞着沾满羌人鲜血的屠刀，实践着他自己对羌人“唯当长矛挟胁，白刃加颈耳”的诺言。

　　羌乱是中央与地方统一分裂的矛盾结合。东汉对降羌实行严酷的郡县统治，使羌人沦为战俘奴隶，不啻向塞外羌族部落宣示，汉与羌为敌对之“国”。故从东汉时起，以对外掠夺战争为“正常职业”的羌族各部落，对汉朝的寇掠、骚扰又尤为突出起来。因此，纵观东汉与羌人的战争，不是简单的寇掠与反击，反抗与镇压，实际上还体现出东汉政权内，统一与分裂势力的相互斗争。

　　刘备自从得到“羌乱”的消息，他便向卢植禀报，而后先行一步，回到长安。一是整军备战，二是处理好郡县里的事务。

　　右扶风，取扶助风化之意。治所亦在长安。辖境约当今陕西秦岭以北，鄂县，咸阳，旬邑以西之地。职掌相当于郡太守，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为三辅之一。右扶风治所后来由长安迁到槐里县。

　　来到槐里县治所所在，便见到一群穿着官服排着队在寒风里站着的一众官员。有的说着话道：“这郡守大人怎么还不来，你看我，都快冻成冰块儿了。”

　　另一个肥胖的老者道：“哼，强龙不压地头蛇，希望郡守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其他人听到老者说话，纷纷称是。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关中大族王家老族长王森现任扶风郡郡丞。围绕在他身边的无一不是世家之人，都吃得白白胖胖。本来扶风郡守离开，他们想扶持王家族长王郡丞上位，可是皇帝陛下空降下来了个新郡守刘备。让他们的计划打了个水漂。所以都郁闷愤恨的很，尤其是对这位刘郡守。众人都不以为然。因此众人一起来也是想掂量掂量这新来郡守大人的本事。

　　在来槐里县之前刘备在长安停留几天，未免不有打探消息的意思。他可是做足了功课。从长安酒楼里拿到了槐里县的信息。这里面就有槐里县郡丞王森想上位被自己空降打坏了的消息。还有他王家大族的信息，以及其它世家和郡守衙门里的事儿。

　　他拿到这些信息时，看到的是一群苍蝇，一群茅坑里的蛆虫。这些世家的冷血剥削，差点儿都快把百姓敲骨头吸髓了。这些世家大族不顾王法，把衙门当做自己牟利的天然工具。不用看他都知道粮仓里现在一粒粮都没有，并且洪水干旱时救急用的活命粮都被倒卖了。河道桥梁，也都已在决堤破败的边缘却没有人来过问半句。城里的百姓之家无一分多余之钱，只能在挨饿的边缘挣扎。

　　这是一群吸血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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