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走大白？
弥笙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管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司机的长相。
直到给她包扎的护士小姐姐感慨道，“豁，猫抓的吗？第一次见这么凶的。”
诶？弥笙惊讶的回神，“不是，这是狗抓的。”
护士：“狗？我还以为一般抓人的都是猫呢。来，单拿着，去那边打针。”
她顺着护士指示的方向走，说起来大白一条狗，怎么可以抓人呢，不讲武德！狗都是咬人才对吧，大白它，等等，大白是狗没错吧，好像回来以后都没听它叫过啊……
来不及继续想下去，已经叫到她的号了。弥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迈出沉重的步伐走向医生，其实她还好，一点都不慌，真的，啊，不行，这根针看起来好尖哦，她不敢看，嘶~疼啊！
……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前边拐道去我公司。”潮生的公司好像有什么事，打电话催他过去。
车停到他公司楼下，弥笙兴致冲冲的想跟他一起上去看看，她还没见过别人公司长什么样，结果被潮生无情的一脑袋按回车上，“别贪玩了，回去好好休息！”
弥笙：……委屈
她怏怏的和卓尔一起回去，卓尔再一次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得所剩无几，要不是还有飞速切换的车窗景象的话，她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在，两人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可事实上，弥笙心里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打发他呢，她担心江朔万一回去了，又是保持人形状态，被卓尔跟上去发现了怎么办？
“谢谢你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要不先去我哥那边吧。”好了，她到家了，可以卸磨杀驴了，卓尔的用处发挥完了，她也不喜欢他，找个借口让他走，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心里都有数啦，不会听不懂她的潜台词吧。
“不行的，我必须保障姜小姐的安危。”卓尔显然没听懂，也有可能是装不懂，总之就是不为所动，“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姜先生请示下？”
好的，你厉害！弥笙立马摆摆手，“不用了，进来吧进来吧。”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弥笙刚推开门就看见客厅沙发处横出来一条腿，好样的江朔，她不在家，都敢沙发上脚了！气归气，她还不忘回头把卓尔推出去——“我好像有东西放车上了，你帮我找一下哦。”
“什么东西呢？”卓尔一把抵住了门，力气还挺大。
“我忘了！”弥笙理直气壮，“所以你要好好找，肯定有东西的！”多大点事，弥笙手动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总感觉跟江朔相处的多了，她的脸皮厚度也见长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把卓尔打发出去后，弥笙气势汹汹的走进去，刚想开口教育江朔，就看到了足以令她气昏过去的场面——桌也掀了，沙发也倒了，储物柜置物架乱到一起，杯子碎片和白色狗毛混了一地，还夹了几根黄色鸟毛，真该庆幸它们没把她电视给砸了……从门的角度看到的沙发，居然是唯一的一片净土，此刻江朔正坐在上面，翘起腿来扒拉裤腿上沾到的狗毛……
姜弥生伸手扶额，用力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一定是我看的方式不对，嗯，再看一眼！好样的，一切还是杯盘狼藉的样子，江朔看到她之后还不知死活的要凑上来。
“给我待那，不许动！”她移动了几步，好样的，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脚了，“解释，快点！”
“我一回来就闻到你血的味道了，”江朔瘪了瘪嘴，看起来有些委屈，“不是那臭大白抓你的嘛，我就跟它打起来了。”
“好吧好吧，弄成这样啊，”弥笙看看江朔，再看看还是缩在角落里的大白，最后看看她曾经精心装点过的温馨客厅，“我看你两根本没半点事吧！净折腾我客厅了是吧！”
还没等她继续骂，叩门声响了，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卓尔，给江朔打个手势示意他躲进房间去之后，弥笙就给卓尔开门了。
“姜小姐，我认真找过了，车上根本没有东西。”卓尔进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啊，是吗？我记错了吧。”弥笙把他放进来，江朔都躲进去了，她还怕个毛线哦。
“这是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吗？”卓尔看到客厅大惊失色。
很好，弥笙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不是！我刚看过了，是大白，大白今天不是受刺激了嘛，应激反应，这叫应激反应，你不懂。”对不起了大白，今天吓到了你还让你背全部的锅，不过你本来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嘛。
“你，收拾一下呗。”弥笙指了指满地狼藉，看向一脸懵逼的卓尔，“加油！”说罢拍拍他肩膀，毫无负担的果断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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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笙刚带上门，江朔就迫不及待的问：“那又是谁啊？也是你哥哥吗？”
“不是，我就一个堂哥。这不重要，快点解释，想拆我房子呢你！”她双手叉腰走近。
江朔泄气的坐到飘窗上，“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是帮你报仇呢。”
弥笙本来正在气头上，可是想想觉得实在好笑，“所以你好歹是一个妖，居然打不过一只狗啊。”
江朔瞪大了眼睛，“我才没有打不过它！是它狡猾，你们都傻呀，它才不是狗，是狐狸啊！”
也许是早有怀疑，弥笙并没有多惊讶，她眨巴眨巴眼睛，“狐狸也很可爱啊！”
江朔一下就弹起来，“什么啊！有我可爱吗？你不要被骗了，狐狸最狡猾！”
弥笙不想打击他，他一只两条腿的鸟，怎么好意思和四条腿的毛绒绒相比呢？自知之明呢？
突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姜小姐，这些柜子搬哪里啊？”，是卓尔。
“你角落找个位置放就行。”弥笙不打算出去。
她转头继续和江朔说，“如果大白真是狐狸，为什么潮生带它去检查的时候没被发现呢？”
叩叩叩——“姜小姐，那这些碎片是直接丢掉吗？”又是卓尔！
“对！”这样的小事也要来问她呀。
“说回来，你还没说呢，你拿大白没办法吗？怎么回事？难道大白也是……”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江朔。
江朔刚要张嘴回答——“姜小姐……”还是卓尔！
弥笙恼了，她直接转身开门，“桌椅全部收拾一遍，垃圾都给我丢了，柜子收到角落，看起来值钱的玩意儿就收起来，地板清理一下，吸尘器就在阳台左手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先生回来了。”卓尔看向另一边。
诶？弥笙突然觉得自己的气短了一半，“哥…哥你回来了啊，这么快。”
潮生慢悠向前走了几步，公文包想随手往沙发一放，看见战后废墟还没重建回来的样子，默默又把包收回来了，“工程那边出了一点问题。”
“诶，那你还回来？”弥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潮生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小姐说是大白受了刺激干的。”卓尔相当积极的抢在弥笙之前回答。
呃不是，算了，确实是她说的，弥笙点点头，不敢回头看大白。
潮生：“我想把大白送走。”
弥笙瞪大了眼睛，为什么？难道因为今天这些事情？不对，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送到专业人士那里吗？”潮生对大白的喜爱其实稍有留意就看的很明显，想来他应该是想帮大白摆脱心理阴影，做一只健康的狗吧。
“嗯，送过去，正好我也有很多要学的东西。”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听懂了潮生意思的恐怕只有弥笙，卓尔始终很平静，眼神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至于大白，它好像只捕捉到了[送走]两个字，表现得有些焦躁不安。
弥笙突然想起来，不对，大白是狐狸，还是只有可能是妖的狐狸，唉怎么又是妖啊，最近她是捅了它们窝吗？都怪卓尔刚刚打岔，不然她就问出来了，她忍不住回头朝房间看去，很好，门关得很严实，没法获取答案。
“怎么了，姜小姐一直往回看，是房间里有什么吗？”卓尔没完没了了。
潮生也投来目光表示疑惑。
弥笙无语，她哪有一直看？她回给他一个假笑，咬牙切齿：“没有！没事！”
潮生：“总之，我先回来把大白送过去，宋秘书那边已经约好了。”
“不！我送吧，不是，我和卓尔去送，卓尔，很想为我们服务，不要抹杀他的积极性。”弥笙不敢让潮生独自带走大白，她不敢赌。
“嗯，我很愿意。”卓尔只是愣了一秒钟，马上表明态度。以至于弥笙反而有些迟疑。
潮生看了看他们两个，点点头，“行吧，我也不算白跑，这里过去老城也顺路，你们路上小心，不要多逗留，早点回来。”说罢，看了大白一眼，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再过去摸摸它，直接走了。
弥笙看向卓尔，丢下一句“我准备一下。”就又跑回房间。
弥笙：“江朔，大白是不是也是妖怪啊？”
江朔沉思了下，纠结的回答：“可能是吧，我也不确定啊。”
？？“为什么？”弥笙不理解。
江朔闷闷地，“狐狸太狡猾了，反正它好像不会法术，哦，不过它听得懂我说的话。”
“你以前被狐狸欺负过？”弥笙好奇，狐狸狡猾这点他好像说了三遍了诶。
江朔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相当激动，虽然他其实没有尾巴这玩意儿，“不是，我是，我是被坑，是狐狸狡猾，是……”
“诶，行了行了，我懂行吧。”弥笙心想，这么说来，大白也不一定是妖，狐狸嘛，通人性很正常的事，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遇到了一个妖，总不能接下来遇到的所有动物就都是妖吧。现在怎么办？狐狸是保护动物，要报警吗？要不还是再看看呗，她打开手机app，翻出监控画面，正看到卓尔站在大白身边，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什么，弥笙不会读唇语，但她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哄宠物，夸可爱的话，她有些不安，抓紧了江朔的手——
“江朔，你等下跟我一起出去。”江朔不明所以，但还是毫不犹豫点头说“好”。
“走吧。”弥笙开门出去对卓尔说，此时的她看起来很平静。
“好的。”卓尔牵起大白走在前面，他打开门后，弥笙停驻不前，她出乎意料的开口：“卓尔，你以前，开过网约车吗？”两人的眼神直直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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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笙还没出来之前——
卓尔走到大白身边，大白沉浸在自己的伤情之中，懒得分给他眼神。
“真可怜呢，马上就要被抛弃了吧。说到底不是你的错啊。”卓尔状似无意的说道。
大白听到他的话，终于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如果没有旁人，只有你和姜潮生的话，就不会再被抛弃了吧。”这次，卓尔直接看向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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