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藏起来的东西
“好重的黑气。”
在视线内的世界展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方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念叨了这么一句。
站在他身旁，正在落寞的苦一楼，听到他的话语，有些压抑的抬头看他：“你说什么？那黑气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
方啸只能先关闭了自己的透视眼。
但正常视线下，他环顾4周，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这一次这富丽堂皇的装饰却给了他别样的感觉。
冰冷没有人情味。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因为房子太大，只有玉先生和苦一揉两个人住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来，之所以他会觉得这里破败清冷，是因为其他什么黑气的出现说明这里是死气凝聚之地。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所见到能够出现死气的地方，一种是死人用过的，而另外一种是死人住着的地方，但这两种目前来看其浓度都不如这玉先生所住的地方浓郁。
这是怎么回事？
活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死气凝聚呢？
生人越多，死气越少，爷爷留下的风水学也说过，这也是为什么学校建设在坟地上的原因之一，当然这都是封建老迷信了现在信不得。
不过方啸还是忍不住怀疑，难道这是什么八卦盘上的生死门不成？
但随即又放弃了这个猜想。
这就是个普通住户的居所罢了。
那死气如此浓郁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这里……
死过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几乎是立刻被方啸给敲定了下来，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能让死去如此浓郁的办法。
“这间房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玉先生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方啸开始询问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是在大概两年前，根据他说的话的意思，两年前他才回国的。”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方啸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画，以他的眼力，看不出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颜料的色彩绚丽之外。
“三叔以前好像也会画画。”
他突然想到这个拿出手机在那幅图纸上拍摄了一下，随后将图画传到了三叔的微信里，正在泳池里飘着冬泳的方玉农拿起了手机。
“哎哟，菲尔普斯山寨防水机就是好啊。”
他一边打开微信，嘴里还感慨着，见到方啸发回来的是一张画，有些意外的问道：“你小子没事给我画幅画？闲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是闲的，再说你帮我看看这幅画用的原料是什么？”
“原料？”方玉农将图片放大了几倍，仔细的观察之后说道：“这不像是一般的丙烯颜料，也不像是油彩用的……画布用的材质也很特殊啊，不像是一般的纸，倒像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动物毛皮，不过这个细腻程度比新生的猪皮都要更精致一些，谁会在猪皮上作画的？”
“不是纸？是皮？”
“对，根据视频给出的条件来看，确实是这样，皮上敷了一层纸浆一样的东西，这么画画好像更舒服一点，墨迹不会那么容易就散开……不过以前可没听谁用这种方法画画的，就算保存的再好，这么一幅画应该也存不了百年。”方玉农继续做的分析，在这边听着他的分析报告的方啸心思却是沉入了谷底。
“猪皮吗？”
他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必须确认才行。”
望着玉先生消失的那个方向，那一间被隔离出来的单独藏室，方静知道，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猜想的一切的话，必须看清这房间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正如他猜测作文，那么今天这个玉先生就是在劫难逃了。
“透视。”
呼唤了一声。
只是眼睛并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打开。
“透视给我开！”
心中的怒吼，压的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喉咙里发出隆隆的声音，站在他身边的苦一揉，听到这声音之后侧头看一下，他发现这个男人有些不太正常，连忙放下怀里的猫猫上前想要查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方啸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
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撞翻一旁的一个置物台，身上穿的那件单薄的衣物也瞬间被冷汗踏湿。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左眼之中缓缓流下了一滴血泪。
双目瞪的老大这一幕吓得苦一揉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倒是沉静转过头来看一下预先和消失的方向，这一看之下心中有了定数，倒抽了一口凉气，微微的闭上了自己的左眼。
“苦忆柔，报警吧。”
二十分钟后，官方到达了现场。
玉先生还在内屋收拾东西，没想到警车拉着警报就到了现场，而当内屋打开之后，里面摆放的竟然是一排排做好了分类规划的骨头。
头、肩膀、手臂、大腿、脚掌、胯骨……
“根据初步判断，都是近两年的失踪人口，大多数都是来本地求职的外地人，身份背景简单，还有七成都是孤儿出身。”
“太丧心病狂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别墅里住着这么一个邪魔。”
“对啊，不知道有多少小女孩儿被他给骗了。”
邻居们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是议论纷纷，关于杀人魔落网的事情也在整个东昌是迅速传开，方啸和苦忆柔作为目击证人被带过去做了笔录。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我觉得画的材质有些奇怪，所以拜托我家里学过美术的叔叔看了一下，他说颜料不是油彩丙烯，就连画的材质都是皮质的……”
录完口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苦忆柔在一位女性警官的照料下瑟瑟发抖的坐在角落里，身上还披着一张毛毯，怀里抱着毛毛……
见到她出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录完了吗？”
“录完了。”
“那你跟我回去，我行李、还在那间房子里。”
女人是越说越觉得委屈可怕，倒是一旁的照料员给他打包票不让他担心：“行李我们会帮你收拾的，你等会儿看一眼现场照片，给我指一指都有什么。”
“嗯……”
“那你照顾好你的同伴的情绪，她现在还很不稳定。”对方又吩咐方啸，不一会儿在现场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别哭啦。”曾经最不喜欢的就是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
“能不哭吗？我都被吓死了，想让自己跟着每一个杀人魔住了那么久的时间，要是我也遇到什么不测的话……”
“这不有我在吗？”方静也只能说出这样大男子主义的话。
“你又不会一直都在。”
这句话算是挑了刺儿，方啸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是又觉得说不出来，憋了老半天，这才说道：“那杀人魔又不是天天都有。”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就算性格再怎么柔情似水，这会儿也难免会挑一句这个死直男的毛病。
“我说姐姐，这又不怪我，满打满算我还算是救了你一条命，如果我不出现在这儿的话，那个家伙可能会用你的血作为颜料给你自己画肖像画。”
“你别说了行吗？”
果然男人不会安慰人，确实是个很麻烦的事儿，曾经以前接触的那些女性，大多数都是奔着他的钱来的，大家玩玩而已嘛，养成现在这么个性格也是没办法。
“算了，他住的那间房已经作为政府被封存起来了，我看你最近也没什么住的地方，不如到我家去住吧。”最终还是无奈的发出了这样的要求。
“是和你一起住吗？还是说有别人？”
“人很多，我三叔我师傅还有我表妹另外两个女管家。”方静详细的为他描述了一下自己现在家庭的构造。
听到这里的时候女人点点头：“那还差不多，要是和你一个人住，我就不过去。”
“要是你一个人过去住，我还不放心呢！我一个黄花大处男……”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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