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去,过分了昂!
“咕——”楚云川按了按肚皮,试图让它安静,它已经叫了好几次了。
话说,他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净和人干架了。呃、也不对,除了来的那天早上,庄园的胖管家好好招待了他一顿——还真是有点怀念那顿早餐啊!
啊——呸!
果然是人穷志短,老子居然会怀念当奴隶的日子。
不过,不管想不想,现在是真的饿呀!
腿上的伤口痒的难受,新结的痂既丑陋又恐怖。无论如何,楚云川是一点也不敢乱动。
瞅瞅四周,远处的蛋居然还有未孵化的!不过,看那些空壳的厚度就知道,这玩意不容易打开。
咦?那是什么?
编织成鸟窝的树枝上,挂着的东西应该是果实吧。
起初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瞅,这玩意还真不少。看外形就像大个的花生,外壳颜色和枯枝接近,这要不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可惜的是,好多都夹在编织层的里面,要不就是好摘却离得太远。
楚云川不死心,他小心翼翼扭头在身后寻觅一遍,哈哈,后面的鸟窝“围栏”上也有一个。
伸了伸手,麻蛋!差一点够不着。
楚云川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加大后仰角度,另一只则尽最大努力向外探……摸到了,不过还差一点点。
腹部的两处穿刺伤已经开始渗血,既然已经如此,索性再拼一把。
“诶诶、啊——”
“咔擦——”
随着一阵鸡飞狗跳,果实终于到手。不过,楚云川也躺倒在那堆骷髅上,顺便压折不少枯骨。万幸的是,双腿没有移动。
懒得起身了,就这样躺着还挺舒服。
拿到手里才发现,这玩意比成年人的拳头要大上不少。顺着外壳缝隙合拢的凸起掰了掰,居然掰不动!
那可不行!
单手抓牢,楚云川挥手在鸟窝上一下接一下的敲起来。亏得鸟窝编织层都是堪比手臂粗的树枝,否则非让他折腾散架不可。
“咔嚓——”一声微弱的开裂声并未逃过楚云川的耳朵。
将果实举到眼前,果然,顺着凸起开了个口子。这回好办了,用指甲扒住边缘一较劲,“咔”的一声后,里面的果肉“嘭嘭”掉下来砸在脸上。
有点疼。
楚云川并未起身,一边躺着,一边用手扒拉。
抓到一颗果肉,用力吹了吹表层后,直接放到嘴里。
嗯么么……有点干,还挺柴,比烧过火的老山货还柴,不对,比那个更难吃,一点滋味都没有,估计吃树皮都要比它有滋味的多。
艰难的吃到最后,嗓子像被锯子锯过一样……咦!内里还有果核?
黑乎乎的果核有龙眼那么大,弹性十足。
楚云川舔舔嘴,毫不犹豫的一口吃下。
嗯嗯、嗯,比果肉好吃,Q弹不粘牙,还微微有点甜。味道不错,就是太少了,不够塞牙缝。
想到还有一颗果肉,楚云川急忙摸索过来,用手擦擦,好歹吹了吹,直接掰开,里面的果核轻而易举露了出来。这回吃进嘴里后,楚云川是细嚼慢咽,仔细咂么着滋味,即便是恋恋不舍的咽下后,还在那闭着眼回味了一阵。
等肚子再次催促时,才又犹豫着拿起剩余的果肉。
“靠,刚刚不如混着吃了。”唉,说什么也晚了,吃吧。估计这颗吃完,嗓子就该报废了。
艰难的吞下最后一口,稍稍喘口气,楚云川抓着鸟窝编织层坐起来。
仔仔细细翻找附近看还有没有果实,可惜的是并没有,这玩意虽然难吃吧,但好歹能充饥。
唉,没的吃了。不过肚子暂时总算安生了。
低头瞧了眼大腿,血痂边缘有点翘头,应该离脱落不远了。视线上移,穿刺伤又流血了。
随后,他摸了腰后侧一把,末端的断骨茬已经刺进肌肉,楚云川咬咬牙,拽住前面骨节部分猛一用力。
“啊、咝——”
麻蛋!忘了咬东西了。算了,继续!
随着又一声惨叫,最后的断骨也拔了出来。
“咝、哈!老子不疼……咝、咝!”懒得去擦头上的汗水,楚云川浑身打着颤倒在鸟窝上。
两处伤口慢慢愈合着,肚子里传来暖烘烘的感觉。可刚舒服一会,这劲头越来越足,从发暖突然加强为灼烧的绞疼。
转眼的工夫,楚云川已经抱成团滚来滚去,暴露的皮肤变成深红色,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
“啊——”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他猛地大叫一声,然后就忽然昏了过去。
过了许久,人还没有醒过来,再看他的皮肤表面,起了成片的水泡,有的已经破裂,清澈如水的液体流淌出来。
“嘭嘭——”接连两声闷响,两只麂子一样的动物坠落到鸟巢里,若不是楚云川移动了位置,刚刚好砸到他。
片刻之后,传来呼呼扇动翅膀的动静,巨雕回巢了。
稳稳的落在中央的大树旁后,巨雕并未瞅自己的猎物,而是用鸟嘴圆润的部分轻柔的拱了拱未孵化的卵。
随后,巨雕歪着头打量一会,见实在没动静,便一跃而起上了“二楼”的鸟窝。
“咔——”在巨雕离开后不久,一只蛋的外壳裂开一条微小的缝……
……
御兽堂。传送井。
“老齐,你们放心,有我师弟出马,就没解决不了的问题。”搬来救兵,冬信礼算是撂了挑子,可是和人吹牛皮。
齐宏不吃他这一套,翻着白眼:“还知道那是你师弟呀?不是,我说大礼子,你骄傲个什么劲?你难道不应该感到无地自容吗?”
卫贤在一旁笑呵呵看他俩斗嘴,似乎之前失态的人就不是他。
说起冬信礼这位名为温良的师弟,年纪比他儿子还要小上两岁,是几年前被他师父从外面带回来的,且一进门当天,他师父就直接宣布将其收为关门弟子。而温良呢也没让人失望,短短两年就把师父的本领学会了七八成。
最近一两年已经鲜少见他出手,有传言说温良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已在其师之上。
这边人们还在扯淡,一名长相文弱的年轻人从机关室退了出来。
众人赶紧围拢上去。
“师弟,怎么样?”
温良摇摇头,对众人说道:“在下已经将废弃的阵盘彻底摘除了,余下的需要慢慢调试才能恢复正常使用。”
“问题既然能解决,温良兄弟为什么摇头呢?”
“恕在下才疏学浅,并未找出使阵盘强行启动的原因,所以,在下实在不敢保证以后是否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众人闻言苦笑,沉默片刻后,卫贤问道:“温良兄弟,那传送阵什么时候能恢复使用。”
温良斟酌一番:“完全修复的话,至少要十天。毕竟阵盘组是受到的超强干扰,实际上整个传送系统都已经瘫痪了。就像我师兄说的,要比之前维修的难度大的多。”
“行,那就辛苦温良兄弟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等传送阵修好,然后到废弃阵盘对应的传送点仔细察看一番,在下或许能找出强行启动的原因。”
“……呃,哈哈,好说、好说……这个先不急,等温良兄弟修好传送阵之后,咱们再商量怎么解决也不迟。”
温良冲卫贤点点头,重新钻进机关室。
冬信礼偷偷翻个白眼,也不知道冲的是卫贤还是自家的傻师弟……
……
入夜,在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路上,一名怀抱着书本的人被另外一人撞个满怀,书本掉了一地。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不是故意的哈。”
“没关系。”
“我帮您捡吧。”
“好嘞,那谢谢您。”
等两人交错蹲下呈背靠背的姿态,便一边慢慢收拾,一边低声交谈起来。
“这么急找我出来干什么?”
“今天的试炼,刀鱼为什么和龙凤胎分在一组?”
“是吗?等我回去问问家里什么意思。刀鱼认出你啦?”
“没有,她不认识我。”
“那就好。还有事吗?”
“……传送阵又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具体原因。”
“行,我会通知家里的。”
“那就这样。”
“好。”
……
“啊、呃——”打个哈欠,浑身酸疼的楚云川极不情愿的向外推搡一把,可是还有东西不停的啄自己的脸。
迷迷糊糊睁开眼,等看清楚后,他直接吓了一大跳:“我去,过分了昂!”
都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雕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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