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就当做打发时间，张芒听着高家栋讲得头头是道，不由得也开始钦佩起他来，张芒是不太懂艺术，但曾经作为老师的她，多少还是了解过一些，现在再听高家栋这一通解释，甚至想要开始学习，就是不知道现在学还晚不晚。
“齐白石，二十四岁开始学习的画画，早年他还是个木匠；梵高，二十七岁开始学习，还是自学成才，你说晚不晚。所以，学习绘画，没有早晚之分。”
“那就是天赋之分？”
高家栋对于张芒的反问逗笑了，绘画确实不分早晚，还是在于天分，他前面列举的两个例子，都是出名的画家，那些不出名的，学习早的又有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
“赶明哥给你准备工具，再给你请个老师，我就不信了，咱这天赋还能学不好画画？”
“栋哥，你说这是你家的美术馆，那你是不是也会画画？”
张芒也是觉得这高家栋说过这里是他家的，那说明他们家在艺术造诣方面应该不差，高家栋自小耳濡目染，也是会的，为什么不是他来教自己，而是特意请个老师。
“哥哥我没这个天赋白，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我做这些的。不过我妹妹是学美术的，而且特厉害。”
原来，像他们这么富二代每走的一步，都是家里给安排好的。而听他这样说，张芒只觉得他妹妹还是幸运的，学习都是不受限制。
“行了，差不多咱们回吧，万一辰儿一会儿回家了，咱不就露馅了。”
高家栋看了看时间，算了下回家点，觉得还是早些回家较为稳妥，所以提前给张芒商量起回去的事，也是怕这张芒贪玩，会耍赖，到时候还能空出时间稍微迁就她一下。
“那我先去趟卫生间，你在门口等我就好了。”
其实转的差不多，再看下去，对张芒目前来说也是那样。既然高家栋提出回去，也无所谓。毕竟家门都出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意，人总不能太贪心的。
高家栋趁着张芒去卫生间的空挡，准备先将车开来，刚走到大门口，正巧迎面遇到他意想不到的人。
“这么巧，高家栋！”
开口说话的女生正是前几日在程辰家扔程辰手机的女人宋林悦。高家栋见到她的第一眼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一会儿她再碰到张芒，那程辰那边可要不知道怎么交代了，毕竟也不确定程辰有没有将宋林悦哄好。
“是挺巧的，你今儿个怎么又空来这儿了？”
面子上，高家栋还是做足了。
“别提了，相亲，我爸安排的，想推都推不了。”
“啧啧啧，可怜。不过怎么选这儿了，不去个咖啡厅之类的？”
“人家选的，我也不知道。”
为了防止张芒一会儿出来不遇到宋林悦，高家栋跟她随意聊了两句便找借口离开了。作为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这个年龄相亲家常便饭，高家栋也是知道的，所以对宋林悦表示完自己来的意图没有过多怀疑。
当高家栋将车停放在美术馆门口后，算着时间张芒差不多也该出来了，但却迟迟未见人，他开始慌了，担心宋林悦是不是遇到张芒，但转念一想，这俩人压根没见过面，就算碰到了谁都不认识谁，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家栋在车内等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快一个小时，就连前来相亲的宋林悦都出来了。算着有天大的事张芒也该出来了，可美术馆内依旧如此安静。
他实在坐不住，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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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芒在去厕所的路上迷了路，这里太大，她好不容易找到卫生间的指示标，顺着往前走后却发现这一层的正在维修，不能用，无奈之下，只好去往一楼的卫生。
好巧不巧，在刚刚楼梯口处，她碰到了熟人。
“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显然是未预料到张芒的出现，第一反应便是质问，这也让张芒不知道要如何应答，毕竟，这是两人自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我和朋友来的。”
沉默片刻，张芒才开口说话，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最爱的男人，自己失踪快两年的时间，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质问。果然，自己在他心中没有多少位置。
或许是看出张芒的沮丧，对方试图缓和两人的气氛。
“那个，听说你把工作辞了，对不起。当初……”
“不用说对不起，那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没关系。”
张芒知道他会说什么，为了防止后面的尴尬，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无事，便主动打断他的话。可对方也知道，张芒这样做，无非是对自己还有留念，毕竟两人认识了快二十年。
——“杨星也，报告位置？”
男人的耳机传来一阵骚乱声后，打断了他想要叙旧的思路，他扶住耳朵，轻声向那头传达自己的位置。
——“收到，一楼西侧楼梯。”
——“收到，继续疏散游客。”
——“收到。”
一顿操作过后，张芒也猜出了大概，为了不影响杨星也的工作，主动打招呼说了再见。
“那个张芒，改天有空一起吃饭，好久不见了。”
在张芒从杨星也身边过后，杨星也叫住了她，即便两人不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是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
“好，改天再约。”
张芒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会答应他，可能是对那份爱，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被动且不舍的。
看着张芒离开的身影，杨星也突然鼻子一酸。他知道张芒有多么爱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张芒，当他提出有空吃饭后，看到张芒那样洒脱的回答，心里却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上了一拳。
张芒离开他后，变了，眼里再也不全是他，好像没走出那段感情的不是张芒而是自己。
直到张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杨星也面前，杨星也才又恢复起往日的状态。
正往外走的张芒，还未踏出门才想起要去卫生间一事，刚刚遇到杨星也是她始料未及的，都险些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因为回去的路程还有将近一小时，张芒决定还是在美术馆解决。
美术馆的一楼基本已看不见有人出没，张芒也全然没当回事，毕竟在这种地方，人多才是少见的。
可在卫生间洗手时，张芒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杨星也为什么会来，刚刚看跟别人说话，应该是在出任务，那么，这里有罪犯？
倒霉的事果然不会只有一件，它会像潮水涨潮时，巨浪拍打在礁石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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