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探慌厂

“妈，我现在不喜欢吃鸡腿了，我喜欢吃鸡脖子”夏宇说着把鸡腿往陈大娘的碗里夹，陈大娘用手挡住，“你这孩子鸡腿不吃吃什么鸡脖子，妈知道你最喜欢吃了，你吃”，陈大娘知道那次都是大傻抢着吃，小兰和陈迪动作快还能吃几块肉，慢一点的就只捡两块全身骨头的鸡脖子吃。“爸你吃”夏宇转向陈老爹，陈老爹拦住，“孩子你吃吧，爹没牙子吃不动”陈老爹也推迟。“小兰你吃”夏宇往小兰碗里一放，不由分说夹了一块鸡脖子啃了起来，相比他更喜欢吃青菜。小兰眼里泛着光，看着碗里的两个鸡腿，自小她从来没有像这般被对待过，每次只要有肉端上桌，她的大傻哥就风卷残云，小时候她还和大傻抢着吃，但是从来没有抢赢过，慢慢长大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看着他的傻大哥吃，也挺可怜的。

        陈老爹和陈大娘这顿饭吃得小心翼翼，大儿子傻了十几年，长得高高大大，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会，明明长着好好的耳朵，长着好好的嘴巴，教不会，也不开口说话，还经常惹出各种各种的丑事，让家里人没脸见人，原本走得近的亲戚也自疏远了他们，虽然见面也是客客气气，可是都怕粘上大傻的晦气，不怎么来往。现在突然变得会说话，简直就是大喜事，这样的变化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又怕这样希望的火苗会突然消灭，那样小心翼翼的候着，夏宇看在眼里很是难受。他们几次看着大傻的头发，几次想开口问，最后即没有说出口，他们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了大傻又傻了回去。及时夏宇已经想好了说辞，既然没问刚好也省得解释了。

        夏宇吃完饭舀了一碗水漱口，他看得出这端饭陈家父母吃得难受，时刻关注着大傻；只有小兰沉浸在香喷喷肌肉的美味中；夏宇吃了几块，土鸡的味道是真的不错。想着白天看的废弃工厂，要晚上去看看有没有人，刚吃完饭这个点还算合适，不太晚。

        “爸妈，我出去一下”夏宇说着就往门外走；“那么晚了你去哪里，快回来，外面太黑了”陈老爹和陈大娘赶紧放下碗筷追了过来，可是那有夏宇走得快，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外面虽然黑，但是夏宇看的清楚，真亏了大傻这狗眼；及时夏宇是没有意识到这个明显的变化。快走到二愣子家，夏宇拐个弯往李老拐家方向走去；刚走到围墙边就听到李老拐的声音，夏宇一阵恶寒；“来嘛媳妇儿，你就从了我吧”李老拐的声音，女子气呼呼的就不同意；惹来李老拐一顿骂，啪的一声打脸的声音传来，随后女人疼得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阵打斗声；随后听李老拐几声闷哼，还有女子挣扎的声音“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一份钟李老拐骂骂咧咧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身后飞出两个碗和哐哐的关门声；“这臭伯娘真是软硬不吃”李老拐气呼呼的绑着裤带；李老拐软磨硬包结果还是把子孙万代拍到了地上；夏宇凑着眉头悄悄走了，看来这畜生又没有得逞，心里即开始着急起来，这事得抓住机会赶紧办了，不然这女子危险。

        一路上没有遇到人，这个时候大家估计都在吃饭；这乡村里，没有电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在家上春耕农忙，每个人都在地里干活，一天忙着也够累，大多吃完饭也早早的睡下了。

        夏宇远远的看到厂里的安保室门口一个男子嘴里叼着烟，一亮一灭；安保室里亮着灯；夏宇快到门口的时候故意把脚步声放大，不然庆悄悄的过去容易下着人，万一把这大爷吓着了，别说要东西，那不得被赶走算好的了。

        男子看到有人过来，站了起来，毕竟人的本性蹲着不是防疫动作。“叔”夏宇走到门边叫了一声，把男子叫得一愣；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夏宇，感觉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你是？”男子疑狐的问道；“我是大傻”就是那个大傻子，大傻露出傻笑，挠挠头。“哦，你是大傻啊！你来这里干什么？”男子认出是大傻，印象他是个傻子有换了质问的口气，镇上出名的，虽然没这么见过，可是这大傻整天在镇上晃悠，这么十几年下来连边远的村子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大傻子；刚才客客气气的问，还以为是哪个干部到访呢，这么客气的和一个傻子说话感觉亏了。

        夏宇以为看门的是个老头，没想到是个中年入；在前世，他小区的保安都是走不动的老大爷，很少有人愿意做保安的工作，工资低不说就是特别无聊，更别说精壮的男子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镇上的工厂倒闭了去守一下，一个月领十几块钱，拿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

        “叔，虽然别人都叫我大傻，但是我及时也不是很傻”夏宇看出男子的语气，知道他以为大傻是来胡闹的，赶紧解释了一番；男子审视的看着夏宇，想着别人都说你傻，你说你不傻，你到底是傻还是不傻？“来，叔你抽根烟”夏宇赔着傻笑，拿出卷烟，临出门的时候他摸了陈老爹的眼袋。男子接过烟，大傻赶紧划了跟火柴。

        “叔，听说这地要拆了？”夏宇假装问道；“嗯，你怎么知道的？”男子看着大傻挺会来事，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傻乎乎的嘛，“这破厂马上就推平卖地咯，唉！”男子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倒闭了他也就没是干了，一个月仅有的经济收入也就没了，他家里两个孩子都要读书，老母亲的哮喘经常吃药，没有钱只能卖米，但是米价又不高，一年到头除了吃个饱饭也见不到几个钱，偏偏自己舅舅虽说是个厂长，有老实巴交的一点油水都刮不到。已想到他舅舅心里又更来气。在夏宇的一番引诱下，男子比例呱啦的全说了出来。

        “叔，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些破旧的东西，都是一些垃圾，别人都不要了，你何不想想法子赚点小钱？”夏宇说出了目的；男子知道夏宇的意思，盯着他“怎么做？”夏宇已经想好的办法，让男子把那些小东西卖给他，那些大块的铁块个钢条都不要，这样他舅舅看大件的都还在，男子先斩后奏，把卖的钱给他舅舅。

        最终夏宇说了几样东西，男子估摸这值废品让夏宇拿十块钱，反正也没人知道有多少货，只有大件的铁块还在，舅舅就不会怪他；夏宇承诺给他15的回扣，就这样谈成了一笔交易。在那个年代这些用不起的东西就是废物，但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在市场上没有供应；所有你想要有就得去大城市才能买得到，因为数量过于稀少价格又非常昂贵，只有企业才能买得起。约定好时间和取货方式，夏宇就回家了。

        走到门口发现三个人坐在门口巴巴等着，“大傻哥你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呢！”，小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大傻；“你们怎么还没睡啊”夏宇打着哈哈，有点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陈家父母看着大傻今天正常了一会就跑出去，提心吊胆的在门口等着，希望大傻完好的回来，不要在变傻子；索幸大傻回来了，看着还挺好；一家人安心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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