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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偏执反派状元郎x病美人单纯小王爷(二十四)


  沈兰时的手此时此刻好像冻着的冰块,传进温热的体感,叫人从心底里觉得发凉。
  楚南书被对方身上那僵冷的温度给吓了一跳,慌忙把身上的厚披风撤下,要裹在沈兰时的身上:“快穿上。”
  然而沈兰时却将楚南书的动作轻轻避开:“外头冷,你别脱……”
  楚南书皱着眉,执拗地要将那披风披到沈兰时的身上。
  他里衣穿着厚,出来这一时半会也着凉不了:“就是外头冷,你才更要穿上。”
  “别忤逆我。”
  楚南书看着沈兰时,心里憋着气。身体都僵成什么样子了还逞强?以为自己是铁人么。
  他刚刚叫系统检查了一下沈兰时的身子,到底是习武之人,都这般受冻了也还没伤到根本,让楚南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扯着沈兰时的手:“走,咱们进屋里先。”
  而沈兰时却动作僵硬地摇了摇头,他抬眼望着楚南书,那双一向清冷精锐的眼睛似乎被冻得失去了焦距,恍惚地望着楚南书,哑声道:“不能……”
  “你还没答应我……我……不能起来。”
  楚南书的动作一顿,这人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记着这事,颇为咬牙切齿道:“等进屋子里再说。”
  但沈兰时此时却任性极了,执拗地垂下眼,还是摇着头,甚至还将被楚南书拉着的手也轻轻抽了出来。
  他的声音干涩,有气无力地,在这雪镜里听不太清:“王爷还在生气,那我就不应该起来。”
  “纵是这天冷,我也应当跪到王爷消气了为止。”
  无形之中,二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僵持。
  楚南书咬了咬嘴唇,美眸里流转着蓬勃怒意:“沈兰时,你这是在逼我。”
  沈兰时抿着唇,带着雪的睫毛受惊了一般颤了颤,察觉到楚南书似乎有点气意,但挺直的背脊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颇有硬着头皮上的意味:“兰时……未曾想逼王爷。这都是我应得的惩罚。”
  楚南书气得不行,他多想现在就转身离去,干脆就这么放着沈兰时在这里跪着算了,但沈兰时这样……
  楚南书不得不承认,这苦肉计对他来说是奏效的。
  尤其是沈兰时现在这副模样,让他实在有些狠不下心来。
  沈兰时是会拿捏人的。
  暖黄昏暗的灯光下沈兰时的背脊一如既往地坚挺,眉眼低垂。楚南书给他披上的红披风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出奇的苍白,带着从未见过的脆弱与狼狈。
  雪在他长长的睫毛凝结起了一片细碎的小冰扇,绝美,又带着让人窒息的清冷。
  破碎感拉满,就好像天上的天神下凡历劫来了。
  干裂的唇瓣轻启:“王爷先回去吧,莫要着凉了。”
  若是再着凉了,他会很心疼的。
  楚南书垂眼凝视了沈兰时许久,最终轻轻叹了一声:“当真是欠你的。”
  前几个位面对他的折腾百般容忍,这个位面是要全然讨回来了。
  能让楚南书妥协的人不多。
  楚南书用指腹轻轻将沈兰时眼睫处的冰雪蹭过,淡声道:“起来吧,我答应你了。”
  “但是先说好。”
  楚南书的面上冷若冰霜,他的声音浅淡:“我很不好伺候,你在这寝宫里的地位,将与那些下人无二,你现在还可以改变主意。”
  “好。”
  沈兰时终于有了些别的反应,他忙不迭地应下,就连眼神都亮了起来。
  望着楚南书竟然带着与幼时无二的期盼与欢喜,脸颊处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看得楚南书新奇。
  以前怎么就没看到过这个小东西呢,竟然还有点可爱……
  楚南书看他这般傻乐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轻轻勾了勾,但又强行克制住了。
  哼,这高兴得有些早了吧,他还没原谅这人呢。
  沈兰时被周围的侍卫们扶起,许是长跪太久的原因,他的双腿像是瘫痪了一样不太能站得住。
  楚南书在他身边条件反射地扶了一下他,被对方报以一笑。
  但下一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笑得能惊艳天地的人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一口闷血忽而从他的口中溢出,滴在雪地上像一朵朵艳开的梅花。
  楚南书:?!!!!
  卧槽,这沈兰时难道是纸人不成,竟然碰一下就吐血?
  系统无情补刀:[宿主大大你也别说人家……]
  周遭的人眼疾手快地一起将沈兰时扶起,楚南书慌了神:“沈兰时,你怎么了?”
  他借着光,眼尖地看见沈兰时的衣服后满是染红的血迹。方才周遭黑暗,他并没有发现这人背后已然是血迹斑斑,比沈兰时刚吐的还要可怖。
  “快,你们几个快传御医!咳咳……要快!”
  楚南书的一颗心还没放下,复又提了起来,他看向另几个侍卫:“你们……咳咳咳,你们赶紧把沈大人先抬进去。”
  一个小公公看着楚南书咳得直不起腰,不由得担忧:“王爷,您身体可还好?要不要叫云歌姑娘来看看?”
  云歌是楚南书身边的大侍女,衣食住行可以说基本上都是她来打理的,在照顾楚南书这件事上她应该更有经验。
  楚南书想着这大半夜的也不好劳累人家过来,正要拒绝,忽而他转念一想,从记忆里寻到了今日云歌面色不对劲的地方,眯了眯眼:“那便叫她来吧。”
  侍卫按着楚南书吩咐的将沈兰时的双腿先放进了温热不刺激的水里泡着。
  原本驱寒用生姜水浸泡全身是最好的,但在他们帮沈兰时把衣服换下来的时候,都看到了沈兰时身上缠满了绷带。
  而那绷带之下,交错布满的是血淋淋的,还没有愈合的新鲜伤口,甚至连皮肉都绽开着外翻,有些因为被勒久了有些发白,有些深得能见骨……
  看得骇人极了。
  好在现在是冬日,伤口不至于发炎感染。不然再在烈日之下晒,沈兰时背后的一些皮肉估计也会腐烂,得剐掉才行。
  楚南书几乎瞬间就热了眼眶。
  沈兰时紧紧缠着那伤口缠了好几圈,就是这样,也抑制不住那血的流淌,里两层的绷带都被浸了个透彻。
  看到自家男人都伤成这样了,楚南书的一颗心都要碎了,嗓音发着抖,再没有方才的沉静:“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早上还好好的……”
  但这话语说的并无底气,因为他想起来今天早上他便看出来了沈兰时走路不太对劲,可惜自己当时没多想,不然……
  不然定不会让他这般跪着。
  楚南书心中酸涩,垂眼望着一张脸苍白着毫无血色的沈兰时,吸了吸鼻子。
  怎么也不说呀……害得他好愧疚。
  一旁的侍卫不少与慎刑司的人有过交情,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慎刑司里用来鞭刑的粗鞭所导致的伤口:“王爷,沈大人这两天怕是去过一趟慎刑司,这般骇人可怖的鞭伤应当是慎刑司的那条骨鞭。”
  骨鞭并不是真的用骨头做的鞭子,而是那一鞭子抽下来便能见骨,由此得名,可见那鞭子的威力。
  那人小声道:“这寻常人抽三鞭子都能昏死过去……沈大人倒是厉害,硬生生抗完了十一鞭还能在外面受寒地跪一天。  ”
  话语间透露出了习武之人的佩服。
  而这话听到旁人的耳中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了。
  楚南书蚌埠住了,他低低地抽泣了一声。
  别说了,别说了,他真的已经要被愧疚给埋没了。
  “王爷,太医来了!”
  这时,太医和云歌匆匆赶来。
  楚南书红着鼻子红着眼,慌忙道:“周太医快帮他看看。”
  好在系统的检测不欺他,沈兰时此时的状态看着吓人,养几天也能好,冬日也不易感染。不过那背上怕是会留疤。
  楚南书在系统商店换了几瓶药给周太医:“这是我父皇给的药,用这个给他处理伤口吧。”
  周太医没想到平乐王竟然这么豪气,直接把御赐的药物给沈兰时用上。
  他细细查看了一下,神色放松:“都是上好的药,有这些药在。沈大人的伤便能早些好了。”
  楚南书迟疑道:“那他的腿呢……”
  今天可是跪了一天呢。
  周太医笑着宽他心:“王爷放心,沈大人身体强健,看似是文人墨客,其内里也是一名练武之人。除了这身上的外伤差点伤到颈骨和有些受寒以外,也没什么了。”
  “那就好……”
  楚南书让周太医在里头给沈兰时换药,他便单独叫上云歌去了偏房。
  他还未说话,云歌就已经低下脑袋跪在他面前,冷静道:“云歌犯了错,还请王爷责罚。”
  楚南书心底里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小生气的,因为云歌竟然也会因为私心瞒着他这些事。
  但他也不想弄得太僵硬,他也知道云歌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因为沈兰时受伤难过。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我不欲罚你,只是想同你好好说些我的禁忌。”
  云歌垂下来的眉眼微动,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但还低着脑袋。
  楚南书自顾自道:“云歌,你应当知道我待沈兰时的感情不一般。”
  “所以有关他的事我也会上心些。往前我总受他欺负,你替我打抱不平,我心里都懂得的。”
  楚南书轻轻一笑,像是释然了一般,语气平缓道:“但感情,终究是我与他二人之间的事。”
  “我也是快要弱冠的年纪了,有些事心底里也有定论。我答应你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任他欺负,你也……别再隐瞒我一些信息,尤其是有关他的,好吗。”
  云歌听着这温和的话语,鼻子一酸,轻轻点了点头:“是,云歌晓得了。”
  楚南书心情终于放松了些:“那就好……”
  “王爷,沈大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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