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4章
“青色彼岸花？”蝴蝶忍蹙眉沉思。
几分钟后，她才摇头：“抱歉，就算我浸淫医道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这种花。彼岸花的话，倒是很常见，只是都是红白二色，至于青色，真是闻所未闻。”
和野并不惊讶，如果系统的任务真的那么容易完成，它也不会找上他。
他只是在询问蝴蝶忍的时候，同步打开了直播间弹幕。
“弹幕”这个名词还是他从“弹幕”本身的字句中学习的。
和野认为非常准确——
这些飘过眼前的话就像弹珠一样叮铃哐当乱滚。
【宇智波激推】：问出来了！他真的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好！声音很大，很有精神！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崽！
【无惨给爷死】：无所谓吧，反正对面坐着的是蝴蝶忍，不是鬼舞辻无惨，问一句怎么了，又不会掉脑袋。
【大海真蓝】：要是后面鬼杀队也开始找青色彼岸花还跟鬼撞上就搞笑了。无惨：？？？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昵称被占了】：那不是更好。屑老板又要开始裁员了。
“鬼舞辻无惨”。
新出现的名字引起和野的注意。
上一个被他们提及的还是童磨。
而且，听弹幕的意思，鬼舞辻无惨也在寻找青色彼岸花？
懂了。
是想跟我抢任务的家伙！
是死敌！
蝴蝶忍就见面前的俊秀少年突然杀气腾腾，板着脸问自己：“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吗？”
蝴蝶忍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和野的眼神比她还锐利：“我要宰了他！”
杜绝任何让他任务失败的可能！
蝴蝶忍的表情忽然就柔和下去，重新微笑起来：“太好了，那看来您和鬼杀队的目的是一样的呢。”
“？”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鬼都源自一人。也只有那个人血能让普通人变成鬼。他就是所有鬼的始祖、所有悲剧的源头、也是我们鬼杀队成立的目的，鬼舞辻无惨。”蝴蝶忍的手越过两只仍在冒热气的茶杯，伸向和野，“欢迎你，同志。”
和野盯着那只布满细茧的手打量片刻，才在蝴蝶忍的无声坚持下，勉强抬起自己的碰了碰。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
和野放下手：“既然目的相同，那就告诉我更多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或许猎鬼你们是专业的，但论起刺杀，肯定不如我。”
蝴蝶忍也放下手，转而端起她那边的茶杯喝了口。
不疾不徐咽下去以后，她才在和野的皱眉中开口：“宇智波君年纪这么小就成为杀手了吗？”
“不是杀手，是忍者……关于鬼舞辻无惨？”
“说来惭愧。”蝴蝶忍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我们掌握得非常少，他到底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实力怎么样，有哪些能力，我们一概不知。”
和野皱眉更深：“那你们知道些什么？”
蝴蝶忍扫了他一眼：“尽诛恶鬼。”
和野松开眉头起身：“……抱歉，我感觉我们”
“因为要留意恶鬼出没的消息，鬼杀队的‘隐’部分布全国各地。”蝴蝶忍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却正好打断了和野的话，“如果要寻找罕见花种的话，应该会比宇智波君您一个人的效率高上不少。”
和野起身的动作顿住了。
和蝴蝶忍对视几秒后，他干脆彻底站起身：“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
“首先，能否请您先将上弦二的所有信息写下来。”蝴蝶忍推来一叠白纸和笔墨，“我想知道，杀死我姐姐的恶鬼，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身高，外表，能力。”
这个倒没什么。
和野重新坐下。
只是在拿起笔的时候，顺便扫了眼蝴蝶忍娇小的身材以及她腰间形制古怪的佩刀：“就算是为了报仇，你最好不要一个人找上童磨。你不是他的对手。”
“哦，是吗？”
“咔嚓”一声，蝴蝶忍手里的茶杯裂开一条小缝。
“嗯。”和野扫了眼溢出水的茶杯，“就算你把杯子捏碎，我也不认为以你的力气对上那只恶鬼能占到便宜。”
“……”
正准备低头动笔，就听蝴蝶忍问：“童磨是上弦二的名字？他是个什么样家伙？”
想起那张让人火大的笑脸，尤其是对方那句故作天真好奇的“你是杂技师吗”，和野想也没想：“恶心人的混蛋！”
不知是否是错觉，对面从刚才起就紧绷的情绪忽然就放松了。
“你说得没错。”
——原来，不是错觉啊。
和野一边写下童磨的各类招式，一边心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声音还挺好听的。
蝴蝶忍是真的恨童磨。
——差不多是和野刚停住笔的时候，笔下纸张就被对面人抽走了。
对方先是从上而下粗扫一遍，随后返回开头，一字一句细细研读，紫色瞳孔里的眸光像刀锋般凛冽。
此时，和野才端起已经凉了大半的紫藤花茶喝下一口。
刚咽下嘴里这口略苦的茶水，就见一只乌鸦从旁边窗户飞进屋。
乌鸦站在矮桌上，“呱呱”叫：“请虫柱蝴蝶忍指引遭遇上弦二的剑士前往宅邸面见主公。请虫柱蝴蝶忍指引……”
“面见主公？”蝴蝶忍猛地抬头，“可是……”
和乌鸦黑漆漆的眼珠子对视数秒，她垂下双肩：“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我没意见。”
再转过来面对和野时，她的语气已没有刚才的轻松笑意。
相反，蝴蝶忍的口吻和表情全都又冷又硬：“你休息好以后我们立刻启程，不能让主公久等。”
和野干脆把茶杯往前一推：“现在就可以。”
等蝴蝶忍跟着起身后，他忽而想起她先前的话，不由道：“看来你们的主公很放心我。”
蝴蝶忍：“……”
她木着脸。
良久之后——等他们都走出紫藤花旅馆一大截，才毫无笑意地扯了扯脸皮：“你和义勇先生真的很像呢。”
和野：？？？
和野很快见到了那位“义勇先生”
——就在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宅邸处。
老实说，富冈义勇确实像个宇智波。
不光是对方的长相——黑色短炸毛在原来世界里几乎是宇智波族标配，还有富冈义勇的神情气质。
尤其是他身披双色羽织，神情寡淡地站在枫树下时，侧脸望过来的样子让和野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泉奈师父时的感觉。
不是宇智波斑，而是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才是第一个引导和野走上忍者道路的人。
久违的故人感让和野心情好了不少。
面对鬼杀队当主的询问，都一一做出了坦率回答。
比如自己是个忍者。
比如昨夜遇到上弦二只是恰巧路过。
再比如听说鬼舞辻无惨也在寻找青色彼岸花。
“我大概知道鬼舞辻无惨寻找这种花的原因。”满脸疮疤的年轻男人这么说道。
虽然从他灰色的瞳孔大概能推断他已无法视物，但他还是尽量在说话时将脸朝向和野所在的位置，“其实，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一族千年前的一位族人。”
让人心生好感的男人这么说。
和野愣住，看鬼杀队当主的眼神下意识变了一下。
结果下一秒，蝴蝶忍、富冈义勇还有另一个金红色头发长得像猫头鹰的男人就齐刷刷插|进两人之间，而且他们的手全都搭在了他们腰间刀柄上。
产屋敷耀哉却在此时笑了一声，瞬间缓和了原本紧张的空气：“不用紧张，我的剑士们。我相信，宇智波君并无恶意。”
就算是和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他收敛起自己并非针对产屋敷耀哉的杀气，略低了低头：“抱歉。”
“没关系。”产屋敷耀哉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拍拍手，“能否请各位散开？无法和客人面对面交谈，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蝴蝶忍三人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了眼和野，最后才不情不愿退后，露出他们的主公。
此时此刻，和野总算知道自己在面对鬼杀队感受到的违和感是为什么了——
他们和自己就不是一种人！
他们是武士！
自己是忍者！
恰好，产屋敷耀哉也提到了这件事：“听小忍说，宇智波君是忍者？”
和野先下意识点头，后来想起对方看不见立刻补充道：“没错。”
“真巧，队里的音柱也是忍者呢。”产屋敷耀哉笑道。
和野一愣，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既然自己能在【系统】的作用下，来到这个世界。
或许还有其他人有相同的际遇。
再大胆点，说不定还是他知道的家族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激动：“请问那位音柱叫什么名字？”
“他叫宇髄天元。”
宇髄？
完全没听说过。
和野重新冷静下来。
产屋敷耀哉似无所觉，继续道：“在遇到天元之前，我也没想到过，这个时代还会有忍者的存在。可见世界之大，什么可能都会有，不能因自身见识短浅就坐井观天。”
“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以鬼杀队当主的身份向您道谢，谢谢您救下了真知子，鬼杀队上下感铭于心，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寻找青色彼岸花。”
和野侧身躲开了产屋敷耀哉的行礼，在后者被两个长相漂亮到像妖精的小孩扶起来后，才想起先前自己险些跟蝴蝶忍等人起冲突的缘由：“你之前说你知道鬼舞辻无惨为什么要找青色彼岸花？为什么？”
“在此之前，能容我向您确定一件事吗？”
“说。”
“您是否愿意加入鬼杀队？”
“？”
“如果您不愿意被打扰平静的生活，我认为您还是不要太深入了解这些事为好。”产屋敷耀哉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太多，是会被卷入鬼和鬼杀队的纠葛中无法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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