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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冷眼旁观


只是觉得这孩子,真奇怪!怪得叫人害怕!怪人不敢靠近!

朱铭说:”真的没钱吗?”朱铭的声音平淡无奇。

黄金和白银二老一言不发,心中浓浓的惊愕已经让二人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只是面露困窘之色的摇摇头,想尽快离开这个离奇之地。

“哎……看起来你们真没钱,这么晚了,真烦人。要弥补一些损失,是很必要的。”朱铭叹了口气,径直走进地牢,向银衣道:”把乾坤葫芦拿出来,拿起画笔,在葫芦的底部画上一口黑洞。”忽然,银色的人影一红,喷出一口血来。

在他眼里,朱铭是个令人震惊的人物,而在他眼里,朱铭却是个把他和乾坤葫芦扯在一起的人。换句话说,这个葫芦里的东西,少年可以任意夺走。

轻柔地一倒,里面的银器夺走了所有的画卷,一道道流光飞溅出来,重归桌面,画桶,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原处。

然后,他又倒下了,葫芦里的东西又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丹药之类的,对于这些东西朱铭都看不见,后来他的眼睛一亮,伸手像那半块红玉抓着一样:”你们半夜三更来捣乱,这半块红玉,当补偿用。”

金银财宝二老将朱铭手中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全是变色:”前辈,这……”

“晚上好,就这样吧。我会休息的。”朱铭说,随手一扔,乾坤壶马上就被送到了那个银道人的手里,他拿出了一幅画,陡然展开,那是一副雪景图。

接着,两人只觉得一阵雪声迎面而来,身躯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推了出去。飘来的是几十里路,终于落在了青玉山里。

这两个人的眼睛都看不见,只觉得这个少年太可怕了,而且这还不是一个地区性的修士,只是一个土著人啊!在这个普通的地方,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一位修行者,深不可测呢?

更为糟糕的是,经过这样一场浩劫,血腥的傀儡也失去了!

那是大事,宗门一定要报!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平气和地思索着,打算连夜赶往新天地的落脚点,第一时间向宗主报告此事。

可是岂料,就在要走的时候,两人肩上却多了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把已经脱了半尺的金银二老拉了下来。

“两个洗劫老夫的徒弟,就这样走了,恐怕不是一回事吧?”寒风中的笑声,听得二人不寒而栗,二人回头,却见一老樵夫举着一把破斧,背上扛着竹篓,沉着脸,负着手,阴的看着他们。

金衣服道人惊愕,连忙用灵识扫了一遍,发现这老樵夫似乎也是一个凡人,但有了前车之鉴,他一点都不敢大意:”你就是这个子的师父?”

很好。”老樵夫微笑着说。

这位先辈可知,令徒已惹怒上身。银长老哼了一声:”他夺去了我的家产,前人如果不想让门徒们落得一日无主的下场,就请前人劝告门徒们把那块破玉还回来吧。这就是上帝的旨意,不是任何人都能改变的。”

“人类?”老伐木工人看着二人说:”两个居然被一个凡人欺压到这个地步,不觉得可笑吗?长时间以来,我对自己徒弟的表现感到满意,而你们两个,手段如此卑劣,竟忍心向凡人下手,简直是道界的败类。”

‘你……’听到对方说的话,金银二老吓得呆住了,想到这老头儿一直在监视他们,就一阵毛骨悚然:”你们不是这儿的土著!你们潜藏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我等着宗门派的到来,这回若不回去宗门肯定派人调查,到时你们和你们的徒弟一伙跑不了!

“噢?真的吗?老伐木工人看着两个人,目光略微有些阴郁。他淡淡地说:”既然这样,就试试吧。你的教宗主修的只是道意,优越感如此强烈?在无数人的指点下,最快的一次仅用了十年时间就明白了道。你刚刚看到的,是老夫的新弟子,用他的天赋,只怕是要打破老夫的纪录。”

你们到底是谁?”两个人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争斗使武器装备处于劣势。

‘死的,不必知道。’不过,老樵夫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出手的机会,双眸淡淡一扫一脚向前踏,硬是要把那光华撕得粉碎,同时又另一只脚一步一步地走,一阵风把它撕得面目全非,两人只觉得浑身像车裂似的,轰隆一声化为二团灰烬,荡然无存。

后来,老樵夫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背起一把破斧,走进深山山林。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朱铭已当了两年火工。那老樵夫这两年再也没出现过,更别说找他麻烦了。老伐木人不辞而别,贺新兰也很无奈。所以,炉房总管的职位,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朱铭头上。

二年间,火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了几个通风孔,不再是从前那样热,伙食也比以前更丰盛了,除了几个老老实实的霍村、王元春,弟兄们也都换了一批,只剩下这一批,天天坐在火房里烧饭。虽然已是上班族,可以不用烧炉子了,但朱铭还是天天做工,从不停止。

因此,尽管有许多人在换炉子,但对于这位年青的主管,所有来这里工作的人都由衷地敬佩。即使有些人无法忍受,在龙空轩换了一份别的工作,平日见到朱铭也会大喊一声:朱总管好了。

在经历了两年的磨砺和历练后,少年脸上的稚气已开尽,秀气已减尽。体格也更强壮。

在白天,朱铭烧火做活儿,到了晚上,他就到东城的画馆作画歇息,至于火房边的那个总管工舍,则全成了火房里众兄弟们的闲乐地。疲倦的人可以在这里泡个澡,闲聊些家常,甚至可以直接歇息,贺新兰每天都会派专人来打扫。

此外,东城的画室,当初朱铭决定在这里开画室时,柳长卿与北堂贤都很惊讶。

画中,十分冷清,朱铭为了营造一种低调肃清的气氛,愣是连一串炮仗都没有打掉。就连附近的小店老板也知道,这个皮铺已经换了主人,而且还被改造成画室,三天后就完工了。

大家对这幅画的最初印象都不深,有人说这就像鬼屋,不知不觉中就掉到了东城,并且出现了。

在画室开放三天后,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走进一看,发现这里的画共分三大类,人间百态,野兽猛禽与妖魔鬼怪,各式各样。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感叹技亦灵怪!

画者的,画女子,美赛天外飞仙,从动作片,到神态各异,再到衣着打扮都是清丽的。图上的男人,有的是风流倜傥的书生,有的是威风凛凛的侠客,还有的是千家万户,有母子亲热,也有爷孙同乐的祥和。

而对于这只画兽,画妖魔的更不用说了,那些凶残的利牙细齿,鳞片上的毛都是历可数的,有些鼓吻奋爪,有些露齿,猖獗凶恶,威风凛凛,目不转睛,让人心惊肉跳。

这幅画过于凶恶恐怖,使许多人不敢细看,但仍然有不少人注意到,野兽猛禽和妖魔鬼怪这两种画法,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所化之物,都没有画上眼睛。

来了又来了,有不少文人学士,自然也不乏画师前来观看。这两位画家都是画家,自然知道画的好与坏,当即想要买几幅回去揣摩,揣摩一番。

一位年青的画师指着一张从商店里挑出来的画说:”店里有多少?”

朱铭扫了一眼,微笑着,指着一块小木牌说:”自己去看看吧。”

这张小小的木牌挂在门环上,极不起眼,听完朱铭的话,许多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过去,只看见那个年轻的画师三步一回头,拿着一张小木牌看了一眼,居然一把推开大门,对着那张破旧的门脸怒吼。

看着年轻的画师们,舍中很多人都暗暗下决心,心不就是几幅画么,画出来这么好就是价钱贵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可是,等他们疑惑不解的看清木牌上的标价,一个个都是抓狂的,因为这画舍利,最便宜的一类画,也要一百两金!

因此,很多人在还没说出好话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踹进了家门。

如此一来,画舍第一天就真正意义上接客了,所有的来客都是不欢而散,更有甚者脏话连篇,骂人骂画舍尽早倒闭。对他们来说,朱铭一点也不在意,认真倾听,一笑而过。

尽管今天天气很不好,但这间画室的名头,却是在东城的一片闲谈中,彻底打响了。

但名头虽然响亮,但朱铭作为画房店主却声名狼藉,很多人说这是一个想钱想疯了的疯子。

但事情来的太快,走得也快。那一天过后,所有人都被吓呆了。

当天黄昏,朱铭结束了火工品的工作,早早来到画室,不同于前几天的冷清,此时画室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说人山人海,也是人头攒动,热闹异常。

茱铭走近几步,正疑惑不解,却见一位老人正舍口焦急地踱着步,身旁停着几辆马车。

“柳兄怎麽来了?”朱铭看见来人,迎了上去。

“快看,卖画的就是这个疯子!”

大家一眼认出了朱铭,同时心中不禁一阵忐忑不安,这个人果然是疯了啊!竟然和今天的皇傅,北堂正一品大学士的哥哥们一样,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心中虽无怒气,周围却无人说话,只等著看这疯子的洋相。

“林哥哥,你可算来了,不过要我好好等!”在周围的人都错愕的目光下,柳长卿向朱铭奔去,恭敬地作了作揖。

今天早上,柳长卿接到一条短信。说是东城区开了一家声名狼藉的画室,一问原因,才知道这画室卖画太贵,最便宜也要一百元。原来柳长卿对此并不感兴趣,哪知因此画因此舍千金卖画,顿时眼红。现在,他已能断定这幅画的主人是谁了!这样做,这样做,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呢?

他立即向北堂贤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由于种种原因,北堂贤无法亲自前来,而柳长卿却得到了应允后,便放下手中的要务,匆忙赶路。后面还有几辆马车,准备用来装画。而且这个架势,也引来不少人围观。看到来人是柳长卿之后,大家都惊呆了。想念一个堂堂的北堂大学士吗?他比丞相还尊贵,来这里为这个疯子画画干什么呢?

“柳兄要来,又没有事先通知,我大可放下工作来。”朱铭躬身回礼,微笑着。

你们这小子,真该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兄弟商量一下,就拿自己说事呢。”柳长卿气恼地望着朱铭,吹了一声冷笑。

在座各位都有些傻傻的!这个年轻人和柳长卿平辈有什么关系?究竟是什么人?

看看柳兄的架势,好像是有备而来啊。”朱铭望着五辆马车,无助地耸了耸肩。

正当人们惊恐万分,还没有从这少年与柳长卿的关系中反应过来时,只看见柳长卿指了指五辆马车,哈哈大笑道:”那是天意!今天,你和我一起把你的画室搬走!”

这话一说,听得场子里所有的人都吓呆了,都石化了!罗斯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布衣画师,一个是身穿绸缎大褂的大学士,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此时此刻竟在此称兄道弟,相谈甚欢。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柳皇傅平日住在深宫里,不会轻易外出,这次上次外出竟全为了买画了?”

“虽然画得不错,但也太贵了!你要买一百两黄金呀!”

“如果都买了,少说也要花掉上万两黄金?”

“就是!一万二金子买画,真不值!”

大家都在议论,有惊讶,也有错愕,更有恼怒之意。看到两个面带微笑的人,几个年轻的儒士再也按捺不住了,几步就走到了当众数落柳长卿的面前,说他用俸禄挥霍了百姓的赋税。更进一步指代柳长卿的鼻子当众污蔑他收受贿赂,甚至直接动手,将朱铭和柳长卿分开,说什么也不让柳长卿买下画。

柳长卿在文学界的地位很高,举国上下有无数人拥戴他,即使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也从未有过一位文人,敢直接动手。但现在,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柳长卿始料未及。

冷眼旁观略过这几位年轻的儒生,喧嚣中忽然响起几声轻蔑的喝彩,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朱铭轻鼓起掌来,安详的面容上,显出一丝笑意:”早闻国士院人才济济,却没想到这人才堆里还有莽汉?如今讲究物证的鉴定,有几个这样蔑视柳兄的。存在证据吗?俗语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的行动。这是在替国士院羞辱都说你们的老师很羞愧!替今天的北堂感到羞愧!

这话连消带打,回击的很好,刚才说话的几个儒生顿时脸红了,尽管它们是为了打人而来的,但它扯着别人的衣襟,做了些坏事,实在是没有儒生可言。

有些人对自己的良心感到失望,惊恐地双手下落到一旁。

观察同伴们的退缩,其余三个没当过官的儒生,这时却突然开口说:”国士院教我们做人正直,为官清廉,为德高尚。现在的教师有错,出了学生自当指出不是,况且这是士院之事,与你何干?”

听到儒生这样说,周围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而朱铭却不置可否,他看着脸上有些青紫的柳长卿,淡淡地道:”柳兄今天的钱带够了吗?”

“就这样。”

看到自己教的学生们在这儿胡闹,真是受不了了。自当不能与朱铭平起平坐时,柳长卿便含蓄地点头。

“老师很执著。同学们真的很痛心,这件事肯定是学生报给国家的。”那儒生见二人不理睬自己,便作了一个揖,愤然说。

对此略有威胁的话,柳长卿与朱铭却闻如耳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进行交易。

店里的画,经人算过,总共才一万两千元。

最终,一万两千两银子的大买卖,在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的情况下,圆满完成。

看那十二张金光灿灿的票子,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嫉妒所包围。一万两千两的金子啊!有那么多人一生都挣不到钱,而这个人却卖掉了当地几幅画然后轻而易举地就回来了。怎样才能让人不生异样的心?这些儒生看了这一幕,更是怒气冲冲地跺脚,但又没有别的办法。那些画在马车上,只能看着它们在商店里被搬走。

看著愈渐愈空的画室,朱铭心中不禁一阵惆怅,清冷的眸光扫过身旁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居然举起手,把十二张金票扔在那儒生脸上。

呼喊着,微风吹过,金色的票子飘落。

震惊之后,许多人都加入了拾金的队伍,偌大的东城长街,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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