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失忆症？
“痛啊。”程曦瑶痛呼。
莫靖禹连忙回神，他松开手，“哪里痛？”
程曦瑶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不是，”
莫靖禹不明所以，“我，捏痛你了？”
阿瑾忍不住开口，“王爷，您怕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遣太医来瞧瞧？”
程曦瑶也是十分担心，莫不是上次漠北的病没根治，她直接覆上他的脉搏，发觉并无异样，“阿瑾，我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你去太医院抓了药回来给王爷煎着喝。”
阿瑾一拍脑门，她怎么就忘了自家娘娘就是一个神医呢，她福了个身，“遵命。”
莫靖禹脸色很不好看，他觉得心口有些发慌，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4
程曦瑶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没什么大事，你怕是这两天劳累过度导致的心神不宁，待喝了我的药一定会好的。”
莫靖禹笑，也不想让她担心，故作轻松到，“是啊，娘子是神医，为夫可是省了一大笔钱呢。”
雪化路滑，阿瑾扶着程曦瑶小心翼翼的在后院花园里剪梅枝，这两日莫靖禹有些心神不宁，她给他的书房里插上几枝梅枝，花香会起到凝神的作用。
几个丫鬟样的人走过了来，程曦瑶他们被树枝挡在后边，以至于他们根本没看见。
他们小声嘀咕，“哎，你发现没有，这两日王爷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前两日在她身旁伺候的小翠因为失手打碎了茶碗，王爷便大怒，罚了她十个板子，那小丫头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是啊，这王爷之前对待下人都是很好的，从不打骂下人，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嘀嘀咕咕的走远了。
阿瑾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程曦瑶的脸色，“王妃娘娘，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那几个丫头片子嚼舌根，王爷那么体恤下人，不可能会那般做的。”
程曦瑶想起这两日的种种，确实，他这两日有些过于不寻常了，她刚开始只以为他是因为过于疲惫才导致的心神不宁，现在他的性格大变，属实有些不对劲。
“阿瑾，我们去寻王爷。”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便听见里边传来咒骂声。
“没长眼的东西，连伺候人都不会，这么烫的茶水也敢端上来，”里边传来茶水打落的声音，一声惨叫传来，“给我滚。”
帘子被掀开，伺候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到程曦瑶连忙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她的手背已经被滚烫的茶水烫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程曦瑶不忍，“阿瑾，你带着他下去医治，”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帘子走了进去。
屋里的热气很足，小厮们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见她进来又顾不得收拾赶紧拜了拜。
程曦瑶无暇顾及，她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莫靖禹，觉得此刻的他十分陌生。
“靖禹。”
她的轻声呼唤让莫靖禹冷静下来，他抬眸，笑着问她，“怎么，不是说去后院剪梅枝吗？”余光扫到地上的茶碗碎片，“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快收拾了，别扎到人了。”
程曦瑶一惊，“靖禹，你，”
见她神色有异，莫靖禹狐疑，“怎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是被扎到了？快给我看看。”他起身过来，蹲了下去，就要去查看她的脚。
她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躲避意味明显。
莫靖禹的手僵了僵，他站起来，“怎么了，不是脚的问题，难不成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程曦瑶没有回答他，只是冲着地上的小厮道，“这里不用你们收拾了，先出去。”
那些小厮感慨于这屋里的怪异气氛，连忙退了出去。
莫靖禹觉得奇怪，“瑶瑶，你将小厮遣出去了，那地上的碎片怎么办？”
她指着那些碎片，问道，“这茶碗是谁打碎的？”
他觉得她这话问的奇怪，却还是好脾气的答道，“我刚刚在看书，也没有注意，怕是哪个粗心的女使打的吧，没事，收拾了就好。”
程曦瑶的指尖微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靖禹，那是你自己打碎的，甚至你还迁怒了一个女使，将她烫伤了，这些你都不记得？”
这究竟是什么病症？
莫靖禹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本王明明在”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茶盖，“你是说是我？可我为何没有一点记忆。”
程曦瑶面色凝重，她问道，“你这两日性格大变，喜怒无常，我怕并不是简单的病症。你仔细回想回想，究竟是何时开始不对劲的？”
莫靖禹也察觉出了不对，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想起程曦瑶第一次说自心神不宁时，是在太子宴请自己的第二日。
他心中已有思索，眸子冷下来，“我知道了，若是真有人陷害的话，那也只能是他。”
城外驿站，冬日的雪铺天盖地再次席卷而来，人们都被困在了这城外驿站里，他们咒骂着，诅咒着这恶劣的天气。
二楼最偏的一个房间，里边味道很奇怪，夹杂着虫蚁的脏乱之气，隐隐约约还有着尸体额腐烂味。
重阳推开这扇门时，一股呛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他被那股味道呛得后退两步，又扯了个面罩戴上，才勉强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趴着一个身穿色彩斑斓奇异服装的男人，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死去。
腐烂的味道便是从这里传来的，重阳即使戴着面罩也忍受不了这股气味，他捏住鼻子，用右手伸出手去推了那人一下。
那人毫无反应，身子直直的落了下去，整个身子呈大字型展开，露出来的皮肤已经布满了尸斑。
重阳再也忍不住，趴在一旁呕了出来。
这也太恶心了。
重阳向莫靖禹禀报完后，心里那反胃的感觉还是久久不能消散。
莫靖禹沉默听完，末了说了句，“这莫云徽动手还真是快。”
程曦瑶不像他这般云淡风轻，“那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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