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审问

来到前厅，小厮直接跪了下来。程守安看见他皮开肉绽的样子也甚是满意，敢碰他程守安的女人，这就是下场。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在这小厮听来，程守安的声音和阎王催命的声音没有两样。想到自己和夫人做的那些事情，小厮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唯唯诺诺的说道：“回禀老爷，小的名字叫陈华，家就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

        程守安听完哼哼冷笑了两声，“没想到这几天这么折磨你、虐待你，你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说来到底是年轻啊，身子骨都是这么的硬朗，若是换了我这个年纪的人，早该不知道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陈华想起了那天的情况，也想到程守安说刘氏欲求不满的样子，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仿佛被关入了冰窖一般。赶紧解释道：“小的只不过是有一身蛮力，哪里敢和老爷相提并论。”

        程守安显然没有想到陈华居然这么的会说话，若是换了别人现在一定早就慌了神了，可陈华却还能跟自己对答如流呢。

        问了那么多，可该进入正题了。“你和刘氏被我撞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可真的发生了肌肤之亲。”

        陈华听了又把头埋了下去，“小的不敢回答老爷这个问题，小的只是想活命而已，求求老爷放过小的吧。”

        听到这个回答，程守安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若是没有发生什么肌肤之亲，这小厮定会为自己狡辩。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敢说，分明是怕自己察觉到他说谎。

        “这样说来的话你们那天就是发生了点什么咯？”

        程守安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直击到了陈华的心中。到了这个时候陈华哪里还敢顾左右而言他，只能微微的点了点头，承认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老爷，那日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平时夫人也会让我们几个力气大的小厮去帮帮忙，所以那日夫人喊我我也就没当一回事。可我哪里知道刚进门夫人就开始把我的衣服，还说如果我不从的话就要灭我的全家。原本小的还在反抗，可突然意识就变得模糊了，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老爷看见的样子了。”

        陈华说的声音也越来越委屈，差点就掉了几滴眼泪。可程守安却只听到了“平日里夫人也会让力气大的小厮去帮忙”，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程守安早已经把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好啊你个刘氏，看来你早就有偷人的想法了。

        刘氏房间。

        这几日刘氏被禁足，好不容易看见了自己的屋子里进来个人，还以为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可谁曾想到居然看见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夫人，老爷吩咐我带你去前厅去和那日的小厮对质，看看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刘氏遇见这样的情况一定会毕恭毕敬的，怎么样都不会有以前那么嚣张，可进来的这个人偏偏就是刘叔，她哪里甘心听刘叔的话呢。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一个堂堂程府夫人居然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野人也能进我的房间了。”

        虽说现在的刘氏已经不受待见了，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心慌，就好像她还是那个傲视整个程府的程府夫人一样。

        刘叔听完冷笑了一声，这些年这么多的侮辱他早就习惯了，可每一次却都有被羞辱、被诋毁的感觉。

        “夫人，虽说我只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我从未做过违背老爷意愿的事情。可夫人现在就不一样了，老爷每天每夜都在为夫人的事情烦心，都在想着到底要拿夫人怎么办。所以夫人去见老爷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吧，千万别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老爷反感，毕竟您也很清楚您做了些什么。”

        说完，刘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刘氏和满屋子的丫鬟。

        刘氏没有想到这次这个软弱的刘叔居然会反抗自己说的这些话，这些话她不知说了多少年，可刘叔却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呢。

        一时间，刘氏也像发了疯一般开始吼叫，她明白，现在连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站在自己的头上警告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福儿看见刘氏这个样子心里也害怕的打紧，赶紧上去劝说，可还没等福儿近身，就被刘氏砸过来的茶壶砸破了脑袋。福儿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自己的脸上流下来了鲜血，吓昏了过去。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居然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老爷还是爱我的，他只不过是在和我置气而已，你们以为我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失去宠爱吗？老爷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哪有夫妻不吵架的，那都不是床头吵架床位和吗，你们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踩到我的头上来，真是不要命了！”

        剩下的吉祥、如意还有喜儿都面面相觑，看着福儿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去劝刘氏，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发疯。过了一会，刘氏好像反应过来一些什么，一个人径直走到了梳妆台旁，坐了下来。

        “吉祥、如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看不出来我在等你们帮我梳妆吗。老爷还等着我呢，记得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老爷看见了高兴。”

        吉祥、如意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害怕，不知道要怎么是好，可看向刘氏的表情，都只能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刘氏的身旁开始帮她梳妆。

        喜儿也趁着这个机会把福儿给带了下去，准备找郎中过来给福儿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大碍。想到刚刚刘氏的样子，喜儿都有些心惊胆战的，自己家的夫人何曾这个样子过，该不会是因为经历了那些所以疯了吧。

        喜儿被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可千万不能这样想，不然被夫人知道了又是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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