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天亮后，沈之行从警局出来，经过调查，他确实不知道曲悦的身份，资料泄露他虽然有责任，但不至于犯法。
只是听着警方那边的人说曲悦是个间谍，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次盗窃实验资料卖给外国人，这次更是直接盗走核心资料。
如此关键的资料，如果没有被盗走，成功生产出来，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人的命，所以这次有损失的不单单是沈之行的实验室，沈棠的盛世集团，甚至还包括所有患病的人。
这次的事情已经被上面接手，不管是沈棠还是沈之行都没资格在过问什么。
只是……
沈之行看到警局外面来接他的沈棠时，心中不免涌现出愧疚：“抱歉棠棠。”
“二哥，你没事就好。”
她刚刚已经接到集团那边打来的电话，沈之行的实验成果是没办法用了，因为国外那边药品已经上市。
这说明早在曲悦还没盗走资料离开之前，他们就已经拿到了不少内部资料，甚至一切都准备好，就等着曲悦拿到最关键的资料。
现在曲悦一拿到资料，他们就立马生产出来，各种专利早就申请好，饶是沈棠他们动作再快，也已经无济于事。
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甚至已经传开，因此明辉集团和沈之行的实验室被网友骂的很厉害。
之前宣传的那么好，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相当于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面对这些责骂，沈棠也没让秦扬那边做什么公关。
他们有错，有错就得认。
“棠棠，哪怕到现在，我还是很难相信她对我没有半点喜欢，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车内，沈之行坐在副驾驶，满脸痛苦。
沈棠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毕竟这是沈之行第一次谈恋爱，又精心准备求婚，对他来说，曲悦应该是他人生中无法忘记的人。
想想，她还是开口安慰说：“二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接受事实，曲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警方那边一定会查清楚，当然，我这边也不会放弃，我已经派人到国外去追，或许能有机会把她追回来。”
虽然她知道，希望不大，但万一呢？
“嗯，你说的是。”沈之行苦笑着点头，其实内心充满绝望。
“抱歉啊，因为资料泄露，药品不能生产，应该给明辉集团带来很大影响吧？”
沈之行并非不懂这些，沈棠前期已经宣传的这么好，现在又变成这样，哪怕他不懂商业，也知道这对明辉集团拉来说，会是不小的打击。
更何况，明辉集团来京都才没多久，甚至都还没站稳脚跟。
沈棠摇头，没说这些让沈之行更加难受：“没事的二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次没能成功合作，我们还有下次。”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沈之行因为曲悦的事情一蹶不振。
至于集团，虽然是有不少打击，连带着林城总部那边都跟着受到影响。
但沈棠觉得问题不大，总归是能解决的，反正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
“嗯，棠棠，你送我回实验室吧，我想去找老师道歉。”那些实验资料不是他一个人的成果，实验室那么多人，大家都付出了努力。
本以为可以因此救很多人，但没想到……
好在沈棠已经付了钱，大家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得到。
不过在沈之行看来，能够花心思研究药品的，都是有理想的，金钱带来的安慰并不大。
“好，那我送你去学校。”沈棠觉得在学校也好，免得沈之行回到他和曲悦租的房子里触景伤情。
把人送到京都大学，沈棠也没有过多停留，开车直接回到公司。
其实她没有跟沈之行说实话，这次事情给明辉集团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大。
股价跌停，一天之内损失十几亿。
沈棠到公司后，立即召开会议，安排接下去的工作。
越是这种时候，公司就越是不能乱。
药品的事情对明辉集团来说本来是利好，这段时间股价每天都是上涨，大家都很看好明辉集团的未来。
但现在出现这样的事，大家不免怀疑药品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也怀疑明辉集团这家公司到底可不可靠，所以可以预想到，接下来明辉集团将会迎来一段暗黑时刻。
股价下跌应该会持续挺长时间，直到她重新拿出让大众相信集团会越来越好的证据。
沈棠坐在办公室里，头疼不已。
下意识想找岳应淮聊聊，并不是让他给自己出主意，只是单纯想缓解一下心情。
但电话打过去是关机。
沈棠不免苦笑。
她知道岳应淮也很忙，但心里却也不好受。
好像每次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不能及时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又不是岳氏集团继承人，真的有那么忙？
沈棠搞不懂。
心烦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付泓泽打来的，她犹豫好一会儿，还是选择接听。
“新闻我都看到了，你先别着急，付氏这边有个项目刚好在找合伙人，你要是愿意……”
“不用了，我不急，大家现在只是情绪上头，过几天就好了。”
沈棠打断付泓泽的话，其实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如果对外宣布和付氏的合作，对明辉集团来说，当然是好消息。
哪怕不能抵消之前的坏消息，但也能稍微让明辉集团的股东们找回点信心。
只是，这么大个人情，沈棠不知道怎么还，所以她不想欠。
听她拒绝，付泓泽心情也很复杂，“小棠，我没其他意思，本来这个项目就要找人合作，明辉集团刚合适……”
“付少，我又不傻，明辉集团哪有资格和付氏合作。”更何况付泓泽给她的肯定不是个小项目，她就更加不能答应了。
她对付泓泽完全没有其他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去，自然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沉默半晌，付泓泽才无奈地说：“那之前你陪我跳开场舞，我不是答应要和明辉集团合作吗？”
“嗯，不过要什么项目我已经考虑好，回头我会联系付少的。”至于付泓泽主动要给的项目，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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