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宽恕，生理现象
第七十章，宽恕，生理现象
“就是这个样子。快点吃药然后洗个澡就睡觉吧。”
“真的？你也会说谎？”沈威忽然觉得呼吸沉重，讲话都有些费力。
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霹雳，本以为要劈死自己。却瞬间变成了一束礼花在头顶绽放。还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绚烂漂亮！祸福转瞬即变，让人难以接受。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会撒谎会生气，有很多阴暗面。”
沈威摇头。
“那些我不管。我只问你，你刚讲的是实话？”
“是，如果骗你就让饭馆关门倒闭。”
沈威重新躺倒，靠着枕头。
“再加一条，如果你骗我就让你儿子变成我这个样子。长大了喜欢上一个老男人，活活把你气死！”
宇文宝生好气又好笑。但他还是忍住点了点头。
夜风忽然从门的缝隙里吹进来，带来一股清香的空气。
药片被捡起来用水冲了冲，热水也重新倒了一杯。
“水太烫，你帮我吹。”如果不得寸进尺那就不是沈威。
宇文宝生用大瓷缸装了半瓷缸凉水，盛了热水的玻璃杯放了进去。
“你不吹我不喝。”
“不想变成瘸子就老实点。”
“那你过来扶我一把，我坐好了才能吃药。”沈威见对方要变脸立刻改口。
傻大个走到跟前，一手扶腰一手拉他的胳膊往床沿挪动。就这个当口，沈威的脑袋忽然凑过去，在傻大个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被亲的人浑身一颤，猛地站直身子。
沈威双臂撑着床，恨恨地笑着看着对方。
玻璃杯中的水变温了，沈威乖乖就着水把药吃掉。
“你身上有点脏，是去卫生间洗洗还是用毛巾擦。”
沈威瞧了瞧身上的睡衣，他自己都嫌脏了。
“洗，你帮我洗。”
“自己洗。”
“那我的腿怎么办？”
“我放一个小凳子，把你的腿架凳子上。”
“那样坐不好容易歪倒，再碰着脚怎么办！”
“不洗了，我帮你擦身子。”宇文宝生随即去卫生间把暖水壶提了过来。
而一进门就看到沈威已经把那件脏脏的睡衣脱掉，就穿着个三角内裤大大咧咧坐在床沿上。人还一边研究腿上的石膏，一边伸手去挠那圆滚滚的屁股。
“这样容易感冒。”
宇文宝生也不好明说什么，从衣柜里掏出浴巾盖在沈威的小腹下面。屋子的门被关严实，先洗了把脸，然后手握着打成卷的湿毛巾开始帮沈威擦身子。先从脖子开始，接着是肩膀，后背。再分别把两只胳膊架起来，擦胳膊和手掌。擦到噶肘窝的时候，沈威忽然抱着胳膊玩起了闪躲。
“哎呀，好痒，好痒！我怕痒，你轻点。”
宇文宝生想如果是宇文磊这么闹，他早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了。但他现在只能耐着性子把人按住接着擦。
“还有前面，好好擦。我很累，我都没有力气了。”伤员一脸的享受，懒洋洋地指挥。
虽然明显的瘦了，但沈威的身材跟普通人比还是强很多。两块胸肌还在顽强地微微隆起，腹肌虽然也不明显了但隐约还是能看到六块腹肌的分割线。练游泳的肌肤都白净，沈威不光白净，在灯光的照耀下仅存的一些肌肉还闪着瓷实的光泽。
擦完了胸口擦腹部。毛巾被投了四五遍，洗脸盆里的水也换了三次。
擦下边的时候，宇文宝生扶着人只把两条腿的外侧擦了擦。
“里面呢，里面也要擦。”沈威故意把还能动的一条大长腿叉开。大腿处白花花的肉很惹眼。
“你自己来。”宇文宝生把毛巾塞到了对方手里。沈威抓起来扔到了洗脸盆中，还激起一片水花。然后一脸不服不忿地看着傻大个。
取经都到灵山脚下了，就差一拜。宇文宝生也不想计较，把毛巾捞了出来拧干。按着某伤员左边的腿麻利地擦了一遍。改换右边那条时因为脚伤他放慢了动作。明黄色的内裤刺眼地在他面前晃动。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白花花的大腿之间，刚才还平如草原忽然就撑起了一顶蒙古包。
宇文宝生身子往后倒弹，抓着毛巾端着洗脸盆出了屋。
“哈哈哈”，沈威大笑。然后仰躺在床上，两支胳膊和一条腿都伸开，摆出一个“大”字来。
他抬下巴看了一眼那威风凛凛的蒙古包房，很是得意。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大床，熟悉的气味，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像春天里躺在草坪上吹凉风晒太阳，心情也无比的酣畅。
没一会又觉得冷了，他吃力地搬着腿钻进被窝里。还往里面挪了挪，特意腾出一个人的空位。
宇文宝生把毛巾洗了晾在天台上然后刷牙洗脸。等漱洗完毕他忽然觉得步子沉重，特别不愿意回到自己屋里。简直是一步一挪动，像带着脚镣的犯人。
沈威只露出一个脑袋，大灰狼一样色眯眯地瞧着小白兔硬着头皮回到屋中。他伸出胳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子。
“不早了，快睡觉。”
“你在床上睡吧，我打地铺就行。”说着人从墙角找到凉席，又从柜子里拿出毯子和被子。
“不行，你睡地上我也睡地上。”沈威光着膀子慢慢地坐了起来。
“别折腾了，还像以前那样睡吧。”
就在傻大个打地铺的时候，沈威掀开被子搬着腿往外面挪。
终于宇文宝生肚子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俩人的关系，但不代表就可以无底线地退让。
“你躺回去！”他压低嗓门吼了一声，声音沉闷是怕吵到隔壁的孩子。但吼声中带着的愠怒还是很明显。
沈威楞了一下，往外蠕动的动作也停住。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两颗红通通的眼球又开始水汪汪起来。
“你，你老实睡觉吧。”实在看不得一个大男生总被自己三言两语弄哭，好像自己真是个无赖老流氓在玩弄清纯小姑娘的感情一样。他只得放软了口气。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
“你上来睡，我不碰你。再说你那被子上没有套罩子，弄脏了怎么洗。”沈威一脸委屈。
宇文宝生低头瞧，刚才太紧张了，都没发觉把没有套被罩的被子搬了出来。才想起今天刚把旧被罩拆洗了，床上的是新换的。而他屋里也就这两套被罩，大半夜的也不能去孩子房间里找。
“好。”他只能点点头，把地上的铺盖收拾了。
背对着里面的人坐在床头，有点不自在的脱了鞋子衣服，穿着秋衣秋裤躺进被窝里。身子还紧紧靠着床的外沿，俩人中间空旷的能修一条跨海大桥。
“睡觉了。”
灯被关掉，屋里暗了下来。
上午相亲，挨打，晚上又送人去医院看伤。这一天宇文宝生被折腾的够呛，躺在床上浑身的肌肉发出酸痛的叫嚣，四肢沉沉再也不愿意动了。
但他没发觉黑暗里有个影子悄悄靠过来。等他察觉时这黑影已经爬到了身边。他抬手臂想要推开，但猛然想到医院临走时医生的叮嘱，一定要照顾好伤员照顾好那条腿。一时犹豫动作迟缓，立刻被对方得了先机。
黑影上半身猛地压下，然后快狠准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就那么准地一口锁喉。
宇文宝生抓住黑影的肩膀想把人拽开，但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已经被一圈钢牙紧紧地禁锢住。喉结处的肌肤开始刺痛，压迫越来越大，好像要一口咬碎他的喉头，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他只得松开手臂伸向两边，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终于那尖利的牙齿一点点松动，喉结被释放，肺部不受控地急速呼吸。
“二宝生你听着，以后再敢跟我大小声，我就让隔壁的孩子做没爸爸的孤儿。我说到做到。”
宇文宝生双眼瞧着黑漆漆的房顶，不作回答。
“说，以后还会不会了？”
宇文宝生手臂挡在俩人中间，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影子再一次贴上来，像狼一样一口又咬住他的喉结。而这次对方也没在客气的，缓缓用力。就听“咯噔”一声，他的喉结处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是一把匕首插了进去。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湿湿的液体从脖子流到了肩膀，还有一股腥味。
他顿时明白了那是自己的血。
他忍着脖子处的剧痛摇了摇头。
就在他摇头的同时沈威用舌头舔着嘴巴翻都了一边。他身子坐起，捂着嘴一阵狂咳。在咳嗽中他打开了灯，肩膀和枕头上有一滩血迹，但幸好不多。
此时沈威上半身侧躺，看着他。嘴角还有斑斑的血迹。
宇文宝生没讲话没再发火，脱了秋衣，光着上身去了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脖子，喉结没有被咬碎，刚只是错觉。但那个地方已经明显地留下了十个牙印。最右边上下的两个牙印已经破口，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他张嘴，却“啊，啊”地发不出声，稍微一用力就觉得脖子痛的要断掉。卫生间的牙缸旁边放着两个创可贴，他拿起一个贴到了牙印上面。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压着纱布包，嘴唇嘴角一个鲜红的口子，脖子上贴着创可贴。他已经能想想到明天张亮会怎样笑话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可笑的生活，可笑的际遇，可笑的人生。
回到屋里，沾了血迹的枕头安静地躺在地上。他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就见沈威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床的中间。灯再次被关掉，宇文宝生没有去枕那个枕头，把自己的裤子折了折压在脑袋下面。
黑暗里沈威瞪着他那幽幽的大眼睛一直看，看到眼睛发酸了，旁边的傻大个也发出轻微的鼾声。他靠过去，把傻大个的脑袋轻轻搬到枕头上。胳膊压着傻大个的胸口，鼻子蹭着对方的肩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到天亮，宇文宝生难得的在天亮前做起了奇怪的梦。
他在澡堂子里泡澡，热热的水流在身下涌动，好像在给肌肤按摩很舒服。还有小鱼儿从自己的□□游过，一股股热流在小腹处盘旋不散。澡堂子太热了，水温开始变高，他的皮肤被烫的通红。小鱼也跟着长个，一边游一边啄他的肌肤。忽然所有的小鱼汇聚变成了一条大鱼，凶猛地朝着他的胯部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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