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择
林羽点了点头，算作回答了三人。“若雪都长这么大啦，哎呦，和你娘长得真是一摸一样，都是这么温柔漂亮美丽端庄大方，哈哈哈哈哈。”
“一凡也是，长的比你大哥帅多了，算是继承了你老爹的优良基因。”
“嗯？若天，你的腿？”
林羽最后看向了林若天，发觉了他腿上的问题。
“动不了而已，没事的父亲。”林若天道。
“嗯，你们都受苦了…这些我都记下了。”
“此次时间不多，先说说一凡的事情吧”
“一凡，辛苦你了。”林羽温柔的说道。
不过呢，林一凡这些年的经历光凭一个辛苦概括，那真是远远不够的。
“从你出生的那天起，我们就发现了你的体质。”
“按正常来说，先天绝灵体全身经脉闭塞，无法感受天地灵气，导致无法修炼，所以有先天废体的称号，不过呢…”
“这天地中存在着一些奇物，那就是从这个世界还是混沌的时候，天地间孕育出的原石，这些原石从混沌时就存在，所以蕴含了惊人的灵力，我翻阅了无数古籍，找寻了无数方法，终于被我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启修炼之路，那就是以你的绝灵体，吸收这些原石。”
“你的绝灵体想要成长，就必须要打开封印，然而封印一旦打开，那就需要比常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灵力，若是打开封印没有灵力维持，那么就会遭到绝灵体的反噬，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林羽说完顿了顿，仿佛再给林一凡消化的时间。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个大能，他以自身之力吸收了天地之间所有原石，那是他主宰的一段时期，那段时期世间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堪称天下无敌，后来传出他坐化，这些原石又重新散落在世间，他有一个响亮的名讳。
“万古之帝。”
“这条路真的很难，世间原石世人只知其二三，这二三更是在各大家族宗派手中，想要过来难，这是其一。”
“就算让你得到这些原石，还不知道绝灵体需要多少原石才够，可能一颗就够，也可能数颗都不够，这是其二。”
“找寻世间原石经历的各种凶险不说，若是世人知道你身怀原石，那么整个大陆的人都会是你的敌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是其三。”
“就算你运气好找到原石，吸收原石的时候那种凶险更不用多说，稍不慎将万劫不复，这是其四。”
“一旦解封你的绝灵体，绝灵体夜以继日的吸收你身体内的灵力，永不休止，除非找到第一课原石，在找到第一个原石你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一到没有足够的灵力滋养绝灵体，或者在绝灵体吸收完第一颗原石没有找到下一颗灵石，你都一样会死，这是其五。”
“世间天才能人何其多，千万年来无数人向往着成为那万古之帝，但千万年也只有万古之帝一人，所以这条路，是通往天地间至强者的路。”
林羽说完，停顿了数秒接着道。“当然了，就算你没有选择这条路，也是正常，若是换做我，我也会犹豫再三，这条路十死无生，你知道我和你娘为何给你取名一凡吗，就是希望你一生平凡，这也是我和你娘的期望。”
“如何抉择就交给你，不管怎样，爹都支持你的选择。”
话音戛然而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林羽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林一凡，他在等，等林一凡的一个答案，无论林一凡选择了哪条路，他都是林羽的儿子，不管他是否平凡。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几个默默的看着林一凡，内心都在思考着。
林一凡陷入了一场极为艰难的选择当中，这和他平时考试可不一样，考试时选错了答案还有机会更改，这件事情选错了，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父亲说的原石，定是这世间的珍宝，不可能有人拱手相让，这肯定是场血雨腥风，后面的就更不用说了，这岂止是十死无生，根本就是万死无生的一条路。
原来世界的林一凡，不仅学习好，更是从小独立，他之所以努力学习，不是为了以后能过的多么多么好，他只是想老妈能开心一些，因为每次老妈在外面跟别人说起她的儿子，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他为了帮母亲分担家里的事，从小洗衣做饭，基本家里的家务都是他来做，他就是想老妈回来以后能好好休息。
这个世界的遭遇虽说只是记忆，但也感同身受，知道原来的林一凡是多么的无奈，他也想变强，每天偷偷的修炼只是想有那么个奇迹，别人都在夸自己父亲，都说虎父无犬子，可他呢…
“父亲，大哥，小妹，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林一凡反问几人。
众人也是沉默许久，不过林羽率打破沉默道。“作为父亲，我想让你当个普通人，平凡的过一生，即使这天塌了，父亲也给你撑起来。”
林若天接着道。“作为大哥，我也希望你平平凡凡过一辈子，所以大哥也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最后是林若雪，她眼光微红，声音也有些颤抖道。“若雪只想一直陪着二哥，不想和二哥分开…”
听着几人的答案，林一凡闭上眼睛沉思着，外人关心只关心你飞的多高，只有家人才关心你过得好不好，过了许久林一凡慢慢的睁开双眼。
“其实我也有想过，就这么平凡的过一辈子，反正有父亲母亲在，还有大哥小妹在，感觉也挺好。”
林一凡突然笑出了声，他明白那个道理，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他目光坚毅，闪烁着光芒。
“他万古之帝能做到的，我林一凡不比他差！”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与古帝比肩，吾儿一凡，终究不凡！哈哈哈哈。”林羽声音铿锵有力，连说三个好字，可见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忽然间，林羽手中多了一本古卷，他心念一动，古卷自动飘向林一凡所在，林一凡伸出双手接住古卷，林羽道。“这是那古帝所创功法，名为万古决，习此功法的那一日起，三年内必须找到第一颗原石，而这第一颗原石，我也找寻到其下落。”
“南域圣心宫！”
“一凡，说实话为父也不知道这功法究竟能不能成功，不过前路已为你铺好，至于后面怎么走都靠你自己了，因为种种原因为父和你娘都不在你们身边，不过你们要记得，你们都是我们最爱的孩子。”
林羽说话间，光影已经有些暗淡，拿出了一块类似传音的灵石。“最后是你们娘让我带给你们的。”
灵石出现的那一刻，一个无比温柔但又夹杂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从里面发出。
“若雪，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应该已经长大了吧，娘好想看看你长大的样子，肯定是个大美人吧，很抱歉从小就没有在你们身边，希望你们不怪怪我们，我们不在你们身边，管教两个哥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们如果不听话，以后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
“一凡，可能你已经选好自己要走的路了，不管你选择的那条路，娘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若是是平安的过一辈子，有爹娘在，还有你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若是选择了第二条路，娘还是希望，你能平安就好。”
“若天，当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妹妹，千万不能欺负弟弟妹妹，更要保护好弟弟妹妹，听到了吗…”
说到这，光影已经逐渐透明。
“娘真的…好想你们…”
最后一句话说完，光影彻底消失，山谷之中也恢复了安静，林若雪已经哭出了声，林一凡和林若天眼眶也已经湿润。
安静的山谷中三人皆是沉默不语，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最后一丝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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