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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闲来无事钻个洞(下)


日落月升一日光阴飞逝,自东临通往南祁的官道上,骑兵数千侍女数百紧随前方金玉马车夜以继日赶往南祁。

马车内斜卧男子一身赤红蟒袍,一张比天下第一美女还要绝色的俊脸上眉峰高低不一,紧紧蹙成一个“川”字。

左抬手扶额叹口气,右抬手扶额叹口气,一来二去叹得驱车前行的墨骁脑门心一个劲儿的抽疼。

“我说三皇子你能不能别叹气了?你这一路从东临叹来,就不能歇口气吗?”

“唉...” 

话语同时又一声调子幽怨缠绵,时重时轻,若非墨骁熟知三皇子性情,他都毫不怀疑三皇子已濒临断气征兆,忍不住打心眼里翻了个白眼。

“...”

“你说我二哥咋想的?琢磨着我在东临祸害俊男美女无数,所以变着法子让我去南祁祸国殃民吗?”

“...”

“我的小翠昨个儿还约我吃饭,还有小岚约我逛花灯,还有那个东街上的教书先生硬是拉着我去验身,还有那个...”

“三皇子!”

墨骁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声重音止了帝梓潇的碎碎念,他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主上一家三兄弟,个个都是人才。

且不说东临国君帝临栩,就拿这位三皇子来说,天天百花丛中躺,简直男女通吃还月余不重样。

至于坊间传闻三皇子常年卧病在床,可那是曾经啊!

自打三皇子有次想不通跳河自杀被救起后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改常态自带纨绔风流不说,单是招蜂引蝶便够皇城侍卫集体出动忙得团团转。

好在三皇子怕主上,被主上暗中教训几回收敛了些,可饶是如此,墨骁也好一阵才接受了这样的三皇子设定。

沉思间墨骁闻得马车内帝梓潇再声叹来,只觉自己这张老脸都快被帝梓潇叹崩了。

“三皇子,你就不能表现得悲伤一点吗?好歹你是去认领...”

“认领啥?”

帝梓潇闲得长蘑菇,抬手掀开车帘,探头蹲到墨骁身旁,他料定墨骁不敢说自己二哥坏话,故意追问道。

“墨伯伯,你说认领啥?”

墨骁不傻自然不会开口让帝梓潇揪着自己逗乐,瞟了眼帝梓潇,从怀中拿出主上回万焅山庄前交给自己的令牌,在帝梓潇眼前晃了晃,语重心长道。

“主上说这令牌可震住三皇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看墨骁手中令牌,帝梓潇黑了一脸,他曾以为来了这个世界就可以开启王者时代。

没想到自从遇见他二哥瞬间被碾压成了青铜,如此数次直接被打回原型降成废铁,果真应了历史老师那句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

眼下墨骁手中令牌如同一道震妖符恰似雷峰塔,将他压在西湖之上只想高歌一曲:啊~啊~千年等一回~我有悔~啊~啊~

“墨伯伯,就咱俩的交情一定要这样吗?”

“三皇子非“常人”,属下只敢与你谈令牌,不敢同你攀交情...”

“...呵...呵呵”

帝梓潇尬笑两声,一脸认命的瞅着墨骁收回令牌,反正车内无聊,索性乖乖坐到墨骁身边,单手撑着下巴望向夜空。

出发前二哥给他来过一封信,就信的内容他还是很感兴趣的,想他二哥一个高冷禁欲系竟会舍身救一女子。

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猖狂到让他德智体美劳以至文理双科全面发展的二哥如此重视!

帝梓潇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来精神,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仅剩百里之遥的南祁国。

夜空笼罩下的南祁皇城屋顶上,北堂墨抱着梁柱,伸手捞了捞发烫的耳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碎口暗骂谁大半夜如此放肆念叨她!害她精力没法集中翻墙了!

北堂墨瞅着距离下个宫殿梁柱还有两个她那么长的距离,心颤的噎了噎口水。

她这不是今儿听北堂玥说了半天,准备夜里找南宇湘讨个说法,毕竟南宇湘不传书,北昭国君断然不会严重到夜临北堂王府。

如今她跳粉身碎骨,退五体投地,横竖都是大写特写的残,进退两难间真是伤透了脑子。

直让跟在北堂墨身后的墨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上前抓住北堂墨的胳膊,未等北堂墨反应便跳上了另一处宫殿屋檐。

一气呵成稳落屋檐,瞧得北堂墨一愣一愣的,抬手朝墨北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高手啊!”

墨北闻言翻了个白眼,北堂墨咧嘴一笑,在屋顶上寻了处好逃生的角落,毕竟她只是想找南宇湘讨个说法,可没想把南宇湘吓得以为见了鬼。

北堂墨选定位置蹲下身,为避免自己滑下去干脆直接趴到了屋檐上,伸手如做贼般熟练的揭开琉璃瓦,还不忘仰头朝墨北得瑟一笑。

寻得墨北再次翻了个白眼,北堂墨嬉笑着低头看向殿内,在闻得殿内药香同时笑意嘎然而止,眸中除了惊谔再无其他。

宫殿内药香弥漫,北堂墨一闻便能感知出药效,心下一沉满脸迷茫,敢情自己病了一场竟得了个闻香知效的新技能?!

北堂墨猛甩了甩头,伸长脖子继续往下探,直到看清床塌上的南宇湘面色发青脸颊凹陷,北堂墨浑身一僵。

这才不过短短几日,南宇湘怎就成了这副病入膏肓的鬼样子,墨北见北堂墨身体微微发颤,心下不忍蹲到北堂墨旁边。

“世子...”

“怎么会这样?”

北堂墨抬头看向墨北,墨北敛眸沉呤片刻,回望北堂墨。

“世子被找到那晚,南祁国君便被连夜送回了皇宫,杏林院群医会症后皆束手无策,最终只能以冥兰香吊命”

“可这味道明明就是剧毒啊!”

“世子...你...”

闻言同时墨北诧异一愣,他知道冥兰香有毒,可他没想通自己都还没说,世子就能猜到冥兰香是剧毒?

北堂墨眼下哪管墨北震惊,连她自己都觉匪夷所思,琢磨着南宇湘的病加上冥兰香,想来也是以毒攻毒纯属最后一搏。

偏偏她许诺给南宇湘的九千岁又被自己给消化了,这感觉像极了自扇耳光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心生愧疚之际,北堂墨下意识低头看向殿内,只是这一次,她对上了床塌间正朝她看来的南宇湘。

两人遥遥相望,一个屋顶上满眸懊悔,一个病床间欣然满足。

“...”

“...”

夜风撩起北堂墨颊边乱发,刮得脸颊痒痒的,如南宇湘此刻面颊上的笑容,让人心痒难受却又舍不得伸手抚去。

千言万语于两人目光交织中尽数表达,北堂墨吸了吸鼻子,南宇湘摇了摇头也红了眼眶。

可他实在太累了,方才醒来也是因为他闻到了不属于冥兰香的另外一股气息,睁开眼就看到了北堂墨。

他知道九千岁已经没有了,但他一点儿也不怪北堂墨。

因为从始至终在这座看似金玉其外血腥满布的皇城内,唯有北堂墨陪他肆无忌惮的说过话,听他夸夸其谈宣讲自己的画作。

他看得出北堂墨不懂画,但北堂墨神情中的尊重,令他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思绪伴随困意致使南宇湘嘴角笑意消失同时陷入沉睡,屋顶上北堂墨守着再次入睡的南宇湘许久。

直至天际即将露白,北堂墨才缓慢的坐正身体,抬眸看向墨北,墨北会意扶起北堂墨跃下屋顶。

一落地,北堂墨就蹲了身来,双手抱头将脑袋埋在两腿间,隐约可见因悲伤而颤动的双肩。

墨北看着如鸵鸟般自欺欺人的北堂墨,转头望向南宇湘所在的宫殿,师父曾说人各有命,尤其是宫墙之内的人从出生那刻开始,一步一深渊。

“回吧!”

北堂墨胡乱抹了把脸,起身伸了个懒腰,一看墨北盯着自己,迅速转身朝前走,墨北也不拆穿静静跟在北堂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临到栖院,北堂墨沿着墙壁偷溜到平时翻墙处,待看到院内景象时突然顿停脚步。

惹得墨北一脸茫然,顺着北堂墨的视线抬头望去,入目院内正面面相对的北堂玥和惊蛰。

初晨凉风刮过北堂玥单薄的残躯,看向惊蛰的眸中暗藏几许不易察觉的情愫,落入惊蛰眼底带起往昔回忆泛滥心底苦涩。

时光匆匆,自八年前她入北堂王府到北堂墨身边,便再也未见到过北堂玥,犹记当初月下盛世共赏花灯,眉目传情一心相通。

而今四目相对却形同陌路,惊蛰深吸了口气,扬起笑容掩盖哀伤,故作淡定道。

“大公子,早安”

闻得惊蛰话中疏离,北堂玥敛眸呡唇,抓着轮车扶手的十指在袖袍下紧握成拳。

他很清楚自己来此除了见北堂墨,便是想要再看惊蛰一眼,这么多年他知道惊蛰曾多次到他院外等过他。

但于他而言,无论是八年前的失策挫败,还是如今的力所不及,他都无法坦然面对,更无法释怀自己身肩氏族责任所犯下的失误。

“...”

“...”

两人相对无言,风声簌簌凉透躯体令惊蛰寒颤间咬了咬牙,眸中落寞内心苦闷,抬头看了眼天色也该为世子准备早膳了。

既然八年来她都等不到北堂玥,又何苦再期望这一回,惊蛰想着转身刚抬脚,跨越八年时光的柔声落入耳中。

“好久不见”

“...”

“北苓...”

惊蛰闻言身躯不可自抑的轻颤,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这曾是她引以为傲的象征。

如今再次从北堂玥口中听到,却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惊蛰没有回头也没有往前走,半晌低头轻声言笑。

“大公子,可是一大早犯糊涂了?”

“...”

“奴婢叫惊蛰...”

言语间惊蛰仰头轻闭双眸,记忆瞬回八年前那个晴空万里充斥血腥的清晨。

那日她刚睁眼还未来得及彻底清醒,便见一身血染的北堂玥朝她冲来,拉起她就往外逃。

一路上宫娥侍卫横尸无数,剑光四射腥血飞溅,染红了她的眸,落于北堂玥身上形成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如是多年,每每午夜梦回依旧触目惊心,惊蛰缓缓睁开双眸,抬手拂去颊边泪光,转头回望北堂玥。

“大公子放心,八年前你舍命相救,奴婢铭记在心,奴婢一定会替大公子护好世子,哪怕...”

“北苓...”

“...亦心甘情愿”

惊蛰一字一字深情备至,看着北堂玥展颜盈笑,带动泪光滑过脸颊,颤动了北堂玥的心,也搅起了墙角处北堂墨风中凌乱的思绪。

...什么情况?八年前!难道我哥跟惊蛰有一腿?

...不忙!如果惊蛰不是惊蛰,那北苓是谁?我哥为何要舍命相救?

北堂墨抬手一拍脑门,她真是越来越凌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思绪震荡间北堂墨还未从院中两人的往过中换过劲儿来。

更劲爆的消息从惊蛰口中溢出,如同末日陨石将北堂墨彻底炸得神魂分离,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帝无羁没了!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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