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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荒之中,有五彩鸟


这次同行上香的一共约五十人,除留在老太太身边照看的丫鬟仆役,剩下的人员皆安排随同少夫人提前归府。队伍包含了管家老吴,账房老何,苏嬷嬷和桃嬷嬷,两个一等大丫鬟:乔乐和邹礼,两个小丫鬟:许上和子清。粗使丫头和杂役各六个,护卫八个,外加一个大夫博方文。少夫人联同小妘荛一起住在天字房。地字号房间间分给了管家老吴,账房老何,苏嬷嬷和桃嬷嬷。人字号两间分给了两个大丫鬟,带两个小丫鬟,丫鬟们轮流休息,剩下的人都居住在那四间通铺中。
  少夫人舒柔坐在床榻上,咳嗽还是没有多好转。小云瑶抬头望着母亲,学着乔姑娘之前说过的话,奶声奶气的问着:“母亲可要饮些热水?”  乔姑娘立在后在身边笑盈盈的说:  “你看这小姐真是心思聪慧,我这就给夫人端些热水。”  舒柔看了看妘荛的小脸。伸出手来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妘荛散乱的刘海,说:“妘荛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且陪母亲坐一会儿,待会儿一起去到二楼用晚膳。
  乔姑娘下楼拿了壶热水,另外吩咐丫鬟邹礼去后厨备盆子热水,给夫人小姐饭前净手,别忘记给主子汤婆子也换一换。另外叫粗使丫头婆子们,把还博方文大夫开的风寒药拿出来,准备煎药,等待饭后服用。并再三强调小丫鬟要全程看这些火候,免得失了药效。说着小丫鬟便赶紧去厨房,粗使丫头把药包拿出来,小心打开纸包,核对药材无误后,方将中药放入冷水中浸泡片刻,再行煎煮。按照大夫说的,将叶类、草类中药浸泡半个时辰,质地坚硬的中药已经提前浸泡一炷香的功夫,现在一同放置浸泡。邹姑娘随后拿着婆子们单独准备的热水,新灌水的汤婆子,急急忙忙的往天字房间敢去。
  天子房间里,小云瑶手里拿着一本画册,书皮上写着山海经三个打字。童稚的声音响起,:“母亲,母亲,你看,这是不是一只大公鸡?它的尾巴像胡姑姑打扫灰尘的掸子。”
  “这个不是大公鸡哦,大荒之中,有五彩鸟,这个即是五彩鸟,回去为娘给你绘制一幅多色的图,你也好认些。”
  厨房里的邹姑娘将浸泡好的药物倒入砂锅,加适超过药表面约两指甲盖的水,开始煎煮。煮沸后,用文火(小火)煎。完成后,将药液倒入府上专门准备的药壶,隔水保温。
  厨房内,佳肴的香气四溢,饭菜已准备妥当。小二穿梭在繁忙的厨房间,时不时探头看向厅堂,心中默数着时间。眼见一切准备就绪,他走到吴管家跟前,轻声询问何时可以上菜备席。
  吴管家点头示意,随后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天子房间的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对里面说:“嬷嬷,饭食已备好,夫人何时可以下来用餐。”门内传来轻微的回应后,吴管家便转身离开,回到楼下等候。
  不久,夫人与嬷嬷缓缓从房间里走出,众人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引领着他们走向宴席。厅堂内,灯火通明,丫鬟们早已将桌上的杯碗汤匙重新用热水冲洗干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此刻的宴席,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雨声潺潺。夫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满桌的佳肴,心中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远在宛比的夫君怕是军粮供给有缺,将士饭食或三餐不足。
  小妘荛轻轻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她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着鱼肉的美味,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整个宴席期间,除了偶尔的筷子碰击声和低语交谈外,整个厅堂都沉浸在安详而宁静的氛围中。
  窗外的雨如倾盆,越下越大,似是毫无停歇之意。望着这肆虐的雨势,不禁让人担心,今晚的雨恐怕不会轻易止歇。而此地与官道相隔甚远,半日行程也未必能抵达。明日这一行人是否能如期出发,顺利踏上旅程,已然成了一个难以预测的未知数。大雨滂沱,前路未卜,让这场原本的出行增添了几分未知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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