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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我大武斗系无所畏惧


  “杀!”

  见木森动手,卫零几人也毫无示弱,各出绝招,一时间演武场灵力滚滚,杀气四耀,连天上的云彩都不知被崩碎多少。

  面对木森突如其来的攻击和众人紧随其后的杀招,麻阳秋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勃然变色。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能。

  麻阳秋脚步一踏,身上灵力澎湃,那枚青色大印轰隆一声变得如山岳般巨大,悬挂天际,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死生决战,往往是一招论赢输。

  在围观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木森的两道长安刀光不分先后,狠狠地劈向麻阳秋,然后跟麻阳秋的青色大印碰撞在一起。

  “砰!”

  巨大的声响把空气绞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音波,于此还伴随着恐怖的威严之意,让人头皮发麻。

  此时,两道刀芒就如粘到了青色大印上面一样,一个光明耀眼,一个清脆夺目,两者在空中胶着,周边的虚空寸寸碎裂。

  “这?”有学生轻咦出声,似乎在震惊木森的不凡。

  木森不过是筑基中期,而麻阳秋是开光中期,他们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但现在木森竟然能不落下风,跟麻阳秋拼一个旗鼓相当,简直不可思议。

  相对于学生的震惊,众多老师心中的骇浪更是滚滚荡荡。木森用的什么刀法?为什么里面会有多种元素汇聚?

  “院长?”邯山再次一脸问号地看向李长河。

  司乐山和其他院系负责人也同时扭头,他们现在越发看不懂讲武系,列祖列宗在上,木森几人入主这里才几天?这里面要是没有李长河的功劳,大家是不信的。

  爱信不信。

  李长河抬头望天,目光似乎穿过了亘古岁月,穿过了繁芜兴衰,整个人显得出尘至极,有一股高人气质。

  见李长河依然保持沉默,众人无奈地把头重新扭向战场。

  “老夫也不知啊。”就在这时,李长河忽然幽幽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沧桑。

  众人一愣,不知?怎么可能?要不是你亲自出手,讲武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逆天成这样?我们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们。

  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疑惑,李长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他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自那次讲兵之后,他便对木森,对讲武系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但江海由小溪汇聚,千里由跬步积累。在他的想象中,讲武系会用几年甚至更久才能有所起色,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这样。

  在这次对战中,卫零几人先是施展出了惊艳的阵法,现在木森又表露出绝伦的武力。讲武系这是准备弯道超车啊,那一年后的全院新生大比?

  不会这么狂吧?

  “院长,你真的没有出手吗?”看到李长河一脸无奈,邯山有点干涩地问道。其他人也面色微惊,如果院长没有出手的话,天,讲武系的这群崽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看着众人惊疑的目光,李长河点了点头。

  天,这群妖孽!

  砰!砰!砰!

  一连串的轰鸣声再次响彻天地,卫零等人的攻击终于呼啸而至,并如暴雨般砸向了正和长安刀对峙的青色大印。原本只有白青两色的天空忽然像打翻了染色罐,陡然变得斑斓起来。金色、赤色、紫色……每道颜色都极尽璀璨,却也满含杀意。

  巨大的碰撞犹如天神打鼓,让整个空间都震荡不已,一些学生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一样身体摇晃。

  “好强的威势!麻阳秋和讲武系都不简单啊。”

  “你们说谁会赢?”

  “我看好讲武系,在木店主没来之前,他们就能跟麻阳秋斗个旗鼓相当,现在加上木店主,没有理由不赢。”

  “我也看好讲武系,木店主这两刀简直惊才绝艳,他挥刀的那一刻,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见讲武系和麻阳秋再次陷入僵持,围观的众人嘈嘈切切,分享着自己惊讶和看法。在讲武系和麻阳秋师兄弟三人刚开始战斗的时候,其实看好讲武系的人并不多,但随着卫零几人一招秒掉荣溪和修明,大部分人纷纷转变立场。而等到木森出现的时候,只有极个别人还对麻阳秋抱有希望,比如……

  “哼,就凭他们也想赢麻阳秋师兄?下辈子吧!”

  “就是,不过一群筑基期,也想翻天?简直可笑!”

  ……

  就算所有人都不看好麻阳秋,武斗系的学生也得硬撑到底,所以见众人都在力挺讲武系,武斗系的学生立即反唇相讥。

  我大麻阳秋师兄战无不胜!

  我大武斗系无所畏惧!

  “砰!”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烈,原本在天空对峙的各类招式忽然如同山洪一般,爆发开来,磅礴的力量向着四面席卷而去,声势骇人。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流星呼啸,狠狠砸向地面。

  “麻阳秋!”有眼尖的学生低呼。

  喏,你战无不胜的麻阳秋师兄。

  演武场坚硬的地面被麻阳秋撞出了一条深深的缝隙,浓厚的烟尘弥漫,同时还伴随着刺鼻的味道。

  麻阳秋刚刚坠落,几名武斗系的学生便疾驰而去,他们来到缝隙面前,只见麻阳秋横躺在地面,双眼无神,嘴角往外留着咕咕的鲜血,一身衣衫也破碎不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麻阳秋师兄!”有武斗系的学生跳下去扶着麻阳秋焦急喊道。

  对着这名学生的喊声,麻阳秋充耳不闻,他还在回忆刚才的碰撞。虽然讲武系十人的合击威力磅礴,却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狼狈。

  “木森那一刀为什么会再次威势大振?”麻阳秋想不明白,正当他和十人的合击相互对峙倾轧的时候,木森劈成的其中一刀忽然间光芒大作,散发出浩大的威势,一鼓作气突破了自己的青色大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这就是我琢磨出来的第七刀!能够自动吸收周边的灵力,然后二次爆发。”

  “无限吸收?你想什么呢?要是能无限吸收我岂不是天下无敌?它只能吸收不超过自己灵力水准的能量。”

  ……

  此时木森几人如松柏挺立,虽然他们面色有点苍白,但精气神依然浑厚,浑身上下散发着傲然的气势。

  “扶我起来。”被武斗系的学生连续叫了几声后,麻阳秋终于回过神来。

  “好的,麻阳秋师兄。”

  这名学生轻轻把麻阳秋抱起,然后一跃便跳至缝隙之外。此时全场的目光,七分在讲武系,两分在麻阳秋,还有一分洒向各处。

  “你们赢了。”被武斗系学生抱着的麻阳秋看着木森等人虚弱地说道。他败了,武斗系败了,还是毫无疑问地败了。

  讲武系有猛虎,虽幼,却已初露锋芒。

  “公主抱?”

  “嗯?”

  麻阳秋觉得木森的眼神很奇怪,里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没什么,这次我讲武系赢了。”见麻阳秋疑惑,木森立即摆了摆手,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港真,腐什么的,我是从来不沾的。

  赢了!

  木森的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钧。不管是李怀若等人,还是刚加入的隗清、左宗,此时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的,赢了。沉寂了多年的讲武系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这个阳光轻柔的中午令百兽震惶。

  一颗种子落下,摇风落雨抽芽,然后朝天高高挺拔。

  讲武系在抽芽。

  “是啊,你们赢了。”麻阳秋轻叹,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他到现在都不能接受他们师兄弟三人被讲武系摧枯拉朽干掉的事实。

  摧枯拉朽,呵呵,这个词本来是为讲武系准备的。

  唉……

  “认赌服输,以后你们武斗系离我们讲武系远点。还有司乐山那个老不休,以后别特么有事没事地找事。都多大的人了?还搞得跟个混混一样。”见司乐山认输,木森立即趾高气扬起来。

  这不是小人得志,这是胜利者应有的姿态,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围观的众人都被木森的话给吓到了,‘司乐山那个老不休’……木店主、木祭酒,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你就不怕讲武系的学生抓狂吗?

  “竖子!竖子!”演武场上方扭曲的虚空中,司乐山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的怒火直欲焚山蹈海。

  “司主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做人呢,一定要有度量。”邯山双手抱胸,脸上流露出玩味的笑容。

  度量尼玛!

  ……

  “姓木的,把嘴给我放干净点!”

  “木祭酒,难道你不知道‘尊老爱幼’这个词吗?”

  “木森,你好歹也是讲武系的负责人,说话从来不计后果吗?”

  ……

  侮辱自己主任,叔可忍婶也不可,于是在众多围观老师和学生果不其然的目光中,武斗系的学生开始放口大骂,对木森横眉冷对。

  “木森,你过了。”麻阳秋开口,带着淡淡的冷意。当着他的面埋汰司乐山,这不是打脸吗?

  师辱徒死。

  “就凭他做的那些事,难道我说的有偏颇吗?尊老爱幼?呵呵,我尊重的从来不是年龄,而是行为。”对于武斗系的冷眉,木森充满不屑地说道。

  别给我说司乐山干了什么你们不知道?我讲武系自问没有得罪过他,而他竟然为了一个新收的徒弟不分青红皂白赤膊上阵,对讲武系横挑鼻子竖挑眼。哦,兴他不要脸,不兴我们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他毕竟是武斗系的负责人,青阳学院的资深元老。”麻阳秋的脸色越发苍白,说话也有点喘。

  木森很想问问麻阳秋,这算什么借口?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份尊贵,所以他犯的所有错都可以被原谅?

  天下很大,的确存在很多不公,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会。我只相信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

  “如果你们有意见,我不介意把你们所有人的腿打断。”

  轰!

  看着眼神微凛的木森,所有人面色都同时一僵,木店主还真是行事肆无忌惮。这是嫌讲武系和武斗系结的仇还不够深吗?

  “你敢?!”麻阳秋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继而勃然大怒。冲腔的怒气让他苍白的脸色蓦地变得通红,犹如染上了一层红。

  “我为什么不敢?”木森微微一笑,目光轻轻地打量着原本火冒三丈的武斗系众人。尊师重道,可以,但必须要懂是非曲直。

  “木森,你别太过分,真以为你能在青阳学院一手遮天不成?”

  “不错,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新生而已,还懂不懂敬畏?”

  ……

  见木森目光中隐带戏谑,众多武斗系的学生再次大怒,他们额头上青筋凸起,像是遭受了极大地委屈。

  “你们说错了,其实我懂敬畏。”木森把双手置于后背,就像一个站在讲台上悠闲的先生。

  “懂敬畏,还如此?”有讲武系的学生高喝。

  “我懂的敬畏是因果循环,是谦虚自持,是顺境中不骄傲,逆境中不退缩。我敬畏生命,我敬畏自然,我敬畏智慧,我敬畏该敬畏的一切。”木森往前缓缓踏了一步,双目犹如骄阳横空,看着众多武斗系学生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去敬畏!”

  木森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容忍那些不分曲直的人,但遗憾的是,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蛮荒,这样的人都不少见。

  做事只凭好恶,不分曲直。他们总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就算被别人指出了错误,依旧振振有词,不断找着理由开脱反驳。

  唉,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何必在意呢?毕竟我们又不是他们妈,没必要惯着他们。再遇到这样的人,要么不理,要么直接把腿打断。

  “我要杀了这个竖子!”司乐山眼中的火花已经迸溅到现实,虚空都被烧灼出一个个黑洞。他无法忍受一个新生的指名道姓的侮辱,自从当上武斗系的负责人后,青阳城大大小小的势力,有一个算一个,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呼其名地谩骂他。

  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哈哈,好一句司乐山他算什么东西。司乐山大袖轻挥,脚下灵力闪烁,就准备跨步而出。他决定要给木森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青阳学院不许杀人,那就废了他!

  可就在这时,司乐山周身忽然荡漾起涟漪,密密麻麻,犹如囚笼。司乐山眉头一紧,他发现自己所处的数尺空间已被彻底禁锢,不管他如何调动灵力,都无法冲破禁锢。

  “副院长!”司乐山脸色阴沉地看向任宋。

  “谁都不能动木森。”任宋开口,有惊人的威压弥漫。

  听到任宋不容置疑的话,不仅是司乐山,其他人神色也是一凝,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色。任宋副院长这是玩真的!

  虽然众人已经知道任宋入驻的讲武系的事,但知道和亲眼看到任宋为木森背书完全是两码事,有了副院长的背书,青阳学院谁还敢找木森的麻烦?

  邯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司乐山一眼,这老家伙报复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副院长,是木森欺人太甚。”司乐山的脸色极其难看,藏在袖子中的双手被握的发青发紫。

  任宋抬眼轻轻看了司乐山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然后又重新回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但就是这随意一眼,却让司乐山皮肤如割,似溺水般的窒息感汹涌澎拜,沁出的冷汗把他的衣袍都打湿了一大片。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任宋,任屠夫。

  ……

  “找死!”

  围观的众人也觉得这名武斗系的学生暴喝的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直接侮辱他们的扛把子,他们不急眼才怪呢。

  “要动手不成?”木森目光凌冽。

  “是又如何?”有一名开光初期的武斗系学生一步跨出,身上散发着惊人的波动。

  这名学生暴喝过后,紧跟着又站出来的二十多名武斗系的学生,有筑基,有开光,各自散发的威势凝聚在一起崩碎天云,搅动虚空。

  “好,很好。”木森冷笑。

  “不知道木店主现在可有悔过之意?如果木店主认错,我们马上调头就走,不再打扰。”这名开光初期的武斗系学生朗声说道。

  “认错?”木森语带玩味,目光扫视着修为各异的二十多名武斗系学生。

  “对,只要木店主认错……”

  “认你大爷,给我把他们的腿全部打断!”木森的冷喝打断了这名开光初期武斗系学生的劝说。

  认错,我何错之有?

  所有人都被木森的冷喝吓了一跳,一些围观学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木店主断腿的威名可是自白莲秘境便声名远播,又要见血了!

  和围观众人的反应不同,自木森开口便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零等人,此时纷纷脚掌踏地,如潮汐般的灵力汹涌而出,而后几人如惊人光虹般向着讲武系的二十多名学生冲杀而去。

  砰!砰!砰!

  卫零几人犹如流星贯空,极致的速度让空气都发出阵阵的轰鸣声。无数被挤压出来的白色气体就像洪水滚泻,铺天盖地地向四周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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