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商讨

“当年我是抱着复仇的心态离开的，我发誓当我回来之际，定要有一片血雨腥风，让当年所有害我的人瑟瑟发抖。现在呢，我长大了好多，懂了好多，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这次回来我不仅没有杀人，还帮助警察抓到了凶手。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死人再多解决不了问题，要从问题的根源上，只要找到当年是谁下达的命令就算是一个圆满的结束。”

        毛健深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让他轻易地放弃太难了，睚眦必报才是他的性格，就是不知道燕京的哪一个官员要被满门抄斩了。毛健又看了一眼萧鹰，在他的眼睛之中看不出来一丝丝的波动，也就说明他现在还不知道或者是还没有行动，可能是在等待一个契机。几年的时间他变了好多，谈起自己的往事好像再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一样，面无表情的念台词；之前他可不是这样，往日的冷静是装出来，情到深处会有不自觉的激动在眼睛之中流出，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完美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毛健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他在震惊之余从头到尾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一件典型的死不认账事件，是那些人做错了，从上到下处理这件事情都呈现出一种急匆匆的感觉，既然是国家机密相关人员必然是受到层层保护的，萧先生轻轻松松的全家逃离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全体上下都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神色，也许只有当初的始作俑者保持了清醒，对于天下皆醉我独醒的局面也是无能为力，之后才想起来发布通缉令，还是小范围的。毛健不清楚他们的内部运作是怎样的，不过这种含糊不清一定说明了他们的死路一定清晰不到那里去，甚至执行命令的人也不知道上面的意思。

        归来，欧阳山竟然来了。

        欧阳山径直走向了萧鹰，毛健才明白过来。

        两个人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萧鹰这才开口说道：“有人在跟踪我，我想知道他们是谁，谁派他们来的，监视我有什么目的还有能不能找人也监视他们。”

        “你这几个问题我只能尽力而为了。监视他们我能办到，前面的有点困难了。要是你着急得到答案的话，我想想办法，要是不着急的话，我找人监视他们，就有可能得到一点信息，这需要一点时间。”

        “你不废话吗，昨天晚上都跟到我面前了，你觉得我还能有时间跟他们周旋吗？马上，我现在就要他们的信息，有可能明天我就被带走调查了，我难道要反抗吗？”萧鹰忧心忡忡的说道，现在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就这还被人发现了，要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他这里也不好采取相应的对策，就害怕那只神秘组织来找萧鹰的麻烦，这样一来上海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呢？你是要把他们干掉吗？”欧阳山能马上召派人手前去调查，这要看萧鹰的意思，他要做什么，要不要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找出来。

        “当然不用，就是给他们一点压迫感就好，最好是能让他们知道最好不要每天盯着我。当然能知道他们隶属于谁，长官是谁，如果有可能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我更高兴了。”

        “你真的是疯了，当年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我先帮你把他们长官的姓名查出来，顺便给你找一些他们组织的秘密资料。要想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还是等待时机吧。现在没有人希望旧事重提，也不会有人轻易地吐露当年的事情，贸然调查的话，可能会让你危险，即使要查也要等你离开上海再说。”

        “行，就等你的调查结果了。我离开之前，我会通知你，顺便我也会派一些飓风的人过来，让他们帮助你，杀了所有的人。只要是牵连当年案子的人，全都杀了。”

        “全都杀吗？包括他们的家人吗？”

        “所有人，都要死。”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等一下。”

        “还有事情吗？”

        “文松远的婚礼你来做什么？我只听说过老大结婚，小弟来捧场，怎么世道变了，小弟结婚，老大来喝喜酒。你可是一个不经常抛头露面的人。”

        “收买人心你懂吗？”欧阳山呵呵一笑，抬起手抽了一口雪茄，“你当然不懂，上海的格局变了，我有一点想要玩一玩了，这不，毛健和文松远两兄弟就是我的目标。”

        “他都结婚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这什么人啊。他们又不是傻子，有了家庭还会上你这个骗子的当吗？真的是笑话，就你还是回家练上几年吧，一个即将迈入中年的光头猥琐大叔，还要做征服世界的亚历山大大帝的梦想，我就问一句，楚姐说话不好使吗？”萧鹰对着欧阳山就是这一阵冷嘲热讽，欧阳山这都金盆洗手的人了，还要想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纵横四海？老骥伏枥了也别志在千里了，他家里还有一个要强的肖楚，欧阳山也就是想想吧，放着刺客的老大不当，反而而要在上海想重新建立自己的秩序，这就是一个字——作。

        “你也别笑我，永远不要低估我的心。你看看我们，除了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上，其他地方我们都有人了，我希望在上海建立一个新的刺客。”

        “我这次要说你是疯了。刺客不是说建立就能建立的，我还不想渗透太多的人进来，你能在这里就够了，太多了人会暴露目标，你能在上海安定下来是因为他们没有你的资料，对于你的过去他们半信半疑，我就不一样了，有过不愉快，你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长官了，我要做什么你无权干涉。”

        “你要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接下来要做的不单单代表你一个人了，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你的家人，你还有你的兄弟。一时冲动的时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很清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有事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阿楚。”

        “你不会死的。”

        “我当然不会死，我们是死神，我是d。”

        两个人相视一笑。

        “最近的案子你在调查吗？”欧阳山问道，这几天死了不少人，欧阳山也在关注，在他的店里喝酒的人也在无时无刻的谈论，警方现在被媒体搞得焦头烂额，肯定对此案束手无策，苏晴晴正是此案的总负责人，萧鹰和她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萧鹰会袖手旁观？

        “刚刚开始，应该是有一点线索了”

        “还有让你感觉棘手的案子吗？我的大长官，这个世界上最聪敏的人，你会怕吗？”

        “线索不在我的手上，在你的手上。”

        “我的手上？”欧阳山看了看萧鹰，摸了摸萧鹰的头，“你没发烧吧。”

        “你看看你的手上。”

        根据萧鹰的指示，欧阳山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手腕上除了一块手表，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你是说手表？不可能吧？这也能破案？”

        “当然。”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最慢今天晚上我就把信息搜集起来，所有的，最详细的。”欧阳山恍然大悟，暗暗的记下了。“所有的人的吗？我觉得既然在上海发生的案子，只调查上海附近的人就好了。”

        “涉案的人你也知道，朱祥龙。这是他的弟弟朱祥虎做的，朱祥虎早年在中东打过仗，我怀疑他最起码去过几个国家，这是他的东西还好说，如果不是他的呢？我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我怀疑是上海的某个人在暗中支持他们，所以只要找到他就能布控，避免朱祥虎下一次行动造成更大的危害。”

        “我没有听错吧。”欧阳山转到萧鹰的面前，“你竟然要说避免造成更大的危害，这应该是我听到了的最好笑的一句笑话了吧。来上海的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变了好多，真的是好多，要比我几年来的时间变得更多，是上海影响的你吗？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上海是你一生之中永远绕不开的话题。”

        “是一个人。”

        “苏晴晴吗？那个和你有暧昧关系警察。”

        “不是她。”萧鹰挽起左臂上的袖子，举起来给欧阳山看，在小臂上上的血管瞬间爬过一阵黑色。“我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这是我来上海之前从没有预料到的  。”

        “你说的是真的？”欧阳山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询问，“你确定他和你一样吗？”

        “一样。”

        “他是谁？”

        “萧家，萧慧雅。”

        “她？”欧阳山眯起了眼睛，“竟然是她？我真的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发觉她有过特别的异样。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近的一段时间吧，我发现她和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心理感应，总之她能轻易的偷窥到我的内心。她之前对我说过，在小时候就梦到过有一个人和她融为一体，从那之后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是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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