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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女人


    白泽带着徐若薇离开民调局的总部,已经过去了个把小时。

  中途白泽甚至还去见了他们那个所谓的局长,说实话,很典型的一个老官僚,跟他说话没几分钟就被一堆假大空的话给带进去了,甚至还听他给自己介绍了一下民调局。

  徐若薇的事情,局长给的底线是,不能让人随便离开京城,以及白泽提的,让京城的妖族适当开始进入民调局工作,这一点由他自己去做思想工作。

  其实他们这个部门是很尴尬的,你说往上吧,军队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往下吧,民事呢,公安和消防就能帮你办了。

  非正常事件,有也是有的,但真不多,也没到完全影响民众生活的地步,这次已经是史无前例的大案,其实如果不是上面给了足够信任,再拖下去真就得出动军队抓捕了,那就彻底震惊全国了。

  是的,有些怪物虽然不能用物理方式消灭,但可以物理困住的,至于妖族,那作乱的,都是刚成精的,人形都没化呢,地方警察就能给他办了。

  总之年后马上就会全国封禁无人区和人烟稀少地区,甚至偏远国道也要封禁了,这自然会大大影响这类案件的诞生。

  环境的恶劣变化才是重点,这才是民调局被重视的原因,但实际上主要还是中科院在忙,在想办法制定策略,华夏人从不把希望完全寄托于神明,大禹治水说到底还是人族自己尽力最多。

  凡是这乱世人心涌动之时,那便是方外人士和白泽这些神兽或者妖怪入世的时候。

  但是通灵者出现打破了僵局,其他顶级异人和妖族都还是低武状态,他们开局就起飞了。

  而且大部分都是孩子,年轻人,并且经过这种觉醒,开始出现抗衰老的生命特征,这已经是很多妖族和异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就目前来说,白泽自己通过近乎无法复制的方式找回了自己的先祖力量,突破了基因锁,并且发现自己好像也具备从神话怪物中获取力量的能力。

  这说明普通妖族有可能也会获得这种类似的机遇,或者说造化!只是过程没自己这么离谱而已,自己多少有祖宗庇佑,先天起步快一点。

  距离自己入局当教员这种事,虽然还有待商榷,但至少自己别的不说,政审没太大问题,老爹别的事没干,军功倒还真有,他是个无德无大志的人,但至少是个天天把妖族,神兽荣耀挂嘴边的人,所谓无小德,但却知大义。

  满清入关他在场,辛亥革命他也没落下,当过北洋军,也当过北伐军,抗日战争从淞沪会战中活下来,跟着一路转进,最后忍不住又逃,去了延安,来来回回籍贯一直换,但最后这个老兵油子,战争贩子。

  居然踏踏实实跟着入朝。

  要知道白泽虽然战场上求活能力那是拉满的,局势一旦不对,变个土拨鼠往地里一钻,活命还是可以的,但要分前提,对面的轰炸要是挖地三尺呢?

  再说了,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改写历史?战败还是战败啊,相反活着战败某种意义上是受辱。

  所以白泽想不明白,他爹那么一个人,最后居然没有观望,没有做后手?那时候曲线救国可是热门词,白泽以为他爹又会去喜迎王师呢,毕竟他爹又不是第一次了,然后又可以安慰自己,啊,圣人出了,我们去为他效力。

  后来他爹跟他讲。

  因为见着了真圣人,所以这回想拼一次,哪怕我也不相信能赢。

  爹,你之前不是还说,你跟袁大总统时,也说他是圣人吗?你跟张大帅的时候,又说是圣人,跟着孙先生的时候,也是圣人,后面还跟了个千古完人,你咋跟过那么多圣人呢。

  父亲憋红了脸。

  你不懂,圣人会过期的......

  那么这次呢?

  这个应该是吧,虽然说圣人出,黄河清,但黄河什么时候清过呢,反正这次我看着,像!

  怎么个像法?

  你看,百姓都很开心,就这个,他像,他儿子都上战场了,这个,也像。

  可你说他像,他也不像。

  因为百姓说他伟大,但他不认为自己伟大。

  白泽听迷糊了,到底像不像?爹,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不?

  父亲只是摇摇头,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爹,你想娘了?

  屁,我们俩说的是一件事吗?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正经事!

  可你不是正经人啊。

  白泽他爹没有话说,事实上其实他到死也没懂,这是为什么,他可能懂了,但也可能没懂全。

  但无所谓,其实没有人真的懂,白泽也不敢说他懂。

  但是他至少,可以把他懂的这一部分做出来,让另一些人,也懂他这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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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先是带着徐若薇去了沈述给帮忙办的房子,在三环的一个小区,普通的一居室,家具是旧的,不过条件还行,事实上白泽谈了那件事后,如果真成了,那这里是住不久的。

  少女没有说话,她此时已经穿上了白泽给她刚买的衣服。

  白色的衬衣配灰色的短裙,黑色的裤袜包裹出腿上的肉感与弧线,徐若薇这一个月感觉身体上确实成长了很多,光是身子便挺拔了一些。

  “好....好看吗....”少女不确认地轻轻捻着裙子,她也不懂为什么要穿这么短。

  心里很害羞,但却发现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之前不是这样的......

  徐若薇以前明明觉得自己会拒绝,但自从和他回来,却总是下意识听他的话。

  白泽轻轻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到面前。

  “你现在会拒绝我吗?”青年将鼻子与她靠近了几分,赤色的瞳孔不时地转移视线,仿佛在看穿她的心。

  他记着六耳猕猴临死前的话。

  只爱我一个人.....他渐渐明白了这种话。

  少女对周围的事物都有种本能地害怕和不自在,只有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会正常,就好比之前在民调局的时候,她甚至不允许自己离开半步。

  和沈述他们解释,也是说之前,白泽抚养过身为孤儿的她。

  事实上连白泽也搞不清楚了,徐若薇的命数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所谓的生死簿在改写,而是她自己仿佛就是独特的,她自己像一个空瓶子。

  她像一张纸,重新开始.....

  而且从一开始,规矩就定死了。

  她的性格,外貌,或者内在都没变。

  爱,是个概念,可以是任何形式的。

  徐若薇对自己,就是依赖,这种放大到所有,就是只相信自己,只能依赖自己。

  白泽在质问着自己,这样真的好自私。

  我只要现在想,是不是想对她做什么都行?

  青年逐渐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最后的抵抗取消掉。

  四目对视,白泽发现,自己心在痛。

  少女的眼睛是清澈,和无辜的。

  他最后还是犹豫着,用嘴撬开她的薄唇,伸进了她的小口。

  她没有拒绝,可能现在她认为,这是自己送给白泽最好的礼物。

  青年享受着苹果的滋味,仿佛咬下去,味蕾就充满甜味。

  少女地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细腻的皮肤在衣襟上摩挲。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不能拿她的善良当作我肆意的理由。

  白泽将她放开,少女紧促地呼吸着,两边脸颊微红,她尽力克服所有,直视着白泽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女孩怯生生地握着他的手。

  “我以为你喜欢,我想让你开心,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这种话有点让青年接受不了,他按住自己的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只相信自己一人了,但其实她并不真正了解我,她只是单方面用自己的全部在爱我。

  重点在我,在我去怎么怜惜她,怎么去了解她。

  “你以后要是不开心了,不想做一些事,就说出来。”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你让我开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拒绝我!”

  “若薇,你是很好,但我不好,懂吗?我是坏人!”

  “你不坏。”

  “我很坏的。”

  我坏到,想独自占有你,我真的,很坏。

  说罢,白泽慌忙地起身,看着坐在原地默默抱着膝盖,静静看着他的少女,一双明眸在洁白的脸上轻盈动人,他连忙走出房间,开着从民调局借来的卡车,离开了。

  寒风吹散他内心的慌乱,让他稍微宁静一点。

  先让她接受自己之外的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要给她真正的幸福。

  不是单纯加在我身上的,对于愧疚的弥补。

  她已经不会对自己拒绝了,但这不是她的问题,是我吃光了她所有的爱。

  哪怕我真的很爱她,也不行,这不是公平的。

  ..........................................

  不过个把小时,赶到了苏姨家的别墅。

  白芷很早就和白泽说了事宜,青年上楼帮忙给她搬运实验器材。

  女孩今天穿着亚麻色的呢子大衣,在雪中看着他忙碌,乌黑的秀发被衬托地光滑无暇。

  “不好意思,之前没和你说这件事,等你到了那我再和你细说。”

  白芷将秀发轻轻挽起,眨了眨眼,微微测过去,她的靴子轻轻踏着雪地,留下一点痕迹。

  “你是哥哥,你的私事不需要和我多说的,我只在乎你这个哥哥的形象,其实你具体是个怎样的人,我并不清楚。”

  “哪怕你喜欢一个比我还小的女生,那也是你的事不是吗?”

  白泽小心地将仪器放进后面的货仓里,确保它们稳定。

  “我们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当然我得考虑你的想法嘛,我以为你会接受不了呢。”

  少女轻轻抬头望着飞雪,握在手里。

  “我怎么会接受不了呢,我连自己.....都接受的了,怎么会接受不了别人,反正我不是她。”

  “只是想告诉你一点,17岁的话,你注意下你的行为。”

  “倒是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女孩,让你心跳慌乱。”

  少女用手指了指白泽的衣领,青年尴尬地闻了闻。

  白芷轻轻捂着嘴,眉眼难得地轻巧可爱。

  白泽让她上车,但却止不住妹妹的嘲笑。

  坐在车上,关上门。

  “有什么好装的呢,喜欢就是喜欢,从生理上讲,从心理上讲,两方互相接受,那就是符合的配偶。”

  “你是想让我,帮你做个中间人吗?处理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你那个道德感在作祟?我的将军哥哥?”

  “我倒是不介意帮忙。”

  “帮一个手黑的哥哥,做着温柔的事。”

  青年黑了脸,他知道也不好说什么,说一千遍不如眼见为实。

  白泽按了按车铃,让声音盖过她的话。

  卡车在雪中,向远处行驶,直到消失在地平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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