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死也不放过
“萧总您讨厌的那个贱人，她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您是不是很开心？在野不会有人当着您。碍着您了，您是不是很开心？”
萧辞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顾晚晚如果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不用想，也没必要想！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深信，像顾晚晚那样惜命，那样恶毒的人，怎么会死？
怎么可能会死！
目光转过来，落到楚清婉的脸上，看着她，萧辞的嘴角缓缓勾起：“楚清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所以，让你太自以为是了？”
楚清婉一愣。
刚才她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就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她才意识过来！
自己答应过的！
要帮顾晚晚保密！
可是……看着面前的萧辞，看着他嘴角的笃定，她却又有些替顾晚晚不值。
这个傻女人……
她死死咬着牙、沉默着。
萧辞冷笑一声：“你转告顾晚晚，就说，如果她三天之内不回来，我就让她的好哥哥去地狱陪她和她那没用的父亲！
“你！”
“哐当”一声，门在面前砸上。
楚清婉呆呆的，眼睛干涩，心底的痛，细细密密地缠着她。
透不过气。
她想起那个女人，干瘦枯败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想起她，断断续续的话：“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就算他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了，这辈子，遇见他……我真的，没有后悔过……”
没有后悔吗？
楚清婉捂着脸，蹲下身，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
雨，依旧很大。
哗啦啦的雨，砸在身上，彻骨冰凉。
萧辞自顾自地走在前头，沈荣一言不发，沉默地跟在后头。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寻找顾晚晚时曾探听到的一些消息，心，忽然沉了沉……
“沈荣，你信吗？”萧辞的声音，恍惚从前头传来。
“……什么？”沈荣一愣，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没有回过神。萧辞转过身，又问了一遍：“楚清婉说那女人死了，她的话，你信吗？”
沈荣没有说话。
他想到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萧家下人的议论，想到最近看到的顾晚晚明显消瘦干枯的身体……如果、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顾晚晚怎么会突然消失？怎么会、愿意放弃萧辞？她那么爱他……
所以……其实，他心里……是信了的。
可是……当他看向萧辞，他嘴角勾了勾，轻笑：“怎么可能？戏子的话你也当真？”
“再说，你也不喜欢顾晚晚，现在她愿意消失，以后她的事，你就不要再去追究了。”
再追究下去……他真的担心萧辞会受不了……
萧辞的嘴角勾了勾，而后，骤然冷笑：“没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顾晚晚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她要是真是了，我一定会好好庆祝庆祝！可惜，哼！”
他冷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找到，她欠星月的可不能说算就算！”
沈荣的嘴张了张，面前的萧辞已经转身，大步离去，看着男人在雨中的背影，他终于还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
连绵的大雨，下了三天。
萧辞的脸色，也如同外头的大雨，彻底冰寒下来。
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门，没有，还是没有！
那个女人，该死的，到底躲哪里去了？
想诈死？这种可笑的想法，她当他萧辞是傻子不成！
墙上的石英钟，一点一点将指针滑向十二点，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一刻都不想再等！他给了她三天时间了，她却始终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很好，顾晚晚，你好样的！
拿起手机，拨号，很快，被接了起来。
“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安插在沈成河身边的钉子可以动了！”
“阿辞，你疯了？”刚进门的沈荣，乍然听到萧辞的话，立刻跳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沈成河没动过你，何况他还是顾晚晚的哥哥，从前也是帮过你的！”
“帮我？”萧辞放下手机，冷笑：“那些帮对他来说不过只是施舍，这些年，我救他的命还不够多？他之前不过是略帮了帮，难不成，还想我终生报答？”
“你去告诉楚清婉，就说，如果顾晚晚再不出现，就让她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可是……”沈荣蠕动着嘴唇。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现在根本还不是该动手的时候！现在动手，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失误，就会是万劫不复的境地！萧辞这样聪明至极的人，怎么可能不懂？
可他还是做了……
顾星月回来，满身伤痕的时候，他忍住了！
秦实逼上门的时候，来和他针锋相对，他忍住了！
怎么心在……他就什么都不考虑了？
沈荣的喉结动了动，眼底染上一抹复杂，萧辞……是真的栽在顾晚晚身上了……
他转身，什么也没说，带上了房门。
房间内，再次恢复沉寂。
萧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眼前的一个笔筒，放在桌上。
似乎……也是那个女人送来的。
他狠狠地拿起来，要砸出去，却在看到笔筒底端的时候，怔住了！“只愿萧辞，年年岁岁，平安康乐，顺和安康，无病无灾。”
手抚上那行字，娟秀的小篆，字迹工整……那个女人，就是爱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
装什么情深！
贱人、就是贱人！现在还不知道在跟哪个男人滚混！
心中分明在鄙夷冷笑，却不知道为何腾起滔天怒火。
“哐”地一下推开身下的椅子，他站起身，因为起的太急，将满桌的文件哗啦啦扫落。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他坐在桌边，头也不抬，而顾晚晚，端着吃食，眼神希冀地看着他，而他，一挥手，将她和吃食扫落在地。
那时候，那些汤汤水水，也像这浓黑的钢笔墨水，撒了她一身……
嗤，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几碗粥而已！
哪个厨师不会做，偏要她显得自己贤惠。萧辞满是厌恶的想着，一步踏在纷乱污渍的文件上。
就算死了！
他也要把她给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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