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灵识和决定
只是程刚还有一点疑问便开口问道。
“蚕丛族长，既然那山海之门的钥匙是你族留下的，此时已经形成山海之门，不知我们可否通过此门回到地球？”
此话一出，李阳瞬间瞪了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从被蚕鹭等人带进蚕丛氏就下意识的各种打探山海界的信息，当得知山海界便是梦境世界，而所有凡人的梦境是因为远古神灵的赐予，这才明白为什么地球人类为什么能够从梦境中获得力量。
随后就被蚕丛族长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想尽办法获知如何关闭山海之门，却没有想过既然那神秘祭坛内的时空裂隙是蚕丛氏留的山海之门钥匙。
那岂不是说，他们可以从那时空之门返回地球了。
只是，心头狂跳之后，他骤然冷静下来，直觉告诉他恐怕程刚的问题会是一个否字。
果然，听到程刚这般问，刚欲站起身的蚕丛苦笑一声，歉意道：“让两位尊客失望了，那钥匙是我蚕丛氏的先神利用神力所留，那位先辈神灵留下的规则是从山海界进入祖地，需要准神以上的修为，所以二位……”
话虽留了一半，两人却是清楚那其中的意思，程刚似乎早有心里准备，笑容不变道：“准神想必是山海界的一个修为境界，那不知我二人在蚕丛族长眼中，按照山海界的修为境界来划分，又处于哪个境界？”
程刚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搞清楚山海界异族的实力划分，这样才能对应自己的实力和修为来确定敌人的修为。
而且，山海界的修炼体系明显跟地球不同，否则自己探查村口四人时也不会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实力高低，只是觉得这些人肉身很强。
“呵呵！”
蚕丛目露一丝了然之色轻笑一声道：“看来尊客是想了解山海界的修为境界划分，好与祖地进行对比，然后确定自己的实力阶位对吧，不过，可能尊客要失望了。”
“怎么说？”程刚眨巴下眼。
“山海界广袤无边，万族林立，来自无数的位面和世界，所以并没有什么统一的修为境界的划分标准，在山海界只有两种境界是得到公认的，也只有这两类生命才会被称为强者。”
蚕丛目光平和，侃侃而谈。
“那就是准神境和神境，无论什么修炼方法，所为的不过是了解天地，掌控天地，也就是悟道，尔后成道。”
程刚皱起眉头看了李阳一眼，却见对方也是目露困惑之色，于是苦笑道：“还请蚕丛族长解惑！”
蚕丛颔首，“两位尊客可知，这世间万事万物的运转，季节的转换和昼夜的交替是因为什么？”
“道？”程刚似懂非懂，试探着问道，但是心底浮出的念头确是，季节的转换和昼夜交替不是自然规律吗，难道对方嘴里的道就是指自然规律。
想到此节，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些仙侠小说上的内容，心中隐隐付出一个猜测。
“对！就是道，这天地之间，大道无数，准神境的强者就是开始悟道的修行者，而当一名准神境的强者成功掌控所悟之道，便是神境……也便是神灵。”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李阳猛的瞪大眼，他想到了安子善，既然掌控一道便是神灵，那他……
而程刚却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只是心中轻叹，那种境界真的很强大，很遥远。
蚕丛目光随意的从两人脸上扫过，继续道：“当然，我们的修炼体系中，称之为道，而一些其他的位面和世界的修行者称为法则或者是规则，虽称谓不同，实际上是相同的。”
“至于在准神境以下的生命，就没有明确的境界划分了，这山海界几乎每个部族和国度的划分方式都不同，当然，这也无甚轻重，达不到准神境，都不算是强者。”
“因为，山海界广袤无边，珍禽异兽无数，均是强大无匹，也只有准神境的才能游历八荒，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程刚目露失望之色，虽然他知道了山海界的境界划分，但对他并无帮助，还是无法确定自身的实力阶位，只是听蚕丛的话，有几分准神以下皆蝼蚁的意味。
似乎看到了程刚眼底的失望，蚕丛心思一动微笑道：“两位尊客不必失望，虽然无法通过修行境界来确定自身实力情况，但我可以传授两位一精神力术法，此术法名为《灵识》在山海界是基础术法，人人皆会。”
“正因为此界没有统一的修行境界，而准神境的强者毕竟是少数，神灵就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才有大神通者创造了这一秘术，可以探测目标的实力高低。”
两人大喜，李阳目露感激之色，猛然起身抱拳道：“蚕丛族长所为，我二人感激万分，地球人类必会铭记在心您的恩情。”
“哈哈哈，李宿主过誉了过誉了，不过是基础术法而已，给……”
蚕丛大笑着，手中出现一块暖白色玉诀随手一挥，玉诀之下如同有一双手捧着般飞至李阳面前轻轻落在他张开的手上。
“使用的方法很简单，精神力探入玉诀即可，相信以两位的天赋可轻松修习掌握。”
“感谢蚕丛族长！”李阳再次笑着感谢道。
蚕丛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是说道：“对了，这秘术修习成功之后，你们若用精神力探查目标，很容易就能确定对方是什么实力，自己能否匹敌，另外，若目标是准神境，甚至是神灵的话情况是不同的。”
“准神境的强者，会在你们的精神之中呈现一颗星辰，星辰的颜色会与对方所悟之道有关，而神灵的话……你们会看到一轮大日！”
“当然，是通过精神力看到的。”
两人笑着轻轻颔首，蚕丛右手轻抚着长椅的把手笑道：“若两位尊客没有其他问题，我便让族人带两位去休息如何？”
李阳了然连忙笑着应道：“好的，那就叨扰蚕丛族长了。”
不知蚕丛做了什么，外面走进一名蚕丛氏族人，两人抬眼望去，正是那个蚕鹭。
他快步走进殿厅后望着蚕丛恭声道：“族长！”
蚕丛轻轻点头吩咐道：“蚕鹭，你带两位尊客下去休息，同时安排人负责照料两位尊客的起居，不得有任何疏忽。”
“鹭遵令！”
“嗯，去吧！”
蚕鹭再次躬身转头看向程刚两人微笑道：“两位尊客请跟我来。”
李阳看向高台上的蚕丛一抱拳后带着程刚跟其离去，而蚕丛就这么站在长椅前目光平静的望着两人的背影，直至他们消失在门口。
待他们离去后，蚕丛双目中各自浮现一股强烈的神光，这神光穿透房屋和空间消失不见。
几乎同一时间，距离蚕丛氏不知有多远的地方，一座金黄色的高山脚下，连绵成片的古怪建筑，从细节处还能看到这些建筑跟蚕丛氏有些相似。
此地似乎也是山海界某个种族的族落，族落内某一塔状建筑中，一面容黝黑的大汉端坐，右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面色微变，抬手对这前方虚空一抓，一层波纹抖动着从其中钻出一道神光落在手中后消散，下一刻这大汉瞳孔一缩猛的站起身，一步跨出消失在虚空之中。
同样一幕也发生在另一处族落，一个面目冰冷的老妪手里握着一根青翠的竹杖，那竹杖犹如地球上随处可见的毛竹所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只是色泽如暖玉般而已。
一道神光同样出现在她面前的虚空之中，被其面无表情的用竹杖击中，消散于空中。
随后的反应同那黝黑的壮汉相同，浑身缭绕着暖绿色的光芒腾空而去。
“蚕鹭先生，请问这山海界的部族和势力都有什么实力划分吗？”
走在蚕鹭身旁的李阳目光平静的打量着蚕丛氏部落的情况，突然转首看向蚕鹭如此问道。
蚕鹭微怔，似乎没想到这位族长嘴里的尊客会问这种常识性的问题，不过，极佳的控制力让他脸上没有浮现太多的不适表情，反而微笑道：“回尊客，有四个等级。”
“不管是部族还是国度，或者是其他宗派势力，一般分为初等势力、中等势力和上等势力，以及十大。”
“十大？”
程刚好奇道：“是说十大巅峰部族吗？”
蚕鹭笑道：“不是的，不过十大巅峰部族基本都在十大势力之中，除了龙族。”
龙族？
程刚一愣，陡然想起刚进山海界时魇铠施楚说的话，让自己最好不要用化龙之术，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只有龙族不在十大势力之中，这是为什么呢？”
蚕鹭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虽然龙族势力强盛，可似乎是得罪了天界的大人物，被打压的很惨，其实十大势力的背后都有天界大人物的影子，或者说十大势力都是天界大人物扶植的在山海界办事的奴仆。”
程刚张了张嘴，听这意思，他怎么觉得龙族的遭遇似乎是不服从天界某个大人物的操控，所以才获此对待。
如果蚕鹭说的是事实，那么是否也意味着其实龙族也有十大的实力？
突然间，程刚想到了自己的龙骨大剑，化龙之术，这龙骨大剑似乎就是一条神龙的全身血肉经络和骨骼打造而成。
如果说龙族是十大的话，怎会有其他势力犯其逆鳞，干这必遭龙族诛杀的事情。
“被天界大人物打压，龙族的日子应该过的很惨吧？”
程刚轻叹一声，故意如此说着，目露好奇之色。
而那蚕鹭也是附和道：“是啊，听一些游历来我族的强者讲，有一些上族的神灵在诛杀落单的龙族，要知道龙族可是神兽，全身都是宝贝。”
程刚大惊，心头咯噔一下，这么惨？
难道自己手中的龙骨大剑也是某个神灵炼制的？
想到这儿，他猛然间开始质疑梦铠的来历了，看似是他们受到蓝灵族的蓝灵刺激，血脉中觉醒的能力，但他们的梦之力都只能在梦境中获得。
而梦境世界就是山海界，换言之，他们的梦之力是在做梦的时候从山海界得到的。
那么，梦铠和将铠境觉醒的兵器会不会也是从山海界得到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谁赐予的？
神灵吗？
神灵真的有这么强大，无所不能？
程刚愣住了，脑中思绪翻涌，才来山海界半天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让他过去二十多年建立的认知全面崩塌。
蚕鹭将两人安顿在距离族中议事之处，也就是蚕丛接待两人所处的屋子不到一里的一处屋子内，尔后安排了一名蚕丛氏的女子在门口侍应后便离开了。
屋子内，程刚和李阳随意的坐在一处软塌，下面铺着厚厚的不知名动物的毛皮，精神力沉入玉诀之中修习精神秘术。
过了大约半刻钟之后，两人睁开眼长舒一口气，李阳笑道：“这《灵识》秘术，严格来说不算是秘术，只是精神力的一种运用方式，不过是方法及其巧妙而已。”
程刚点头附和，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的灵魂都是极其强大，因此精神力也远强于同样境界的修行者。
程刚是因为圣识铠的缘故，至于李阳是为什么，就只有他清楚了。
于是，又是半刻钟之后，两人便熟练的掌握了这名为灵识的秘术，下意识的两人的第一次使用互相交给了对方。
在程刚的精神力感应之中，李阳周身呈现出淡淡的白色，如福至心灵一般就意识到此人实力不及自己，可以战而胜之。
而在李阳的感应中就不同了，程刚的周身是淡淡的琉璃之色，精神之中传来的回馈是感受到淡淡的压力和危机感。
两人面面相觑，李阳皱眉道：“程刚，这秘术似乎感应的只是对方的修为境界所呈现出来的实力高低，而不包括对方的手段、兵器以及其他底牌带来的战力。”
“在我的感应中，你只是给我淡淡的压力和危机感，可实际上，若你变化，我必死。”
程刚也是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李叔，我的感应中你周身散发淡淡的白光，潜意识就觉得你实力不如我，可以战胜。”
这话说的李阳目光微闪，更是确定了灵识秘书只能探查修为境界所呈现的实力，因为若他引发脑海中的种子，他相信程刚化龙后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战胜自己的。
李阳笑道：“这倒也正常，如果这秘术能探查目标的真实战力，那才可怕的，也不现实。”
两人在交谈的时候，身上的梦铠全面覆盖着，李阳看到程刚挤了挤眼后低声道：“走了？”
“嗯，走了！”
“呼……顺风耳，千里眼，好可怕的天赋能力，幸亏你的心灵庇护还有这样的能力。”
李阳长舒一口，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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