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儿苏醒
“府相府相府相，小姐不见了！”秋小叶一大早大喊大叫，不停砸着西厢的门。
司空愁谋迅疾打开了房门，不加修整的衣衫，“怎么回事！？”昨夜看了心儿一夜，心儿也未曾醒来，他这趁着天亮回房睡了半个时辰不到，怎么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抬着晨水打算给小姐梳洗一番，一进门发现小姐不见了……”秋小叶急得直跺脚，来回走动。
司空愁谋什么也没管，直奔东厢而去。只见东厢房门口，洒落一地的水和扣着的水盆，房内却毫无异常。司空愁谋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想探点心儿消失的蛛丝马迹。
“你们在干嘛呢？”
背后突然响起了心儿的声音。打破了诡谲的寂静。
司空愁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心中悸动不已，只想多听听这声音。
秋小叶转头，“小姐，你去哪了？！”秋小叶激动地唠叨。
“没去哪啊，早晨醒来发现腰酸腿疼的，我就去林间练了下剑。这一练，反而好多了。”秋世心傻傻地笑了。边走向迟迟不转身的司空愁谋。
“不过，这地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秋世心话未止。
司空愁谋忽而转身，立马抱住靠近的心儿，紧拥着……
秋小叶被府相这一动作吓到，不敢作声。
“你真的生气了啊？”心儿嘟着嘴，“我又不是出去玩，我就只是去林间练剑而已。”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司空愁谋温柔的声音让人迷恋，靠着心儿的额头。
“不是吧，我就只去了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秋世心不服气，挣脱着准备说理。“半个时辰，鸟儿都还没抓到虫儿呢，怎么就久了！”挣脱不开。
司空愁谋只是抱着，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忽而就笑了。直接放开了挣扎着的心儿。“好臭。”
秋世心纳闷，“臭？哪里臭了？”
司空愁谋笑笑，直盯着她的头发。
秋世心抓起一把自己的头发，闻了闻，不就练了一会剑，这汗臭味就那么浓厚了！“别笑了。你再笑，再笑。”秋世心手抓头发，逼着司空愁谋闻。
司空愁谋往后倒退着。
“再笑就让你闻闻。”秋世心没好气地说，“小叶，我要梳洗！还不快把水盆捡起来，给本小姐打水来~”秋世心向着门外喊。
“来了来了~”秋小叶倒是利索，很快就捡走了水盆打水去了。
“我帮你洗吧。”司空愁谋请缨。
“不要，你给我出去。一大早地看到你就生气。不就一点点味道嘛。”
“我不嫌弃，洗头这事我在行。”司空愁谋经常给秋世心洗头，在院落边。
“别。”心儿果断拒绝，“别到时候坏了你的鼻子。”
“小姐，水来了。”秋小叶开心地站在门口。这是小姐醒来的第一天，当然要好好梳洗。
“过来。”心儿坐在了梳妆镜前。
“这……”秋小叶看了看府相，她怕自己抢了府相的活，惹得府相不高兴。这院子，可是有两个主人的，她可得罪不起任何一个。
“还不过来。过了早茶我唯你是问。”
“洗吧。”司空轻快的同意秋小叶帮心儿洗头了。“快点洗完，早点可不等人。”
司空愁谋轻轻合上了门，任由心儿白眼。
“小姐，这头发都打结了。”秋小叶念叨。
“不是吧，就练剑而已，打结那么厉害。”难道练剑还能损了自己的秀发不成。
“可能是在床上躺久了。”
这话点醒了心儿，心儿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打雷睡觉的那一夜。忽而就明白了。“我睡了多久？”
“有个四五天了。这些天府相日日守在你身边，可劳累了。”
愁谋……愁谋在她昏睡的时候，总是寸步不离，她能感觉得到。
“百日夜典呢？”
“已经过了……”秋小叶没再往下说。司空愁谋嘱咐过，无论如何，心儿问起百日夜典的事，就说她昏睡着，没有参加，其余不能多言。
“过了……”心儿想起，自己恰巧在百日夜典那前夜昏睡的。想来现在都是夏初了。
“小姐，头往下靠点。”小叶帮心儿梳洗着头发。心儿的头发在水中漂散，清香飘来。
过了许久，终于梳洗完毕了。擦干了头，秋世心换了件衣裳，直奔早点而去，“我去吃早点了。”抛下秋小叶一人收拾。
厅堂中央，司空愁谋早已摆好了桌子和椅子，等候着心儿就餐。
桌上全是心儿爱吃的点心。
“吃吧。”心儿的头发仍是湿漉漉的，还没风干，不管不顾地坐下直接吃饭了。小叶还没来得及擦干心儿的头发。
“整个院子又没人和你抢，头发都没干就吃上了。”司空愁谋走到心儿旁边，手往心儿头发一摸，头发便干了。
心儿腾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着，“你这灵力还有点用。”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司空愁谋回座，也开始吃了起来。他总觉得好久没有跟心儿一起吃早点了。百日夜典过后，也有个半月了。
“好香的味道~”秋世泰忽然出现在厅堂椅子上。
“咳咳咳……”心儿惊讶地看着秋世泰，“人鬼不想见，这大清早的，二哥是人还是鬼。”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二哥还能是鬼不成。”
“不成不成……二哥一起吃早饭吧。”塞了个包子给秋世泰。
“这还行，闻着包子香味我就进门了，可不能亏了我。”秋世泰开心地拿着包子。
“别愣着，你也吃吧。”秋世心夹了个莲糕到愁谋碗中。
愁谋没好气地看着秋世泰，打扰了他和心儿两个人的早饭。虽说是心儿的哥哥，可他还是有些不悦。
秋世泰不理那眼神，心儿病好了，他自是要过来看看的，可不能让心儿忘了自己还有个二哥嘛不是。
“泰世主今日怎么那么早起？”
“向府相学习学习，早起身子也好。”秋世泰看着司空愁谋的黑眼圈，顿觉想笑。
两人只要是公事之外，也是个喜欢斗斗嘴的好友，不拘礼节。
“那也怪我，睡了那么多天，着实把愁谋吓坏了。”心儿大气地提起，仍是吃着，丝毫不怕怪罪。
秋世泰向司空愁谋询问了下眼神，司空愁谋否定了他的想法——心儿确是不记得百日夜典自己醒来之事。
整个秋世府的默契，无非就在于这心儿之事。不记得之事就不提了。
－－－－－－题外话－－－－－－
问溪上佛禅，此心指向何处？佛禅饮水，心门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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