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好大一个烂摊子
这两道旨意就像是一颗炸弹扔进了水里，不少大臣在底下都开始嘀咕起来了了。
也有一些耿直的大臣想站出来反对。
其中宋祁书就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陛下。”
不过宋祁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万公公那苍老的声音就打断了宋祁书的话，“退朝。”
万公公说完之后，白子宁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祁书只能站在原地，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子宁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甚至还得承受万公公那个老太监的不善的眼神。
这是他当上摄政王之后的第一次朝议，也是最憋屈的一次。
两道圣旨的热度并没有因为朝议的结束而退去，反而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
“皇后不是死了吗？”
“是啊，前几天消息都传出来了。”
“还以为会办葬礼呢。”
“最可怜的是老太傅吧，女儿死了，小老婆也没了。”
常晔一下朝就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不过半路上还是被心有不甘的宋祁书给拦下来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于把我给挤下去了。”宋祁书忍不住开口嘲讽。
从前大梁可只有他一个王爷，现在又多了一个，还是他视为眼中钉的常晔，这怎能让他不郁闷。
常晔对于碍事挡道的人，从来不会客气，“摄政王多虑了，我可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常晔说完这段话之后，就甩开宋祁书自己走了，还没走两步，就看见白子宁站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等他。
“陛下。”常晔向白子宁行礼。
“说什么呢，快走吧。”白子宁看着常晔，将站在一边的宋祁书彻底无视。
“是。”常晔应了一声，便跟着白子宁去了。
被人抛弃的宋祁书站在原地看着白子宁跟常晔消失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那双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开始看向了别人。
白子宁带着常晔去了大理寺，两人由大理寺少卿带路，一路七拐八拐地走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才在地牢的最底层看到了被关起来的皇后。
此刻皇后被绑在铜柱上，一张俏丽的脸此刻被汗水和血液糊得面目全非，看起来异常狼狈。
“我就知道你会来。”皇后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白子宁，虽然看着狼狈，嘴巴却依旧刻薄，“这是在跟我示威呢？连姘头都带来了。”
这贱人可真行啊，明知道自己喜欢太傅，还把太傅带在身边招摇过市，现在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陛下，这位小姐的口供微臣已经叫师爷整理出来了。”大理寺的章少卿对白子宁拱了拱手，道。
“一会儿送到御书房去。”白子宁吩咐道。
“是。”
章少卿在牢房里呆了片刻就离开了，此刻牢房里就剩下白子宁，常晔和皇后三人。
“皇后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你一命。”白子宁对着皇后开口。
皇后一脸不甘地朝着白子宁啐了一口，讽刺道：“我当然知道，毕竟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白子宁无视皇后的废话，叫人把她放下来。
“先帝去世前的一个月曾经传召我爹入宫议政，当时我偷偷混近去了，先帝早年把虎符一分为二，还把另一段公案的答案留在了阆城，我只知道这个，其他的你去问别人好了。”毕竟被吊了三五天，突然恢复自由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皇后揉了揉肉自己的手腕，理所当然地替自己要好处，“作为奖励，我要拿到我想拿到的东西。”
皇后的手虽然是伸在白子宁的面前，但是眼神却是飘向常晔的。
她跟那些没见过常晔，把常晔想象成洪水猛兽的蠢货不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常晔了，也见识过常晔的手段，无论是他的容貌，还是他的手段，都让她着迷。
她为了能站在常晔身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当年她冒着砍头的风险偷听父亲跟先帝的谈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以此作为筹码嫁给太傅。
没想到这居然成了她的保命符。
白子宁恶劣地笑了笑，看着皇后拿理所当然又心怀希翼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开始浇冷水，“我会为你祈福的，等天坛的祭司大典结束之后，你会以六小姐的身份进宫，作为寡人的贵妃。”
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皇后对太傅的意思。
“你！”皇后气结，一双眼睛瞪着白子宁，恨不得把她活吃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把我的东西让给你吧，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抢啊。怂包。”白子宁凑近皇后的身边，一字一句地道。
在皇后的咒骂声中，白子宁一脸轻松地离开了大理寺。
皇后在白子宁离开之后在大理寺少卿准备的客房里由太医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就被悄悄送回老太傅的府邸了。
毕竟她现在名义上的亲娘林姨娘死了，她也得回去吊唁呢。
而白子宁则是回了御书房。
“其实陛下可以杀了她，就算没有完整的虎符，您一样可以号令大梁三军，那另一边的虎符只是用来调动影卫的。”“微臣在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也没见过传说中的影卫。”
“常晔，我不希望我的思想被你给带跑了。”白子宁打断宋祁书的话，“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现在要做的，不就是铲除宋祁书那个祸害吗？”
她确实不用大费周章地去弄什么护符，但是这样一来朝廷的局势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如今大梁的朝廷就像是一潭死水，急需注入新鲜的血液让它活泛起来，而传说中的影卫，就是最好的选择。
按照常晔之前的说法，那影卫是先帝皇帝请当世奇才秘密培训并传下来的一支隐秘军队，虽然人数稀少，但是其战斗力却是最强的。
如今她就是个光杆司令，最需要的就是兵了。
“您说的很对。”
“老太傅那边你套出什么来了。”白子宁琢磨着卷宗上的内容，问道。
常晔也难得开起了玩笑来，“老太傅的嘴可比祭祀用的鼎器还硬，微臣套不出什么话来。不过微臣可以确定，皇后说的关于先帝议政的那段是真的。”
因为当时去接老太傅的人就是他。
“那不是便宜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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