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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Chapter 101


比起切磋,奴良滑瓢更像是在溜千绘京玩儿,  把人溜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后一歪身子躺在了地板上,  说是今晚要住在这里不走了。

        千绘京侧过头,  躺着与对方对视几秒,然后叫来鹤丸把自己扶去了房间。

        她原本想赶在睡觉之前多处理几份文件,但提笔的时候发现手臂有些不稳,  见状,  鹤丸从她手里接过笔:“需要签字的就告诉我吧。”

        千绘京沉吟片刻,  默许了。

        夜晚的空气干燥而温和,风吹过铃索,  伴随着树叶沙沙声奏出清越的微响。

        一片黑寂中,唯有审神者的房间还亮着灯。

        电力传送已经修复了。

        千绘京看得快,  鹤丸也签得快,  两人合作没过一会儿就做好了文件备份,  不知在想什么,前者一直拧着眉头,  许久都没松开,  正当她觉得愈发烦闷时,眉心迎来了一抹温暖触感。

        鹤丸的指腹正贴在她眉间的川字上:“让我猜猜,是在烦恼加州清光的事?”

        根据他对她的了解,这是唯一的可能。

        闻言,  千绘京的眉宇不由自主地舒缓开,  与此同时鹤丸也收回了手:“滑头鬼刚刚跟我讲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把加州清光和卡西莉迦特的现状告诉了鹤丸,  鹤丸听后思索良久:“我有一个建议,  应该行得通。”

        “什么建议?”

        “友坂白杉。”

        他曾经调查过友坂白杉,发现这个人除了时政高层之外只跟千绘京接触最多,由此可以排除第三方势力存在的可能,如果他这次能据实相告的话,阵营划分就会更加明显。曾经在两次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都选择帮助千绘京的友坂白杉是双重间谍的几率已经很小了,毕竟时政再怎么狠都不会让下属去帮着摧毁分局,这种动摇根基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千绘京认为鹤丸分析得有道理,略加斟酌之后把友坂白杉拖出了黑名单。

        “加州清光的记忆是不是被动过手脚?”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太适应这么认真严肃的开场白:【自从离开你们后我就一直待在总局里,对他的事情不清楚】

        而且分局也不是事事都会给总局汇报的。

        【怎么,怀疑卡西莉迦特的近侍是你的付丧神?】

        “是肯定,”千绘京纠正道,“具体过程很难跟你解释……我换个问题,付丧神的记忆被清洗后有没有办法恢复原状?”

        【有啊,可是没人成功过】

        她将听筒贴近了些。

        【每把刀在时政总局都会有灵子临摹实体,相当于审神者的档案吧,如果加州清光的记忆真的被高层动过手脚,那么在他的那份临摹实体上就会出现黑斑,想要清洗就必须用比审神者本人还高纯度的灵力去覆盖它,先不提从哪儿弄到这么变态的纯净灵力,单时政总局的门你就没办法跨进去,就算跨进去了也进不了临摹室的门】

        【作为过来人我劝你一句,男人诚可贵前途价更高,若为性命顾两者皆可抛,你前途都放弃了,要个男人来有啥用】

        在他延伸到人类起源问题之前千绘京的手指转移到了挂断按键上,当她即将摁下时,对方没由来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还记得大半年前的那通神秘电话吗】

        千绘京记得非常清楚,半年前她和近侍加州清光一起去了市公安局,神秘电话就是在那时接到的。

        嘴上却说:“记不得了。”

        【哦……薄情】

        友坂白杉想通知她龟甲贞宗已经逃跑,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能伪装成神秘来客变相地帮她,说起来,他恐怕早就决定脱离时政了。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夜晚很安静,即使没开扩音鹤丸也听见了全部内容,他刚要跟千绘京说点什么,眸底突然掠过一丝警觉,迅速面向窗外,刀鞘已紧贴在了身侧。

        奴良滑瓢正坐在窗沿上,神色悠闲,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知道高纯度的灵力在哪儿哦,波波。”

        因这一句话,千绘京顿时没了不悦感:“你有什么交换条件?”

        奴良滑瓢一愣,像是没料到她会把他们的距离隔得那么远,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放肆恣睢的神情,他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就出现了千绘京面前,脸贴得很近:“像以前那样搂着我睡一会儿,如何?”

        “何”字还没说完,视线里就忽然多出了一柄刀,锃亮的刀刃很是晃眼。

        “奴良先生,请不要太失礼了。”

        千绘京倒退一步,与鹤丸并排的站姿现在变成了一前一后。

        “哈哈哈,”滑头鬼的声音玩笑意味十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千绘京不知道他所谓的“和以前一样”到底是指什么,也不关心,只说:“告诉我该怎样找到高纯度的灵力。”

        见她平稳的语气中夹杂着细微的迫切,奴良滑瓢敛起笑意,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正经。

        “花开院一族的十三代目,花开院秀元。”

        若论灵力的话,现世之中没有人比他更强大。

        花开院秀元居住在京都的花开院本家,自与羽衣狐一战后奴良滑瓢很久都没去拜访过了,千绘京本来还在思考要不要带个见面礼,顺便好好研究研究京都的交通线,谁知滑头鬼直接摁下了转移装置的按钮,光芒毫无征兆地涌来,消散殆尽时两人已出现在了繁华的城市中。

        “你是故意的?”

        奴良滑瓢佯装无辜地看着她。

        “我还没看完地图。”

        男妖勾了勾唇,一把抱起千绘京,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之间,连虚影都未曾留下。

        到达花开院家时,千绘京一个侧身从奴良滑瓢的怀抱中翻下来,两人的存在太过显眼,身边很快就围了好几名阴阳师,不过在看清来者是奴良滑瓢后紧张的氛围一下子松缓了不少。

        后者明明是妖怪,对阴阳师家的地形倒比自己家还熟,在没有旁人带领的情况下竟然准确无比地找到了花开院秀元的房间,也不敲门,就这么拉开障子走了进去。

        秀元正在练习书法,见到他,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小奴良?”

        奴良滑瓢早已习惯了他的称呼,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手臂一伸,把旁边的千绘京揽了过来:“我家波波想借用一下你的灵力。”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秀元搁下毛笔:“能说得再具体些么,小奴良。”

        三人坐在矮桌边,面前分别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但都半点未沾。

        千绘京性情沉静,言辞恳切,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强势气场,饶是花开院秀元见了都不免心生触动,直觉告诉他,这位女性将来一定不容小觑。

        整个过程他都保持着世人最为熟悉的狐狸般的笑容。

        “原来如此,”他将蝙蝠扇合拢,轻轻抵住下颚,“只是借用灵力的话并不难办。”

        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但千绘京知道还有下半句。

        “不过要是想‘搬运’灵力,我们还差一件容器。”

        越是高纯度的灵力对容器的选择越是挑剔,花开院虽然是大家族,可到底也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合格的容器早已被送去各大神社和寺庙供奉,剩下的就算再精致也承载不起他的灵力。

        更何况是要送去空间不稳定的时政总局。

        “凭你的手段,该不会想不出合适的办法吧?”奴良滑瓢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揶揄,“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力不从心了?”

        秀元看向他,眸子中的笑意更加浓厚了:“非也。”

        千绘京默默打量着他俩,总觉得这番对话多了些挑衅意味。

        “要想找到最合适的容器,就要去灵力最强盛的时代,换句话说也就是时空转移,这件事情对寻常人来说很难,但波波小姐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千绘京:“……我叫宇智波千绘京。”

        “波波听起来更可爱,像金鱼。”

        “……”

        奴良滑瓢表示赞同。

        阴阳师的鼎盛时期为平安时代,只要千绘京在那里找到与花开院秀元的灵力最为贴合的容器即可返回,届时,加州清光的事才会有进展。

        “为什么会为付丧神做到这种地步?”

        听完奴良滑瓢的问题,千绘京静默了几秒,说道:“因为我不想把我的东西放在别人那里。”

        我恶心。

        秀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待对方使用携带式时空转移装置消失后才问:“这位小姑娘让我想起了羽衣狐。”

        像,又不像,智慧而不阴险,有谋略却不狂妄,这是一种极度内敛的危险。

        “你这比喻有些糟糕啊,秀元,”奴良滑瓢也有类似的感觉,但他相信千绘京不会成为第二个羽衣狐,“在波波回来之前,我们先叙叙旧怎么样?”

        “叙旧可以,如果管饭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喂喂……”

        不同于两人的惬意,身处于平安时代的千绘京正满头雾水。

        以前转换时空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不仅衣服换了,连忍具包和护额都没了。此刻她正穿着白衣绯袴,站在一座祭坛顶端。

        这时候,石段下的老妪手执神乐铃高呼一声,浩浩荡荡的巫女队列瞬间矮了下去——她们在向千绘京行跪拜之礼。

        千绘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又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除了十几米高的刻有鸾纹纹样的神秘祭坛,周围全都是茂密的树林和高大的鸟居门,绿与红的交加极其显眼。

        神社后山?

        ……

        千绘京最后是穿过长长的队列,被巫女们簇拥着送回神社的。

        端坐在里室中央,数名老妪为她洗漱打扮,高马尾随着绑带的掉落倾泻而下,不长不短的呆毛就这样翘起来,老妪压了很久都没压下去,只能由它翘着,千绘京脸顿时黑了三分。

        这些人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一样,做完手里的工作后直接跪在她面前,手持神乐铃,十分恭敬地说道:“请问神名。”

        千绘京面无表情:“宇智波……”

        “巫女波,谨聆神谕。”

        “……”

        她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就正襟危坐着,听老妪讲完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古文,即使聪慧如她,最多也只能听懂巫女,祭祀之类的字眼,还没等梳理完,屋外便响起了一个清润的女音。

        “司巫大人,结界受到冲撞的原因已经查清楚了,是只小白鸟。”

        身为司巫的老妪挑了挑眉,明显不相信自己设的结界会被一只鸟撼动,于是应了一声,让人把小东西带进来。

        白鸟被关在很简陋的木笼子里,一进屋看见的千绘京的瞬间就狂躁起来,千绘京见到它也颇为惊奇,只是平静的面容把这份情绪很好地遮掩了过去。

        五姨太?

        她现在已经可以毫无波澜地想起这个名字了。

        老妪直觉敏锐,她看了眼千绘京,接过打工巫女手中的鸟笼,问:“神使?”

        千绘京不明白神使的定义,但听上去应该跟她这位“神子”关联很大,于是点头。

        老妪把鸟笼放到地上,又讲了一些礼法祭典和除灾去邪的事才离开,临走前把千绘京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待遇是所有巫女中最高级的,日常用品也是一等一的精致。

        等障子合上,后者终于理清了思路。

        按照老妪的说法,她们用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召唤神子的降临仪式,就是为了不久之后的祗园御灵会,近期平安京妖魔肆虐,灾祸不断,天皇急需一位能稳定民心的人物出来镇场面,按照原本期望的,今天出现在祭坛上本该是神明的化身,能为京都带来和平的神之子,结果却阴差用错招来了千绘京。

        也难怪,她灵力强大,与祭坛产生共鸣也不是没有可能。

        “啾啾!”

        迪达拉把翅膀裹在笼子上,使劲儿捣鼓着,试图吸引千绘京的注意。

        后者看都没看他:“不想待在这儿就别吵。”

        迪达拉秒静。

        花开院秀元让她寻找合适的容器,那就意味着不能老是待在神社里,得满世界奔波,可老妪明摆着不会让神子离开神殿,要是不想个办法溜出去,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得留在这儿了。

        千绘京摸了摸腰间,没有忍具袋,没有携带式时空转移装置,什么都没有。

        她起身推开障子,发现外面有很多巫女都跪坐在地上待命,在担任侍女的同时还充当着护卫,密不透风,连一只老鼠都不可能钻进来。

        如果只是寻常人家的话她倒是有把握能跑出去,可神社里还罩着结界,根本没法动。

        “神子,有什么吩咐吗?”

        千绘京回了句“没事”就把障子合拢了。

        那巫女有些疑惑,正要去打扫清洁,障子又被打开,这次的千绘京一脸肃然:“我收到了神谕,结界外围有妖物作祟,请司巫大人带我前往查看一番。”

        “可是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有妖……”

        话音未落,她发现对方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了很多,沉冷而幽深,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连忙丢开扫帚跑去找司巫,一点都没起疑。

        千绘京退回屋子,把鸟笼勾到手上,却看见五姨太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头上的呆毛,她脸色忽沉,拿起桌上的筷子往笼子里戳,直接把迪达拉逼到了死角。

        “你可以再看久一点。”

        迪达拉:……蝎旦那都没你凶,嗯。

        大丈夫能屈能缩,哪怕变了物种也是个带把的,他当即展开翅膀高举头顶,决定投降。

        这形态有个好处,飞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引来怀疑,他跟了千绘京和奴良滑瓢一路,想弄清时空转换的秘密把自己送回原来的世界,谁知道秘密没弄清楚,自己还被拖下了水。

        那阵光涌来的时候他就不该扑过去,嗯。

        司巫来的时候千绘京正端坐着冥想,一副天神在跟我说知心话的样子,片刻后睁开眼,语气慢慢悠悠沉沉稳稳的,倒还真有一点和神谕搭上线的感觉:“神社正门西北方向,请带我过去。”

        迪达拉:管他什么方向,能出去就对了。

        想完又瞅了瞅千绘京的呆毛,在对方察觉到之前赶紧收回视线,顺势啄了口自己的翅膀。

        司巫没有怀疑神子的理由,更何况千绘京演技精湛,长相也很符合神子在人们心中清冷淡漠的模样,她微微鞠躬,领着一队人就往西北方向赶去了。

        午后的平安京很是热闹,东西两市人来人往,脸上都是很和乐的表情,神社处的位置比较远,巫女们根据神子的指示一路往西北方走,站定地点后,司巫打算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做,一扭头看见的却是普通巫女的脸,她愣住,忙问:“神子呢?!”

        巫女也很迷茫:“我不知道,神子刚才还在这儿……”

        难道走丢了?!

        司巫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赶紧发出信号召集其他巫女,自己则先带人去寻找千绘京。

        一时间,本就不平静的街道更加喧闹了。

        安倍晴明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人们的呼喊声,他关上窗户,继续明习经学。再过几年就要报考大学寮了,得好好准备。

        当他即将看完第三行,突然听见窗边一阵轻响,转头就迎上了一位陌生巫女的视线,对方微喘着气,额头沁出薄汗,很累。

        巫女跑到他面前,低声问:“有地图吗?”

        晴明愣了愣,紧接着屋外传来仆妇的声音:“小公子,八坂神社的司巫大人正在带人寻找神之子,主上让你今天认真备考,不要出门。”

        “好,”他把注意力从巫女身上收回来,回答得很快,“我不会出去的。”

        得到答复后仆妇就去忙其他的事了,见这小孩子没有拆穿自己,躲在窗边的千绘京终于放心了些:“多谢。”

        晴明好奇地打量着她,蓝眸一眨一眨的,澄澈极了:“你是神子吗?”

        他师从贺茂忠行,对今天八坂神社要举行降临仪式的事有所耳闻。

        “既然是神子,为什么要逃跑呢?”

        疑惑的语气不带半点试探,只是纯粹地想知道事情原委,千绘京沉思片刻,还是选择了隐瞒:“我不能告诉你。”

        既然没有地图,那她也不用再待下去,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巫女和帮忙找神子的僧人,必须要想个良策躲开他们……

        “小公子,贺茂大人来了。”

        此言一出,晴明和千绘京同时惊了一下,前者还在焦虑经学只读了一半没法应对答问,后者已迅速窜进橱柜,缩在狭窄的空间里静观其变。

        贺茂忠行缓步走入屋中,双目温和带笑:“小晴明,近日可好啊?”

        此时的晴明做出在矮桌前认真读书的模样,稳住心神,礼貌地跟男人打招呼:“托老师的福,很好。”

        简单寒暄了一会儿,贺茂开始检查小弟子的功课,岂料手指刚触碰到木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微微蹙眉,看向橱柜,随后收回手朝那边走去,晴明心下一惊,赶忙拂开桌上的木杯,木杯落地的动静成功让贺茂顿住脚步,后者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阵又原路返回。

        “你的资质比保宪要优良许多,普通的读读写写起不了太大作用,”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在桌角上,说,“再过几天为师会让你接触真正的阴阳道。”

        闻言,晴明眼睛一亮:“真的?!”

        他从小就向往阴阳道的修炼,天赋也非常人能及,贺茂忠行这句话无疑让他高兴到了极点。

        “所以你要做足准备,为师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放水。”

        “嗯!”

        贺茂此次前来只是顺道,之后还要去为富裕法师占卜凶吉,不能久留。

        待他走远,千绘京从橱柜里钻了出来,顺手将鸟笼放到桌上,说:“那男人不简单。”

        竟然能在她全神戒备的情况下察觉出她的藏身之地,确实是位深藏不露的人物。

        “那当然,”晴明毫不吝啬对贺茂的崇敬,“老师除了阴阳道之外还精通很多学问,占卜术更是举世闻名,连天皇陛下都对他赞赏有加!”

        透过他溢于言表的喜悦,千绘京仿佛看见了曾经崇拜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的自己,默了默,回应道:“挺好。”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晴明还以为她是在忧心刚才的事:“放心,老师应该没有发现你。”

        他虽然没有揭穿她,但千绘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巫女们找到,索性道了声谢,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去拿鸟笼,打算直接冲出去,可还没等伸手,桌面竟赫然亮起了一组法印,五芒星的光辉包裹住整个笼子,很快,连笼带鸟一并没了踪影。

        这是贺茂刚刚碰过的地方。

        千绘京:“……看来已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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