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爽就完事了
“你真的能打过她吗？”
“她大约也就六个你把，按照我一拳一个的水平来看，打她大约只需要六秒。”
外面的风很大，正值春季的天，到了正午算不上冷，也算不是热，不过大风吹着，还是会有几分凉意。
悠抓住自己的兜帽免得被吹掉，实际上风衣用来遮掩自己的尾巴并不容易，必须得缠住自己的腰部，会显得腰部有些臃肿，不过这也没办法。
实际上从村子里出来以后，回来的路上还是坐着特遣部队的车子回来的，轻松了很多，只是又是盘问，又是做记录，进行体检什么的，一大堆事情着实花了太多的经历。
好在体检上，悠并没有被强制参与，只有作为正式成员的白石和露娜被强制参与了，但为了等待白石，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的时间，也不会比体检轻松就是了。
此时多少有了些困意，打着哈欠也没什么心思和白石争吵自己可不是他一拳一个的水平，毕竟当初那把枪刃折在自己骨头中是事实，若是露娜真的有六个自己的水平，那白石是决然打不过的……
暖洋洋的太阳随着大风带来了些许让人困倦的睡意，站在房顶的鸟儿蹦蹦跳跳的，被白石拿石头砸了一下便飞走。
柏油路踩着发出略微胶黏的声音，似乎都能问道其中的气味，零零散散的路人有的喧闹，有的安静。
附近的野狗翘起后退在前方的小树上撒了尿，随后追逐着另一条母狗消失在巷子里，在往前走靠近居民区，便能看见搬着板凳坐在门口的老人们一边择菜一边聊着家常。
有人家往路上泼水，恰好悠和白石路过被溅了一些，少年骂骂咧咧的，却并没有直接上门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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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个自称屠龙者的家伙，看上去好像一点就着，实际上如果不是涉及什么人身安全问题，别人的冒犯，基本也不会重视。
在灭灵公会的时候，嘲讽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基本上白石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唯一一次反应过激的，则是在早餐店的时候吧。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轻哼着曾经听过的儿歌，脚步也有着几分欢快，如果不是跟着的人稍微有些不太正常，或许会轻松一些吧。
不过，怎么说呢，也不差，她并不是很在意白石的特殊。
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地下室，唯一一次出门，则是被拉去一个院子作为祭品，召唤龙，对于她而言，光是自由的走在大街上，便是一种难以奢望的幸福了。
虽然这个幸福因为拯救自己的人稍微有了些许的瑕疵，但终究是她不愿意放弃的幸福。
或许稍微改一改自己的态度，在被杀死之前，稍微尊敬一下眼前的少年，也是应该……
大约是来到了偏僻的地方，靠近白石房子的时候，放松警惕的悠其实已经摆出了自己的尾巴，在身后摇晃着，然后就被白石踩住了尾巴尖儿。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女孩整个人都抖了抖，随后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虽然她对痛感一向表现得无所谓，但并不是说她没有痛觉。
尤其是尾巴尖这样敏感的部位，被踩中就像是耳垂被夹住一样痛苦。
原本还想着尊敬对方的念头一瞬间便烟消云散，悠一尾巴缠住了对方的脚，将其绊倒，少年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相当自然的站了起来。
还摆了个姿势，着实让人火大。
“虽然我知道因为收留你的缘故，你会稍微有些改变想法，觉得我这个人说不定很善良对不对？”
“真是自恋啊。”悠收回自己的尾巴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就算我是怪物，也不会认为另一头怪物善良，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类吧？”
“嘿，说的真难听啊，什么叫做正常人类，我就是人类，比较出色而已。”白石摆了摆手，“这也没有办法，屠龙者这个职业不是人类顶尖的存在是担任不来的。”
“你说的屠龙者，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
“当然不会，不过呢，嗯，真正有寻找龙还在屠龙的人，大约只有我吧。”
一路走到了房间附近，白石打开门以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便直接摔到了床上，“总之，你最好不要想着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龙就是龙，我从未把你看做其他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在床上的白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呢，仔细想想的话，真要说你是龙，也实在是有点侮辱龙，到底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悠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尾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龙角，倒也没有反驳，确实除了血液和一些身体特征以外，她并没有过多与龙相似的力量。
说起来，如果不是白石一直强调她是龙，自己执行的仪式是召唤龙的仪式，那悠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接受的是召唤龙的仪式，那群想要杀了她的人是变成了龙奴。
“虽然想的是等到枪刃修好以后就宰了你的，但是半吊子的龙杀起来和杀人一样，有些不爽啊，你有什么办法变成真正的龙让我宰了吗？”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的话现在应该就变成龙宰了你。”
“哈哈，说的也是呢，啧啧，可惜可惜。”
翻过身去，似乎要睡觉了吧，悠把那张文件拿来看了看，竟然是来自于灭灵公会的文件，她一边看着一边随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成为屠龙者？”
“好问题啊，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我当初是因为家里人被一头龙给杀光了以后，被一名屠龙者发现，才成为屠龙者的吧。”
悠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家伙会有这样悲惨的过去，“所以是为了复仇吗？每一个龙都要宰掉，一个都不留的……”
“咦？复仇？”少年似乎很是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复仇？哦，你说第一条杀了我全家的龙吗？我已经宰掉喽，根本没有继续向龙复仇的理由吧。”
虽然再次让悠困惑了起来，但是该怎么说呢，或许已经习惯了，一点不惊讶对方这样的回复，“……那你是为什么成为屠龙者的。”
“那肯定是，屠龙爽啊，爽翻了，虽然全家被杀了挺让人难过的吧，但是宰掉那头龙的时候，那份快感和兴奋，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啊~”
说是被杀全家很难过，但实际上脸上一点难过也没有，全是兴奋，和激动。
“从那天我宰了那条龙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啦，根本逃不掉，这么爽的事情，怎么可能逃得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件事情对我有意义了啊。”
已经没救了啊，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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