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失败与成长
上午时分的后院，因为没有府上家丁丫鬟的打扰，显得格外安静。
一阵清风拂过，细微的响声清晰可闻。
杨智和张力就这样面对面站在练武场的中间，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急着出手。
经过近两个月的疯狂修炼，杨智如今早已经彻底摆脱刚刚穿越过来时前身留下的瘦弱文弱形象。
现在的他，经过两次再生长再发育，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九，大概在一米九一左右。而体重变化更是巨大，从最初的一百一十斤飙升到现在的两百二十斤，足足翻了一倍。
别看杨智体重增加了那么多，但他看起来并不肥胖，更不会显得臃肿。
因为这些增加的体重几乎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精壮肌肉。古铜色的肌肤下，全身各处的肌肉块块独立成形，有棱有角。
这些肌肉的块头不算大得夸张，但仿佛无数钢丝缠绕而成的肌肉质地，让它们看起来充满力量感。
在兼具力量的同时，它们组合在一起还带着线条流畅的美感。
力量，健美，阳刚。
三个词用来概括杨智如今的身材，可谓是最合适不过了。
杨智前世是现代人，因为喜欢运动的缘故，二十年如一日习惯留着只有几毫米长的寸头。
来到这个古代背景世界之后，发现这里同样有着类似前世祖国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样的观念，杨智为了避免行为异常惹人怀疑，便只能入乡随俗顶着前身留下的一头长发。
不过相比梳理复杂的发髻，杨智更加喜欢把一头长发简单扎起或者任由它散开披在身后。
刚刚修炼的时候，杨智是把头发扎起来的。后面修炼完出汗了，他嫌热便解开头绳把头发披散开来。
现在他站在那里，身后的长发迎风飘起，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有点像前世某部经典小说影视作品里面的主角乔帮主。
再看对面，张力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八左右，比现在的杨智要矮上几公分。而他身上的肌肉块头比起杨智身上的肌肉还要壮硕一些，加上黝黑的皮肤，给人感觉就像一头无比雄壮的大黑牛。
“姑爷，注意了，老张我要出手啦。”
蓄势已久的大黑牛并没有突然发起冲锋，而是在出手之前先开口提醒了一句。
“来吧，咱们友好切磋点到为止，但也不要故意放水知道吗？”
杨智闻言摆好防御进攻的架势，同样提醒对方一句。
“放心吧，我战斗从来不留手。”
呼！
随着话音刚落，张力终于悍然出手了。
只见他一步跨出，脚底原处的坚硬青冈岩地板竟然微微裂开，下一瞬间张力已经如同狂牛一般跨越彼此之间几步的距离杀到杨智跟前。
如同钵子一般粗大的黑色拳头划破空气朝着杨智当胸砸去。杨智稳扎马步，双臂十字交叉格挡。
砰！
一声巨响过后，杨智仅仅后退半步，成功挡住了张力势大力沉的重拳。
砰砰砰……
一击无果，张力另一只蓄势的拳头已经再次轰出，然后迅速演变成双臂如龙出海，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势。
在如此狂暴的攻击下，杨智来不及做出反击，只能够被动防御，不断后退。
然而不得不说，身为后天八重横练外功武者，并且兼修了铜皮功和铁骨功的杨智在基础的身体力量和防御上要比后天七重的张力强出不少。
哪怕张力的双拳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杨智的身上，还是被他稳稳扛住，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呼！
眼见第一轮的攻势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张力赶紧趁着自己拳力未老之际向后一跃退避开来，免得被杨智抓住自己力竭气衰的破绽展开反击。
“老张，你这拳头是真猛，不过好像还差点力度。”
看到张力退开，杨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被人一直压着打，哪怕自己防御够强能够顶住，感觉也不会太好受。
缓过气之后，杨智忍不住对着张力实话实说，把自己刚刚的切身感受给说了出来。
“呵呵……”
心知杨智说的是实话，本身没有嘲讽的意思，但这话听在张力耳里始终有点刺耳，让他忍不住呵呵一笑。。
“姑爷，老张我刚刚只是热身试试手呢，真功夫都还没用出来，接下来你可要当心了。”
笑过之后，张力表情一肃，再次认真提醒道。
“来吧，放马过来。”
知道自己实战经验不足，拳脚武技不行的杨智没有选择主动攻击，而是继续保持着防守的架势。
呼！
杨智刚刚说完摆好架势，张力便再次朝他猛冲过来。
这一次，发动了莽牛拳真意的张力落在杨智眼里仿佛变成了一头体型巨大的黑色野牛。
哞！
野牛大声叫着，踏着四蹄，顶着双角，扬起一路烟尘朝他狂奔过来。
“冷静，清醒，这是错觉！”
眼看着野牛头顶那双尖锐的牛角就要扎在自己身上，杨智心中警兆大作，赶紧不停默念提醒自己。
砰！
可惜等他反应过来，正想举手格挡，张力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身上。
这一拳蕴含的力量大大超出了杨智的意料，比张力之前任何一拳都要强出很多。
结果杨智直接被打得整个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啪！
三米之外，杨智整个身体砸在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意味着这场切磋以张力取胜而暂告一段落。
“姑爷，你没事吧？”
张力收手之后，看到杨智四肢叉开，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担心自己下手太重，赶紧跑过去关切问道。
“咳咳，我没事，不过老张你这一拳也太厉害了吧？拳头还没到竟然就让我产生幻觉来了。而且这一拳的力度比你刚刚那一顿拳头力度都要重，我估计这力度起码增加了五成！”
杨智回过神来，搭着张力的手顺势站起来，嘴里忍不住惊叹道。
“呵呵，姑爷你猜的没错，当我全力使出莽牛拳真意的时候，攻击威力确实可以暂时提升数成，而且因为莽牛拳真意涉及精神，所以在攻击的时候能给对手造成一定的心灵干扰。”
张力看到杨智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下来。他听着杨智的夸赞，憨憨一笑，简单解释了一番莽牛拳真意的实战用途。
“厉害！”
得到确定答案的杨智忍不住对张力竖起了大拇指。
“难怪，难怪你以前可以凭借这个越阶而战。”
杨智想起之前张力所说的战绩，这回算是真正理解了。
在后天境，修为每提升一个小阶位，修行者实力都会跟着有所提升。然而这个提升的幅度没有具体标准和定数。有的人可能每提升一重，实力都能增强一倍，而有的人提升一重可能只能增强几分。
通常而言，能够被人越阶击败的修行者，在同阶之中多半属于实力一般甚至实力较弱的存在。
曾经被后天六重张力击败的那几个后天七重武者应该就属于这一类人。他们高出张力一小阶境界带来的实力优势可能还不到一倍。
而张力使用莽牛拳真意之后，能够让自身战力提升五成，加上莽牛拳真意还能通过心灵干扰削弱对手，此消彼长之下，本来不到一倍的修为实力差距基本上直接被抹平。
如此一来，占据先机的张力能够以下克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呵呵，其实姑爷你也很厉害。我刚刚这全力一拳打在你身上就跟没事一样，等于是没破防。”
张力被杨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手就是一记商业互吹。
不过他说的其实也算是大实话。
杨智虽然实战经验不足，无法发挥自身战斗力，但身体力量防御那是杠杠的。
后天八重，铜皮功大成，铁骨功小成，带来的防御让张力刚刚直追后天八重的攻击力也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呵，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我胸口这块现在感觉老疼了。”
杨智闻言忍不住摁了摁胸口咬牙咧嘴道。
“不过跟你打一场我觉得收获挺大的，等下咱们继续。”
杨智胸口疼是疼，但其实只是皮外伤。他故意搞怪一下，然后双眼发亮盯着张力继续提议道。
“呃……还要打啊？时间不早了，我怕等下云月小姐马上就要回来啦。”
张力听说杨智还要切磋，下意识就想拒绝。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往后院大门处看了看，生怕柳云月突然出现。
“来嘛，没事，有我在你怕啥。”
杨智可不管这个，他坚持要拉着张力继续和自己切磋。
“行行行，算老张我怕你了，来就来。”
张力被缠的没办法只能无奈答应。
然后稍作休息，两人再次来到练武场中间，摆好架势开始了第二场切磋。
……
切磋这玩意，有时候挺容易上瘾的，杨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自从那一天和张力切磋了几次，往后几乎每天杨智都会抽出时间找张力打一场甚至打好几场。
一开始的时候，杨智总是输。他身体力量防御更强大，却因为缺乏实战经验和强大熟练的武技，无法把自身实力发挥出来，直接沦为一个站桩式的靶子，一度让张力打得找不到北。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交手次数越来越多，杨智的实战经验和武技都在不断快速提升。
慢慢地，他开始可以和张力打成平手。
砰砰砰……
“哈，哈……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这副老骨头就要让姑爷你给拆散了。”
大概第十天的时候，杨智和张力如同往常一样切磋交手。结果打到最后，杨智凭借强大的身体防御和力量硬生生把张力给拖垮了。
这段时间经过数十次的切磋，杨智的实战经验和武技水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尽管比起混迹江湖多年领悟了莽牛拳真意的张力还有所不如，但自身境界和力量防御上面的优势足以弥补这方面的差距。
在互有优势的情况下，两人切磋起来往往是开头张力凭借武技和经验优势占据上风，然后中间变成势均力敌，你攻我防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张力渐渐力竭气衰，而杨智依旧龙精虎猛，从而反过来占据上风。
“哈，哈……老张你要是再坚持多一会就好啦，我感觉莽牛拳好像快要突破了。”
眼见张力已经退出战圈，杨智也只能停下手来。
他同样喘着粗气，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话透着一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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