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开与对话
芙蓉暖帐。
主动的柳云月与被动的杨智在经过最初磨合的阵痛之后，都开始渐入佳境，慢慢沉浸在天道人伦的快乐之中。
在这个过程里，两人胸口处的阴阳图案不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些光芒汇聚在一起，把他们的身影全部笼罩其中。
……
“开始了吗？阴阳同心诀……”
洞房屋外，柳天歌并没有离开走远。她感受到里面传来的那股特殊力量波动，原本平静冷漠的表情瞬间变得苦涩难言。
抬头望着月明星稀的深邃夜空，柳天歌的思绪渐渐飘得很远很远。
在好久好久以前，大概是一万年，又或者是十万年，甚至更长，长到忘记了具体。
柳天歌亲身经历过一次比今晚要盛大千百万倍的婚礼。九天神域，两大神皇结为连理，万神朝贺。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人。
然而一切美梦都在洞房花烛夜随着男人的背叛，化作梦幻泡影。
“华天君，赵霓裳，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上九天神域，将你们挫骨扬灰……”
回忆带来的痛苦让柳天歌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她喃喃自语，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并且理解的狠话。
……
“原来被美女逆推的感觉也不赖……”
落入温柔乡之中的杨智此时此刻可谓是身心愉悦。原本心里那些不爽不满不情愿，终究敌不过真香定律。
“充能成功，开始启动。”
“记录双人运动，状况良好。”
“数据收集，开始优化量化……”
……
就在关朗发自内心感叹享受的时候，脑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提示音。
“靠，这不是搞死我的那个人工智能辅助器吗？怎么连它也跟着一起穿越过来了？”
突然响起的熟悉提示音，让杨智如同见鬼一般，吓得身体一哆嗦提前到达了顶峰。
之后他没空理会柳云月继续的动作，而是把心思全部沉浸到脑海中，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原来不是幻觉，那个夺命辅助器真的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老大一会之后，杨智终于确定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个虚拟状态的辅助器。
这个辅助器就相当于前世那个大型运动辅助器的智能核心，以他暂时无法理解的形式附着在其灵魂上面，然后一同穿越来到了这个世界。
辅助器全称为“人体运动标准优化量化器”，根据刚刚从上面读取的反馈信息，杨智发现它虽然没有了原本庞大的机体躯壳，但该有的功能一样不少，全部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记录的第一次运动也太那啥了……”
杨智看着辅助器上面显示的双人运动，以及各项刚刚优化量化的标准数据，老脸有点发红发热。
老天作证，他当初找人定制这款辅助器可只是单纯为了辅助正常运动突破人体极限，从来没想过会应用到床笫之间。
“能量不足，请继续充能……”
“充能方案，优选电能……”
“充能方案，备选太阳能……”
……
就在杨智感到羞涩无语的时候，辅助器再次传来各种提示音。
“啊，结束了吗？”
回过神来的杨智很快发现辅助器为何会能量不足，原来外面柳云月结束了和他之间的快乐互动。
杨智明白辅助器刚刚之所以能够重新启动，是得益于欢愉之时柳云月体内传导过来的那股暖流提供的能量。
“那股暖流应该就是修行者修炼出来的气吧？”
杨智暗自猜测。
啪！
就在杨智思索的时候，柳云月忽然素手一挥，轻轻拍在其身上，然后他双眼一闭立马昏睡过去。
哼！
让杨智睡过去之后，柳云月凝视他片刻，才收回复杂的目光，强忍着破身之痛起来下了床。
下床之后她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穿上，然后迈着不太自然的步伐走出洞房。
“小姐。”
看着正在屋外举头望明月的柳天歌，柳云月轻手轻脚走过去低声喊道。
“小月……”
柳天歌收回目光转身看着柳云月，一时间相对无言。
“小姐，那个，你好了吗？”
柳云月带着一点忐忑不安主动开口询问道。
她言语中所指的，正是刚刚做完一切想要的结果。
“好啦，心愿已了，执念已除，从此海阔天高。”
嗡！
说话间，柳天歌身上忽然冒出一阵红光，而四周的天地灵气也不断朝她身体汇聚。
“小姐你突破了，太好啦！”
见到这种异象的柳云月不禁大喜。
“嗯，突破了，也是时候要走了。小月你好好跟在他身边，多多保重。”
柳天歌眼中罕见地露出一丝伤感不舍。
“小姐……”
柳云月闻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乖，不要哭，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柳天歌看着柳云月温声安慰道。
“嗯，小姐你记得一定要回来看我。”
柳云月死死抓住这句承诺，仿佛救命稻草一般。
“嗯，我不会忘记的，有缘再见。”
呼！
柳天歌点头答应，然后不再犹豫展开身上红光化作双翼腾空而起。
唳！
在柳天歌飞到百米空中的时候，一个通体白色的仙鹤从旁边飞出，稳稳将其接住。
“小姐保重。”
柳云月仰头看着柳天歌驾鹤远去的身影，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久久不能回神。
如此大概过去一刻钟左右，柳云月才勉强控制住内心难过的情绪，然后擦干眼泪转身回到洞房之中。
“冤家，小姐走了，从今往后，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可要待我好点。”
回到床边，柳云月伸出素手轻轻抚摸着杨智熟睡的脸庞，温声细语道。
很快她再次把外衣脱下，重新躺在杨智身边，抱着他闭上了双眼。
……
次日清晨。
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从熟睡中醒来的杨智，感觉脑子一片迷糊，忍不住在心里来了一个人生三问。
“夫君你醒啦。”
就在这时候，一个带着一丝妩媚悦耳动听的女声在耳旁响起，杨智才惊觉身边还躺着一具温软的娇躯。
“是了，我是杨智，我昨晚穿越了，然后和一个女人拜堂成了亲，接着又睡了，不对，是让另外一个女人给睡了……”
扭头看着柳云月那张白里透红嫩出水的小脸蛋，杨智总算彻底清醒过来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等等，我的身体好像能动了。”
就在这时，杨智发现一个惊喜，然后蹭的一下地坐了起来。
“太好了，终于能动了。”
情绪激动之下，杨智直接忽略了身边的柳云月，也忽略了自己不着片缕的情况，猛地翻身光着屁股跳下床。
“夫君，抱歉，昨晚让你受委屈了。”
柳云月见状也跟着起身下了床。她身上穿着小衣短裤，倒是要比走光的杨智好得多。
“靠！”
闻声正要说点什么的杨智忽然感到下身明晃晃凉飕飕的，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
他赶紧捂住要害，然后转过身去。
“噗嗤！”
柳云月看到杨智的举动，忍不住轻笑出声。
“夫君，你的衣服在这里，让妾身伺候你穿衣吧。”
笑过之后，柳云月从旁边拿起杨智的短裤大胆地上前对着杨智殷勤说道。
“呃，不，不用了，那个你把衣服递给我就好。”
尽管清晰记得昨晚两人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让杨智就这样光着身体任由柳云月帮忙穿裤子，他暂时还做不到心安理得坦然接受。
“好吧，衣服在这里。”
柳云月看似大胆，其实内心也是一片羞涩，脸上久久不散的红晕便是最好的明证。于是她顺水推舟把自己手中拿着的短裤递到了杨智的手里。
杨智接到裤子，也顾不上还有一个大美女站在身后，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弯腰把它套上拴紧。
“那个，我们聊聊？”
等到两人都穿戴整齐，尴尬相对片刻之后，杨智终于拿出身为男人的气概，主动开口提议道。
“好。”
柳云月抬头和杨智对视着，从他眼里看到一片真诚，才点点头轻声应下。
然后两人来到不远处那张圆桌旁边，相对坐下，开始第一次正式交流。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指昨晚逼我成亲的事情……”
坐定之后，杨智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那个事关小姐，我不能细说，只能告诉你小姐之所以安排昨晚的事情，是为了消除心障，突破修为。”
柳云月回答没有过多犹豫，说的内容却十分含糊。
“为了突破修为连名节也不要了吗？那你呢，你为何要与我那个……”
杨智不是前身，自觉占了大便宜的他不再为昨晚被强迫成亲的事情过多生气，只是觉得对方的行为有点难以理解。
然后他接着问起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事关两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杨智一时间也有点难以启齿。
“这个是我和小姐约定好的，她没办法待在你身边履行妻子的义务，便由我留下来伺候照顾你。那个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夫君你以后对我好点就行。”
柳云月说完这个已经满脸羞红，有点不敢抬眼正视杨智。
“咳咳……这么说，你，你也是我的老婆咯？”
杨智闻言连咳两声，下意识把老婆这个前世的词汇给说了出来。
“老婆？什么老婆？”
这个世界自然没有老婆的说法，柳云月听得有点迷糊。
“哦，那个我是说夫人，娘子，你以后也是我的娘子了吗？”
杨智自知失言赶紧纠正。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小姐才是夫君的正室夫人，我只能算是侧室。”
柳云月含羞点头应道。
“呵呵，这样子……那挺好的，挺好的。”
得到柳云月亲口承认之后，杨智心里反而偷乐起来。
说到底，杨智本身也只是一个俗气的普通男人。
有这么一个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只要她不是心存恶意，没有打算坑害自己，那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接受呢？
“那个，柳……云月，我叫你云月可以吧？”
杨智高兴之余打算继续发问，忽然他想到刚刚一直这个那个的，都没有个正式的称呼，显得很不礼貌，便尝试着叫对方名字。
“当然可以，夫君你也可以叫人家小月，小姐都是这样叫我的。”
柳云月看到杨智表现拘谨但不失温文有礼的样子，反而渐渐放心下来。
原本她还担心杨智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记恨小姐，同时迁怒自己。
她记得最初的时候杨智反应可是十分激烈的。
其实如果眼前这个还是前身杨学礼，那肯定不会给柳云月好脸色看，即便两人昨晚有了夫妻之实。
现在换成了穿越者杨智，没有继承前身的怨念，加上前世的一些观念，自然更加懂得宽容体贴，怜香惜玉。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月。”
说到这份上，杨智也渐渐抛开矜持和拘束。
“那个小月，你家小姐人呢？”
杨智接着问道。
“小姐她昨晚顺利破境已经成就通玄，便连夜离开返回离火天宫了。”
对于这个问题，柳云月没有隐瞒如实答道。
“这样啊，那以后我们两个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还是一起离开？”
听说那个像冰块一样冷漠的女人昨晚就已经走人，杨智心里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想起这里是柳家，而他只是个被赶鸭子上架名不符实的上门女婿，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个全凭夫君做主。不过小姐临走之前，已经把整个柳家交到我们手上，我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生活，府上上下所有人都必须听我们的。”
柳云月头一句很温顺，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不过接着便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他们夫妻俩现在才是柳家的真正主人。
“是吗？可那些人真的会听我们的吗？你知道我只是个倒插门的，而小月你之前也只是你家小姐的侍女。”
听说柳天歌把整个柳家留给他们，杨智暗喜，但同时也免不了有点担心掌控驾驭不了这么大的家业和这么多的人。
“夫君请放心，小姐之前已经把我认作姐妹，并且让我进了柳家主家宗族族谱。所以不管小姐人在不在，你都是柳家名正言顺的姑爷。还有妾身昨晚和夫君那个，那个之后便成功进阶为先天武者，以后柳家有谁敢不服，我们便打到他服气为止就行啦。”
柳云月明白杨智的顾虑，进一步解释道。
“哈哈，是吗？那就太好了。”
杨智闻言总算放心下来。
要知道在华安县这个小地方，明面上最强的不过后天九重武者。暗地里可能隐藏着一两个先天武者，这样一个先天武者在这里也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
柳家本来不过是商贾之家，族人护院里实力普遍都不是很强，最高只有后天六重。
有柳云月在，杨智完全不用担心柳家其他人敢给自己上眼色下绊子。
想到这里，杨智再看柳云月时就仿佛看到一条大腿，而且还是香喷喷的那种，恨不得立马上前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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