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江南苏州

“隐卫军分布在在燕都的燕都的三个位置，分别为城东城南城西，且有一套完整的机关部署，机关的开关就是两枚虎玉，若只一枚启动开关，信息自动传递到这三个地方的接受信息处，领命的一千死士即刻赶到约定的地方集结。两枚虎玉即可调动所有死士。”萧川野给闻九歌解释道，又拿了张纸在上面画画。

        “原来如此，那这个机关怎么样的？”闻九歌点了点头，又疑惑问道。

        萧川野正好放下手中笔，把纸扬了扬风干上面的墨汁，才把它放在闻九歌面前，“大概是这样子。改日我再带你去燕国一探究竟。”

        闻九歌看着那张图纸，心里幻想了一下，就大概了解了机关的模样。

        此后又过了半月余，嘉玉关一战和闻九歌救燕国皇帝的事传遍了整个楚国，被议论最多的不是萧川野，而是闻九歌：

        “听说了吗？尚书之女闻九歌只身一人去燕国救了燕国皇帝。”

        “什么？此事可是真的？”

        “真的，听说圣上要下旨封赏她呢。”

        一个路过的人听到他们在议论，也凑了上去把自己听到的分享出来：“燕国皇帝为了感谢闻九歌，还给她一枚玉佩，承诺让大楚的商人进出燕国做买卖。”

        “天啊，那可真了不得。”

        “是啊是啊，燕国和我们楚国一直处于敌对，现在算是和解了。以后咱们的布匹衣裳都可以有好销路了。”

        江南的苏州，澄园里一男子正扶着一个半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旁边还跟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三人一边走着，男子开口道：“祖母，我们把戏子请回去听吧，这样就不用出来了。”

        “这里热闹我就爱在这听，请回去一个人听多没意思了啊。”那老太太兴致勃勃往澄园里走，一边对男子道。

        旁边的女人也依声道：“是呀，子昂，你还不知你祖母，就爱热闹吗？平日里我和你祖母在家，你们爷孙三人日日忙里忙外，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就好好陪陪你祖母和娘。”说着，笑着扶住老太太另一边胳膊。

        “要说这闻九歌啊，大伙儿可知道这是谁家之女吗？”楼下的说书先生顿了一顿，故作玄虚。他被人围在中间，此时眼神一直看着旁边的红箱子，等着听众们主动打赏。

        听众们正听的起劲，好奇得挠心抓肺，有几个猜测：“可是尚书之女呀，听说她可是拜了南平王为师。”但说书先生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就是不回应。

        见状众人纷纷掏出了钱包投了几文钱，只见说书先生眼角笑意更深了又听他继续道：“此女正是尚书之女闻九歌。她呀，一进到嘉玉关后第一天，就碰上羌人来犯，众多将军们商讨了许多埋伏的法子都没一个满意。此时闻九歌灵机一动，对将军们道出自己的计谋。”

        老太太三人一听到闻九歌名字后，都挺住了脚步竖着耳朵听说书先生在说这个奇女子，老太太握住风韵女人的手，有些激动，“说的可是我们家九儿？”

        “娘，我听他说尚书之女闻九歌，不会真的是九儿吧。可我们九儿明明在雍州呀，什么时候去嘉玉关了，这是怎么回事？”风韵的女人正是闻九歌的舅母杨氏，也跟着激动起来。

        又听到说书先生继续道：“这闻九歌啊，在军营里日益苦练，进步飞快，还带巡逻小队杀了羌人五十兵马。可谓是女将星风采啊。”

        说书先生话音一落，喝彩鼓掌的声音络绎不绝。

        老太太一听闻九歌还上战场杀人，心一阵阵揪着疼：“咱们九儿还杀羌人了？哎哟，我的心肝啊，这软软嫩嫩的小手怎么就握起了刀呢。不行，我要回去与你祖父说说，好好问清楚你姑父是怎么回事。”对着闻九歌的表兄傅子昂道。

        “祖母，你先别急，我们这就回府。”傅子昂见老太太甩开他的手走得飞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人撵上似的，赶紧追上去扶住老太太。

        傅家大宅内，傅老爷子和闻九歌的舅舅傅怀瑾正听着傅子昂说在外面疯传的闻九歌的消息，“祖父，爹，要不我们去把九儿接回江南来？一个女子在战场上，终是不妥。”

        “别冲动，九儿现在入了军营，必定录军籍了，把她接回来，你想让你妹妹当个逃兵一辈子东躲西藏吗？”傅老爷子有些严厉，但内心又为闻九歌感到骄傲，他这个外孙女啊，果真不是一般的池中之物。

        闻九歌的舅舅傅怀瑾也制止了傅子昂，“你妹妹上战场，想必你姑父姑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就一个宝贝疙瘩，让她来江南你姑父还不愿意呢，别说去边疆了。肯定是你妹妹下定决心了。”

        “哎，那就眼睁睁看着我的九儿在战场受苦吗？她可是我们一家的宝贝呀，我舍不得看她这样一个人离家，远在边疆，身边连个知暖知热的人都没有。”傅老太太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吓得傅老爷和傅怀瑾赶紧上前安慰。

        杨氏见婆母这番神情，不免也跟着伤心起来：“这盼瑾也真是，怎么舍得让九儿从军上战场啊？我早就说让她们把九儿送来江南给我们精心养着，非不愿不愿。”

        抹了一把泪又继续说：“现在九儿也及笄了，都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了，这突然上了战场，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女子就这几年青春，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杨氏是真的喜爱闻九歌，她生完傅子昂后身体落下了病根再也生不了育，女儿梦就此破灭了。得亏这闻九歌每每来江南就跟她亲，一口一个舅妈喊得那叫一个甜，在闻九歌身上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女儿梦了，她一想到自己的半个闺女离家从军，心里不免担忧又难受起来。

        “娘，你别太难过了，北边近日入冬，愈来愈冷了，我们多给九儿备些过冬的物品，托人送过去给她，也能让她不那么受苦啊。”傅子昂安慰道，又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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