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神秘的红纱裙女子

两人又走了百多米远，到了一家繁华的酒楼前，门上的牌匾写着：雪月阁。听着名字就感觉不是正经场所。

        毛小风神神秘秘的对闻九歌道：“大哥，你想不想开眼界。”

        “嗯？何出此言。”闻九歌不解，看着他。

        “大哥，你跟我来。”毛小风先一步进了雪月阁，跟门口小厮嘀嘀咕咕了几句，又塞了银子到他手里。

        小厮掂量了一下，满意地收到袖囊中。对着两人道：“两位，跟我来。”

        两人跟着小厮上了二楼雅座，一眼便能看到楼下的舞台，是个上佳的位置。小厮给二人各倒一杯茶，又拿了些果脯，瓜子零嘴上桌，躬身道：“舞会马上要开始了，就不打扰两位雅兴。”说完便退下。

        琴筝合奏音乐袅袅而来，舞台上站着一对男女，随着音乐摆动舞姿，演绎着情侣相识时的小雀跃，相爱时的缠绵，离别时的不舍。

        忽然音乐声急促，紧接着传来女子的歌声：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

        唱歌的女子穿着红色纱裙，白嫩的大腿若隐若现，引得观众席中阵阵喝彩。这时，舞台中的女子抬头，正好与闻九歌的视线对上。

        闻九歌一愣，这不就是进县门时，争先了的女子吗。舞台上的女子，见了闻九歌亦是一愣，回以一个微笑。惹得观众欢呼声瞬间高涨。

        红纱裙女子继续唱：相逢不问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情深深雨蒙蒙，天也无尽地无穷，高楼望断情有独钟，盼过春夏和秋冬，盼来盼去盼不尽，天涯何处是归鸿…

        闻九歌惊叹，这曲词甚是绝，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不禁对这女子更好奇了几分。

        一曲毕，红衣女子退下。舞台上接着传统舞蹈，原本喧闹的观众此刻安静了不少。

        小厮上来，递给了闻九歌一张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可否来后台厢房？毛小风也偏着头看纸条上内容。

        见闻九歌欲跟小厮下楼，急忙拦住：“大哥，别去。万一有危险可怎么办。”

        “不碍事的。走。”闻九歌说完，让小厮带路。

        闻九歌来到后台厢房门前，小厮通报了一声便进去了。刚进厢房，闻见阵阵果香味的熏香，不由得多深呼吸几口。

        “这味道倒是特别。”闻九歌自顾自的说。愣是没看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的红纱裙女子。

        那女子也细细打量她，不恼闻九歌的无礼，越看越满意地开口：“喜欢吗？稍后让人打包让你带走。”

        “谢谢东家好意。那我不客气了。”闻九歌目的达成，才回眸看着红纱裙女子。

        那女子惊讶住：“你怎么知道我是东家。”

        “这厢房虽位于后台，但你那边的窗口可以清楚看着舞台一举一动，外面去看不见这里。而且这里离那么近，却听不见外面的吵杂声。”

        闻九歌挑了挑眉，又继续“可想而知，造这间厢房时，下了很多功夫。一个普通的歌女，怎么会住得如此上好的厢房？”

        红纱裙女子鼓掌，“姑娘眼光果真不错。”站起身走到闻九歌面前，伸出手：“我是司影，真高兴认识你。”

        “司影，好名字。我叫闻九歌。”闻九歌伸手握住司影的手。

        闻九歌收回手：“只是不知，你找我来有何事？”

        “你别紧张，我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想问你愿不愿来我雪月阁工作？”司影怕她误会，赶紧解释道。

        “工作？”闻九歌重复了一下，不明白什么意思。

        “哎呀，你们这里的人真奇怪。工作就是在这里谋生，我保证以你的容貌，会是雪月阁最出色的舞者。”一想到这，司影双眼放光。

        “别，我不缺钱。不需要你的工作。”闻九歌十分抗拒。

        “你放心，我们这里都是正规的，卖艺不卖身。”司影拍着胸脯保证到。

        “算了吧，我志不在此。”闻九歌依旧拒绝。

        “好吧，既然你这么抗拒，我就不勉强你啦。”司影觉得有些可惜，但又不愿意勉强她，只能作罢。

        “不知道，这香薰我还能不能带些走了？”闻九歌看着司影，眼巴巴的看着那飘着细烟的香炉。

        司影看着她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令婢女去准备些上来，交给了门外的毛小风。

        “谢谢美女东家。”闻九歌谢过司影。

        说也奇怪，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一见如故，相处得像是旧相识。

        “要不晚上在这吃？”司影问她，司影来到这个地方，一直也没朋友，突然碰到这么有趣的闻九歌，便十分珍惜。

        “好啊，正好我今日有时间。”闻九歌也没跟她客气。“就是门外的小弟，你看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晚饭。”

        司影对着旁边的霜花婢女使了个眼神，霜花会意，立即安排毛小风去雪月阁的食堂。

        两人吃完饭，一起出门逛逛消食。

        “九歌，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司影看着闻九歌，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闻九歌想了一下，确实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如此亲近。

        “我也是，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但我对你好像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司影有些激动的说。

        走着走着，前方有一群人聚在一个小摊钱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司影拉着闻九歌挤到小摊前，只见是卖许愿灯的。

        “九歌，我们买两个许愿吧？”司影未等闻九歌回应就掏出钱袋付了银子。

        两人买完许愿灯，找摊主要了笔，写上了各自的愿望，一起到桥上点了灯。

        看着缓缓上升的许愿灯，闻九歌问司影：“你许的什么愿？”

        “我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只希望我的爸爸妈妈能忘记我，好好生活。”司影红了眼眶道。

        “原来的世界？”闻九歌惊讶的看着司影，“你是说你不是这里的人？”

        “是的，我不属于这里。我来自一个和平的世界，那里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做自己想做的工作，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嫁自己想嫁的男人。”

        闻九歌听着司影描述的世界，异常向往。这不正是她一心想要的世界吗？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司影收起忧伤，看着闻九歌平静的脸，忍不住好奇。

        “因为我跟你一样，有着特殊的经历。只不过我是死了又重生回到现在。”闻九歌毫不犹豫的跟她换了秘密。

        司影听完，震惊了好久。突然又哭又笑：“我就说，我就说，怎么看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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