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川番外(1)
这天夜里,温澜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浴袍散落垂到地上,云川洗完澡下楼,从后边拥抱他,问:“看什么呢?”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温澜哑着声说,右手从茶几上捞起红酒喝尽。
荧幕上正放到oliver与elio分别时的场景,他们之间除了一个无言的拥抱,甚至都没有一句“再见”。
elio目送火车车尾消失在视线之内,落寞坐在长椅上,等到怀中oliver的温度悉数散尽,才起身走到公共电话亭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bsp;you e get me,mon"elio哽咽着说道。
温澜看的揪心的难受,摸着烟盒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才稍稍舒展眉心。
影片的最后,一个寒风肆虐的大雪天里,elio接到了oliver的电话,惊喜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一层积雪压灭。
oliver说:"i might be getting spring "(我来年春天就要结婚了)
故事以悲剧收尾,或许很多年后elio能放下,也许放不下,都未可知,但在那个冬天的光明节里,他对着壁炉的火光流下的支离破碎的泪花是永久的遗憾。
云川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温柔抚摸他的脊背。
片尾曲结束,温澜拉上浴袍的带子起身:“走吧,睡觉去。”
云川蓦然拉住他,神情坚定地说道:“宝贝,我们出国旅游吧。”
凌晨三点,他们收拾行李,定了最早的一般飞机飞往y国,那是一个浪漫的国家,转个街角就能听到 ciao bella,还有舒适宜人的气候和热情奔放的民俗。
飞了十个多小时,到y国的时候已是黄昏,登记好入住信息进入房间,行李还未收拾,云川问他:“累吗?”
温澜答道:“还行。”
“那等会儿再收拾,酒店附近就是海,我们去看夕阳。”
温澜站在金色的沙滩上张开双臂拥抱海风,海鸥盘旋在蔚蓝的上空。
云川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在温澜耳边轻声说了句:“ti amo”(我爱你)
温澜听不懂,转头问他:“什么意思?”
云川笑而不答:“你猜。”
“不会是什么骂我的话吧。”温澜低声嘀咕,用英语问了附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云川看着他的表情先是惊讶,后笑弯了眼兴冲冲地往回跑。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温澜没止住脚步,惯性扑到云川的身上,“ti absp;io”(我也爱你)
“不错啊,还多学了一句。”云川将他巴拉下来,“多大人了还喜欢往人身上蹭,你公司的人知道他们心目中的霸道总裁是个傻子吗?”
温澜捏了他一把:“说谁呢?”
云川没理会,伸手指了下大海:“那边有人在冲浪。”
温澜回头,海面上一片平静,他回过头来正想找云川算账,目光所视却没了身影。
云川单膝下跪在金色的沙滩上,右手食指和拇指攥着一枚戒指。
他深情地注视着温澜,温柔开口:“我们结婚吧。”
在人潮涌动的蔚蓝海边,云川选择了一种最为张扬的方式表达他毫不掩饰的爱意。
温澜微怔,幸福摆在他的眼前,越过阴影组成的山川瀑布,热烈而坦荡。
喧嚣的起哄声里,温澜眼角不受控制地泛起泪花,他伸手说道:“好。”
结婚并不是一时兴起,云川一年前开始为此筹划,本来他打算在合适的日子郑重地向温澜求婚,没想到一部电影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看来,这也不失为最好的安排。
两人相拥在海岸边,周围的人鼓掌欢呼,声浪逐渐归一。
“dammi un bacio”(亲一个)
温澜不解地看向云川,云川说:“他们夸咱俩般配。”说完,低头吻住他的唇。
温澜骨子里不及y国人开放,在这么多人面前接吻让他脸颊染上红晕,云川觉得甚是可爱,回了酒店还打趣他。
这次出来的仓促,就连国内的很多事情都没能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晚上温澜将公司的事情全都处理完,看着云川还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声音不大,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个字。
“一个月不行回来再说。”
又过了几分钟,云川终于挂断电话。
“怎么打了这么久?”温澜问。
云川拉开被子,语气几分无奈:“研究院的事情,最近有个秘密研究缺人手,好说歹说跟导员求来一个月的假。”
“才一个月?你导员也太抠了吧。”温澜叫道。
“这还是导员看在我结婚的份上特意批给我的婚假。”云川扬眉看向他,“那你呢?温大总裁,等你回去那些文件还不得给你淹了。”
温澜:“那不一样,至少我时间自由,要不你别干了,我养你。”
“对,自由。”云川点头表示同意,“就像你上个月为了拿下政府的招标,用咖啡吊着命在书房熬了三个通宵,要不是我把电闸拉了,你现在就在阎王殿了。真自由。”
“偶尔嘛。”温澜讪讪地笑,“难免的。”
一天一夜没睡,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按理来说应该很疲惫了。
房间的灯熄灭,当温澜第十七次翻身,云川终于忍不住开口:“床上有豌豆吗?”
“不是啊川哥。”温澜闷闷地开口,“我一想到要结婚了就兴奋地睡不着。”
云川没回声,半晌打开床头的台灯,微弱的暖光映出他略带倦意的侧颜。
“是不是领证了就能睡着了?”
温澜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要不你先睡吧。”
云川掌心托住温澜的下巴吻了一下:“先眯会儿,天亮我们就去领事馆办理未婚声明,到时候再去省督府办理认证,最后到市政府婚姻办公室登记。”
灯光再次熄灭,温澜脑子里不断设想婚礼该穿什么颜色的西装,勉勉强强眯了几个小时。
清晨,云川开着租来的车,慢悠悠地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小道上,温澜嘴上说着不困,上车没几分钟就靠在车窗睡着了。
“嘁。”云川单手打着方向盘,侧目看向昏睡的某人,无奈地笑了一声。
国外登记结婚的手续复杂繁琐,两人东奔西跑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办完。
y国的结婚证只有一张签着他们俩署名的纸,温澜小心翼翼地拿着,生怕弄皱了。
云川往酒店的方向边开车边说道:“到时候买个框给它裱起来挂在墙上,等回国咱们再做两个红本本,压箱底,就咱们俩看。”
婚礼定在圣母百花大教堂举行,温澜打算择个良辰吉日,把婚期也确定下来。
云川看着他翻看日历表的认真样子,忍俊不禁地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签了几个亿的大合同,字眼都给你扣出来了。”
温澜头也没抬,对比着两个日期的区别,不理会他。
云川不打扰他,安静地趴在窗边,海风徐徐吹来,半截烟灰掉落。
连着抽完三支烟,云川觉得没劲极了。外边阳光明媚,风景灿烂,两个人却窝在房间里,翻看什么破日历表。
“温澜。”云川转头看向他。
没回应。
“温澜。”
还是没回应。
云川蹙眉,走上前翻手盖上日历本,俯身看着温澜的眼睛:“我生气了。”
“”
温澜终于有了反应,靠着椅背点了一支烟,悠然吐出烟圈:“怎么了?”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云川问。
“嗯,以前是。”温澜弹了弹烟灰,点头道,“我们结婚,管他什么神佛鬼魔,是非真假,都得祝福我们。”
云川揉揉他的眉心,无奈笑道:“别这么沉重,放轻松。再说了,选日子你也不在行啊,你爷爷不是认识法真寺的大师吗?”
温澜仔细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吉日选在暴雨天的大师吗?就是我发布会的那天。”
“嗯。”
温澜直摇头:“得了吧,那天的雨差点没给我人冲走,还吉日呢?”
云川抽走他手中的日历本:“那你还能看出什么花儿来?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这座城市有一位世界闻名的设计师,我几天前已经预约好了,咱们该考虑的是结婚那天的穿着,而日子什么的,就让大师来算。”
“也是。”温澜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情,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特别强调了选出来的日子不能是下雨天。
车开一路,停在一座散发着文艺气息的小别墅前,设计师接到云川的预约,特意空出一天的时间,此刻正在工作室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助理带着他们走到接待厅,没过一会儿,设计师边穿外套边跨进门,看见云川打了声招呼。
温澜听不懂y国的语言,但在熟络的语气中不难感受出他与云川关系的密切。
“这也你朋友?”温澜碰了下云川的胳膊。
云川:“不是,他是云家在y国分公司旗下的首席设计师。”
尽管语言不通,凭借着温澜和云川逆天的颜值和设计师超高的艺术造诣,商讨依旧十分顺利。
结束后,温澜勾着眼尾看向云川:“你家这首席设计师不错啊,一个月开多少?”
云川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开双倍,挖过来。”
“呵。”云川一声低笑,“有什么好挖的,明天咱们就去签订财产协议,我有的都给你,包括我。”
“不怕我卷了钱把你丢下啊?”
“怕啊。”云川打着方向盘,右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副散着银光的手铐,丢在温澜腿上,“所以要把你铐起来。”
温澜诧异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搞得这玩意儿?玩这么花?”
云川没说话,油门又往下踩了几分,车速直线上升,飞一般往酒店冲。
“停车。”温澜拉着车门把手,“我要下车,快停车,再不停车我要报警了啊!”
“手机上翻译软件下了吗你就报警?”云川道。
温澜缩在副驾驶上,眼泪汪汪:“你用心良苦啊云川,居心叵测,禽兽不如”
云川点头,看着后视镜将车精准倒入车位:“接着骂,待会儿你就骂不动了,趁还有力气多骂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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