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还敢笑？
“但这防不住女的对你有兴趣啊。”
温澜一脸无所谓地耸肩：“那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郁衡无奈，“但就怕麻烦找上你。”
闻言，温澜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他是不怕麻烦，但初来b市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儿也不好解决。
“什么意思？”
郁衡娓娓道来：“听说那女的有个校外男朋友，好像还是个小混混，这事儿一中的都知道。之前一中但凡长的好看的男的跟她有点什么的都被那小混混打过。”
“一中老师不管的？”
“打人的是校外的，女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学校能怎么办。现在学校里的男的都不怎么敢接近她，她就只能找校外的了。这不，就盯上你了。”
“她不都有男朋友了？”
郁衡淡淡道：“听说是男朋友，谁知道呢？反正别跟她走太近就行，刚来b市，悠着点，出了事你爸又要骂你了。”
提到他爸，温澜眸子黯淡了一下：“骂呗，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废物。不说这个了，到理发店了。”
郁衡摸了摸他的头，眼底泛起一丝心疼，没说话。
tony老师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温澜这么好看的人，细致的捣腾了好久。
结束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温澜照着镜子，还挺满意的。
这才有点学生的样子。
他问郁衡：“怎么样，我现在看上去像不像个好学生？”
郁衡上下打量着他，揶揄道：“好学生，你书包呢？”
温澜指了一下，不要脸地说道：“不是在你肩上呢么。”
“去你妈的。”
出了理发店两人一起去吃了宵夜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温澜看了眼手机，很多条信息，扫了两下没什么重要的，还有几条安念瓷的信息。温澜没回，抓了衣服走进浴室。
听了郁衡的话，温澜根本就不想跟安念瓷产生任何的纠葛，更何况他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客厅，温澜开着电视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手机打开游戏，一手夹着支烟搭在膝盖上。
烟灰缸被他放在身侧，伸手刚好弹落烟灰。
这个时间段，郁衡应该在写作业，闻杉估计醉倒在温柔乡里，想了一圈也没什么合适的人，他打了会儿游戏觉着没趣，就随便挑了部电影看。
客厅里的灯没开，电视的声音很大。
这么多年温澜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可他不喜欢家里安静，这像是在提醒他家里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他总是习惯弄出点声音充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夜已深，温澜定了明天起床的闹钟回卧室睡觉去了。
床头的蓝牙音箱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一夜无梦。
————
伽清的早读时间是七点半，温澜定了个七点的闹钟。赖了会儿床，洗漱后直接去了学校。
这次他没忘记带了个书包，虽然是空的，但好歹多了几分读书样。
一路上叼着根烟带着耳机，还有些不清醒。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他的新班主任，刚想打招呼才想起嘴里还叼着烟。上官祁旁边还站着位老师，表情很不和善。
很荣幸，他踩点进的学校门，随即去了德育处。
走进德育处的温澜忘不了上官祁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悲壮的模样。
起先他不解这悲壮的表情从何而来，现在他知道了。
温澜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椅上刷着手机，一副惬意的模样，身后一阵开门声，他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机站起身。
“赵主任好。”温澜恭恭敬敬地问好。
“你还挺舒服的？”赵尉祐沉着脸拉过椅子自己坐下。
温澜抬眼一看，赵尉祐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一个接着一个走进德育处，而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身形慵懒，慢悠悠地渡步。
今天的云川没有戴棒球帽，五官硬朗且棱角分明。眉头微皱，很明显的心情不好。
一共九个，其中还有两个还是温澜的熟面孔。
温澜盯着云川看了几秒，磨了磨后牙槽。
九个人一字排开，加上温澜，全部面向赵尉祐。
赵尉祐喝了口茶，先冷静了一下，然后一开口就异常暴躁。
“你们棒球队能耐了啊，拿棒球部当澳门地下赌场呢？搞的乌烟瘴气的！骰子的数量比棒球都多，扑克牌就算了你们还打麻将！怎么？是不是就差再来几个伺候你们的人了？”
越说越气，本想喝口茶顺顺气平静一下，看见还有几个人在笑，火从嗓子眼里突突往上冒，水杯“砰”的一声砸在桌上。
“还笑！你们棒球队是伽清的门面！不是毒瘤！不去上课就算了，我也不管了，你们倒好，把学校当什么地方？啤酒罐子堆的比墙都高！”
“陶熙！你再笑一个试试看！这么喜欢笑去主席台上笑！笑个够！都还有脸笑！”
赵尉祐停了几秒，又把矛头对向云川。
“云川！你是棒球队队长，就这么带领棒球队的？”
云川垂着眸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温澜憋笑憋得不行了，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差点没憋岔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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