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里海大捷
袁峰离城:
楚云山山脉东方袁峰之下有一个城镇,城名离城,离城风光与南疆大相径庭,这里均是中原子民少有外族出没,城外是一望无际的梯田和偶尔起伏的树林,梯田此时已经结出了谷子,黄油油的一片看着甚是养眼,城北两个身影浮现,近看去是两个身穿白色僧服的僧侣,两僧侣一长一幼,老者约有六十余岁,幼者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童。老和尚项上一串有桃子般大小的佛珠,好像压的他直不起腰来。小和尚才到老和尚腰间高矮,手中还拿着一串小小的桃核佛珠,小小的大拇指一直盘着手串。上下嘴唇不停的念着佛经。
小和尚抬头看着老和尚问道:“师傅,这里离楚云山还有多远?”
老和尚望了望远处的城门说道:“一会进了城问一问城中百姓便知道了,另外也需化缘,我听你那小肚子都在咕咕响了。”
小和尚微笑,怎么看着小和尚也不像五六岁的心智,他不哭不闹表情沉稳说道:“徒儿不饿,只是想快些踏入南疆。”
老和尚点了点头,两人不再相谈加快脚步前往离城,师徒二人进了离城,离城不算大城,城池除了城门附近,其他城墙皆有泥土建造,城上守卫不多,只有零星几个。进了离城便是城内小集,有些卖东西的商贩,有些闲走的客商。老和尚走向一家馒头铺看着其女老板说道:“女施主,我和小徒由北方远道而来,路经此地想向您……”
话还未说完这身形微胖的女施主便泼叫一声:“赶紧给老娘走远点,晦不晦气!”
老和尚还躬身连连点头说道:“打扰了打扰了。”并向着小和尚退来。小和尚冲着女人说了一声:“女施主,虽然您不是乐善好施之人,但是我师父都四百多岁了,您要是他娘岂不是个老妖怪?”
老和尚退到小和尚身边,之后轻拍了一下小和尚的光头说:“不得无礼,出家人勿要犯了嗔戒。”
这女施主白眼翻了一下小和尚没有理会,之后转向屋子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小秃驴,早晚得饿死。”
小和尚听见了女人的话并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微笑一下便跟着师傅说道:“师傅,这些人都是些小商小贩,你跟他们化缘,迟早要应验了那女施主所言,饿死徒儿我。”
老和尚低头看了看小和尚一乐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有些势利,那这样你去化缘,为师我等着。”
小和尚嘴角一翘说:“我去便我去。”之后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两人走到了城中深处,这里算是整个离城最热闹的地方了,城中中央位置屹立着一石像,石像右手持剑指着天空,看着像是某位将军。石像附近一圈石路,石路外皆是三五层的木建商铺,小和尚拽了一下老和尚说道:“师傅,这石像是南武军杨啸天。”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你见过吗。”
小和尚点了点头说:“见过,正是此人,这石像雕刻的也算惟妙惟肖了。”老和尚点了点头还在瞭望石像,看了半恍老和尚低头要说什么可是看小和尚已经消失不见。他四处张望,看见小和尚此时已经到了已经客栈门前,低头弯腰的说着什么,没过一会只见一位身穿绸缎的女子便从香囊之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交于小和尚手中,小和尚两只小手接过银两,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之后跑向了老和尚,老和尚无奈的摇头笑出了声看小和尚回来问道:“你说了些什么,竟然化来了一锭银子?”
小和尚调皮一笑说道:“我只是说姐姐这么美貌,一定不会让我这走了千里的小和尚饿着,姐姐听我这肚子都咕咕作响了。”
老和尚一声叹息说道:“为师每日都跟你反复交代,要称施主,你怎能叫人家姐姐?”
小和尚抬起头看着老和尚说:“小僧认为,能吃饱饭此时才是重中之重!”
老和尚没有多说,摸了摸肚子继续向前走去了。小和尚一笑跟着师傅一起走了,这是突然后方有人喊道:“大师留步”老和尚闻声回过头来看了看,小和尚此时已经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三个身穿道服之人说道:“师傅,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是武陵仙山的弟子们。”
老和尚点了点头,为首的道人双手抱拳问道:“您可是灵泉禅寺的主持善音大师?”
老和尚回应道:“正是老衲,想不到千里之外竟然有人识得老衲。”
道士继续说:“大师佛法名扬四海,天下哪有不识之人,我那年与师傅到贵寺拜访,曾有幸见与大师有一面之缘,虽然记忆模糊,但是大师言谈举止的气场让云尘记忆犹新。”
小和尚拽了拽师傅的衣襟悄声说道:“师傅就算别人不认识你这人,也一定认识你这串大佛珠的。”
善音大师瞪了一眼小和尚,之后右手行佛理回应道:“道长言过了,我在这离城之内,还不如我这小小徒儿,连口饭都吃不饱,何谈四海。”之后大笑了一声。
云尘道长微笑说道:“大师说笑了,还请大师与我前往客栈,我师父青然道长今日碰巧也到了这离城之内,若是知道大师来了,必然欢喜,我等也可在客栈之中背些斋饭,招待大师。”
善音惊讶的说道:“青然那老家伙竟然也来了这离城之中,真是好巧好巧,想不到百年不见,今日竟会巧遇在这离城之中,那我师徒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尘回应道:“大师请,小师傅请。”
小和尚看着善音已经动身,歪了下嘴一脸不削的跟着走了起来,嘴中还念着:“佛啊佛啊佛,今天有地方住喽。”
善音听见小和尚之声立刻回头轻轻拍打了一下小和尚的脑门,并且瞪了小和尚一眼。
一行五人到了客栈之中,客栈名曰八方客栈。客栈虽不算精致但也算干净整洁,楼下摆了数十张桌椅,小和尚跨门看去云尘一行的其他人坐在客栈最内侧,一张大桌摆了四张长椅。云尘冲着其中年迈的老道士说道:“师傅,你看我城中遇到了谁!”
老道士是背门而坐,听见云尘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看见了善音大师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并恭敬的双手相抱摆出了道家礼仪说:“竟是善音禅师,青然有礼了!”
善音也单手佛理说:“阿弥陀佛,百年未见青然先生竟毫无变化,真是得道高人啊。”
悠然道人一摆手说:“大师不要多礼,快来入座。”之后看着云尘说道:“云尘你且点些斋饭,我们随大师一起今日吃斋。”
云尘点了点头说:“好的师傅,我这边去安排。”几人坐于席中,这青然道人一共带了六名弟子,六名弟子都先后纷纷向善音大师行了道礼。小和尚坐在了善音大师的身边至今还没有说话,善音看着小和尚严肃的说:“慧根,你还不快到招呼。”
小和尚慧根面带假笑,略有微胖的两颊漏出了两个大大的酒窝并问候道:“青然道长您好,各位道长好!”
青然道人呵呵一笑说:“善音大师竟然有这么小的徒弟?若不是慧根不凡,怎么论辈分也不应该您收他为徒吧。”慧根听见青然道人的话微微吐了下舌头没有说话。
善音回应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有机会再说吧,老衲还要敢问青然先生为何到了这离城?”
青然眼眉一挑微笑着没有说话,一旁徒弟说道:“师傅此番是带我等弟子下山历练,感受人间烟火,体验世间沧桑。”
善音大师一笑说道:“噢,想不到一向盛气凌人的青然先生还会亲自带着弟子们来此游山玩水,真是让老衲深感意外。”
这是小和尚慧根两只眼睛向上看去,翻着白眼说道:“你们的师叔失踪了,不妨直说还历练……”
青然道人听见慧根之言满脸震惊,呆若木鸡般看着慧根,慧根则冲着青然道人童颜一笑说道:“怎么被小和尚我说中了?”
青然道人站起身来绕着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之后大笑一声:“禅师啊禅师我说你为何会收了这么小的徒儿,原来这慧根大师看着幼小,其实是有大智慧大天赋之人啊,真让我老道我瞠目结舌!”
善音大师举起右手念叨:“阿弥陀佛,慧根师傅不是与你说过,不该说的话要少说,怎么就是不听为师之言那。”
青然道人回到自己的座位,眼神还一直盯着小和尚慧根咧嘴一笑说:“我这不成器的师弟三个月前人间蒸发,我带着我的徒弟们寻找了他三个多月了无音讯,这件事除了我门中几个重要弟子知道,便是无人知晓。我也相信我的几位徒儿绝不会向旁人说起此事。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位慧根小师傅有天眼,可见天下之事。我说的可对慧根小师傅。”
慧根学起师傅来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正所谓面有心思,老道士你满目愁云小和尚我也是猜猜而已!”
善音大师伸出手来习惯性的敲打了慧根的后脑勺说道:“不得无礼,怎么称青然道长为老道士!你可知青然道长纵横天下之时你的祖宗还未出生!”
慧根又摆出一脸不削的表情,不在说话嘟着小嘴斜着眼睛看着门外。
善音向着青然道人右手一伸微笑说道:“我这徒儿顽劣,不过他终究是个孩子不懂礼仪,还请青然先生不要怪罪,总归是童言无忌。”
青然道人摆了摆手说:“无妨无妨本来本是老朽一个,叫什么无关紧要。”
善音继续问道:“虽然老衲未曾见过青承道长,但是对青承先生的大名也是颇有耳闻,青承道长道行颇深,怎么会突然人间蒸发,会不会是找了什么人灵地杰之所都道法有所感悟而遁入沉思,而忘记了通知师门?”
青然道人严肃的摇着头说:“并非如此,那日我突然发现师弟迟迟未归便心中生疑,弟子武夷山山下发现了我师弟随身携带的玉佩,我立刻下山查看,发现那树林之中竟有打斗的痕迹,虽然这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是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善音略微发色的双眉一皱问道:“我听说青承道长也有四百多年的道法,这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又有几人?不但如此按青然先生所言,青承道长是受人控制才了无音讯,敢问这天下间有几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青然道人也是疑惑的点头说道:“我对师弟颇为了解,师弟对修道虽然不求甚解,但是一身武艺却精湛的很,而且我们师徒几人那日路径此地,竟发现了师弟留下的一丝痕迹!”
善音问道:“是何痕迹?”
青然道人从道服之中掏出了一个不太大翠玉的酒壶,说道:“这酒壶乃是由北洛东崎山特有的翠玉所制,是我师弟亲自动手用道法催化而成酒壶之状,师弟对此物颇为在意。竟想不到此物会出现在这远隔千里的离城附近,这让我很是不解。”
善音摇了摇头说道:“阿弥陀佛,是非因果皆有定数,天下间竟真有能擒住青承道长之人,看来这尘世间是要乱了。”
青然道人长叹一声粗气说道:“善音禅师你可有听说,北海仙门的玉轩道长飞天之事?”
善音禅师摸了摸自己的项上佛珠之后之后说道:“阿弥陀佛,我虽有所耳闻但是北海仙门并未告知于我寺,对此事并未大肆宣扬让我颇为意外,而且你我皆知之事……”善音看着青然道人的眼睛漏出了一丝会意的眼神。
青然道人会心的低声一笑“呵”说道:“唉,这世间之事老朽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话说禅师也好久没有下山了吧,此番为何到了这离城之内。”
善音大师说:“老衲也着实许久没有出过寺外了,老衲思量着不知道还有多少阳寿,趁着没有圆寂之前在到世间看看这群山壮景。”
青然大笑一声,右手向后身一背,眼神向侧面看去说:“看来大师不想于我说实话,那便算了我也不多问。”
善音大师右手行佛礼说:“竟然青然先生这么说,我也不应再打诳语,我这小徒儿慧根却是有常人没有的天赋,而且佛缘甚重,我便收其为徒平日里便教于他佛法,也算老衲三百多年来唯一的关门弟子。”
青然道人点了点头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师傅定然不是常人。”
善音继续说:“我这小徒天生便带了一双天眼,四岁时天眼便开,可感受到面前之人所思所想,可洞察这天地之间的奇闻怪事,半年前小徒夜不能寐,噩梦连连,说长长梦到茫茫的大草原出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但由于年幼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我用佛门法器金刚铃探息万里,发现南方有魔光闪现,这让老衲好生意外。降妖除魔本来便是老衲不可推卸的责任,便带着小徒寻觅魔踪,正要翻过这高耸的楚云山前往南疆,路径此地食不果腹只能到了离城内化些斋饭。”
青然一愣问道:“禅师是说有当今这天下竟出现了魔陀?”
善音大师点了头说:“虽然是魔之初期,但是若真等魔道大成恐怕这世间真的要大乱了!”
青然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师弟之事我愿暂且放下,老道愿同大师一道降妖除魔。”
慧根斜看了一眼青然道人说:“老道士你要是跟我们一起,没准还能得到你师弟的消息也说不准那!”
青然道人开怀一笑说:“既然小师傅都这么说了,老朽自然更应该和大师一同前往,咱们时间也好有个照应。”
善音大师说:“阿弥陀佛,若有青然先生相助老衲真是替天下苍生感激不尽!”
青然道人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天色尚早,我们吃顿便饭即刻出发。”
里海的战事接近尾声,天上剩下的三条巨大的黑蟒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它们身体上的鳞片突然碎掉,之后风化在天空之上。
二十多名南海弟子也颇为意外,他们只能收回剑阵,身上的金光护罩也骤然消失,天上金龙冲破天际,消失在了蔚来的天空之中。
杨守峰和杨守城果然是兄弟齐心,两人配合无间,杨守城枪出游龙,杨守峰跟着剑舞九天。杨守城一手长枪用的出神入化,只见他快枪点杀,数不清的枪点捅在敌军身上,杨守峰奔于右侧横剑一抽将敌人分成两半。两人你捅我挑在战场上跳起了华丽的舞蹈如入无人之境。
再观杨啸天,这上将军骑在战马之上漏出荣耀的微笑,纵观战场风云,随时调度指挥。此时也看见了子喻师兄的身影,子喻师兄捋着胡须骑白马于老将军身旁,子喻道长看着杨啸天的两位孙儿说道:“啸天师弟,你杨氏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清出一栏胜一栏。”
杨啸天大笑一声说道:“我儿百川身体较为虚弱,对兵法的研究颇深,对武艺却不太擅长,我这一身绝技还以为无人可传,不成想我这两个孙儿天赋异禀,都爱专研武艺,让师弟我甚是欣慰啊。”
子喻道长继续说:“你且看他二人内力深厚,技艺超群,若再加一些点化,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杨啸天看着子喻道长开心的说道:“若是师兄愿为我这俩孙儿点化,师弟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师兄了!”
子喻道长微笑道:“师弟老是这般客气,你我本是一门,而且你这长孙所用剑术不是本门的浩然无极剑法吗,你那次孙所用枪法也正是师傅他老人家独创的北海游龙枪吗!”
杨啸天点头说道:“师兄好眼力,我这两位孙儿的功夫皆出本门,虽然未成去过北海仙山,但也算是我北海门人。”
子喻道长点了点头说:“我更应该为其指点一二,好让他二人将本门外功发扬光大!”
杨啸天开心的点头,之后突然问道:“师兄,你多见广识,你且看着敌军是为何物?我看着敌军野兵力大无穷,但是却好似蛮人混战,毫无兵法。若真有良将指挥恐怕真的会是所向睥睨!”
子喻道长看着远方说道:“师弟,我刚刚到了这战场就极为意外,若我说不错,这并非我族,而是远古便已被我们先人所灭的九黎一族。”
杨啸天惊到:“师兄是说这些人是蚩尤后人?九黎后代?”
子喻道长点了点头说:“但是古书记载,九黎一族早已被屠杀殆尽,当年炎黄二帝与九黎一族大战于逐鹿,后炎黄二帝凯旋而归,并吞并其族,将其族内蚩尤直系后代灭族,你且看着敌军,皆为双角兽人,像极了九黎后代。”
杨啸天疑惑的说道:“这南疆土地怎么会出现了九黎后代那?”
子喻道长也不解的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九黎后代究竟是那般长相我也只在书中看过,眼前的究竟是何物也不敢断定,此事定有蹊跷,而且刚刚那天上黑蟒蛇颇为怪异,这像某一种法门召唤而来,但却又不是我道家法门。”
杨啸天点头道:“还好此时有师兄助阵,不然纵使南武军千军万马也未必能抵挡了这黑蟒的攻击。”
此时来历不明的神秘大军该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也所剩无几,整个战场前后有十里之广,地上满是南武军与敌军之尸体杨啸天和杨守城两兄弟正杀得酣畅淋漓,准备继续追击。子喻道长拂尘一甩,腾空而起向着两兄弟的方向飞去。这一飞竟有四五里之远,直接飞到了两兄弟身前。杨啸天望着师兄的身影也甚是惊讶,
子喻道长背对介川九峰,提起拂尘横身一档说道:“二位将军不可再追了!”
杨守城已经见过道长,立刻拜礼道:“是。”
杨守峰却不知道子喻是何人问道:“为何不可再追,这敌军究竟从何而来还不得而知,我定要深入敌营探个究竟。”
杨守城拽着杨守峰说:“哥哥,这位是祖父的师兄,我们论辈分是我们的师伯祖!”
杨守峰立刻也拜礼道:“师伯祖,多有得罪,不过我必须要探敌腹地,不然我如何面对滇城百姓啊?”
子喻道长微微点头,就在这时后方突然爬起了一个丢了赤色战盔的强兵持刀砍来,两兄弟距子喻道长还有些距离刚要大喊,只见子喻道长眼神微动,右手拂尘向后一甩,一道白光闪现这敌军强兵竟直接自爆身亡,自爆之后竟然连血迹也没留下一点。
这一幕惊呆了两兄弟,两人目瞪口呆看着子喻道长,可子喻道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表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微笑,之后道长看着杨守峰说道:“守峰小将军,你且看看那九峰之上的乌云。”
此时杨守峰才有时间顾及的天气的变化,此时已经晴空万里,白云浮现,但只有那介川九峰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将整个九峰遮盖的犹如地狱一般。
不但如此,远观可见九峰之中竟时不时便吹起巨大的龙卷风,环绕着九峰来回循环肆虐。子喻道长微微抬起左手,一块硕大的石头竟隔空飞起,之后子喻道长转过身去,向着九川方向轻轻一挥,巨石宛如陨石一般高速飞行,直指九川。待石头接近九川之时,石头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凌空分解还带了些许的火花。
杨守峰立刻抱拳说道:“多亏师伯祖告知,不然我俩兄弟可能如同那石。”
子喻道长走了过来,看着杨守峰说道:“论辈分你应该算是我的徒孙,守峰我早就听说你爱民如子,是位正气凌然的好将军,但是你要劝戒浮戒躁,不可如此冒失,这九峰之内别有洞天,绝非你能对付得了的,所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冒然探查。”
杨守峰点了点头说:“徒孙明白,感谢师伯祖教导。”
子喻道长带着慈祥的微笑微微点头,之后说道:“走吧,我们且去和你祖父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皆说一声好,三人皆向着杨啸天的方向移动而去。
“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从九川方向奔跑来了两名女子,这两女子疯狂的奔跑,三人立刻回头看见了此景,杨守峰迅速跑了过去,发现这是两名孕妇,他看后方并无人追赶,却高呼救命!杨守峰问道:“二位大姐,无需惊慌,这里已经没有坏人了,你们怎么会从九川方向跑来的?”
其中一身体瘦小的女子身穿这破烂的锦衣突然嘴张至最大,傻傻的大笑看着杨守峰,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杨守峰说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说完并张牙舞爪的向着杨守峰扑来,
杨守峰闪躲一下,女人差点摔倒在地,杨守峰怕伤了其胎气,立刻扶了一下,身边将士赶来拽住了这女子。
杨守峰对着将士说道:“看好她,别伤了她。”
“好的少将军。”将士回应道。
而另一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看样貌很美,一看便是南疆女子,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浑身抽搐,表情恐惧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神但却四处张望,之后突然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子喻道长见到此景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两女子,说道:“看着像是得了离魂症。”
杨守峰拽住了浑身颤抖的女子之手,并将女子衣袖撸起,看见了一个类似于鹰的标志说道:“这并非滇城百姓,这是南蛮的子民”
杨守城也走了过来看了看说:“这南蛮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此,而且介川有三川皆为南蛮属地,难道这些大军已经攻陷了整个南蛮?”
杨守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但是落城已经失陷了。想必南蛮也不会好到哪去。若不是师伯祖可能我们也不是野人大军的对手。”
子喻道长说:“先回城吧,处理一下伤势,我们再好好商谈商谈。”
两人点了点头,杨守峰冲着南武军喊道:“保护好这两个女人,带回滇城。”
南武军大获全胜,大军鸣金收兵,众人回到滇城之中,杨守峰此时感觉身上的伤口很是疼痛,刚刚还在战场上如龙似虎,现在却需要杨守城搀扶回城,杨守峰真是好战之辈。
滇城白色的大墙在阳光之下显得分外壮观,大军还未入城便听见整个滇城山呼海啸的喊着:“少将军威武!上将军威武,少将军威武!上将军威武!”
杨守峰被杨守城一步步的搀进了城中,不时还向着百姓们招手致意,他远远的看见沐诗莲城门内等着自己,杨守峰看见沐诗莲心中很是激动,咬着嘴唇微微一笑,沐诗莲立刻向着杨守峰跑了过来。前方士兵还有所阻拦,杨守峰喊道:“让她过来。”
杨守峰轻轻拨了一下杨守城的手让他离开,杨守城不再搀扶,看着前方的沐诗莲微笑的说道:“兄长何时有了嫂子,我竟不知!”
杨守峰也缓慢的向着沐诗莲的方向走去,沐诗莲随着接近杨守峰一边喊着:“少将军!少将军!”
待跑到杨守峰面前沐诗莲突然站住,她上下打量杨守峰,只见身体上,手臂上,大腿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而且绷带还一直渗透着血迹,顿时泣不成声她抬起手来轻轻摸着杨守峰的侧脸,杨守峰也不拒绝。沐诗莲带着哭声紧紧的抱住了杨守峰,杨守峰疼痛一喊“啊!”
沐诗莲赶紧松开双手问道:“是碰到伤口,弄疼少将军了吗!”
杨守峰抬起手摸了摸沐诗莲的一头秀发说:“不疼,你抱着我,我就感觉不到什么是疼!”
杨守城在后方好似打了个冷战的哆嗦着说道:“真看不下去了。
沐诗莲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杨守城,双眼直视杨守峰,哽噎的轻声说道:“少将军平日里威严肃穆,怎么老是与我这小女子开玩笑。”
杨守峰微微一笑,他看着此时的沐诗莲,感觉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美极了。立刻上前主动抱住了沐诗莲,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不知何时开始,每每抱住沐诗莲杨守峰都有一种心要跳出来的感觉,而且还充满了满足感。
沐诗莲没有任何抵抗就这样轻轻的依靠在杨守峰身上,她还怕碰到杨守峰的伤口,所以一动不动的让杨守峰抱着。并且细声说道:“少将军,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刚刚但副尉说你伤的很重,我听着虽然很是担心,但是心中却是喜悦,至少知道我还能看见少将军。”
杨守峰低头在沐诗莲耳边说:“我也以为我看不见你了,在战场上我一直想着你。”
两人略微分开,双眼互相深情的看着对方,之后杨守峰看着沐诗莲娇嫩的双唇竟忍不住凑了上去,亲吻沐诗莲如花瓣般的嘴唇。两人就在这正门正中无法抑制的相拥相吻。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起哄,并鼓掌叫好。
也正巧此时杨啸天和子喻道长及二十多位白衣弟子进入城中,杨啸天也许久没有来过滇城,刚刚与滇城名流富绅在城门口寒暄一会耽误了进城的时间,看见眼前一幕杨啸天立刻下马,大笑一声:“真乃我杨家大好男儿,竟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一般。”
杨守峰和沐诗莲立刻分开,但是杨守峰还紧紧的握着沐诗莲的手向着祖父说道:“祖父,孙儿死里逃生,看见诗莲情不自禁,让祖父见笑了。”
杨啸天摆了摆手说道:“哎,有何见笑,生而为人何必唯唯诺诺,我杨氏男儿本是江湖之人,又不是读书人。真情流露才能尽显英雄本色。”
杨守峰被杨啸天说的不禁有些羞涩,笑的也极为不自然。沐诗莲则微微低头,分外害羞。杨守城走了过来说道:“兄长,守城好生羡慕兄长,我也大战了一场,却没人在意我。哎,好生难过啊。”
杨啸天看了看沐诗莲,沐诗莲眼神躲避很是不好意识,之后大笑着问道杨守峰:“孙儿,是不是该给爷爷介绍一下,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是何人啊?”
杨守峰想了想,因为与沐诗莲刚刚相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才合适,杨守峰先是低头看了看沐诗莲之后抬头看着杨啸天说:“祖父,这位是沐小姐,是您未过门的孙媳妇!”
沐诗莲听见杨守峰这般介绍自己,赶快说道:“小女子沐诗莲,拜见上将军大人。”
杨啸天单手抚着胡须先回应一声:“好,果然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之后转头看着子喻师兄说道:“师兄,你且看我的孙儿都要成家立业了,这等人间喜乐,师兄是体会不到喽。”
子喻师兄还未下马抖动拂尘大笑一声说:“看见守峰、守城我也有种当爷爷的感觉。还要提前恭喜你师弟,没准一两年便能看见自己的重孙啦!”
杨啸天自豪的一晃头,略有顽童之意的拉长声音说:“那老夫死也足惜啦!”
众人大笑,只有杨守峰和沐诗莲两人没有笑出口,杨守峰轻轻用手臂挽过沐诗莲的腰间,不时微动抚摸。沐诗莲嘟着嘴,撒娇瞪了一眼杨守峰。
子喻道长下了白马,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丹药送到了杨守峰手中并说道:“守峰,这是北海仙丹,有助于你恢复伤势。”
杨守峰接过丹药说道:“感谢师伯祖赐药。”
杨啸天说道:“这可是仙丹妙药,估计你这一身的伤不出几日便可恢复如初。另外还有劳沐姑娘照顾我的孙儿了。”
沐诗莲点了点头说:“上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少将军的。”
杨啸天微笑的点了点头,大军归来受到了全城百姓的欢呼,南武大军气势威严,即便刚刚经过大战依然昂首挺胸,军姿挺拔。滇城两侧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百姓们纷纷摇声呐喊,并感谢南武大军拯救滇城于危难之中。杨守峰叫来李圣江吩咐道:“圣江那两名女子你好好照顾他们。请全城最好的大夫给她们看病,我感觉她们的出现绝非偶然。我认为从她们的身上能找到落城女眷失踪的信息。”
李圣江回到:“少将军安心养伤,这些小事交给我就好!”
一行人接受着全城百姓的欢呼,向着滇城中央郡守府邸行去。沐诗莲一直代替杨守城搀扶杨守峰,杨守峰一路上将这几日了解的所有情况在路上说与杨啸天和子喻道长知晓。就这样一起回到了杨守峰的郡守府邸,到了府邸杨啸天让杨守峰先去疗伤休息,等稍释休息之后在谈论战事。
沐诗莲一直陪在杨守峰身边,并羞涩的帮杨守峰服了仙药,伤口约涂了药膏。杨守峰感觉自己死里逃生此番还能与沐诗莲相见,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一刻都不希望沐诗莲离开自己。
杨守峰府邸不算奢华,但是充满了南疆风情,正厅内大多都是竹制家居,杨啸天和子喻道长坐在厅内正座的竹制凳椅之上。下人们准备了一壶好茶,二人喝起茶来,杨啸天说道:“此次战役若不是师兄鼎力相助,可能这南疆真有灭顶之灾,尤其是我那略有莽撞的孙儿。师弟我以茶代酒正式感谢师兄出手相助之情!”
子喻道长举杯示意,喝了一口茶说:“师弟就不要跟我再客气了,你我之间无需这些客情,此番能大获全胜也体现了南武军精兵强将锐不可当,我们师徒二十人也只是略出绵薄之力。”
杨啸天听完子喻道长的话站起身来骄傲的说道:“这野人大军不过如此,虽然力大无穷但是毫无章法,不足为惧。”
子喻摇了摇头说:“师弟,南武军确实勇猛无敌,但是此次战役有几个问题,我还未想通,此时绝不可大意。”
杨啸天问道:“师兄有何想不通之处,说来听听。”
子喻道长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说:“其一我们刚到滇城附近这万里的乌云绝非正常天象,而是有人施法为之,而且我施道法驱散乌云之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与我对抗,甚至还在此间有探测我虚实之意,这后边的人绝非善辈。”
杨啸天点了点头说:“这其中竟有这些细节,那后来我看还是师兄技高一筹,那天空之上一会便变得晴空万里了!”
子喻道长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那施法之人是突然收手,我才能轻松驱散乌云,他为何突然收手也是我想不通之处。”
杨啸天点了点头说:“刚刚守峰与我说敌军是通过风来指挥大军的。”
子喻道长继续说:“按古书所言这九黎族人对天气变化极为敏感,甚至可以提前知道地动之灾,若他们真是九黎后人通过风的细微变化接收其统帅指挥也是极有可能的!”
杨啸天点了点头说:“师兄所言甚是,待师兄驱散乌云之时,那大风也便停止了,也就是说整个敌军大阵处于无人指挥的状态,所以才会出现了散兵游勇的现象。”
子喻说:“正是如此,其二这天上黑蟒,我战场之上也与你说过。刚刚我有询问各位徒儿,他们说这些黑蟒所透漏的气息均为一人所控制,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定然是深不可测!便是你师兄我独自一人,也仅仅能用剑阵召唤出三条金龙。”
杨啸天问道:“难道在交手之时还能体会到敌将的真气不成?”
子喻点头说:“就像我在驱散乌云之时,那人用真气探测我的虚实是一个道理的。”
杨啸天似懂非懂,看着子喻师兄没有说话,这时李圣江冲进院子并大喊道:“上将军在何处?”
杨啸天听着李圣江语气急促走出厅外喊道:“圣江,我这里!”
李圣江跨过花园跑了过来,之后单膝跪地说道:“拜见上将军。”
杨啸天说道:“快起来吧,你也累坏了,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李圣江点了点头,一脸惊愕之情,手舞足蹈的说:“那南蛮女子回城之后一直喊着肚子疼痛,我眼看着她那肚子一会之间长了许多,之后我便请来郎中,郎中在屋内为其诊治,男女有别我便站在屋外等候,不过多时那郎中慌忙冲出屋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那女人临盆了,可是却生了个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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