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篇 第五章 耍大牌的后果
程诺前脚一走,后脚便炸开了锅:“这程诺和三爷是什么关系啊,该不会是他女儿吧?”
“别胡说八道了,一个姓程,一个姓沐,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家人啊。倒是编剧沐阳姓沐,我看八成是三爷的儿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三爷年轻时候风流着呢,保不齐程诺是他的私生女啊?”
“嘘!你这话可千万别传进三爷的耳朵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不像,前段时间不是爆出来了嘛,程诺是程氏企业程董事长的嫡亲孙女,照片都登出来了,那模样、气质一看就是一家人。”
“都别乱猜了,据可靠消息称两个人是很单纯的师生关系。程诺出道开始便拜在三爷门下,她不是歌手出身嘛,也没上过正统的戏剧学院,演技全靠三爷的**。”
“这程诺的来头也太大了吧,背后有程家这座大山,眼前又有三爷这样的大哥级人物罩着,真不简单啊。”
“所以啊,她的星途才这样坦荡啊。我说你们可长点心吧,以后千万在程诺面前留心着点,可别不小心得罪了她。”
“是啊,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大牌了,还当着她师父的面,真够牛的。我听说这三爷最恨在圈子里耍大牌的艺人,前些年肖杨多红啊,不就是因为当着他的面耍大牌直接被封杀了吗,据说现在依然没能回归大荧幕,三爷不松口,圈里没人敢用他。”
“不一定吧,程诺再怎么着那也是自己的徒弟啊,哪有师父不护短的……”
程诺忐忑地随沐之轩上了车,加长的兰博基尼,里面很是宽敞。到了自己的地盘,沐之轩便收起了慈祥的微笑,换上了严肃的面孔。
程诺看着一脸怒容的师父,便知道今天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知道他强压着火气,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习惯让程诺在不安中多了点安慰。
车行驶了得有20分钟,程诺下车后才发现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下午是没有自己戏的,看来师父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想起自己在师父身边被耳提面命教导的那两年,虽时常被责罚,心里却是兴奋的。
往事历历在目,程诺想的有些失神,等到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来到师父的房间门口。
开了门,沐之轩并没有招呼她,径直走向了客厅,倒满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程诺跟在他屁股后面,乖乖地不吭声,等待着师父的发落,却在看到茶几上的紫檀木戒尺时瞬间变了脸色,身体的好多个部位开始抽搐,程诺认命地闭上眼,看来师父真的是有备而来,自己也是活该,偏偏被他抓了个现行。
惊慌的眼神,紧张的动作,一切全落在沐之轩的眼里,心里略过一丝心疼,还是狠了狠心,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她,便冷了声音道:“愣着干嘛,没你事了是吧?”
如此冷酷的声音成功将程诺的心情降到了零度以下,不敢迟疑,走到茶几前,双膝跪地,捧了戒尺转身面对着沐之轩:“徒儿知错了,请师父教训。”
沐之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并不急着接她手中的戒尺,说道:“给你个机会,陈述自己错在哪里,今儿个师父有空,有时间陪你一条一条的理清楚。还不怕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敢给我糊弄过去,我不介意替你跟剧组请上一个星期的假让你养伤。”
几句话成功地将程诺吓得一哆嗦,知道沐之轩向来说到做到,看来今天自己只能坦白从宽了,连忙低头道:“小诺决计不敢糊弄师父。师父,小诺知错了,小诺辜负了您的教导,刚才在片场没有控制住情绪,口不择言了。”
其实自己想说“耍大牌”的,但怕自己此言一出,自己今天是站着走不出去了,只得换了一套说辞,怕触碰到师父敏感的神经。
沐之轩岂会不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冷冷地道:“晾你也不敢给自己扣上‘耍大牌’这样的大帽子,否则打掉你一层皮也不冤了你。程大小姐的脾气一如当初啊,一个不高兴就要撂挑子走人,不拍了?”
程诺惊出一头的冷汗,想要说什么,可还是咬了咬嘴唇,将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看到程诺欲言又止的样子,沐之轩冷哼一声:“难为你倒记得犯错不准解释的规矩,今儿这事,师父赏你个特权,准你解释一番,若是有理,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程诺长舒了一口气,静了静心神,抬起头来看着沐之轩,小心翼翼地说:“小诺没有‘耍大牌’的意思,不过是最近和凌靖一起拍戏很不愉快,今天的一场戏他又不打招呼地加了台词,还擅自加了……吻戏,徒儿一时恼羞成怒,气话才脱口而出的,并不是有意的。”
沐之轩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又教训道:“你跟着我的第一天我就教过你,在娱乐圈一定要谨言慎行。祸从口出的例子数不胜数,你虽是无心之失,可今日这句话,在场所有的演员、工作人员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个‘耍大牌’的‘罪行’砸的是实实的。
我告诉过你,‘耍大牌’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不能犯,这几年你程诺红透半边天,教你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刚刚平息的火气随着几句教训又被挑起来。
程诺惶急地膝行两步,举着戒尺,可怜巴巴地说:“小诺不敢,师父别生气了,小诺知道错了,小诺认罚,请师父教训。”
沐之轩忍下心中的火气,只吐出一句:“二十戒尺。继续。”
“还有?”程诺下意识问道,看到沐之轩冰冷地眼神,赶紧低下头苦思冥想,自己还有什么事情犯在师父手里啊,突然明白过来,师父今天拿着戒尺过来定是自己原先就做错了什么事,师父跑来兴师问罪,却偏偏又逮到自己在剧组发飙的恶行,这才循循善诱,找自己一一盘算。
料程诺绝顶聪明,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还做错了什么,这些天自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剧组拍戏,并没有去哪里瞎蹦跶啊,想了半天,只得认命道:“徒儿不知,请师父明示。”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成功的将沐之轩仅剩的一丝耐心消耗掉了,捞起程诺手中的藤条就“刷刷刷”三下狠狠地抽在背上,程诺疼地跪伏在地,半天才爬起来,从嘴里咬着牙吐出几个字:“师父息怒,小诺……知错了。”
“演艺圈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一丝马虎不得,在这方面你一向是让我放心的,可这次怎么如此糊涂。这几天的新闻报道,你和凌靖不和的传闻吵得沸沸扬扬的,我原本不信,可今天到剧组探班,才发觉现场的氛围怪得离谱。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神情紧张又尴尬,这还不是拜你俩所赐,男女主演在剧组的分量又多重你知道,足以影响整个剧组的拍摄。这虽然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但你的原因占很大一部分。”
原来是为了这个,程诺心下倒是坦然,理直气壮地回驳道:“可是师父,这真怪不得我。那个凌靖实在是太过分了,总是不打招呼地擅自改词、加词,每次都弄得我措手不及,和他搭戏实在是太痛苦了!”
“啪!”一记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手劲不大,却是打得程诺头一偏,脸上泛着红印。
程诺震惊地看着沐之轩,师父很少抽自己耳光的,打人不打脸嘛,更何况自己还要上镜,这下可怎么办好,程诺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沐之轩,有些羞恼。
“怎么,打委屈你了,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反驳、不准顶嘴的,规矩忘了我不介意帮你重温一下,要不要让我吩咐你掌嘴?”语带威胁,成功地将程诺眼里的小小愤怒化作了惊慌。
好汉不吃眼前亏,程诺只得认了,谁让师父那么不讲理呢,厚着脸皮撒娇道:“*****,女孩家脸皮薄,徒儿可不想顶着全是‘巴掌印’的脸上镜,那样太难看了。”
知道程诺又在耍无赖,也不点破她,只是接着教训道:“情况还没搞清楚就急着告状,越大越活回去了。凌靖这孩子和沐阳早些年就认识,因着这层关系我也亲自教过他几堂课,他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演员,在表演上的领悟力极强,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灵性的演员,遇到这样的对手和搭档是你的福气。
你嫌人家改词,我倒要问问你,既然不满意他这样的行为,为什么不试着和他沟通一下,有什么话不当着人家的面说,背后在这儿跟我告状,想让我帮你出口气是吗?”
看程诺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沐之轩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你还嫩点。沐阳写得剧本我看了,剧情设计的不错,只是台词的部分欠缺的很,这可能跟他缺乏情感经历有关,但凌靖就不同了,他可是情场高手,所以有些地方拿捏的很到位。
我看了你们这几天拍摄的几场戏,那些改的词加的词都不是随意的,都是恰到好处,我看你接的很好嘛,凌靖出其不意的表演正好能够挖掘出你的表演潜力,好好打磨打磨你的演技。”
师父的一番话都是程诺之前没有想到的地方,程诺也非不明事理,这几天实在是被凌靖闹得太厉害,脑子全乱了,现下仔细一想,师父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便垂首听训不再答话。
沐之轩知道她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应不应该,平日里端的好修养、好气度都跑到哪里去了?”
程诺又羞又愧,忍不住抬头看沐之轩铁青的脸色,知道这次真是惹恼老爷子了,膝行两步跪在他脚边,伸手拉拉他的衣角,满脸求饶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师父,徒儿受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了,就饶我一次好不好?”
程诺鲜少撒娇,一旦想要逃避责罚的时候便是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其实并不真敢逃罚,只是为了让自己消消气。
沐之轩忍住笑意,缓缓地说:“念你可爱的样子,加上还要拍戏,这一桩罪过记十下吧,总账一共三十下,去沙发那儿趴好。”
沐之轩挽了挽衣袖,程诺这个恶寒啊,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师父已经算是从轻处罚了,要学会知足,不过三十下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磨磨蹭蹭地往沙发挪过去。
沐之轩环抱着臂,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怕把师父惹急了,程诺不敢再啰嗦,几步走到沙发后面,趴了下去,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在沙发椅背上,臀部自然而然高高翘起。从沙发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请师父责罚。”
沐之轩也不计较,转到沙发后面,对准程诺的臀部,扬手便狠狠一戒尺抽了上去,程诺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 ⊙ o ⊙ )啊!”
没有料到师父会下这么重的手,小丫头扭头可怜兮兮地求道:“师父,能不能轻点啊,照您这样的打法,三十下打完我这屁股三天之内别想沾凳子。”
“再敢跟我讨价还价,惩罚加倍。”沐之轩冷冷地开口。一句话成功的让程诺闭上嘴。
“啪!”又一记罚下,力道却轻了很多,看来师父还是心疼的,程诺在疼痛中略带感激地想。
整个房间都是噼里啪啦的戒尺声,在偌大的房间显得很是清脆,程诺感觉屁股像是煮熟了似的,疼的直冒冷汗,好久没受师父的家法了,感觉有点吃不消,硬是咬着牙将三十下戒尺挨完,在师父的搀扶下暂时去房间趴着去了。
程诺哆哆嗦嗦地趴在床上,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碎发,脸色疼的有点发白。
沐之轩翻箱倒柜地找药,不一会儿便端着各种各样的药走到床边就要去扒掉程诺的裤子,程诺顿时脸胀的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我……自己来吧。”
沐之轩瞪她一眼,嗔怒道:“不想再挨打就老老实实的。”
见师父的脸上又有了怒色,程诺赶紧闭上嘴,自觉褪了裤子到臀腿之间让沐之轩给她上药,清凉的药膏擦在伤口上倒是减轻了不少疼痛。
沐之轩的动作很轻柔,想来是觉得自己打重了,心里也有些不忍。一边上着药,一边柔声问道:“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多罪吧,挨打的事全跟着师父沾光了,心里怨我吧?”
见师父问的认真,程诺转过头去诚恳地说:“怎么会呢,小诺知道师父是为我好,是小诺不省心,总惹你生气。”
“不省心倒是真的,打过罚过,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就私怀庆幸吧,若是按照我年轻时候的性子,按着你今日犯下的错误,我定要让你好好闭门思过,罚你一年不接戏,看你还敢在外面给我横。”沐三爷一边涂药一边斥责道。
知道师父一向说的出做得到,程诺心慌不已,回头握着师父的手央求道:“师父不要哇,小诺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下不为例还不行嘛。您若是还不解气就再揍我一顿,我一定乖乖受着。”
程诺说着便要挣扎着下床,被三爷一把拦住,照她屁股又给了一巴掌,小声喝住了她,见师父只是在虚张声势,程诺这才小小地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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