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绝无此事
按照药方,第二天一早杨煦就去寻了那些药材送到了昭阳殿。
“师尊,我去煎药。”方步凡站在苏何门前候着,乖巧又认真。
爸爸的好大儿!苏何捂嘴感动:“步凡,为师甚感欣慰,你太有责任心了!”开启尬吹模式的他向方步凡发起新的一波攻击。
杨煦看着方步凡的脸颊越来越红,赶紧把药材递给他,将他推出门:“去吧,小心些。”
寝殿里瞬间安静起来,苏何默默裹紧了自己的长衫,忍不住地心虚:“哈哈,师兄,你来得真早。”
“我哪日不早?”杨煦语气轻缓,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是,对哈,”苏何摸了摸耳郭,直接问道:“那个,师兄,昨夜你是在窗外一直听着我们讲话吗?”
“不是,我只是……”
“昨夜,什么昨夜?”褚文郁推开窗户,身体倾斜着,“哎,你别拽。”
东方晏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站在她的身边。
苏何面无表情地看向两人,昨夜是他,今日是你俩,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大师兄,师姐。”
褚文郁坐在床前先给苏何把了脉,转而看向杨煦:“嗯?这,是你解了毒?”
“并不是。”
“是你自己?你什么时候医术如此高超了?”
苏何赶忙解释:“不是我,是莫远,昨晚他送了解药,还有清余毒的药方。”
“哈?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他有啥毛病吗,给你下毒再给你解毒?”
杨煦将药方递给褚文郁:“是他。”
东方晏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笑着看向褚文郁:“文郁,注意措辞。”
“好好好,”她撇了撇嘴,仔细琢磨药方,“你别说,莫远在制毒方面造诣颇高,只是他绕这么一大圈作甚,苏何,莫非,你与那他有私交不成?”
“咳,”东方晏再次出声,“文郁!”
“啊,那肯定是没有的,我确实不知他为何如此,”苏何笑着看向杨煦,“当时师兄也在,你说呢,师兄。”
“师姐,他需要静养。”杨煦在一旁淡淡开口。
褚文郁念着苏何是因为自己受的伤,没再继续追问:“啧,知道了。”
“你好好休养,不要落下病根,我们先回了。”东方晏接过话茬。
“好的。”
苏何见几人离开,便准备去看方步凡煎药,刚要起身,东方晏从窗口探出头来。
“啊对,其实我来是有事想问你的。”
“嚯,”苏何被吓了一跳,他缓了缓,“怎么了呢?大师兄,你说。”
“师弟啊,杨煦一直对你颇为照顾,不知你觉得他如何?”
苏何不解:“什么?师兄他温和谦逊,待人真诚,自然是极好的一人。”
“哈哈,是吗,那个,我听说啊,就,那说,你仰慕杨煦多年,可有此事啊?”
“咳咳咳,”苏何被口水呛得红了脸,“不不不,大师兄,当时我口不择言,作不得真。”
“小师弟,不必不好意思。”
“大师兄!我只是喜欢他的人设,呸,我敬服他的为人,不是喜欢他。”
苏何看着一脸‘我都懂’的东方晏,强调道:“我没有仰慕他多年的,绝无此事!”
“我明白,师兄都知道,师兄懂你,信我!”东方晏拍拍他的肩,笑脸盈盈地离开了。
不,我觉得你好像不明白,你简直在脸上写着,我知道你喜欢他!算了,随便吧,我摆烂了。苏何瘫回床上,闭上眼睛。
“师弟,喝药。”
苏何听到杨煦的声音赶紧爬起来:“师兄?步凡呢?”
“他上早课,他还嘱咐我给你带了蜜饯。”
“唔,好。”苏何喝完药被苦得直打颤,他赶忙狂吞蜜饯,这吃药真的痛苦,没有糖衣只有炮弹。
他念着东方晏的话,将昨晚杨煦是否听到对话的疑虑抛到脑后,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若是近来大师兄找你,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为何?”
“他好像有些误会,”苏何随手塞给他一颗蜜饯,“你尝尝,好吃。”
“唔,”杨煦一时不备,蜜饯塞进口中,糖衣化开,刺激着味蕾,他嚼了两下,应道,“好,我知道了。”
他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苏何,或许,今生送“苏何”来,是可怜前世枉死的一种修士,若他安分守己,他是谁并不重要,而自己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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