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猖狂至极
"用你说。"温墨晟声音薄凉的开口。
自打沈卿颜一家人从断头台上下来,各路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这女人竟然才发现。
"那把人抓了审问一番,说不定会有线索啊!"沈卿颜又道。
"为时过早,容易打草惊蛇。"温墨晟拒绝。
东风酒楼,沈卿颜盯着自己手上黑黢黢的镣铐有些不情愿的跟在后头。
一上楼,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魏景离,他一身金色华服,五官端正。
"呦,晟郡王,好巧!"魏景离见了温墨晟一副惊讶的表情。
沈卿颜翻白眼,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们,巧什么?
哪个贵公子闲的没事守在门口,接客啊?
魏景离话说的客气,盯着温墨晟的目光却十分不善。
温墨晟身后忽然露出一个小脑袋,沈卿颜咧嘴朝着魏景离打招呼:"嘿,未婚夫,你好呀!"
盯着魏景离的黑眼圈看了半晌,沈卿颜觉得他要么是操劳过度要么是纵欲过度。
冷冷撇了沈卿颜一眼,魏景离冷哼,阴阳怪气的:"没想到你还活着,早知道我应该去死牢探望一下你和家人。"
沈卿颜咬牙,面上却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托你的福,我们活的很好,毕竟我们还没成婚呢,我可舍不得死!"
这话,在外人听来,是她对魏景离用情至深。
但沈卿颜明知道魏景离是不想娶她的,她不过是为了给他添堵而已。
没想到沈卿颜这么没羞没臊,魏景离表面温和:"若你我真有夫妻缘分,我定珍惜这份感情。"
"放心放心,会有机会的,你可记住你对我的承诺!"沈卿颜上前,带着镣铐的手拍了拍魏景离的肩膀,一副感动的表情。
看着眼前无比和谐的画面,温墨晟冷嗤,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既然遇见,晟郡王不如赏个脸一起吃顿饭,这家酒楼的八宝鸽味道很不错。"
魏景离看向温墨晟,微微侧身,让出门口的路来。
"有劳。"温墨晟牵着沈卿颜大步便进了门。
没想到里面还挺热闹。
"沈卿颜,你怎么来了?"位子上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见了她,惊讶的开口。
沈卿颜一副不解的样子蹙眉:"我怎么就不能来?"
"你不是在死牢!"沈钰嫣睁大眼睛,十分不待见她。
沈卿颜忽然觉得很好笑:"堂姐,我进去的时候你不关心,这一出来你倒是挺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沈钰嫣白了沈卿颜一眼:"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忽然想起什么,沈卿颜点头:"是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入狱的时候大伯可是跟我爹签了断恩书的,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撇清关系,沈文正不惜和兄弟恩断义绝。
世态炎凉,她能理解沈文正的心情,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沈卿颜想着将来一定要强大起来,让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悔不当初。
沈钰嫣犹如高傲的孔雀,眼睛落在屋顶:"我爹爹向来善恶分明,自然不屑跟卑鄙无耻手段歹毒的人为伍!"
沈卿颜也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堂姐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你!"沈钰嫣听着这话不是味道,一拍桌子就要给沈卿颜点颜色看。
"好了,吃个饭而已,不要扫兴,有什么恩怨私下说。"首位上的人高喝一声,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舅舅!"沈钰嫣委屈的唤了一声,对上他警告的目光,只能闭了嘴。
那人的目光落在沈卿颜那身藕荷色轻纱裙上,眼里有暗波流动。
温墨晟上前,朝着他拱了拱手:"陆侯。"
陆明渊点头:"坐吧。"
沈卿颜低头看着手上的镣铐,犹豫了半天,自己是坐着还是站着?
沈钰嫣看着温墨晟俊美无双的容颜顿时满眼情愫,自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一见钟情,迟早有一天她定会嫁他为妻。
只是一想到沈卿颜这个贱人是跟他一起来的,心里不免有些醋意。
瞧了沈卿颜手上的镣铐,沈钰嫣顿时乐了:"呦,看样子沈卿颜是郡王新养的宠物啊,
也是,进过死牢的人,恐怕连奴才也不如的!"
沈钰嫣面露讥讽,沈卿颜咬唇,本想顶回去,但是看着一脸严肃的陆明渊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身份尊贵,为了家人,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惹人不快。
这仇,一笔一笔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温墨晟却不是个好惹的,剑眉微挑,冷眼看向沈钰嫣:"那又如何,像沈小姐这样的宠物……本王还不屑养。"
嘿,说得好!沈卿颜原本满是阴云小心脏顿时阳光灿烂,真想给温墨晟鼓掌。
沈钰嫣脸立刻时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自己心仪的男人竟然替一个死囚说话,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不再多看沈钰嫣一眼,无视她眼眶里的泪水,温墨晟脊背挺直的温墨晟转头看向魏景离。
"你身边的左图怎么不在?"
"半月前,我让他去外地办事了。"魏景离给温墨晟倒了酒,淡声开口。
沈卿颜一怔,半个月?
难道那仵作不是左图杀死的?
"他是你得力的属下,怎么不留在身边做事。"
温墨晟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许是这酒味道不好,又放回原处。
"什么得力,马马虎虎的,前些日子还把腰牌弄丢了,不堪大用。"魏景离笑了笑,埋怨道:"你说这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捡了那腰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赖在我头上,那可如何是好?"
温墨晟面色如常,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扫了沈卿颜一眼。
她双手握拳,脸色有些难看,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就这么被魏景离否认了,案子疑惑重重,时间紧迫,一时间有些焦虑。
菜已上齐,陆侯环顾在坐的几人:"动筷吧。"
陆侯拾起银筷夹了一口菜。
"今天陆侯也在,不知和魏二公子是否有要事相谈?"温墨晟喝了口茶水,问道。
陆明渊咀嚼着食物,咽下才开口:"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景黎和一些塞外的客商比较相熟,想托他采买两件上等的瓷器孝敬太后老人家。"
温墨晟明了:"陆侯果然有心。"
"你是太后的外孙,也该提前好好准备,莫要把这件事忘了。"陆明渊朝着温墨晟端起酒杯,声音温和了几分。
温墨晟抬起酒杯,浅酌。
"沈卿颜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带着手铐不方便?"
沈钰嫣一改刚才的针锋相对,一脸的关怀。
只是她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又给沈卿颜添了许多难堪。
沈卿颜笑了笑:"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沈钰嫣冷笑:"唉,以前你最不爱出门,怕见人的很,你现在这副样子抛头露面,恐怕以后更不敢见人了吧!"
沈卿颜暗暗咬牙,原主为什么怕见人,还不是因为那件肚兜的事情。
沈钰嫣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还有脸提这事儿,真是猖狂。
"那你说错了,我不出门只是因为喜静,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怕见人呢?"
她目光凌厉的落在沈钰嫣的脸上,笑的意味深长。
这话里有话,沈钰嫣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你脸皮还挺厚的,当年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一家人都跟着你抬不起头来,你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沈卿颜咬唇,一个罪魁祸首,还敢在众人面前提这件事,想起那时候一家人所受的委屈,沈卿颜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替原主做点什么。
她现在是落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在脚下羞辱的。
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人忽然站起身,她笑魇如花的朝着沈钰嫣走了过去。
瞧着女人眼里的贼光,温墨晟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手里的铁链有意无意的松开。
"你干什么?"
沈钰嫣见沈卿颜走过来,一脸疑惑。
沈卿颜依旧嘴角带笑,她就想让沈钰嫣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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