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暧昧不清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杨溶月独自向学校走去。
“杨溶月，等等我。”陈济楚叫停了她。
溶月放慢了脚步，“你今天去这么早啊？”
济楚:“没办法，值日生。对了，那个林恩你认识吗？”
溶月:“是我同桌。”
济楚:“他和斓儿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溶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济楚:“那好吧，谢谢你啦。”
他们又聊了一些日常，便到了学校。济楚也去到了理科班。
玉斓:“早上好，月月。”
阳晖:“溶月，早。”
溶月:“早啊！你们到的好早啊。”
玉斓:“姜文义那小子要去打篮球，非得拉着我来这么早。”
阳晖:“难怪呢！离大老远就听到他在那边喊。”
溶月:“那你呢？”
阳晖:“想早点见到你。”
溶月:“啊？”
阳晖:“逗你呢，笨蛋。今天起来早了而已。”
“我还蛮喜欢你刚才的那句。”溶月小声嘀咕道。
时间又过了许久，“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王老师走进了教室。“占用三分钟时间，我讲几件事情。前天的辩论赛大家想必略有耳闻吧。
我的评价是，精彩至极。其实辩论赛也是一种交流的方式，我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像他们一样。以辩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第二件事就是，恭喜我们班杨溶月在省级作文比赛中荣获一等奖，这次杨溶月同学的作文已经在某本作文选中出版。
第三件事，杨溶月，你和张玉斓换一下位置。溶月同学不擅长数学，偏科比较严重。李阳晖，你有空多教教她。
就是这些事情，大家上课吧。”
突然，走廊里传来灭绝师太的一阵阵训斥。
文义:“报告！”
灭绝师太:“姜文义，你怎么天天迟到！就算你是体育生，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啊！”
文义:“这不是过几天有校赛吗，我得为校争光啊！”
灭绝师太:“这次就先放过你，比赛加油。”
文义:“一定！”
灭绝师太:“赶紧回班级吧。”
走廊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一节课是数学课，也是杨溶月最为头疼的一节课。数学对于他来说，反而就像一群蚂蚁在上面爬动，杂乱无序。
下课后，他们调换了位置。
在挪桌子时，一支笔突然掉了下来。她和李阳晖不约而同地蹲下身来去捡那支笔。
他们的手触碰在一起，杨溶月的手很热，很热。就如李阳晖现在的心一样，燥热不堪。
他们二人抬眼，相视一笑。
李阳晖将那支笔递给了杨溶月。
他们二人坐回了座位。
阳晖:“你好，新同桌。”
溶月:“你好，我的数学老师。”
阳晖:“我可没答应教你数学。”
溶月:“那我就诚心诚意地邀请李阳晖同学做我的数学老师，不知这位同学意下如何？”
阳晖:“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
文义:“李阳晖，宋淡风那帮人早上来砸我场子。你中午来篮球场呗，咱们好好教训他们。”
阳晖:“不了吧。”
溶月:“去嘛去嘛，我还没看过你打篮球呢。”
阳晖:“既然我的小徒弟这么说，那就我过去待一会。陈济楚去吗？”
文义:“他们人够了，不带我玩。”
阳晖:“你还有今天。”
文义:“张玉斓，你来吗？”
玉斓:“我不去。”
文义:“同学们，篮球赛差个人，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啊？本人篮球冠军，替你班比赛哦！”
林恩:“我。”
文义:“行。中午十一点半啊，各位。多来几个过来加油啊！”
阳晖:“你来给我加油，杨溶月。”
溶月:“我才不呢？”
阳晖听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我为你才去的，结果你不来？我不管，你必须来。”
溶月:“知道了知道了。你的手好凉啊。”
阳晖:“你的脖子热死了。”
溶月:“那你还不拿开？”
李阳晖听完，将手迅速收了回去，全无刚才硬气的样子。“来看我打球啊，别忘了。”
溶月:“我知道！”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钟表已然走到了十一点半。
篮球场上人山人海，名字大多喊的是姜文义。
“红色球服十号是谁啊？长得好帅。”
“那可是李阳晖。我劝你别喜欢。上次有个女生跟他表白，结果他给人家骂哭了。”
“啊？脾气这么暴躁吗？”
“对啊，他都没多少朋友。李阳晖之前可是校园男神榜第三，就因为脾气暴，现在前十都进不来。”
“那白色球服三号呢？”
“他是陈济楚。这个你也放弃吧，他和张玉斓好像是青梅竹马，之前还有婚约呢。”
“就是那个家里特别有钱还特别优秀的张玉斓？”
“除了她还有谁能叫张玉斓？”
“也是。看了一圈，还是姜文义好。”
“那当然了，姜文义可是体育生，身高190。那个肌肉，我的天，简直了。长得又帅又体贴，还平易近人。哪个女生不喜欢啊！不过他为啥在文科班的队伍里？”
“好像是宋淡风他们，不带他玩。”
红色球服十号突然向观众席打了个招呼。
“我的天，他是不是在向我打招呼。”
“你在想什么，你看那个女生。”
“这是谁啊，长得还不如我好看呢！李阳晖凭什么跟她打招呼。”
“杨溶月，省级作文比赛一等奖。”
“啊？是我不配了。”
溶月和阳晖越过人山人海，一个简单的摆手，诉进了彼此的心事。
杨溶月不知道那场比赛打得如何，因为她看不懂篮球。可在她的眼中，全场的焦点是李阳晖。也可以说，李阳晖是这场比赛的唯一参赛者。
中场休息时间到了，李阳晖冒了满身的汗，却依旧带着香气，似阳光，似清风。
他笨笨地向观众席跑去，蹲在了杨溶月的前方。他们彼此面对面，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李阳晖的汗珠没有不停地滴落，恐怕谁都以为时针暂停了。
他顺手拿起了溶月手中紧紧攥着的一瓶已经开封的水。
溶月:“这瓶水是我喝过的，给你这瓶。”
阳晖听见后，没有丝毫犹豫。将杨溶月喝过的那瓶水喝了下去，他凸起的喉结一直在动。
杨溶月不免看直了眼。
阳晖:“我不管，谁叫你不去给我送水的，还得我来找你讨水喝。下次你再不主动点，我就”
说着，他突然向前靠近，将脸贴近杨溶月，一直盯着她的嘴唇。
杨溶月的脸已经泛红，她当时有一个冲动的想法，她的脸也向他前倾。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很近。
时针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世界很安静。只能听见他们砰砰的心跳，和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他们始终没有对视，可他们的眼中满是彼此。
阳晖突然将脸挪开。
直到这一刻，杨溶月才真正看清李阳晖像福娃一样涨红的脸。
阳晖:“我我先去打球了，等我。”
溶月:“我才不要。”
阳晖再次将脸贴近，“再说一遍。”
溶月的眼睛紧紧地闭住，即使透过厚重的镜片看的也很清楚。
溶月:“知道了知道了。”
她撒娇地将阳晖推开了。
阳晖:“记得你说的话，杨溶月。”
过了很久，杨溶月才平复她那跳得吓人的心跳。
是心动，是悸动，是喜欢。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杨溶月站在赛场旁等待着李阳晖,她的手中拿着一块糖。
“等一会，我换件衣服。这个糖，是送给我的喽？”李阳晖将她手中的糖拿过来，剥开糖皮吃了下去。
他仔细看了口味，似乎想更加了解杨溶月的喜好。
阳晖:“橙子味，你喜欢？”
溶月:“当然。”
阳晖将手小心地贴在杨溶月的额头上，“你脸怎么这么红？”
溶月:“你不快点去换衣服，我的脸会更红。”
阳晖:“着什么急啊。”
溶月:“快点啦。”
阳晖:“好，等我，三分钟。”
就这样，杨溶月始终静静地等待。她在回想阳晖将手贴在她的额头，她在回想阳晖将脸贴近她，她在回想与阳晖的种种。
“走吧。”李阳晖走了出来，摸了摸溶月的头，并说了句“真可爱。”
阳晖:“我去取车，站着别动。”
杨溶月站在那里，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没有洗头，李阳晖会不会
杨溶月捂着红彤彤的脸，当她将手挪开一点点，只露出一点缝隙时，他看见了李阳晖。
少年用手托住脸，靠在自行车上。他歪着头在笑，笑弯了眼。
阳晖:“干嘛呢？”
溶月低下了头，“没没什么。”
阳晖:“没穿校服外套？”
溶月摇了摇头。
阳晖将自己身上的校服披在了溶月的身上，与昨日的情形并无两样。
只是这件校服散发着一股罕见的花香，大概是桔梗花的味道。
溶月:“你很喜欢桔梗花吗？”
阳晖:“嗯。我妈经常会在花园中种满桔梗。”
溶月:“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提到你”
阳晖:“十三年了，习惯了。上车。”
溶月:“好，你可别给我摔了啊。”
阳晖:“遵命。”
杨溶月坐在李阳晖的后座上，搂着他的腰。她想贴近阳晖，细细闻一闻衣服上的香气。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晚风悄悄拂过，枝叶随风飘扬，一切都是潇洒张狂的，正如同风华正茂的少年。
我永远热爱这样的少年。
他们鲜衣怒马，执剑天涯。
他们敢爱敢恨，潇洒张狂。
他们自由浪漫，无谓世俗。
少年似骄阳，温暖热烈。
少年似山泉，清澈透亮。
少年似野草，顽强坚韧。
他始终令我不敢忘怀。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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