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 > 第432章 “对我家夫人,为夫何时不守信?”

第432章 “对我家夫人,为夫何时不守信?”


她忍住想捂腰的动作,放下茶盏走过去,眼睁睁看着他将那破册子放在一旁的矮案上。
  虞听晚看了眼床,又看了眼将东西整整齐齐收好的谢临珩,忍着越发疼的腰肢,问他:
  “不扔?”
  谢临珩微挑眉,“扔了做什么?”
  虞听晚走近,这才发现这册子下面,还有好几本不同样式的春宫图册。
  他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伏案上。
  也不怕被人看见这种闺房之物。
  注意到她的神色,他很贴心地解释:
  “放在这里方便拿,而且殿中的宫人都懂分寸,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她们分得清。”
  解释完,谢临珩很快转移了话题。
  带着她去外殿用膳。
  转身前,虞听晚扫过这破册子所放的位置,心里已经在盘算这行宫还有没有其他的春宫图册,扔的时候好一并将这少儿不宜的东西扔干净。
  用过晚膳,虞听晚去了庭院散步。
  谢临珩身影不离地跟着她。
  亥时五刻,虞听晚从殿外进来。
  临傍晚时睡的时间不短,又刚用过晚膳不久,她倒是不困。
  而且她并不确定现在去床上会不会接着被压榨,进来寝殿,视线在床榻上无声扫过便转而移开了目光。
  她在殿内看了一圈。
  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窗旁的白玉棋盘上。
  谢临珩从外面一进来,就见站在屏风处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棋盘瞧。
  他径直走过来,拥着她往棋盘的方向走。
  言简意赅地说:
  “来,下棋。”
  ……
  冷不丁地骤然卸去所有的国事与奏折,虞听晚和谢临珩一样,对于整日空闲的大把时光,都有些放纵。
  谢临珩是放纵床笫之事,拉着她日夜不分地共赴云雨。
  她则是放纵下棋。
  大晚上的,棋盘上的棋局换了一盘又一盘。
  待到终于心满意足放下棋子时,外面已到了寅时。
  虞听晚往窗外看去。
  零星光线下,树影婆娑,浓稠的夜如泼洒的浓墨,万籁寂静。
  积聚的困意后知后觉地聚拢过来。
  待想沐浴上床就寝时,因时辰太晚虞听晚略显混沌的意识忽而想到这张床榻上白日中让人呼吸都发烫的云雨和这几日有时间就被压在榻上行房事的不加节制。
  她顿了顿脚步。
  目光状若无意地往后看了眼。
  谢临珩神色如常,灭了殿中过半烛火便走过来,全程连放春宫图册的桌案都没有看,长臂落下鲛帐,拍了拍床褥就示意她上床。
  “寅时二刻了,小公主,还不睡?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见他今夜没有再胡来的打算,虞听晚很快过去,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任由睡意蔓延。
  眨眼的功夫,鲛帐被完全落下。
  虞听晚正要闭眼,腰上伸来一只手臂。
  她看过来,还没说话,谢临珩先一步将她拖进了怀里。
  “抱着睡。”
  男人音质清冽轻缓,将她抱住后便不再动,跟着她一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再醒来时,已至午时。
  宫人备了膳食,用过午膳后,谢临珩怕自家小公主一直待在行宫中闷,着人备了马车,开始在就近一带游湖赏花赏景。
  如此这般,转眼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只有一件事比较出乎虞听晚的意外,某位驸马这次还真的是说话算话,答应了三天之内什么都不做,还真三天之内什么都没做。
  第四天晚上,成功度过三天约定期限的第一个黑夜,刚沐浴完走到床边,谢临珩就将人箍着腰肢扣进了怀里。
  情至浓时,虞听晚眼尾洇着水雾问他:
  “这次怎的这么守信?”
  他深深吻她,良久,才松开她。
  听着她在怀里轻轻颤抖的喘息,薄唇微勾。
  “对我家夫人,为夫何时不守信了?”
  虞听晚眼神颇为深意地瞥他一眼。
  她想说‘他可不守信么,他不想守信的事,根本就不答应’,但声音还未发出,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虞听晚没说出的话骤然顿住。
  生生忍住喉中的惊呼。
  手臂下意识搂住了他脖子。
  防止自己摔下去。
  他拥着她腰,掌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嗓音带笑,眉目温柔地扬唇说:
  “莫怕,夫君在。”
  殿外夜凉如水。
  待寝殿中的烛火熄灭时,再次到了子时。
  第二日是个阴雨天,天还没亮,噼里啪啦的雨滴便砸在了一尘不染的宫殿青石砖地面上。
  冷风翻搅着吹,吹得树叶翻滚摇晃。
  虞听晚辰时初被雨声醒了一次。
  她下意识往身侧的位置摸了摸,旁边的床褥已渐渐冷却下来。
  迷蒙混沌的意识慢两拍地想起昨夜睡下时,谢临珩好像跟她说了句今日去附近的寺庙上香,早上他会先吩咐人安排着,让她好好睡,等她醒了收拾完再过去。
  虞听晚揉了揉眼尾,没下床去找谢临珩,嗓子有些干,她喊侍女进来送了茶水。

  进来侍奉的是行宫中的宫人,生面孔,但礼数规矩拿捏得严谨,鲛纱帐掀开一小半后,小侍女低眉顺眼地跪在榻边,恭恭敬敬地将茶奉上。
  虞听晚看了眼她,将茶盏接过来。
  随口问:“若锦呢?”
  小侍女恭敬回话:“若锦姑姑在安排人备膳。”
  虞听晚端着茶盏喝了口,润了润喉咙,便让她退下。
  小侍女捧着茶盏,应声行礼告退。
  鲛纱帐再次落下后,虞听晚在床榻上缓了缓神,雨声渐大,雨水打在廊檐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虞听晚没再继续睡,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消了消困意打算起床。
  只是还未坐起身,鲛纱帐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一点。
  谢临珩自外面进来。
  见她已经醒来,有些意外。
  “怎么醒这么早?”
  虞听晚如实说,“被雨吵醒了。”
  谢临珩又问:“还睡吗?”
  她摇头。
  谢临珩将床帐挂起,从一旁拿过她的衣裙,一边帮她穿,一边说:
  “雨势不小,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今日先在行宫中待一天,明天我们再去寺庙。”
  虞听晚自然没问题。
  行宫东侧有一片莲花池,这个时节莲花开得正盛,午时初,雨势转小,原本的滂沱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水滴,虞听晚心血来潮地拉着谢临珩去了莲花池畔雨中赏花。
  细密阴雨如线混着潮湿的风倾斜落在莲花池,平静的水面晕开一片片细小的小水花,池面上无数莲花花叶在冷风中摇曳微漾。
  数不清的细密雨丝落在莲叶上,水珠晶莹剔透如珍珠在叶子中央汇聚,冷风一阵阵地吹,叶子摇摇晃晃地东倾西歪,连串的水珠滴滴答答洒进水中,在池面上泛起更大的涟漪。
  雨中的空气清新,雨中的莲花池更有一种别致的美。
  许是在外待的时间久,吹冷风的时间长,虞听晚虽无风寒的征兆,但入夜后脑袋有些昏昏涨涨的。
  春意正浓的床榻中,一双清眸水蒙蒙地看他,眼尾透着点点淡红,窝在他怀里轻哼着看着他瞧。
  她这模样,像几分年底宴席后她醉酒的那次。
  谢临珩亲了亲她眼睛,没再继续。
  掌心贴上她额头,试了试温度,随后将人圈进怀里,没再碰她,搂着她问:
  “白天吹多了风,这会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看他一会儿,似在想什么。
  半晌,摇头。
  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
  声音低低的,也有些闷。
  “没有不舒服,但脑袋有些昏。”
  谢临珩轻蹙下眉,“让行宫中的太医来看看,好不好?”
  “不用。”虞听晚腕骨搭在他劲瘦的腰上,话中带了困意,“只是有些困,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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