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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你怎么可能是我生的?


“你怎么可能是我生的?”他颇为冷静的回答,不过霎那,将我提前做好的心理准备扼杀在摇篮中。我猜出他肯定的回答,却猜不出这电光火石的速度,以及那恍若闲聊八卦的淡定。

        “我果然是你捡来的野种,眼见养了八百年,竟是毫无建树,我这坨烂泥令你懊恼了,后悔了!所以才如此厌恶。我真是笨猪一头,要是早知爹爹的意思,何必满心欢喜的降服魔兽,不如直接缴械投降,入那血盆大口,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那一刻,我着实有些生气,顾不得孝女之名,双手可以触及的东西,都被我当做了武器,枕头当铁球使,绷带当飞镖使,那四处飘散的羽毛亦被我当绣花针使。瞬间化为千手观音,将那“武器”,一股脑盖向爹爹。

        “花翎以死才换来你一条命,你竟是这般不珍惜,别提你甘愿去送死,你差一点,差一点……”第一次,爹爹愤怒地难以启齿;第一次,爹爹哀伤地无语附加;第一次,爹爹纤长的手指,落在我染血的纱裙上,虽是蜻蜓点水,却让我感觉——爹爹是暖的。

        “你觉得愧对花翎,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照顾我。我不用你为难,反正我又不是你亲女儿。”我多少有些感动,但是,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亲爹何在?

        “胡闹!花翎乃为父明媒正娶的,你这一张嘴,怎连你娘都不放过,你若不是我亲女儿,那你娘是什么?不洁之妇?你嫂嫂们整日都教了你什么?出了一趟东海,你愈发的口不择言了。”

        都说,女人才是善变的动物,为何男人亦是,爹爹还首当其冲。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看房顶。满室的鹅毛,柔然飘落,洁白如那深冬的雪,却不会落肌融化。然后某一片鹅毛,顽强挤进我狭窄的鼻中,促使我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可还有哪疼?伤着哪了?”

        我揉捏着酥痒的鼻子,那三个喷嚏着实让我了解到,自个儿伤的不轻。胸闷不说,四肢百骸更是错位般的奇疼无比。大脑貌似也有些迷糊,竟然从爹爹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慌乱和自责,还有那不易察觉的隐忍,爹爹到底忍什么?

        “心疼,竟然我是你亲生的,方才你为什么不承认,还有,刚才的话,你是忍着说出来的,果然……我不受待见。”

        爹爹扶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更是长叹连连,像是感叹自己年华易逝,满鬓斑白,松软的牙齿不能品尝山珍海味。只是龙族从来不知,何为年华易逝。爹爹虽然六千岁了,依旧玉树临风,俊美之中还彰显出为人之父的成熟,我时刻祈求,能沾染些许,他那份成熟的爱,亦或是慈父的温柔。

        爹爹的良久长叹,叹的我底气一分一分的下跌,忽然就想闹出一场笑话,很想俏皮地询问爹爹,是否选中了十九妾,苦于当年约定,可叹只能玩地下情。当然,那有些压抑的氛围,如一座千金鼎压下,我颇有些女子头顶某物练平衡的错觉。果真,此法练仪态还是有些道理的,起码我如今很冷静,低头垂手弯腰,那聒噪的卷舌嘴,不言不语。

        “是爹爹生的,是爹爹亲生的,两者虽然只隔一字,但是差别过大,为父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打破自然规律,从平坦的腹中蹦出一个你,你当自己是孙悟空,还是当为父是灵石?所以,惋惜啊,小人书你果然是看多了。你如今都七百九十九岁了,还不让为父省心,哎……”

        怔愣了许久才意识到,爹爹的话语中,饱含轻松幽默,我稍稍忐忑的心,瞬间平稳落地,方才想的关于十九妾的笑话脱口而出。

        只是爹爹没有被我的笑话逗乐,亦没有被我的笑话激怒,“你想爹爹娶个十九妾,为你找个十九娘,亦或是二十娘,二十一娘,地下情?哈哈……只要你想,为父将它摆上台面也不过一道命令,君惋惜,你想……你想为父这般做,你想?你想……”

        爹爹只是平静的将这番话道出,就像在询问——君惋惜,今天你是想吃珍珠丸子还是清蒸大虾。我却没有用膳前雀跃的心情,心房的一阵窒息,伤痛无法言说,因为不知原因何在?只是那疼痛,远赛过四肢百骸的错位。

        时而挠头,时而抓脸,时而磨脚,“我……我……”支吾了半天,依旧不知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总觉得,答案无论如何,都会惹爹爹生气,唯有将头埋进胸前。

        “我……我这是缺乏恋爱饥渴症,爹爹,你同月老熟悉,帮我要根红线吧。”

        “惋惜,你就这么想出嫁?你不喜欢爹爹?陪爹爹一辈子不行吗?”

        淡淡的一句话语,轻柔的若不竖起耳朵听便扑捉不到。我陡然抬起的头,双眸中映出的是爹爹云淡风轻的脸,以及那紧闭的双唇。果然是听错了,如果爹爹希望我陪一辈子,即便不要相公,我也开心。

        虽然知道那一句已经飘散的话语,是我日夜所思,幻听所致。却怀着一点期待,那真是出自爹爹之口。“爹爹,方才你有说话吗?”宁静的室内,我毫无顾忌,凝视爹爹那缓缓开启的唇,紧张的拽紧了双手,来回揉捏,恨不得磨破一层皮。

        关键时刻,总有那么些突发情况。等不及爹爹发出一个低沉的音,“咚咚咚”的脚步声,先一步入了我跟爹爹的耳。爹爹抿紧那原本开启的唇,璀璨如星的眸,闪闪发光,像是松了一口气。

        二娘碧瑶入了寝宫内,踏着莲步走至爹爹耳边低语了几句,爹爹点了点头,复又看了我几眼,不等我开口求他留下,那转而冷漠的背影,内心涌起的寒气逼迫我垂下头,须臾,我又忍不住去凝视那份伟岸,却只余转角处飘起的黑色衣锯,像是一把黑色镰刀,将我硬劈为二。

        说走就走,毫不回头!爹爹的看望,短暂的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我连魔兽是否制服都未能问出来,那面具男是否安好,我亦是不知。忽然之间,很想他,虽然他对待女士没口德,但是却敢于将我护胸前。我索要的,不过简简单单一份守护……

        伺候的鲤鱼精早已将我的寝宫打扫如初,焕然一新的摆设,势要抹杀那有些不真实的记忆。举头探房顶,低头数瓶瓶,肋骨传来一丝拉扯般的疼,我瞬间释怀,断头不过碗大一疤,我的伤疼,不过碗沿上的一道缺口。

        “惋惜,收拾收拾东西,同哥哥去九重天?”室内有些昏暗,因为那摇曳的烛火早已燃尽,我极不情愿抬起的头,又钻进被褥里。人生不过吃喝睡,不管来者他是谁。

        “惋惜!”我被拉扯出被褥,夜里微凉,不由紧了紧单薄的纱裙。听闻那有些女性化的柔软声线,我低低,随便答了句“三哥。”单脚勾起那被褥,又裹在了身上,准备倚着三哥继续睡。

        “惋惜,九重天上有月老。”

        经三哥再三提醒,我脑中捕捉“月老”二字,打了一个激灵,忙不解地握紧三哥的双手,低声道:“为何?突然要去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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