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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单元第一百八十五节


那二十出头的侍卫说:“你为什么真这么不喜欢刑天呢?”芒突然瞪圆了双眼说:“你很喜欢他吗?”那二十出头的侍卫说:“我觉得他是个英雄。”芒说:“在我的眼里他永远是一坨屎。”走进山坳之后才发里面有一个兽皮做的帐篷,芒和两位侍卫一点点接近那个帐篷,突然一个黑魖魖的大汉手里横着一根长棍立在他们面善,两位侍卫立刻将芒掩在身后,芒说:“闪开。”两位侍卫立刻闪开了,那大汉说:“呔!你是何人?来此作甚?”芒说:“在下姬芒,来次拜见力牧先生。”那大汉说:“请回吧!我家先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芒说:“要见你家先生有什么要求呢?”那壮汉说:“先杀了我。”芒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让他见任何人了!”那壮汉说:“如果害怕就赶紧走省得老子费事。”芒说:“看你今儿不跟你比划一下是说不过去了。”

        那三十出头的侍卫说:“主上千金之躯不可轻动,让我来吧!”芒说:“你给我起开。”那壮汉说:“挑一件趁手的兵器吧!”芒说:“不需要。”然后就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那壮汉根本来不急躲闪,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脑勺已经被劈了一掌,正要往前走,芒说:“你们呆在原地不要动。”那三十出头的侍卫说:“主上小心。”一个人进了帐篷,发现一个一张兽皮上坐着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人,芒拱手说:“先生可是力牧。”那人说:“你是何人?”芒说:“在下姬芒,特来请你出山。”那人说:“你请回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芒说:“可你的朋友风后已经投到了我的门下。”那人说:“那有回如何?”芒说:“风吼的才干你应该是清楚的,他能瞧得起在下,你应该也能瞧得起在下。”那人说:“我不喜欢倚强凌弱的人。”芒说:“你放心,我出手从来不会失去分寸,哪位兄台毫发无伤。”

        那人说:“真的很抱歉。”芒说:“大丈夫学一身本事,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使用它吗?我诚心诚意请你出山,你真的要拒绝我?”那人说:“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芒说:“风后愿意到我的门下效力,不是因为我有多大的脸面,而是因为我们都有心还天下以太平,你满腹韬略,难道难道就是为了在此地放羊,无视天下子民的生死吗?”那人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却硬撑着不肯答应,芒在这个时候真的有点急了,于是双膝跪地,说:“我代天下苍生求你了。”那人立刻立刻还礼,说:“你贵为人主,不可如此。”芒说:“人主不能守护苍生,我无以自安。”那人于是说:“力牧愿竭尽所能,帮助你完成志向。”之后他们着力牧返回风后的家,在风后带着他们走捷径返回云州。芒到达云州的事后,仓颉自己事先得到消息,于是组织朝中文武在郊外迎接。

        远远瞧见风后和力牧,仓颉说:“真没想到主上把他们给请来了。”风宪说:“这二位是什么来路?”仓颉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两个人很不简单。”风宪说:“但愿这二人能让咱们轩辕氏兴旺起来。”转眼他们就到了跟前,仓颉等人准备行大礼,却被芒拦住了,说:“免礼,回去说正事吧!”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大内,聚集在明堂,芒说:“我不在的这些其中多亏你们出力,幸苦了。”仓颉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乃人臣之本分。”说到这里,仓颉把摄政的印绶双手捧起来说:“主上已经还朝,请你收回摄政印绶。”这个时候掌玺把印收了,仓颉如释重负,说:“这些日子,臣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出什么乱子辜负了主上的托付,今日臣终于可以解脱了。”芒说:“这些其中没有出什么大事吧!”一听这话,仓颉立刻匍匐在地,流着眼泪说:“元解大人被逼自尽了。”

        芒愣了片刻,之后流着眼泪说:“为何会这样?”仓颉说:“他被人发现了。”芒长长的土一口气说:“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他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仓颉说:“臣有罪。”芒说:“他的遗体运回来了吗?”仓颉说:“我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榆罔下令将遗体烧了。”芒说:“我们与炎帝的关系现在如何?”仓颉说:“他们不敢来打我们。”芒伤感了一阵,指着风后说:“这是风后,大家认识一下。”仓颉拱手说:“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风后说:“愿与先生一道努力壮大轩辕氏。”芒又指着力牧说:“这是力牧,是难得的将才。”众人与之见礼。芒说:“二位已经到了云州,今日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见解,可以直说。”风后拱手说:“听说主上的先人少典氏曾经射杀一头白色的熊,白熊跪地求生,少典氏留它一条性命,它成了守护你家族的神兽。”

        芒说:“是有这么回事。”风后说:“听说你们曾经叫有熊国,为什么现在叫轩辕氏呢?”芒说:“轩辕者,车也!我的先人发明了车,并且以善于制作车而闻名,所以有了轩辕氏这个称呼。之所以不用有熊国这个称呼,是因为它有炫耀武力之意。”风后说:“如今群雄并立,我们再怎么隐藏武力,别人还是要消灭我们,只有这样天下才属于他,现在不是我们隐忍的事后,而应该是我们显露牙齿的时候了。所以,从今日起,我们不叫轩辕氏,而要叫有熊国。”芒点点头,心中却十分忐忑,说:“力牧大人,你以为如何?”力牧说:“臣以为此举甚为妥当。”芒说:“你对目前的时局有何见解?”力牧说:“臣想的不是目前的时局,而是如何助主上平定四方,我们与炎帝必有一战,如果能够把决战的地点设在阪泉之野,我们的胜算可以达到七成。”

        芒说:“只有七成?”力牧说:“有七成的胜算,让我去打,就等于有百分之百。”芒说:“我们有九黎之间的战事要怎么打呢?”力牧说:“九黎的蚩尤乃当世之明主,他们通过食盐贸易,敛天下之财,使用铜铁兵器,又精通阵法,所以无往而不胜。”芒叹口气说:“是啊!”力牧说:“与九黎开战之前,我们也要拥有铜铁兵器,也要操练阵法。”芒说:“之后呢?”力牧说:“我们可以现在冀州之野与它打一仗,然后再逐鹿之野与它决战。”芒说:“这个有继承胜算呢?”力牧说:“有五成,如果是我指挥,可以提高到五成五。”芒说:“五成五可不高。”力牧说:“取天下不易,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搏一把。”听了力牧的话,仓颉和风宪、姬苗又兴奋又紧张,力牧说:“主上,前路艰难,但只要我们咬着牙挺过去,天下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当天夜里,芒在月下与风后密谈,说:“你觉得力牧的建议如何?”风后说:“取天下一定要先壮大自己,而壮大自己碍于有一支强大的军队。练兵用兵此力牧所长,臣的长处在于治理。”芒说:“你觉得我们在治理上有什么问题吗?”风后说:“我是初来乍到,所以不能指出具体哪里不对。”明日,风后被拜为相国,力牧被拜为上将,对外不再称自己是轩辕氏,而该要有熊国这个称呼。这件事立刻震动四方,首先被震动的是榆罔,他坐在一张虎皮上叹气,旁边一位亲信拱手说:“主上,他们这是冲你来的。”榆罔说:“何以见得?”那亲信说:“有熊二字有炫耀武力之意啊!”榆罔说:“他们真的要与我撕破脸了吗?”那亲信摇头说:“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有一点确定,一但我们与他们撕破脸,我们就要面对有熊国和九黎的两面夹攻,这可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压力啊!”

        榆罔忍不住放声大笑,说:“好个姬芒,他的老子不敢做的事让他给做了。”那亲信说:“当务之急,我们要稳住有熊国,再设法用有熊国来震慑九黎,反过来我们也可以勇九黎来震慑有熊国。”榆罔叹气说:“我堂堂天子却要在两个诸侯之间周旋。”那亲信说:“主上,非常时期,你就不必考虑难道多了。”榆罔说:“怎么能稳住有熊国呢?我可听说了风后和力牧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那亲信说:“这个姬芒虽然年轻,志向却大的要命,我们就把有熊国这一滩祸水引向九黎,九黎的蚩尤风吼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榆罔说:“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那亲信说:“这件事我们必须做的滴水不漏,否则一定会前功尽弃。”风吼得知风后和力牧受到重用,他感到非常的沮丧,说:“为什么姬芒的手下会有两位姓风的重臣,我也姓风,他们为什么不来投靠我?”

        狄苗说:“主上不必为此感到难过,如今的局势明显对我们有利,对他们不利。”风吼说:“如果我们可以干净利落的把炎帝给灭了,再跟有熊国决战。”狄苗说:“据可靠情报,其实他们一直在准备与我们打仗,对于我们来说战事发生的越早越有利。”风吼说:“为何?”狄苗说:“越早,我们就越有可能凭借铜铁之利击败他们。如果他们也掌握了用铜铁制作兵器的技艺,我们就有大麻烦了。”风吼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尽快出兵,不能让他把铜铁兵器研制出来。”狄苗说:“我们的军队擅长打野战,如果我们孤军深入,他们就会呆在山区等着我们。他们会躲在丛林之中用冷箭伤人,所以孤军深入。非明智之举。”风吼说:“如此说来,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用什么方式打,不取决于我们,而是由他们决定?”狄苗说:“我们应该设法激怒他们让他们尽快出来与我们决战。”

        风吼说:“姬芒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心思确极为沉静,激怒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狄苗说:“姬芒跟他的老子一样爱民如子,我们只要传入他们所辖之区域大肆屠戮当地子民,他一定怒火中烧。”风吼说:“如此一来,当地子民岂不是对我们恨之入骨?”狄苗说:“有熊国之子民一直受姬氏一家的恩惠,所以无论我们会不会屠戮他们,他们都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取得他们的支持,那就让他们对我们感到恐惧。”风吼一听这个觉得十分在理,于是派一支偏师穿越炎帝境内来到边境不断的屠戮有熊国的边民。当时风后正在边境调研,他立刻派人与炎帝方面交涉,炎帝方面表示这支军队并非是我们所派?风后表示这件事发生在与炎帝接壤的地方,这件事就是我们与炎帝之间的事,如果你们不打算管这件事,我们将进行报复。

        他不止是说说而已,军队源源不断的从后方往边境调动,这个时候榆罔害怕了,说:“我们不能提九黎打仗,立刻让那支偏师滚出去,否则我们将配合有熊国的军队消灭它。”放出消息之后,那支偏师火速撤离,风后再次就这件事与炎帝交涉,要求炎帝赔偿损失。这让榆罔极为震怒,说:“他们为什么不找九黎索要赔偿,欺负我?”那亲信说:“主上息怒,那支偏师确实是我们放进去的。”榆罔说:“那又如何?”那亲信说:“那就很难撇清责任。”榆罔说:“这件事你当初可是同意的呀!可以让九黎和有熊国矛盾升级,从而争相拉拢我们。”那亲信说:“我没想到这次与我们打交道的是风后,这个人比仓颉难对付。”榆罔说:“如果我们拒绝赔偿损失会怎么样呢?”那亲信说:“这个我也说不好,现在我真的不清楚这个家伙的路数。”榆罔说:“那就赌一把。”

        炎帝果然拒绝赔偿损失,风后立刻派军队充过边境线洗劫了炎帝军在边境的仓库,炎帝军发生反击,结果被打了个惨败。风后放出话说:“如果你们想报复尽管来,我们会奉陪到底。”榆罔气的哇哇乱叫,说:“这件事决不能忍。”那亲信说:“据我们派出的细作发回的消息,风后的做大遭到了风宪、仓颉的反对。”榆罔说:“姬芒是什么态度?”那亲信说:“姬芒没有变态。”榆罔说:“力牧和姬苗呢?”那亲信说:“力牧跟姬芒一样没有表明态度,姬苗支持他的做法。”这把榆罔吓一跳,说:“他支持风后这种做法的理由是什么?”那亲信说:“他说如今谁先把炎帝灭了,谁就可以以天子的名字取征讨四方豪强。”榆罔说:“我想联合九黎打有熊国,你觉得怎么样?”那亲信说:“如果你是九黎的蚩尤,什么的条件能够吸引你参与这次征伐呢?”榆罔说:“大量的财物和子民?”

        那亲信说:“九黎的实力强于我们,如果我们遭到威胁想要寻求九黎的帮助,九黎可能会要求我们禅让、归降。”榆罔说:“接受这样的条件还不如杀了我。”那亲心说:“那就只好放弃讨要赔偿,让这件事就此结束。”一听这话榆罔哭了,说:“我堂堂天子要收这样的委屈,真是没有天理。”事情果然就这样结束了,风后说:“我们成功的对炎帝进了威慑,相信九黎会效法,我们就等着天子来求我们施以援手。”力牧说:“姬苗将军能为这件事负责吗?”姬苗说:“力牧将军是大才,用来打打仗的,一般的仗就让我来打。”果然不出风后所料,看到有熊国通过威胁炎帝获利,他们不断的派军队进行幸运的是有刑天把守边境,小规模的仗一口气打了九次,刑天打赢了其中的五次,风吼十分震怒说:“看来需要我其中出手了。”狄苗说:“我已经在事先得到消息,有熊国已经让姬苗整装待命,随时打算支援炎帝。”

        风吼说:“姬苗有什么可怕的?”狄苗说:“姬苗固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可你是否想过我们越是打击他们,他们越想有熊国靠近,如果逼的他们合二为一,我们可就输了一大半。”风吼说:“就算榆罔投降了姬芒,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是蚩尤,当不当天子无所谓。”狄苗说:“谋夺炎帝朝的社稷,本来阻力就很大,我们要做的是阻力尽可能减小一点,这样让你扫平群雄变的更容易一些。炎帝朝已经腐坏,建立新朝取而代之是非常合理的,如果废弃已经被宇内子民都接受的传统,无疑会本来已经非常难做的事更加难以完成。”风吼说:“再难的事只要我想把它做成,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狄苗说:“你不想让本来很难做的事变的更容易一些吗?”风吼说:“事情来容易反而显得我没本事,筋头巴脑的肉才好吃。”狄苗一下子不知道还说什么了,瞿宁说:“主上,如果炎帝投降了有熊国,姬芒可就是天子了,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局面?”

        风吼说:“他做天子,我可以不承认。”瞿宁和狄苗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九黎加紧了对炎帝的进攻,东夷少昊氏也领兵来助战,魁傀氏的首领共工派宗室成员夸父前去助战,炎帝军败仗一场接着一场,榆罔派那亲信去求和,风吼说:“只要榆罔愿意投降,放弃天子之位,我就愿意给他一条生路。”那亲信之后如此这般一说,榆罔气的破口大骂,说:“无耻小人。”那亲信说:“我愿意去一趟云州,仓颉和风宪都会帮助我们,如果我可以通过他们接到姬芒,说不定他们会出手帮助我们。”榆罔说:“我不想再欠他们的人情。”那亲信说:“你愿意投降吗?”榆罔说:“亡国之前,我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了断。”那亲信说:“我先去一趟云州,如果不能有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再做最坏的打算不迟。”来到云州之后,风后接待了他,这让那亲信倍感沮丧。

        风后说:“榆罔身为天子,没有天子的德行,你真的想要我出手保住他的社稷?”那亲信说:“炎帝与有熊国唇齿相依,一旦我们被灭,今日之蚩尤便是明日之天子了,到时候号令四方诸侯来讨伐你,你们再想过安生日子,窃以为不可得也!风吼这个人阴险狡猾、残忍暴虐,我听说有熊国君是一个非常贤明仁慈的人,难道他真的愿意让这样一个不义的强人登上天子之位,让有熊国危险境地吗?”风后说:“其实贵国的实力并不弱,只是天子昏庸没有把智能之士放到合适的位置上。”那亲信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风后接着说:“刑天这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回去让他带着举国之兵奔着蚩尤的驻扎的地方杀过去,我会让向主上请求让力牧两军去吸引九黎军的主力。这样他们不能两头兼顾,一定会撤军,且短时间没不敢再犯。”

        风后的话让那亲信深受启发,深深的拜了三拜,然后离开云州。还朝之后,榆罔已经在准备自尽了,那亲信把风后的话复述了一遍,榆罔不禁放声大笑,说:“天不亡我。”立刻任命刑天为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让他统领三军直接向风吼的驻地扑过去。在此之前云州已经放出消息,力牧统领三军准备与蚩尤一决雌雄,风吼带着兵马慌忙后撤,刑天一路追上去,九黎军伤亡惨重,到了边境发现力牧的大军没有跟上来,刑天立刻停止了追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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