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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单元第二百一十一节


大临说:“是不是陈爱在捣鬼不好说,但我们能够阻止这次对面怎么都是对的。”那声音说:“我们都是有前科的人,本该收敛锋芒、认真烦反醒,如果我们再犯到父亲手里,只怕就会凶多吉少了。”大临说:“为人君者,如果都像你这么畏首畏尾,我们华夏国就不会产生。”那声音说:“我原本不认识不具有为人君的才具。”大临说:“那你就听我的。”那声音说:“但愿这一次你能赢。”接下来大家开始讨论如何行刺勾龙,商量了半天,大临突然说:“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进攻大内呢?”那声音说:“大内有重兵把守,如何能攻的下来。”大临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放一把火,把兵都引过去,再动手。”一听这个,在场的都兴奋起来,这一天夜里,高阳怎么也睡不着,他说:“去外面走走。”一侍卫说:“外面危险。”一听到危险两个字,高阳立刻从空气当中嗅危险。

        他先找个地方猫了起来,紧接着就看见大内的西南角火光冲天,高阳立刻奔赴火场,那侍卫说:“那里危险。”高阳说:“住口,立刻去救火。”那侍卫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高阳说:“你想抗旨吗?”那侍卫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高阳的目光突然变的冰冷,如同闪电一样,他手里得兵刃刺中那侍卫的咽喉,紧接着他就换上侍卫的衣服,趁乱逃出大内。大临带着人冲进了大内,本想拿住高阳逼他退位,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抬举,竟然逃了,于是厉声说:“你们给我听好了,看见昏君,格杀勿论。”且说高阳逃亡何处去可,原来他来到了平民聚居之地,那里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高阳。守卫大内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明日一早,大临召集文武,给高阳安了三条大罪,废高阳天子之位,然后要求文武推举新的天子,他让弓箭手用箭对着即将表态的人,凡是拒推举大临做天子的人,一律射死。

        他们决定在九天以后举行登基大典,三个月后大会诸侯。消息很快传到亳,陈爱哭着说:“先生,这一次,你一定要出手。”勾龙说:“主上现在何处?”陈爱说:“没有主上的消息。”勾龙说:“我老了,俊,你替我去一趟吧!”俊拱手说:“我是玄嚣的后人,这种事我还是不要参与的好。”陈爱说:“主上疑心他要争取继承权,我要希望他不要去。”勾龙说:“他只是代我去而已,只要不与主上见面,事后把功劳都算你身上就可以了。”陈爱说:“这怎么可以呢?”勾龙说:“这样你就可以更好的制衡大临和他的兄弟,有你在朝中,我也会更安全。”陈爱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只好愧领了。”明日,俊跟着陈爱一起出发,一路上招兵买马,到了商丘的时候,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听说相国陈爱领十万大军勤王,原本在观望的诸侯也纷纷起兵,俊说:“我们必须在诸侯抵达商丘之前把事情办完,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陈爱说:“这也是我的想法。”大军并没有着急夺取大内,而是将大临的潜府付之一炬。大临听到这个消息,却不敢派大军围剿,他生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接下来原八恺的府邸一个接着一个被焚毁,他们终于坐不住了,集结起一支队伍来攻,陈爱和俊决心不理睬他们,基于烧毁拿着支持事变之人的家。就在这个时候,高阳来到了军中,陈爱匍匐在地,却避而不见。高阳有些不高兴,可如今他在蒙难,所以不便发怒,忍着怒火说:“为何见不到俊的身影呢?”陈爱说:“俊是受勾龙之命来帮忙的,事办完了他就回去。”高阳说:“回哪里去?”陈爱说:“回亳。”高阳说:“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躲着不见我呀!”陈爱说:“臣以为这个时候平乱最为要紧,其他的事可以放在一边。”支持事变的人不断遭到报复,他们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为了稳定军心,大临打开府库,拿出大量财物补偿拿着因为支持事变而蒙受损失的人。高阳说:“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则府库剩不下一点东西了。”陈爱说:“恕臣直言,你生的儿子怎么会如此离谱?”高阳一听这话,越发感到惭愧不已,说:“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陈爱说:“封锁商丘,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他飞出去。”高阳说:“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曾经吞下多少财物都得吐出来。”虽然大临设法稳定了军心,可事情仍旧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当时一起发动事变的人都已经预感到这件事恐怕他会有什么好结果,当然是大家都在等高阳赦免大家的命令,按照惯例,平叛的时候,为了减少阻力,往往会赦免拿着愿意归顺的人。可这一次真的有些不一样,聪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他们意识到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拼死抵抗。

        面对这种情况,大临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手底下的人已经别无选择,紧张的是自己的胜算真的不是很大。忙活了一阵子之后,大临他们被围在大内。外面的人越聚集越多,陈爱来到俊的房间,说:“下一步怎么做你有打算吗?”俊说:“诸侯们正在夜以继日的往这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爱说:“所以你想颁布命令宽恕拿着愿意归顺的认。”俊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故意打开一个口子,让他们当中的人逃走一部分。”陈爱说:“为何?”俊说:“这样可以让大临陷入众叛亲离的困境。”陈爱说:“逃出去的人就不许追究了吗?”俊说:“有了他们,诸侯们就能够得到一些甜头,如果他们立下大功,会陷天子于困境,如果让他们白跑一趟,诸侯们怎么会没有怨气。”陈爱说:“可我们放出去的人不够他们分啊!”俊说:“谁得着算谁运气好,机会人人有,真正能抓住机会的人一定不多。”

        当天夜里,里面的人突然看到包围圈突然出现了一道口子,他们都视这为生机,于是大量的人争先恐后往出跑。当时周围埋伏了许多弓箭手,一旦看到有位高权重之人往出逃,立刻射死。出乎意料的是大临竟然想趁乱逃出去,俊发展情况不正常,亲自带兵来堵缺口,他们组成密集的箭阵迎面射杀逃亡之人。没一会儿,那里的尸体就铺了一层。大临看突围出去已经没有希望,于是带着人回到大内。明日一早,看见周围一片狼藉,大临忍不住哭了起来,说:“天呐!我为何这般命苦。”身边一位谋士模样的人说:“主上,放弃吧!我们没有办法打赢他们。”按照以往大临的行事风格,这么说话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可如今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脑袋里也空空如也!说:“你去投降吧!看他们会不会宽恕你。”

        对方说:“他们当然没有理由宽恕我,所以你只要一投降,我立刻就去寻死。”一听这话,大临很受感动,说:“我已经二次谋反了,父亲还能原谅我?”对方说:“不能,但你只要苦苦哀求,或许他能就你的一条命。”大临说:“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要苟且偷生。”对方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委屈都受不得,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成就一番大业的。”一听这话大临说:“到了我这种地步还能做什么大业,父亲就是再仁慈,也得把我贬为庶人,然后流放到苦寒之地,再不就是终身幽禁。”对方说:“只要不放弃,就会终会有的。你看人家勾龙,逆境之中把俊抚养成人,了不起。”大临说:“我这一生,倒霉就倒在勾龙身上了。这个老匹夫实在是太坏了。”对方说:“对令尊而言,重用勾龙,是他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若不是人家,令尊或许已经被拿住幽禁起来了。”

        大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看来,俊还真的有可能继承大统。如果是那样,父亲业无力阻止这件事了,难道这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吗?”对方说:“主上,你决定吧!”大临说:“不,就算是死,我也眼坚持到最后才死。”本以为还会安静一段时间,没想到陈爱下令提前发起总攻。俊带着人一马当先冲进了大内,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冲到大临跟前,俊竟然躬身下拜,说:“见过兄长。”大临冷笑着说:“我要恭喜你,终于在奸臣勾龙的协助之下要继承大统了。”俊说:“我只想做一个生意人,办完这趟差事我就重回江湖。”大临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俊说:“你信不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要担心,我会托人给你求情,至少保住你的一条命。”大临说:“你想过吗?这些年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俊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的杀念那么重,怎么能够指望得到上天的垂青成为天子呢?”

        大临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人,满嘴仁义道德,太虚伪了,先君帝芒可不是靠仁义道德成为天子的。”俊说:“我没有时间跟你争论这些。”就在这个时候陈爱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说:“把这个反贼给我拿下。”大临说:“我是主上的亲生的儿子。你居然说我是反贼,你才是反贼,你跟勾龙老匹夫一样,想要拥立玄嚣的后人。”他还想说下去,却被两个壮汉掀翻在地,然后用绳子捆起来,再用一根棍子穿过去,将他抬了出去。当天高阳就回到大内,同一天,俊回样亳去了。高阳知道之后一边叹气一边说:“勾龙没有尽心尽力地辅佐我,如果他能像教育俊一样教育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如此狼狈?”陈爱说:“俊的父亲死了,勾龙才亲自教导他,将此生所学倾囊相授。”高阳说:“勾龙对我有二心,他把自己的能耐都传给了俊,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日后重用俊吗?”

        陈爱说:“主上的说法陈不敢苟同,勾龙其实也愿意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交给自己的儿子,然而没有成功,所以这种东西往往靠的是缘分。”高阳说:“勾龙的本事你学了几成?”陈爱说:“差不多有三成。”高阳忽然流下了眼泪,说:“我为何这般命苦,儿子个个都不成器,真真气死我也!”陈爱说:“主上,你只要听从郎中的劝谏,好好保养龙体,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加以教导,你的忧虑就会自然消解。”高阳一下子愣住了,陈爱立刻说:“勾龙交给俊的本事再厉害,也是身为人臣的厉害。你只要把自己的本事教给你的继承人,他就能家驾驭像勾龙这样的能臣。”一听这话,高阳终于有了笑容,那个儿子适合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呢?八恺之中,除了仲容被贬为庶人,其他的尽数备幽禁起来,高阳也没有给他们安一个正式的罪名,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会大开杀戒,八恺之中除了仲容,其他人都得死,或者首恶被诛,其他人被流放到苦寒之地。

        日子一天天拖延下去,大家又认为高阳不忍屠戮自己的骨肉,很可能首恶受到严厉的惩戒,协从一盖不问。到最后人们大胆猜测,高阳真的是老了,再没有往日的雷霆手段。那些人很可能最终被无罪释放,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因为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考虑,高阳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陈爱说:“主上,这件事不能拖了,不然何以让天下人信服。”高阳说:“这件事关乎社稷,我不能不慎之又慎。”陈爱说:“谋逆大罪,一只这么悬着,也会动摇社稷。”高阳说:“我也知道悬着不好,所以我在很努力寻找合适的人。”陈爱一听简直要的疯了,说:“主上,你现在龙体安康,继承人的问题可以缓图之,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置拿着参与谋逆的人。”高阳连眼皮都没有抬,说:“这件事由你全权来做。”陈爱立刻匍匐在地,说:“八恺之中七人涉案,庶出的儿子也多有参与者,臣一个外人,怎么好处理你的家事呢?”

        高阳说:“你先拟一个方案给我,如同合适我就批了,如果不合适我就不批。”高阳说:“你若不批,我当如何?”高阳说:“你就准备新的方案。”陈爱说:“你应该先说个章程,我好知道该怎么办?”高阳说:“这件事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只管放开手脚去做,终归是要批了之后才能执行,这里面没有你的责任。”陈爱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领命而去,回到家里,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开始苦思冥想,到了后半夜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主上可以把事情推倒我这里来,我也可以把它推给别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找人搭了个班子,每两个人负责一个嫌犯,限七日之内拿出方案。七日之后陈爱拿着方案去见高阳,高阳面对着墙,用后脑勺对着陈爱,说:“拿出方案了。”陈爱拱手说:“臣虽不才,也是蒙你选拔做的相国,你如果觉得臣不能称职,臣去职就是了,如此面墙而背对着,恐怕有违先人的礼制。”

        一听这话,高阳立刻转身,然而脸上明显有怒色,陈爱毫不畏惧,说:“主上,你要的方案,臣已经准备好了。”高阳的眼睛并不看方案,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陈爱,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陈爱说:“主上,刑律之学,非臣所长,因此这些方案,臣没有看过。”高阳:“你没有看过的东西,敢拿来给我?”陈爱说:“拿着精通刑律的人远比臣靠谱,所以臣不看那些方案是在帮他们。”高阳一时词穷,陈爱说:“没什么事臣告退了。”高阳突然说:“你真的想去职吗?”陈爱说:“主上真的肯放臣走?”高阳说:“我无所谓。”陈爱说:“如此,臣在这里拜谢了。”看着陈爱在那里行礼,高阳心中十分搓火,说:“你来商丘,你要去那里。”陈爱说:“主上为何这么担心我去那里呢?”高阳说:“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陈爱说:“主上深不可测,臣怎么能知道呢?”高阳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背后的人一定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去找他?”陈爱说:“勾龙年事已高,俊只是一个商人儿子,主上为何不放心他们?”高阳说:“他们有钱、有人、有谋,与诸侯来往密切,换成你也会担心吧!”陈爱说:“看来主上是不打算让勾龙安度晚年了。”高阳说:“勾龙风烛残年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俊。”陈爱说:“看来臣是走不了的。”高阳说:“我会安排人去一趟亳,如果他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来商丘做人质,我就不再找他的麻烦。”陈爱说:“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高阳说:“如果他不答应,你也是人质。”陈爱冷笑着说:“主上如此行事臣很佩服,但不知道你打算把握关押在那里?”高阳说:“我知道这样做太委屈你了,你不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是天子呢?”

        陈爱被两个大汉押了出去,在监牢里他越想越生气,监牢之内不分昼夜,看押他的人每天只给他少量食物,他被饿的头晕眼花,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琢磨事。对到了这个地步,唯有一死而已。为了给寻死提供便利,他把自己弄得很脏,以至于别人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呕吐。这样就没有人盯着他了,在一个昏昏欲睡的午后,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没有把舌头吐出来,而是咽了下去,隔了一天,看押他的人才发现他已经死了。消息报告到高阳驾前,高阳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严令封锁消息,谁敢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格杀勿论。半夜勾龙被噩梦惊醒,夫人说:“你梦到什么了?瞧你着一脑门子汗。”勾龙流着眼泪说:“我失算了。”夫人说:“失算就失算嘛!又不是头一回。”勾龙说:“陈爱怕是凶多吉少。”

        一听这话夫人大吃一惊,说:“他不是好好的做自己的相国吗?能有什么祸事?”勾龙说:“我也做过相国,我经历的祸事少吗?”夫人说:“主上不是挺信任他的吗?”勾龙说:“这世上四大靠不住,你听说过吗?”夫人说:“你又要给我上课吗?洗耳恭听。”勾龙说:“春天已经到了,天上却非常的寒冷。秋天已经到了,天上却非常的暖和。人已经老了,却非常的强壮。伴君如伴虎,而你却得到君王的宠幸。”夫人说:“陈爱大概没有看的像你这么透彻。”勾龙说:“我会托关系打听陈爱的情况,但愿他能度过此劫。”没过多久,商丘来的使节到了,勾龙一听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做人质,他说:“你回去告诉主上,臣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实在不忍与儿子分开。”

        使节说:“主上不是在跟你商量,他是命令你把儿子送去做人质。”勾龙突然说:“陈爱现在还好吧!”使节一听这个内心一阵惊慌,勃然变色道:“相国大人安好。”勾龙说:“他若安好,绝不会让我父子分离,我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商丘来的使节,现在你就给我滚,你真是瞎了眼,居然骗到我的头上来了。”一听这话使节就懵了,说:“你在说什么?”勾龙喝令左右将使节打了出去。俊说:“先生,我看他不像是假的使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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