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单元第二百二十四节
一听这话,帝喾心中大不乐意,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咸黑匍匐在地,说:“臣失言,请主上责罚。”帝喾说:“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弥补吗?我可不希望我的嗣君不成器。”咸黑说:“主上,其实这件事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帝喾说:“快快讲来。”咸黑说:“可以让挚治理苦寒之地,你可以多多为他物色曾手,经过锻炼之后,再继承大统,对社稷有利。”帝喾说:“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常仪可能会舍不得。”咸黑说:“人若不经历锤炼打磨,断不能成器,请主上三思。”帝喾说回到后宫,将咸黑的话说了一遍,常仪说:“我觉得咸黑这个人非常可疑,主上千万小心。”帝喾说:“咸黑辅佐我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我对他完全信任。”常仪说:“他能辅佐你,是因为你能驾驭他,换成挚,他或许会成为反贼。”
一听这话,帝喾心中一惊,说:“你想让我杀了他?”常仪说:“如果我这么要求,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祸国?”帝喾说:“免除他的一切官职,可以吗?”常仪说:“没有官职,这个人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帝喾说:“那就没收他的财产。”常仪说:“他自己就多次分散家财,没收财产对他根本不够成威胁,他有赚钱的本事。”帝喾说:“那就将他发往苦寒之地。”常仪说:“苦寒之地,有苦寒之民,这些人都异常剽悍,他如果率领这些人我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帝喾说:“如果百年之后,人们更能够想起我,有七成都是咸黑的功劳,你让我杀了他,我如何能下的去手。”常仪说:“事关社稷安危。主上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一听这话,帝喾忽然哈哈大笑,说:“想不到这话居然能从一个妇人的口中说出来。”
常仪说:“嗣君重要,还是咸黑重要,你自己选吧!”帝喾一言不发,离开了,常仪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如同万箭穿心般痛苦。已经是深夜了,咸黑又被请到大内,帝喾看上去一脸沮丧,咸黑说:“主上,你还在为嗣君的事担忧?”帝喾说:“我想更换嗣君,你觉得怎么样?”咸黑说:“万万不可。”帝喾说:“为何?你不愿意我把嗣君换成放勋吗?”咸黑说:“放勋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因此他只能成为贤臣,没有办法成为圣主,如果立他做嗣君,只怕会耽误了天下子民的生计。”一听这话,帝喾不禁感觉有些飘飘然,说:“真是令人意外,放勋若是听了你的这段评语,不知作何感想?”咸黑说:“臣只是实话思说而已,你颁布上谕,立挚为嗣君,从那时起,君臣的名分一定,挚努力巡圣君,放勋应该努力做贤臣。”
帝喾斜眼看着他,说:“你不会在跟我打哈哈吧!”咸黑说:“主上,在芸芸众生之中,臣已经是教教我了。可主上是天选之人,你选谁做天子,不能说是父亲偏爱那一个儿子,而是天意在哪一位儿子身上,他就是你的嗣君。放勋虽然能干,却不能不摆正自己的位置。天下能干的人多了,如果人人都想着做天子,岂不是要生灵涂炭吗?”一听这话,帝喾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说:“你愿意把这一番道理对常仪说一遍吗?”咸黑说:“当然。”帝喾于是安排常仪与帝喾举行会晤,常仪坐在帘子后面,二人先行礼,之后常仪说:“说实在的,我不想见你,只因为你向主上进了谗言,所以他一定要我见你,这简直太荒谬了,那有夫君一定要妻子去见别的男人。”咸黑说:“主上让臣做了放勋,臣就斤斤计较的教导他,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并没有做错什么。”
常仪说:“作为对手,你做的非常好,你可以为此感到骄傲。”咸黑说:“你把我视为对手?”常仪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主上不愿意跟如花似玉的妃子呆在一起,而整天你这种猫在一间屋子里,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没有一点媚术,可能吗?”咸黑说:“臣常听主上说你如何如何爱他,既然如此,你就该在说话的时候顾及到他的声誉,臣与主上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多,却从不做违背礼教的事。”常仪说:“亏你还能说的出口。”到了这个时候,咸黑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这样说可有凭据,你是看到不能看的了,还是听到不能听的了?我一直纳闷,挚怎么会被教育成今天的样子,原来这里面全是你的功劳。”一听这话,常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泪流不止,用手指着咸黑说:“天子从来不敢对我说重话。你算什么东西,该这样说我?”咸黑说:“为天下苍生计,臣说你一下也无妨。”
这一次会晤没有成功,帝喾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围绕着听常仪的话将咸黑杀掉,而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夫人受委屈。一日朝会,咸黑出班奏道:“主上,如今子民之间交易的数额越来越大,铜的价值不是那么贵重,用辅助大规模的交易,很不方便。”帝喾说:“你是不是发现了新的金属种类。”咸黑说:“臣派人四处勘探,终于在深山之中发现了银矿。”帝喾说:“银矿?”咸黑说:“也发现了金矿,可金矿的数量太小,根本不够使用,所以我们还是用银子辅助大规模贸易比较妥当。”帝喾一听这话,更不忍住杀咸黑了,于是说:“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向以往一样,这一次咸黑把差事办的非常漂亮。常仪不停的催促他杀咸黑,帝喾找各种借口不愿意杀咸黑,越是这样,常仪越是疑心他们之间有事。
帝喾终于不耐烦了,直截了当说:“我不能为了你去做不仁不义之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一听这话,常仪如何能忍得了,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滔滔不绝,帝喾说:“你别哭了,你不就是道。担忧担心你的儿子不能顺利的继承天子之位吗?你也不用为这件事发愁了,我直接禅位给他不就行了?”一听着估计,常仪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没多一会儿她又难过的几乎要死过去,说:“为了他你可以不要天子之位?”帝喾说:“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但你记住如果你不能答应放过咸黑,我就不会禅位。”常仪说:“你还是为了她。”尽管常仪在撒泼,可她心里还是接受了这笔交易,许多时候你爱一个女人,并不意味着她也爱你,更多情况下,她只是利用你。男权社会给人们的脑海中制造了许多虚幻的感觉。
比如男人和女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大家一定很为是男人得了善终,女人失去了贞操。大自然的确在一些方面没有那么公平,激情燃烧之后,男人没有什么变化,女人的人生轨迹,却又可能因此发生巨大变化。这是我们一定要尊重女性、爱护女星的根本原因,但作者一向认为具有女权思想的人不在此列,她们认为女人不应该生孩子,既然如此,男人凭什么要尊重你呢?请注意,这里所说的尊重,是指一种特别的优待,对于女权人士,你只要像尊重一个男人一样尊重她就可以了,绝对不能给她高于男性的待遇。看官当中应该有不少人看过《泰坦尼克号》,当轮船沉没的时候,成年男子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妇女和儿童节,作者认为这种做法是合适的,但妇女当中不应该包括女权人士,她们应该留下了和男人一样奔向地狱,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界女性到底有夺不公平。
帝喾在决定禅位之前,最后一次召见了咸黑,他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说:“为了不做第二个高阳,我已经尽力了。”咸黑一听这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主上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帝喾说:“你立刻去带着家人去唐,有你辅佐,挚不敢为难放勋,也不敢为难你。”咸黑说:“出什么事了?”帝喾说:“我要禅位给挚。”一听这话,咸黑差点晕过去,说:“主上,万万不可啊!”帝喾说:“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你就赶紧走吧!有的晚了点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放勋。”咸黑说:“既然如此,臣只好走了。”帝喾说:“把放勋的母亲也带走吧!”咸黑说:“这怎么可以呢?”帝喾说:“我一旦即位,常仪一定会用她做人质,为难放勋。”咸黑说:“臣一定把差事办妥。”咸黑戴着庆都以及自己的家眷趁着夜色离开了亳,常仪一夜未免,听说咸黑他们离开了亳,她让自己事先收买杀手如杀他们。
没想到帝喾早就料到这一节,一路上派侍卫在暗中保护,让他们终于逃出生天。之后帝喾兑现了自己的承诺,颁布最后一道上谕,说老子不干了。可常仪和挚母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早就决定放勋是心腹之患,如今放虎归山,这件事全赖帝喾处事不明。举行禅让仪式的那一天,放勋也来到了现场,他极为小心,生怕自己被人算计。帝喾把印信交给了挚,当众说:“我把这千钧重担交给你,请你爱护天下苍生,爱护你的兄弟,不要为难他们。”还说:“放勋,你要好好辅佐新天子。”放勋说:“臣一定尽力。”尽力这两个字其实很有意思,一方面表示自己会努力办差,一方面有说明自己不一定能办好。从根本上讲尽力其实是托词,用自己能力不济以避免自己被承诺套住。帝摯的登基礼于次日举行,气氛非常的热烈。
到了诸侯返国的日子,常仪打算找个借口将放勋留在亳,将他囚禁,这样咸黑就不敢再唐轻举妄动。没想到放勋提前一天就走了,这让常仪非常被动。本以为退位之后,自己可以颐养天年,其实他完全是错估了行事。表面上看他是把天子之位禅让给了帝摯,实际上是常仪接管了他的权力。他根本就不知道常仪在他面前那种温柔妩媚的样子,是她含血演出来的,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凶狠的女人。一开始她对帝喾还是以礼相待,慢慢的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生硬,渐渐发展到动不动就把帝喾骂的狗血喷头,后来索性动不动就把帝喾打的满地打滚,之前作者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支持女权?后来作者年纪大了,看的多了渐渐明白,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存在很多种可能性,关键是你的经历把你引向了哪一种。
人骨子里有许多阴暗和复杂的成分,有的人兴奋了就会显得有些暴力。有的人则想到女人若是抽他一记耳光,他就会感到兴奋。所以,人一定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则会把自己引向地狱。如果夏娃不去吃那个该死的苹果,也许至今她仍旧和亚当生活在伊甸园。智慧让人类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痛苦。帝喾在失去君位之后,表现的越来越不像一个天子,常仪每天打他骂他,朝他吐口水,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更过分的是常仪亲口告诉他,其实她很早就就开始饲养男宠了,那些漂亮的男孩给了她无穷的快乐。她如今是躲在帝摯背后的天子,有一天,她忽然心血来潮,既然老娘已经拥有了之前帝喾拥有的一切,为什么还要留着帝喾呢?
她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把帝喾给做了,朝臣们会不会对她不满,虽然咸黑已经不在朝中,如果朝中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会不会联络诸侯来反她,而她又没有办法取得朝臣的支持,到时候她只能下课。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把用自己的人把帝喾的旧臣全部换掉,首当其冲的就是留在朝中的三位近臣,一看风头不对,他们立刻上表请辞,之后纷纷离开亳。之后,常仪提拔了四位朝臣,他们分别是怀恩、尚刑、天葵、阴涣,他们都是放出被咸黑压制的人,如今终于熬出了头,四人来到大内谢恩,帝摯坐在那里笑着说:“四位是不是应该给我说一说自己的政见呢?”怀恩说:“这件事容臣等回去好好想一想,再决定怎么应对。”帝摯说:“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想清楚,新朝就要有新朝的样子,不能什么事都照着原来的样子做,显得我们很无能。”
怀恩说:“主上放心,臣等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帝摯说:“家母还在后宫等着你们,快去吧!”四人来到后宫,进屋之后远远的瞧见前面有一条帘子当着,他们立刻跪倒,常仪说:“你们来了。”这些人齐声说:“来了。”常仪说:“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怀恩说:“全听你的吩咐。”常仪说:“天子年幼,我是为他好。”怀恩低声说:“那主上的父亲那头怎么办?”常仪说:“那你去跟他商量。”怀恩说:“臣的意思是那个人留着是祸害。”一听这话,常仪脸上一紧,说:“你的意思是把他给杀了?”怀恩说:“弑君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臣的意思是让他尽快的寿终正寝。”帝喾一点点被自己的好奇心引入了地狱,他被囚禁在深宫之内,面首进出常仪的寝室,故意让他看到,不到一个的时间,帝喾就被气的爬不起来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帝喾一直挣扎到凌晨才断了气,之后常仪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放勋被命令回来奔丧,他被咸黑与后稷请来商议,咸黑说:“去了有危险,不去又会引来大军讨伐,怎么办?”放勋说:“这是我要向你请教的问题啊!”后稷说:“能不能装病,糊弄过去。”咸黑说:“这样,去还是要去,不过你的装着病去。”后稷说:“这么做最为妥当。”放勋说:“大内有许多医术高超的郎中,我怎么能骗的过他们?”后稷说:“丧礼的时候,现场一定非常混乱,葬礼结束,咱们早早回来,应该不回有什么问题。”放勋说:“你们谁给我一起去?”咸黑说:“如今在亳的人记得后稷的已经不多了,就让他陪你去吧!”放勋说:“那就这么定了吧!”在葬礼举行的前一天夜里,放勋来到亳,当天没敢去大内,次日一早跟着众人一起来到葬礼现场,这个时候帝摯大怒,说:“放勋,你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何不来奔丧?”
放勋说:“回主上话,臣这不是已经来了吗?”帝摯说:“你昨晚就到了,为什么不来大内?”放勋说:“我怕惊扰了父亲的灵柩。”帝摯说:“胡说八道,给我拖出去杀了。”一听这话,放勋两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当时后稷留在现场,立刻冲上去背起放勋就往外跑,之后放勋一直在馆驿昏迷不醒。丧礼一结束,后稷就带着放勋不告而别,帝摯咬着牙说:“又让他给跑了。”怀恩说:“要不要派人追杀。”帝摯说:“怕是来不及了。”怀恩说:“要不要发兵讨伐?”帝摯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是不是身体不大好?”怀恩说:“不管他身体好不好,我们都要想办法除掉。”帝摯点点头说:“有理。”放勋回到唐之后,不敢有任何懈怠,日夜操练兵马,准备迎接考验。于此同时他断往外面释放假消息,说放勋已经病入膏肓。
一日朝会,怀恩出班奏道:“主上,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定夺。”帝摯说:“什么事?”怀恩说:“先君帝喾把放勋封在唐,却没有给与他爵位,你看要不要给他一个爵位呢?”帝摯说:“不给。”怀恩说:“放勋没有什么明显的过错,如果你不给他爵位,天下人都会说你在为难自己的兄弟。”帝摯说:“你说给他个什么爵位?”怀恩说:“按照至少的惯例,天子的兄弟应该给一个公爵的称号。”帝摯面沉似水,说:“不行。”天葵说:“臣觉得给他个子爵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帝摯点点头,尚刑说:“臣复议。”阴涣说:“主上,放勋手下有能人辅佐,除非你已经准备好拔掉这根毒刺,否则我们就应该先稳住他,免得他狗急跳墙,索性谋反。”尚刑说:“区区一地之兵马,能掀起多大的浪?”阴涣说:“陶虽然不在放勋治下,可当地官民都对放勋心怀感激,一旦撕破脸,陶唐两地之民都会支持放勋。”
尚刑说:“那有什么用,天下诸侯还是会支持天子。”阴涣说:“天下诸侯,各怀鬼胎,天子如果得势,他们就俯首称臣。天子若失势,他们就揭竿而起。”这而是帝摯显得很不耐烦,说:“堂堂天子,做事还要有这么多顾虑?”阴涣说:“越是地位尊崇,受的约束越多。”尚刑说:“我担心放勋在咸黑和后稷的辅佐之下日益强大,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他,为什么不趁着他还你有完全得势之前动手呢?”阴涣说:“你想的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刚刚上来,朝中先君得余韵犹存在,如果这些人与放勋勾结,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请主上三思。”帝摯笑着说:“你说的有理,先这样吧!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要发兵讨伐放勋。”阴涣说:“主上,讨伐叛逆,派一位得力的武将就可以了,你是天子,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总在治理国家上面。”阴涣这种说话的方式引起了帝摯的反感,回到后宫见了母亲,先抱怨一通,然后说:“我打算杀了他,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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