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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单元第二百五十三节


帝重华的确虽然聪明,可他就是再聪明仍然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办法不着女人的道儿。娥皇和女英与他之间应该没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但有一节,天子身在九重,如何才能让他下凡呢?在下手之前,先对帝重华进行了一番彻底地调查,之后有花了很长时间分析他的软肋在那里,然后写了一封特别有针对性的的信,然后让信鸽趁着夜色把信送进了大内,内侍拿到信之后,以为是大臣递上的密奏,立刻拿去给帝重华看。他看了大吃一惊,说:“想不到世上会有一个女子如此的迷恋我。”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点燃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位女子,于是立刻写了回信,可怎么样能寄出去呢?正没有主意,一次那只信鸽又送信来了,内侍让那只信鸽带走了,每过多久,对方的信又寄来了,两个人的信件你来我往,用词的尺度越来越大。

        这个时候夫人不禁乐了,身为天子,能说出这样不体面的话,要是让人家知道,他还有什么脸?忽然对方中断了联系,帝重华整天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他实在受不了,于是暗中寻访那人的下落。这个时候夫人害怕了,如果天子一口咬定是奸人模仿他的字迹陷害他,如果他派人来灭口,她一介女流无论如何也不是当朝天子的对手。于是她花钱找了一个正值芳龄、含苞待放的女子,对她进行了一番培训,最后把信鸽交给她,说:“只要按我说的做,包你荣华富贵。”那女子当然兴奋的要命,果然非常的配合,终于被寻访的人找到。她被秘密的送进大内,两个人一见倾心,帝重华说:“我给你取一个名义,就叫慧。”那女子立刻匍匐在地,说:“谢主上恩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帝重华无心政务,整天与慧在一起快活。

        夫人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设法传话给慧,说现在是你还人情的时候了,如果你能让鲧逃过这一劫,咱们两清。她还告诉慧具体怎么做这件事,一天夜里,两个人快活完了,真是如胶似漆。慧突然开始叹气,帝重华说:“你叹什么气?”慧说:“当年我家穷的没有饭吃的时候,鲧曾经帮助过我,如今他要死了,我却爱莫能助。”帝重华说:“你从那里听说鲧要死了。”慧说:“我听说鲧在丹渊,吃穿用度非常切齿,不仅如此,府上还养着大量的美人。”帝重华说:“这怎么就要死了呢?”慧说:“你如此圣明,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作的如此厉害,你岂能容他?”帝重华突然哈哈哈大笑,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策划这件事?”慧说:“主上这样说,我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你就治我个欺君之罪吧!跟救命恩人一起死,也算是尽了心。”帝重华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慧说:“天下的女人都爱你,我也不例外。”

        帝重华说:“你跟她们没有一点区别吗?”慧说:“报恩的心给了我勇气,如今报了恩,又尝了心愿,就算是死,也知足了。”帝重华说:“你要死了,会不会舍不得我?”慧说:“对于死人来说,什么都舍得。”帝重华说:“要是不死呢?”慧说:“怎么会不死?”帝重华说:“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会死。”慧说:“你不会留着我的,你有两位夫人,而且都是公主,她们若是知道有我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弄死我,其实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挽救鲧,没有关系,尽了一份心意就可以了。”话音未落,她就就咬断了舌头。帝重华反应过来,她已经断了气。夫人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吃惊又高兴?吃惊的是慧竟然寻死,高兴的是这么一闹,鲧的性命肯定是保住了。夫人的估计没有错,帝重华投鼠忌器,下令停止对鲧的调查。

        夫人设法把这个喜讯告诉了鲧,鲧兴奋的手舞足蹈,丹朱闻讯之后亲自来道贺。这个时候帝重华陷入了人生当中的一次危机,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是娥皇,娥皇城府很深,她一言不发,装作什么不知道。而女英就不同了,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找到娥皇,流着眼泪说:“姐姐,你说怎么办?为了这个混蛋我们连自己的亲爹都害死了,他却这样对待我们,真是太过份了?”娥皇显得很平静,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气愤?”女英说:“这还用说。”娥皇说:“如果你现在开始饲养男宠,我一定替你隐瞒。”一听这话,女英怒不可遏,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娥皇说:“是不是那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平衡自己的内心。”女英突然笑着说:“姐姐你是不是早就开始饲养男宠了。”娥皇说:“我不像你那么气愤,所有没必要饲养男宠。”

        女英说:“你怎么窝囊成这个样子?”娥皇说:“女人要耍横,一般需要一个娘家非常利害。我们虽然娘家很硬,可那毕竟是六朝旧事随流水了,我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人家想什么时候切,就什么时候切。”女英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当初做错了?”娥皇说:“我做事从不后悔。”女英说:“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娥皇说:“那个女人非常识趣的死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呢?”女英说:“我就不能祸害她的家人吗?”娥皇说:“你想与夫君彻底翻脸吗?”女英说:“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敢跟我翻脸?”娥皇说:“如果你伤到了他作为天子地脸面,他就会反扑。”女英说:“你说话自相矛盾了吧!你还推荐我饲养男宠,这件事不伤他的颜面吗?”娥皇说:“过去贵妇饲养男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还不能饲养男宠?”女英说:“这样要是生了孩子算谁的?”娥皇说:“当然是主上得了。”

        女英说:“这也太勉强了吧!”娥皇说:“只要是生在主上的家里,就是主上的孩子,谁敢跟你抢?”女英说:“别人巴不得自己的孩子承继大统,谁会去抢?”这个时候两个对视一眼,瞬间都不说话了,过了很久,女英说:“姐姐那么文静,那么善良,一定积下不少阴德,为什么就是没有生下孩子呢?”这个时候娥皇心里想,连自己的亲爹都害,那里还敢说自己善良,还有什么阴德可言呢?沉默了好一会儿,娥皇说:“你想过吗?咱们害死父亲,这件事实在太缺德了。”女英一听,心里非常害怕,说:“父亲是自己生病驾崩的,并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只是协助夫君谋夺了他的社稷,如此而已,归根结底还是让我们自己的孩子有机会做天子,如果要怪他也不能怪咱们心狠,只能怪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女人不能做天子?”

        娥皇说:“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可以凭借这些道理从内心得以解脱问题是上天梦接受我们这样的接受,它能饶恕我们吗?”女英感觉自己骨头求见有凉气渗进来,说:“姐姐,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娥皇说:“我想去父亲的坟前祭祀,你跟我一起去吗?”女英一扭头说:“我不想去。”娥皇说:“我想过了,家父生前一直非常疼我们,不管犯了多大的错,他都能原谅我们,这一次应该也可以。”女英说:“既然如此,我们还去做什么?”娥皇说:“就算他能原谅我们,总得有个前提吧!如果我们始终不认错,不道歉,他怎么原谅咱们。”女英原本是一个很难被说服的人,如今为了自己的利益,她感觉自己没有办法拒绝姐姐的提议。看官之中是否有人看过电视剧《羋月传》呢?按照这部剧的记载,羋姝、羋月是一对姐妹,一开始两个人关系好的要命,后来为了各自儿子的命运翻脸。

        娥皇和女英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一方面她们都认定对方是自己眼下唯一能够依靠的亲人,同时又把对方视为潜在的对手,一旦各自有了儿子,就会为了各自的儿子拔刀相助。作者在这里道一句让诸君寒心的话,一切人际关系的出发点是血缘,一切人际关系的落脚点都是利益。人只会为了利益抛弃血缘,从来不会为了血缘抛弃利益。当然你要拿着放大镜去找,一定能够找到这样的利益。有一些自私的父母,宁可让自己的儿女庸庸碌碌的留在他们身边,也不愿意他们成为在高空翱翔雄鹰。一直以来作者都是以雄鹰自居,这是不是很讽刺呢?作者的现状就像是一只平庸的看麻雀,每当照镜子的时候,却总能看到一只身姿挺拔的雄鹰。这世上有多很多美好的人,然而作者没有办法留在他们身边,只能够跟一群退了毛的乌鸦呆在一起。

        做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度过余生,你会如何评价自己呢?你根本没有办法否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所以如果你不想庸庸碌碌的活着,你一定努力去做一份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干一行爱一行,这样的鬼话就是一种精神麻醉剂,谁如果对你说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让他滚了。三天后,清晨推开门一瞧,地上都结了霜。帝重华沮丧着脸去主持朝会,娥皇和女英带着随从去祭拜帝尧的陵墓。这是非同寻常的一个举动,因为自从帝尧下葬之后,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祭拜他,甚至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公开讨论他,有关他的话题都是敏感的话题。阳光落在了地面上,地上的枯草有一人高,娥皇说:“好荒凉啊!父亲在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女英说:“如今是隆冬时节,父亲在世的时候一样荒凉。”娥皇笑着说:“可能是我太思念父亲了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娥皇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实在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从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一开始她真的是坚强,后来就是如同冷漠一般的坚强。娥皇已经丧失哭的能力,听到帝尧驾崩的消息,她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是非常高兴的。到了一个时候,像是小时候父女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一行人来到帝尧的陵园,先对帝尧坟前的杂草进行了一番修剪,之后闲杂人等退到视线之外,姐妹两个齐齐跪倒,娥皇哽咽着说:“父亲,我带着女英来看你了,为了我们的利益,让你受委屈了。”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这个时候女英情绪也被感染了两个头一边哭一边把贡品摆放好,然后磕头,尽了礼数,又让她们哭了一小会儿,随从才把她们请走。回到大内,只见帝重华已经等在那里,面沉似水,空气也像是凝固了一样。

        娥皇和女英先行礼,女英抢先一步说:“主上今儿这么不高兴是因为什么呀!是不是小美人儿死了心里难过呀!”一听着估计,娥皇害怕了,说:“女英说话没轻没重,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帝重华笑着抓住娥皇的双手说:“怎么会呢?今儿你们做了我很久想做却没有做的事。”娥皇说:“你知道吗?我们去也是为了你?你都这个年纪,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我们替你着急,就去祭祀了父亲。”帝重华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流量包围了,说:“能有你这样的贤妻,实在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回头看了一眼女英,说:“你又误会我了,哪有什么小美人儿?”女英要说什么却被娥皇拦住了,帝重华立刻说:“我们小三口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这样先君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娥皇和女英开了先和,祭祀帝尧的人越来越多,听说这个消息,帝重华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三个月,消息传到丹渊,丹朱非常兴奋,说:“我要去祭祀家父。”鲧说:“万万不可。”丹朱说:“身为人子,这不是应尽的本分吗?”鲧说:“当然,但你是否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你去祭祀令尊,天下的子民会怎么想?主上会怎么想?”丹朱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鲧说:“说全当没有这回事。”丹朱说:“什么事我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可以。”鲧说:“为什么?”丹朱说:“我可以死,但我不能丧别人戳我的脊梁骨。”鲧说:“活着才有机会尽孝。”丹朱说:“家父早就没了,还有什么机会?”鲧说:“你可以生儿育女,让你得子孙绵延下去。”丹朱说:“平阳的消息你也听说了,家父生前为子民做了不少事,有这些子民在,祭祀家父的香火就不会断绝。我要尽人子的本分,而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鲧没办法说服丹朱,终于一份奏本寄到了平阳。

        列位看官或许会感到疑惑,明明帝重华已经把平阳还叫浦阪,为何作者还要用平阳来称呼当时的都城呢?这是因为平阳这个称呼已经深入人心,浦阪这个称呼没有得到普及。就像隋朝建了一个大兴城,然而当时的人们还是习惯把他称作长安。且说帝重华看到丹朱的奏本,啪一声就把奏本摔到了地上,说:“好个贼心不死的狼崽子,竟然想要去祭祀帝尧。”内侍说:“主上慎言,万一让你的内眷听到不妥。”帝重华说:“你想管我?”内侍说:“我只是为主上着想,你如果与内眷不和,一定会坏你的心情。”帝重华立刻对丹朱的奏本进行了批复,写道:我让你继续保有荣华富贵,你竟然仍不知足,想要借助祭祀帝尧的机会凝聚人心,你可真是贼心不死。

        丹朱看到批复之后一头雾水,让侍者将鲧请来,说:“看看吧!”鲧一看这个寒毛立刻竖立起来,说:“他对你起了疑心!”丹朱说:“这可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自尽吧!”鲧说:“还没到一步,先静观其变。”批复发出去没多久,帝重华冷静下来一想,立刻就后悔了,如此回复臣下的奏请,实在显得太没有城府了。可批复已经发了,怎么办呢?心一横,算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不让那段批复变程大家关注的焦点,他耐心的等着丹朱的反应传到平阳,然而丹朱没有对这件事做进一步的回复。帝重华把自己的股肱之臣都请到偏殿商议,他说:“有一件事你们需要知道。”然后把这件事陈述一遍,说:“你们觉得应该如何应对?”皋陶说:“臣觉得你应该先下手为强。”帝重华说:“如何先下手为强?”

        皋陶说:“丹朱不是要祭拜他的父亲那?你跟着他一起去。”契说:“万万不可。”帝重华说:“何出此言?”契说:“按照你之前的命令,丹朱可以服天子冠冕,你们两个一起去祭祀帝尧,天下人怎么想?”帝重华说:“会怎么想呢?”契说:“谁才是真正的天子?”皋陶说:“我觉得天子子民只会看到和睦的一家人,并不会你说的那种想法。”契说:“你的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事残酷的。”皋陶说:“为什么你看人总是那么阴暗?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把人想的善良一点呢?”契说:“是你太渴望温暖和阳光了吧!”帝重华阴沉着脸说:“好了,我们在很严肃的谈论一个问题,不是让你们斗嘴。”皋陶说:“契大人,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应对?”契说:“主上的应对就很好。”皋陶说:“既然如此,我们今天还争什么呢?”契说:“争本身就是不对的。”

        帝重华说:“重大人,你说吧!”重拱手说:“臣觉得众多的人一起去祭祀很容易失火,不如这样,每年选择固定其中,由天子代表大家去祭拜帝尧。”帝重华说:“这么说子民肯定不乐意。”这个时候重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如果真的失火了呢?”帝重华笑着说:“这件事教给你去办!”现场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帝重华接着说:“都散了吧!”站起来一甩袖子走了,重拱手说:“诸公,我先走一步。”望着重离去的背影,皋陶说:“这个计策也太毒了。”契笑着说:“他太想升官了。”龙说:“替人干脏活的人,天子一般不愿意接近,却也离不开他。”夔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说完抬腿去了,契说:“我们当中没有傻瓜,走吧!”就在这个时候,夔站在院子里大声说:“下雪了。”大家跟出来看,果然天上飘起来鹅毛大雪。

        帝重华回到寝室,没一会儿一个娥皇身边一个侍女跑来说:“主上,你有喜了。”帝重华说:“什么喜?”侍女说:“郎中切到了夫人的喜脉。”帝重华说:“太好了,你回去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到。”没过多一会儿,帝重华果然来了,娥皇正在那里做针线活,帝重华一脸怒气的对那侍女说:“没用的东西,没看见夫人有了身孕,你还让他做针线活。”娥皇说:“你别乱冤枉人,她能命令我吗?我是自己闷得慌才动手做针线活。”帝重华说:“有了身孕就不能太劳累了。”娥皇说:“郎中说了,适量的劳动对保胎有好处。”

        帝重华说:“你就听郎中的。”转身又对那侍女说:“夫人有任何差错,我杀你全家。”那侍女一听这话,立刻吓得浑身发抖。娥皇说:“你别一惊一乍的,没事也让你唬出点事来。”往常这个时候女英都会来串门,今夜她没有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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