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古国物语 > 第七单元第二百五十七节

第七单元第二百五十七节


重说:“常言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主上如果一心让文命死,他怎么可能活的了?”皋陶:说“上天如果不让一个人死,就算是主上想杀他,他也总能活下来。”重说:“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多此一举?”皋陶说:“我听说帝尧在位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则童谣,里面的内容显示帝高阳的后人能创立两个朝代。”重说:“两个朝代?”皋陶说:“一个是虞,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重说:“快不要信心中胡言乱语,帝尧的时候许多人都说后稷的子孙有八百年的社稷,如今后稷的子孙过得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帝重华说:“如果这个说法属实,文命就是终结虞朝的人,反过来我如果将他杀了,虞朝是不是就能躲过一劫?”这个时候大家都沉默了,契说:“上天考虑问题是非常周全的,如果他真的要终结虞朝,它一定不是只有文命一个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大洪水让越来越越来多的人丧命,听说文命能够大洪水的威胁之下保住平阳城,诸侯们纷纷要求帝重华特赦文命,迫于压力,帝重华决定将其特赦,不久之后,又让他总揽天下水务。拿到委任状之后,他先回家一趟,住了一晚,明日一早与娇依依不舍了,之后他迎来了一生中最苦的阶段。且将文命如何治水摁住不表,只说帝重华真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一方面他害怕文命在治水的过程中累积起越来越高的人望,一方面他又担心洪水真的让华夏国几代人累积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而诸侯们完全不考虑这一点,他们想的是如何保住他们自己的家业。在这期间,商钧一直陪着娥皇。娥皇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看到文命年纪轻轻,就行了领平定了三苗,总揽天下水务,如果治水成功,只怕天子都没有办法节制他,商钧又怎么可能是文命的对手呢?

        娥皇说:“夫君,你不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吗?”帝重华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要是要让他一直在宫里陪着女英该有多好。”女英一听这话,浑身不自在起来,说:“可惜已经晚了。”娥皇说:“你应该给商钧也派一点差事。”帝重华说:“他长年在深宫生活,你能指望他做什么呢?”娥皇说:“他是嗣君,你告诉我,你想指望他做什么?”帝重华说:“你放心,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将他做掉?这样我们就有时间慢慢培养商钧。”女英越听这话心里越感到难过,单位同事当中有一位女士是一个中专生。她的丈夫是一个小官僚,所生一女,颇为得意。于是她的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她动不动就说那谁跟老娘的女儿能比吗?作者自己的经历一再教育自己,切记不要有太好的自我感觉,凡事尽最大努力,这样才可以走的长远,所谓厚德载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天空下着雨,女英一个人躲在屋檐下避雨,尽管文命以侍奉母亲的礼仪侍奉她,她却从心里不接受,因为她不记得自己对文命好过,文命给人这样一种感觉,谁对他不好过,他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谁对他好,他就一直记着。其实文命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尚的品质,而是他缺少母爱,如果一个人从小没有母亲,他就需要一个人扮演他的母亲。虽然女英没少折腾他,可她毕竟陪伴文命长大。娥皇的不安随着文命与商钧之间的差距不断加大而不断增加,一个人能不能成败,教育非常重要,但许多时候,受最好的教育,未必就能成为最好的人。比如说过去的王室子弟,这些人占据最好的教育资源,到最后还是有许多人一生都庸庸碌碌。许多时候,身份未必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环境很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顺境和逆境都有可能在成就一个人。

        比方说你想成为一个品行良好的人,外部给你的刺激非常重要,但最关键的部分还是在自己。比如如果你是一位男士,从小看到自己的父亲对婚姻极度不忠诚,动不动就把母亲打个半死,情绪一激动,能跟自己的老子打起来,父子两个互相骂脏话,没有一个感觉这样不妥。你可能对这些东西很深的厌恶,你就会穷尽各种办法摆脱这些东西。如果你从小看到父母和睦相处,母亲与你的祖母在你的记忆当中不曾发生过冲突。你长大之后,至少你不会主动挑起冲突。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要投两次胎,男人如果进入适合自己的行业,他很可能在各方面突飞猛进。女人嫁到一个好的家庭,你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人。自己喜欢的东西,未必是适合自己的,但适合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你无法接受的东西。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会产生不同的反应。比如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婆婆非常能干,家里不存在没有用的东西。这个时候你可能产生两种心理,一种是你想学习这些本事,本事在身,总会让你受益。一种是你看到婆婆几乎做完了所有的工作,意味着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于是你就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快乐女人。许多人得到的家教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学会,如果你什么都不会,意味着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如果做一个无用之人让你那么快乐,那你就那样做吧!作者在生活中遇到这样一群人,她们可能感觉自己生活的不错,所以觉得自己的很聪明,其实她们就是一坨屎,她们笨的跟猪一样,她根本没有资格去嘲笑别人不聪明,但有一点没办法否认,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人比屎还要恶心,比猪还要蠢。

        如果你还没有想法,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这世上有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坏人,每个人坏的方式坏的程度不同,没有人是不坏,人要么是坏,要么就是更坏。作者也曾经见识过一些美好的人,因为自己是一位男士,所以注意力更多在女性身上。随着时光流逝,她们都消失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坏到令人发指、咬牙切齿的人。女英的生活非常的无聊,她开始尝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帝重华与娥皇都曾经劝她纳男宠,她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美好提议,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发呆。后来她开始练习冥想,如果你不为生计所忙,如果你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如果你没有丰富多彩的生活,请你练习冥想吧!一个段位很高的冥想者,可以一次坐三个小时。一开始女英只能做十分钟,慢慢就是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渐渐她发现自己可以坐满半个时辰。

        随着她能够坚持的时间不断延长,她的性情也在渐渐发生改变,这种改变就好比从沙漠深处出现了涓涓细流,逐渐变成了奔腾的江河,两岸是植被茂盛的绿洲。灰暗变成了光明,寂寞变成了平静,悲伤变成了欢喜。这个时候女英开始在身边饲养一些小动物,它们不是用来吃的东西,养的时间一场,这些小动物与女英之间就形成了一种依附关系,对于那些小动物来说这可能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对于女性来说,却可以让她活的更充实。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她不再需要侍女们帮助她收拾物证,她开始自己收拾屋子,打扰庭院,她在院子里养了很多花草。每过一段时间,文命和娇夫妇两个都会分别寄信过来,文命大致说一些自己在工作上的进展,娇大致说一些自己的近况。除此之外,她还会请教女英一些问题。每当在这个时候女英心里就会非常难过,如果文命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即使有娇这样一个女儿也是好的啊!

        娇给文命生了一个儿子叫启,如今已经五岁了,赶在年之前,娇带着启去见了女英。女英说:“为什么不去看文命呢?”娇笑着说:“她很忙,又一次听说他打阳城的家门前路过,我带着孩子等在门口,他没有功夫进屋坐一坐,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女英说:“你还笑的出来?他不会在外面有人吧!”娇说:“治水事关整个华夏得命运,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的公公死在治水上,为了不给他添乱,我就忍着不去看他了。”女英说:“孩子不想父亲吗?”娇说:“怎么能不想呢?可我也不没有办法,如果他想让自己的父亲活着,只能忍。”女英叹口气说:“你们一家人真不容易。”娇说:“但愿治水成功,这样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有没有说过治水成功之后有什么打算,娇笑着说:“他很少跟我说这个,每天就知道埋头工作。”女英说:“那还是说过。”娇点点头说:“他说事成之后,一家人就不会分开了。”

        女英说:“你期待他做什么呢?”娇说:“平平安安、随心所欲就好。”一听这话女英笑了,说:“你希望自己的男人随心所欲?”娇说:“当然。”女英说:“你不担心他随心所欲会伤害到你?”娇说:“我让他随心所欲,足以证明有多爱他,一个被爱包围的人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女英说:“如果他需要更多的爱,如果他一时没有把持住呢?”娇说:“其实婚姻有赌博的性质,选择信任不信任,就好比压大压小。我选择信任,如果赌输了,除了愿赌服输,没有别的办法。”女英说:“其实我挺为你担心的。”娇说:“我会用全部的付出来争取最好的结果。”女英说:“在什么情况下,你愿意放弃文命。”娇说:“他如果放弃我,我就放弃他。”女英说:“我要是文命,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娇说:“但愿我的好心能有好报。”

        女英与文命、娇夫妇之间的亲密关系让娥皇感觉不自在,其实对于女英来说,她更喜欢商钧,因为商钧在血缘上距离她更近。实际上商钧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他很孝顺,也非常的仁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可好人未必就合适做天子。当时国中已经在流传许多关于文命的故事。在这些故事里,文命是一个坚定、勇敢、有担当的人,他决断一件事非常快,而他的每一次决断都能拿到非常好的效果。商钧本人与文命的关系非常好,尽管娥皇和女英都不希望这两个凑在一起,他们之间还是产生了友谊。娥皇和女英有一个共识,商钧和文命跟在不在一个起点上,他们不应该成为竞争对手。事实的发展与他们的长大完全相反,如今的商钧,根本不是文命的对手。他们之所以还能保持良好的关系,在于文命是一个非常善于表演的人。

        因为他的演技过于逼真,商钧笃定文命流逝可以辅佐他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实际上这根本事不可能的,每次文命都是自己独挡一面,在他之上没有人做决策让他执行。一次帝重华来到女英的寝室,说:“最近他们在给你的信里说了些什么?”女英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用感觉他们寄给我的信更像是写给你看的。”帝重华笑着说:“不要胡思乱想吗?”心里却一沉,文命的城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帝重华说:“你觉得现在的文命有什么缺点吗?”女英说:“乍一看他几乎是个完美人,然而没有缺点就是大缺点。”帝重华说:“佼佼者易污?”女英说:“如果他治水成功了,就算是挖出他的什么见不得光的旧事也没有办法动摇他。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喜欢什么,在意什么,这就是你的缺点所在。”

        帝重华说:“怎么讲?”女英说:“你喜欢什么东西,在意什么东西,你就会害怕失去它,他就会受制于它。”帝重华陷入了沉思,像是有了灵感,很快灵感又消失了,他说:“目前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治水,这个我怎么利用呢?”女英说:“自己的老子就折在了治水,他一定会格外谨慎。但你也不用来灰心,男人该有的缺点,他都会有。即使他就是个圣人,难道他的女人也是圣人。”帝重华说:“如果碰巧娇也是个圣人。怎么办?”女英说:“如果是那样,就是天意了。”一听这话,帝重华勃然大怒,说:“你就是想告诉我不要阻止文命夺我的社稷,对吗?”女英说:“是谁让他外出领兵,是谁让他负治水?不是我,如果他真的治水成功,他一定会声名鹊起,不过是在华夏的子民拿他当神一样,搞不好天下的子民都会支持他。”

        帝重华说:“所以你现在很得意,是吗?”女英说:“你是娥皇的夫君,也是我的夫君,你我知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但也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吧!合着你们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外人吗?”帝重华:“商钧才是我的继承人,明白吗?”女英说:“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多年来你是怎么培养继承人的?”帝重华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女英说:“娥皇是一个完美的母亲,但他不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帝重华说:“什么道理?”女英说:“慈母败儿。”帝重华说:“这话你以前说过吗?”女英说:“我当然说过,你们根本听不进去。”帝重华说:“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女英说:“没听进去怎么会记得?”帝重华心情非常失落,女英说:“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慈母败儿,慈父更败儿。”帝重华说: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女英说:“那里条件最艰苦,就把他派到哪里去。”帝重华说:“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女英说:“当然有。”帝重华说:“那你还这么说?”女英说:“你有没有注意过,文命的经历跟你非常相似。”帝重华摇摇头说:“我才没有跟他相似。”女英说:“我意思是相似的经历,锻造出了相似的人。你若想商钧成为跟你一样的人,他吃过的苦头,你也得吃一遍。”帝重华说:“你是不是成心与商钧的过不去。”女英说:“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反正社稷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帝重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转过天来帝重华在朝会结束之后将商钧召到偏殿,说:“孩子,我有一个问题,你需要回答我。”商钧说:“父亲请问?”帝重华说:“你想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继承我的大位。”商钧说:“父亲年富力强,为何说此不祥之言。”

        帝重华说:“为天下之人选择一个好的嗣君,这是我的责任。”商钧心理想你不是已经把老子立为嗣君了吗?现在你还要选择什么嗣君?拱手说:“父亲是不是认为我不配做嗣君?”帝重华说:“文命与你的年纪大致相仿,他已经名满天下、总揽天下水务,如果上天不开眼,让他治水成功,他的声望一定会如日中天,到时候就连我都不能节制他,你身为嗣君,又能拿人家怎么样呢?”商钧这才听出来父亲是在替他担心,于是说:“父亲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尽量去做。”帝重华说:“华夏子民为水患所苦,我们很可能会遭到化外之民的袭扰,我认命你为征夷大将军,去边境防御外敌。”商钧说:“而遵父命。”三天后,在近郊高台举行隆重的拜将礼,之后,商钧带着一哨人马出去了。对于帝重华的这个决定,娥皇非常不理解,她觉得这简直是在帮助文命。

        帝重华说:“治水与抵御外患的危险程度表面上差不多。可你也清楚,我们曾经打败过化外的野蛮人,可面对天灾,我们除了祈祷,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办法。但愿文命能步他老子的后尘,这样商钧就可以依据自己在边境上取得的功劳,成为名副其实的储君。”娥皇说:“你把商钧调离中枢,其实就是置于不利地位,一旦平阳有变,他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一听到平阳有变这个词,帝重华立刻脸色铁青,说:“你得我会重蹈帝高阳的覆辙吗?”娥皇说:“也可能跟家父一样,被长年幽禁,只担着天子的虚名。”帝重华面色惨白面料怒气的说:“你竟然敢这样咒我?”一阵风冲出去,一溜烟来到女英的寝室,当时她正在那里逗一只乌龟。帝重华进来坐下说:“这老东西年纪这么大了有什么好玩儿的。”女英说:“怎么?我养的乌龟也碍你的事了?”

        帝重华说:“你的身份如此显贵,难道不该操心一点天下的大事吗?”女英说:“我知道你有事在姐姐那里受了气,你别忘这里去,她事非常爱你的。”帝重华说:“她今天当着我的面咒我出事。”女英说:“夫君,不哑不聋。不做家翁。你就全当没有听见,反正你也没打算害她,她也没有能力害你。”帝重华说:“我看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会动手废了我。”

        女英说:“这个你真的多心了,商钧这孩子非常善良,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帝重华说:“你觉得姐姐这个人怎么样?”女英说:“这个我不方便说。”帝重华说:“你担心什么?”女英说:“她是我姐姐,按说我只能说她的好话。”帝重华说:“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个坏人?”女英说:“她当然不是坏人。”帝重华说:“欺君可是大罪。”女英说:“一个女人为自己儿子的前途担心,这有什么可指责的呢?”帝重华说:“为了儿子谋害自己的夫君也是对的?”女英说:“这是你说的,你不能把自己的猜测当做事实来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lingdianksw8.cc/55/55265/19738827.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c。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