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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单元第二百七十九节


阴刚终于断了气,响起一阵欢呼,邱苗也倒了下去,等到他再次醒来,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之上,他坐起来没一会儿,随行的一位壮士就进来了,他拱手说:“”领班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邱苗说:“经历了这次风雨,启应该会长进不少。”对方说:“他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如何能说他就有长进呢?”邱苗说:“这是我的美好愿望。”对方说:“咱们是等一阵子再走,还是马上就走。”邱苗说:“我想先寄一份奏报回去,大王的旨意来了,我们奉旨行事。”对方说:“果然稳妥。”夜里,漫天都是星辰,启一个人裹着身上坐在,一个侍者说:“主公,回屋歇着吧!”启说:“睡不着,我想再坐会儿。”侍者只得陪着,启说:“你回去休息吧!”侍者说:“你不休息,我怎么敢休息呢?”启说:“我有心事。”

        侍者说:“你可能一直会有心事,随着你想办法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再重要的事不能一直揣在心里,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不然你没有时间休息,每天浑浑噩噩的怎么能行呢?”启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睡不着,怎么办呢?我每天都是这样,躺下就感觉自己脑袋清楚的很,一旦坐起来就瞌睡的要命。”侍者说:“我曾经听一位同行老前辈说过,古代的一些圣君都有冥想的习惯。”启说:“我也听说过这个东西,可它不是为了解决睡眠问题的。”侍者说:“练习冥想当然不是为了解决睡眠问题,可如果能顺带着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有什么不好呢?”启说:“好吧?我会尝试。”每天在睡前,他都会冥想一炷香的时间,冥想有两个难题,一是要克服肢体上的痛感,二是要集中注意力。

        你练习冥想的年头越长,肢体上的痛感会逐渐减轻,乃至于最后消失,但是注意力集中却是很难做到的,当你闭上双眼,心里仍旧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念头,甚至会把白天大声的是在脑子里煮一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锅里炖大便。如果你的生活足够精彩,想一想也在无妨,作者每天的生活像屎一样,好不容易离开单位,夜里练习冥想的是还在不自觉的回味屎的味道,这简直太疯狂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练习冥想,虽然没有让启心生欢喜,却让解决了他失眠的问题。他非常的忙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忙什么。一日清晨,他正在那里散步,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本来他非常的高兴,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定睛观瞧,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邱苗。启深深的拜了一拜,说:“若不是你出手搭救,我非死在那贼婆手里不可。”

        邱苗说:“我不敢居功,我只是奉旨行事。”启说:“虽然是奉旨行事,可事毕竟是你做的,我不能不感恩。”邱苗说:“我不过是尽人臣地本分,如果是其他有良心臣子。战在我的立场上,也会这么做的。”启说:“这样的臣子怕是很难遇到吧!”邱苗说:“其实大部分臣子都是这样的臣子。”启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能被贼婆控制呢?”邱苗说:“人君要有节制臣子的手段,不然凭什么要被你所驱使呢?”启说:“什么是人君节制臣子的手段呢?”邱苗说:“这个问题臣很难回答你,因为臣不是人君,远则可以像历代先君学习,近则可以向令尊学习。”启说:“我觉你是一个爱观察,爱琢磨的人,你给我说说吧!”邱苗说:“我是一介武夫,我听到的都是稗官野史,这些故事虽然听着很生动,它距离真相是最遥远的。”

        启说:“只怕家父给我教这些。”邱苗说:“那要看你怎么请教了。”启说:“我该如何请教呢?”邱苗说:“你不要直接问他如何做一个天子,而是把你遇到的问题写成奏本寄到阳城,他应该会解答的。”启说:“我知家父,不如君也!”邱苗立刻说:“这种事臣只是信口开河,你千万不要信以为真。”说完之后,他感觉自己失言了,大声说:“臣甘愿受罚。”启说:“你退下吧!”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启按照邱苗说的那样把自己遇到的问题以奏本的形式记录下来给寄到阳城。大禹王看到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内侍说:“大王,你是不是牙疼?”大禹王说:“胡说什么?”内侍说:“那你这是?”大禹王说:“启给我出了难题,之前我一只感觉他羽翼已成,没想到他还差的远。”

        内侍说:“要不你派一位信得过的臣子去做太师。”大禹王说:“谁能但此重任。”内侍说:“伯益如何?”内侍说:“他是相国,他去做太师,谁做相国呢?”内侍说:“能做相国的人仔细数过去,几十人总是有的,可太师很少有人能做的了。”大禹王说:“哟!说下去!”内侍说:“相国做事好坏全在自己,太师可就不一样,好坏全体现在嗣君的身上。”大禹王说:“怎么个体现法儿?”内侍说:“嗣君如果举止有礼,谈吐有度,能够很好的节制自己,喜怒不形于色,这里面就有太师的功劳。反之,太师就该被问罪。”大禹王说:“你把伯益请到这里来,我跟他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伯益来到大内,在大殿门口,解下宝剑,脱下巢朝靴,进来三叩九拜,之后大声说:“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禹王满脸含笑,说:“给赐坐。!”内侍拿着一个坐垫放在伯益面前,大禹王又说:“坐吧!”伯益赶紧坐下,拱手说:“大王唤我前来有何差遣?”大禹王说:“有一件重要的差事请你去办?”内侍说:“臣才疏学浅,只怕难以胜任,耽误了你的大事,臣吃罪不起。”大禹王说:“这件事你如果办砸了,我一定会将你严办,轻则灭族,重则要把你的十八代祖宗都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一听这话,伯益的背上直冒冷汗,嘴唇不停的大哆嗦,说:“大王,臣能力有限,你应该另择良臣来办这件事。”大禹王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养着你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整天无所事事,糟蹋粮食。”一听这话伯益也有点急了,说:“士可杀而不可辱,臣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帮你解决任何重大的疑难,可臣自从做了相国,一直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没有白吃你家的粮食。”

        大禹王冷冷的说:“敢跟我呲牙,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伯益说:“这些年臣生不生死,就算是全家被处死,祖宗被聪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我也认了。”大禹王一听这话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这是何苦?你知道我要派给你什么样的差事,你就寻死觅活的。”伯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禹王说:“爱卿,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虽然有些难,对你来说根本不教事,办好了我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伯益说:“荣华富贵对臣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只要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大禹王说:“我也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油锅,你去给启当太师,有那么让你为难吗?”伯益好像陷入了沉思,大禹王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立刻办差去吧!”然后他就被轰了出去,回到相府没多久,宫里就有内侍来收走他的相印。

        伯益越想越难过,明日一早,他就被轰出相府,他只好带着妻儿老小启程赶往平阳,大禹王派了二十名差役跟着他们,名为保护,实际上就是押解。一路上各种辛苦不说,单说到了平阳之后,看到平阳几乎变成一片废墟,大白天的乌鸦漫天乱飞,伯益忍不住放声大哭。他的内人在一旁解劝,说:“不要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我们好好谋划,或许我们还是可以度过一场劫难。”这话像是一股暖流,迅流遍伯益周身,他深情的说:“我何德何能娶你为妻?”内人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其它的是明日再说。”话音未落,一位壮士在他们的面前噗通跪下了,说:“小的给太师行礼。”伯益赶紧把他扶起来,说:“这样的大礼,伯益受不起啊!”

        那壮士说:“我奉主公之命请你过去。”伯益说:“我的家人怎么办?”那壮士说:“自然是请他们一道过去。”一行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哪里已经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房屋,启带着团队成员自己九名壮士在门口立着,伯益上前行礼,启拱手拜了下去,说:“学生给你行礼了。”伯益立刻跪下,说:“你是嗣君,在你的面前我怎么敢以先生自居。”启说:“人非生而知之者,无论平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要拜师求学,这样才能有一技之长用来谋生。”伯益说:“令尊是四方之主,富有天下,你当然不必为生计担忧。”启说:“家大业大,是用来守的,不是用来造的。”伯益说:“你已经知道如何自己的祖业,我还能教给你什么呢?”

        列位看官,某日哥哥来访,看见作者的衣柜里当着一本书教训传习录,那是王阳明的著作,他说:“《传习录》你看了吗?”作者说:“看了没有用,背下来才有用。”哥哥说:“被他作甚,王阳明生平所学用知行合一四个字就可以概括了。”他然后用了一位大官说的四个字,加上王阳明的四个字,这便是他的明了。作者说:“这四个字人人都能说,可谁能真的知行合一呢?”其实作者有一个很大的痛苦,就是不能知行合一,人生中一步走错,今生今世,你可能就怎么都对不了,关键的一件事,你所知与所行相违背,你就再也没有对的时候,眼看着曾经身边的人起高楼,宴宾客,而自己呢?一只深处在粪坑草丛之中。对与有些人来说,延年益寿是好事,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英年早逝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人生好比小说,并非越长越好,作者的长篇小说每一部都过两百万字,每一部都扑街,如果是仅仅是读者懒得搭理,作者也没什么话讲,更让人难过的是来自某些方面莫名的压力,作者的书一本接着一本难道遭到封禁,这太让人难过了。近十年来,作者每一天都受到良心的谴责,看官如果有机会做机会做自己喜欢的行业,应该感到幸运。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启为了给伯益接风,他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在哪个物质匮乏的年月,所谓丰盛也就是有鸡鸭鱼肉,如此而已。不像现在这样,鲍鱼海参,各种贵的令人冒汗的食材。曾经有网上爆料说某公司的几名管理人员一顿饭的费用过十万元,按说这么贵的餐费,出席餐会的都是一些活的非常体面的人。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奇迹,这些人在餐厅的包间里干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勾当。

        所以切莫以为拿着收入过亿的文凭高的吓人的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他们其实就是活的极为体面的一群衣冠禽兽而已。伯益说:“这样的饭食实在是太铺张了。”启说:“其实这样的规格平常我是不敢尝试的,你今天第一天来,这算是我的拜师宴,以后会一如既往厉行节俭。”伯益说:“我的能力不敢以先生自居,只要你有需要,我效力就是了。”启说:“你不以先生自居,许多事我也不敢麻烦你。”伯益说:“我是令尊派来辅佐你的,你不必客气。”客气其实是一个人有修养的表现,但如果客气的有些矫情,其实就变成一种示威,伯益感觉自己的言行有点过了头,于是说:“希望我的一点微薄的力量能够给你帮助。”启说:“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伯益说:“主公,你还记得吗?令尊曾经下令禁止酿酒,原因是担心让人不能自制,长此以往祸不在小。”

        启听到伯益提起了大禹王的禁令,他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伯益说:“你要继承令尊的社稷,一定不能与令尊把欢喜闹僵。”启说:“那咱们就不饮酒了。”伯益说:“臣曾经听一位郎中说过,酒如如果只是每五天喝一杯,不但不伤人,还有或许活血化瘀、延年益寿的功效。其实任何好东西,如果不能有所节制,都会变成非常坏的东西。”启说:“可以父亲已经下了禁令。”伯益说:“这世上有两类法,一类是大王颁布的王法,一类是自然界本来就存在的自然法。”启点点头,伯益说:“如果二者生冲撞,你要支持王法,还是自然法?”启说:“当然是王法了,如果不从王法,就是不忠不孝之人。”伯益说:“忠孝有大小之分,终于天道,这叫做大忠,忠于主公,这叫小忠。孝敬上天道乃是大孝,孝敬父母是小孝。”

        启说:“为了天道去忤逆父母,难道是应该提倡的吗?”伯益说:“忤逆父母本身是不符合天道的。”启说:“如此说来大孝与小孝有什么不同呢?”伯益说:“小孝是一位的顺从父母,大孝是因循跳到来孝敬父母。”启说:“你不能把话说的直接直接一点,这样绕来绕去的,我真是太烦了。”伯益不言语了,现场的气愤有些尴尬。最后不欢而散,对于伯益和启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伯益说:“真是烦透了。”内人说:“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这才哪儿到哪儿。”伯益说:“你就不能两句鼓励我的话吗?”内人说:“那样的话中听不中用,你还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面对现实吧!”伯益说:“我想什么有得没得了?”内人说:“虽然现在大王汲取了陶唐和虞朝的教训,杜绝了向外人禅让的可能性,可你还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会有好运捆在你的头上。”

        伯益不言语了,内人说:“大王免了你相国的位置,让你来给嗣君当太师,你想过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吗?”伯益说:“不知道,请夫人明示?”内人说:“大王的心思像是落在海底的游丝,让人难以琢磨。”伯益说:“其实我不是没有琢磨过,相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当差,他可能事看我不顺眼,找个借口将我轰走吧!”内人摇摇头说:“这样的说法经不起推敲。”伯益说:“还请夫人不吝赐教。”内人说:“他看你不顺眼是一定的,但这不是将你轰走的主要原因。”伯益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呢?”内人说:“当年帝重华就做过这个位置,大王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他担心有一天你会将他控制起来,从而让启没有办法即位。”伯益说:“把我轰走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我在启的手下当差呢?”

        内人说:“这个太好解释了,如果你在启的手下当过差,你凭什么跟人家竞争?”说到了这里伯益突然好像触电了一样,说:“不对,我是给启太师,这不算是在他的手下当差吧!”内人说:“太师是什么意思?”伯益说:“太师是大王封给授业恩师的称号。”说到这里他又像是触电了一样,说:“我明白了,他其实就是告诉我,启是未来的王。”内人说:“不止是告诉你,也是全天下的人。”列位看官,你们一定听过这样的话,在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奉献的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的角色从来不是无足轻重的。举最直观的例子,每当生亡国的惨剧,总会有女人被拎出来背黑锅。不过说实在话,把亡国的责任全部让一个并不掌握国家命运,甚至连自己命运都不能掌握的女人身上,无疑是不合适的。

        国之所以会亡,原因有很多,一般来说,亡国的征兆先出现在皇帝身上。不好的皇帝有两种,一种是昏庸的皇帝,一种是暴戾的皇帝。这世上大概没有任不希望自己变的更聪明一点,其实作为皇帝,并非越聪明越好,特别是那种兴趣广泛、什么都会的人,非常不适合做皇帝。做皇帝其实是很枯燥的,他的工作重复率其实非常高,他要做什么恨不得一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批阅奏章,约见朝臣,很多皇帝终其一生都呆在大内,这简直跟坐牢没什么两样。当然你不会缺少女人,可是女人多了有时候也很麻烦。老子说:“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如果你每天都要面对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诱惑,你很容易陷进去从而迷失自己。在脂粉堆里一觉醒来,忽然现自己的人生已到尽头,而要紧的事,他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一个皇帝是不是贤明,最主要的不是看你是不是聪明,而在于看你是不是有自知之明。一个能够看清自己的人,往往也能够看清别人,他能够识别谁是他可以倚重的股肱之臣,而那些能干的人都愿意在这样的皇帝驾前效力。自知之明其实不是一种智慧。他是一种美德,他是明君一定有的东西。大禹王是之分有自知之明的王,他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也能够轻松驾驭像伯益这样的臣子。明白了大禹王的用意,伯益释然了,他想了各种办法进行自污,当时人们见到伯益恨不得捏着鼻子走,启对他非常的宽容,因为伯益演的实在是太认真了,以至于他深深的陷在他戏里出不来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痛苦,内人说:“放心吧!什么时候大禹王驾崩了,你就可以结束这种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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