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别说话!
“嗷……宁……荞……宁……荞……不不要啊!不……不要丢……丢下我啊!”宁子衿扑了过去。纤纤玉指攥紧了面前的茅草,鲜血直流,浑然不知。
“宁宁……荞荞……呜呜呜……呜呜呜……”
……
不知道哭了多久,宁荞抬手抹去眼角泪痕,望了眼午后糜烂的阳光,神情毅然,步伐坚定走向悬崖边,“宁荞,黄泉路上不要怕,我来陪你。”
“去哪陪啊?”
宁荞打了个哈欠,从旁侧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宁荞!”宁子衿脚底踉跄,差点栽下了悬崖。
宁荞扯住她的衣角,一把拉了回来,“刚刚学会说话,就这么想死?”
掌心里的温度传来,宁子衿哇哭开了,“你没死?真的没死?”
“死不了!”宁荞莞尔。
“我……我怎么会说话了?”宁子衿猛地恍了过来。
“刺激下,便好了。”
“那你之前说我没救啦?”宁子衿眼眶泛红,好委屈。
“故意的。”
不这样做,怎能达到预期目的?
宁子衿粉拳捶了过来,“宁荞,你吓死我了。”
“傻瓜,我早已查探清楚此处地形。见你口齿清晰了,才走了出来。”
宁子衿啼哭不止。
“别哭了,等会去找野果子。”
“真的?”宁子衿眼前一亮。
“当然。”
“好耶!”
宁子衿破涕为笑。
又美味,又省银子。
*
小道蜿蜒曲折。
不到半个时辰,布兜涨得鼓鼓的。余晖洒落,薄雾渐起,笼罩了整个半山腰。
“宁荞,此地凶险。”宁子衿面露怯色。
“误食毒花粉而已,哪有那么多神神道道……”
“哦,今晚住哪?”
“小道石阶蜿蜒曲折,直至山顶处,说明山上有住处。只是……”石阶周边生了苔藓,说明,近段时间鲜少有人上山。
宁子衿似懂非懂。
*
月上中天,宁荞和宁子衿到达寺庙门口,浓雾重重,隐约可见恢弘气派的庙宇檐角,外墙斑驳,隐现破败之象。
此庙,存在已久。
香火,却日渐零落。
莫名,宁荞心底有了一丝不安。
“有人么?”
宁荞抬脚,走了进去。
夜晚,室内外温差大,只能借宿寺庙。
大殿里,一尘不染,香火袅袅。
“人呢?”宁子衿刚学会说话,一有机会便飚话。
宁荞屏息,审视着殿内。鼻尖檀香味袅袅,熏染着殿内神圣,庄严。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殿外,屋檐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静夜里,格外清脆。
“难道,化缘去了?”
宁子衿蹙眉。
“有可能。”
既来之则安之!
折腾了整日,疲惫交加,宁荞找了处拱洞容身,与宁子衿吃了些干粮,便沉沉睡了过去。
“子衿……”
半夜里,宁荞被尿涨醒了。
没人回应。
她伸了个懒腰,伸腿,踢了过去。
没人。
一个激灵,宁荞猛地睁开眼,面前空无一人,大殿里空无一人。
人呢?
“子衿!”
宁荞惊道,缩了缩身子,猛地钻出拱洞。殿内,安静如初,漆黑如墨。
子衿呢?
她生性胆小,就算如厕定不敢跑远。
难道,庙内有其他人?歹人?
“别说话!”腰间酥麻感传来,宁荞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靠!传说中的点穴?
分秒之间,她被拖向了神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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