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拆招（二更）
花如练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就这么一会，许来樱补充道：“你人见人爱，谁不喜欢。”
哦，意思是，不是那个喜欢了。
但是，等一下，他的瞳孔明明是放大了。
花如练却没再追问，她说：“不用你送了，我已经叫了朋友来接了，樱少请回。”
她脱下衣服要还他。
许来樱说：“冷，你穿回去，明天再带来还我。”
樱少，你连明天约会的缘由都想好了哟。
花如练总是感觉他不断给自己送人头，明明不是自己去勾引他的吗？
怎么每一次都是他先发的招？
等下，真的是有不妥。
明明是她在出牌，为何有一种一直被许来樱牵引着的感觉。
花如练回顾了一下，重遇许来樱不过只有两三天的事情，这两三天里，他已经发了很多招了。
醉酒照顾，酒后探望，玩心跳，强拐回家见父母趁机光明正大亲近，如今连明天的约会都想好了由头了。
有诈。
许来樱这时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递给花如练。
花如练接过一看，一张是他们在玩垂直过山车的时候，花如练闭着眼拽着他的手，另一张是他们蹦极的时候，紧紧抱在一起，花如练的下巴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许来樱说：“反正是送的，给你吧。”
“你不要？”花如练问。
“我已经备了份，这一份是你的，可别弄丢了。”
花如练来到这一刻，有些事，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时，小容的车已经到了，花如练将许来樱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摆就进了小容的车。
她问小容：“有无尼姬的电话？”
“你要来干什么？”小容怕她乱搞事。
“给我可以吗？我有事要请教她。”
“关于许来樱？那她恐怕是不会说的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花如练坚持。
小容便调出尼姬的电话给她。
花如练即时拨打电话尼姬：“尼姬您好。”
“请您不要用您，我虽然资质比你老，可年纪比你还要年轻。”
“好的，许来樱有样东西让我交给你，我们约在1997，我亲自交给你如何？”
尼姬迟疑了一下，说：“好，几点？”
“今晚11点，如何？”
“晚上见。”尼姬酷酷地挂了电话。
“你还约她出来？”小容问花如练。
花如练胸有成竹地说：“她不肯告诉我，但她的微表情会告诉我。”
晚11点，花如练穿了一身男装出现在1997。
她将晚宴戴的耳环放在一个精致的耳环盒子里，带在身边。
尼姬一来还没坐下就说：“是什么东西？拿给我吧！”，似乎不愿和花如练多说两句。
花如练将耳环拿出来，递给尼姬。
尼姬打开看了一眼，确实符合许来樱的眼光，她很肯定地说：“是他亲自挑的，他一向喜欢这个牌子。”尼姬爱不惜手。
有关许来樱的喜好，搜集回来的资料有所显示，但却没有提到这一点，可见关于这点，花如练倒没有尼姬了解。
尼姬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花如练脸无表情地说：“他只是说今天他生日。我也不懂为何他生日要送礼物给你。”
尼姬也疑惑起来。
花如练见机问：“其实，许来樱本来就不是gay的，对不？”
尼姬第一反应就是双眉上扬，但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表情的意思是她对此知情。
她说：“这是我的任务机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花如练收紧一侧嘴角，得意地说：“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了。”
尼姬紧闭着嘴唇，下巴有点用力，她站了起来，一句“告辞”就走了。
事已至此，花如练已经基本确定，许来樱压根不是gay。
那么，他为何要在他面前装成gay？用意何在？
花如练又想起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瞳孔是放大的，他看着自己微笑的时候，是会眨眼睛的。
这说明什么？
他对花如练有兴趣。
将这些串起来，花如大概可以推算出，许来樱可能也在给她下套。
她正沉思着这些，卜筎走了过来，说：“好久不见，要不要献舞一曲？”
许久没有再见到卜筎，如今重遇，一点都不觉得生疏，花如练说：“我现在不大敢抛头露脸。”
“那倒是，做你们这行，最忌露脸，尤其是现在信息科技时代，要藏好你们的脸实在是难，平时能避只能避了。”卜筎坐下来点了两杯玛格丽特。
花如练问：“你知道我什么工作？”
“我都能知道你师傅叫黑洞，又怎会不知道你的职业？”卜筎坦诚相告。
“你是怎么认识我师傅的？”
“我是他的第一任辅助，后来有一次任务出了点事，我撤了下来。至于具体是什么事，你别问，我也不会说的。”卜筎见酒来了，将一杯递给花如练。
“许久没见。”有人坐了过来。
花如练转头看过去，见到了来人，一副撞了鬼的表情。
陈警司说：“凭我多年捉贼的经验，你这副表情一定有问题，从实招来，到底为了什么见到我会心虚？”
不心虚才怪，她要以凌霄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凌俐的身份呢？
凌霄？不是去了国外吗？总不至于失惊无神回来了。
凌俐？跟他解释他是凌霄的双胞胎姐姐？他身为警务人员，职业病就是敏感多疑，他万一生疑了要查她，那就麻烦了。
轮不到她思考那么久，不然他更加嗅出异常，在几秒钟之后，花如练说：“可不是嘛，欠了你两顿夜宵，两年都没还，不心虚才怪。喂，陈警司，欠债不还，是不是会被你拉去坐牢的？”
“你坐了牢之后谁请我吃夜宵？正是吃夜宵的时候，走不？”
花如练今天已经很累，但她没办法拒绝陈警司。
她硬生生拉上卜筎。
陈警司说：“别再陈警司陈警司地叫了，我叫陈承望。话说那天之后，为何再也没有见过你？”
“惹了事，怕了，卷铺盖走人了。”
“一走就出国？”陈承望问。
花如练一怔，他去查过凌霄了。
卜筎接话：“陈警司，你对她还真关注，连她出国都知道？”
陈承望说：“她长成这样，还那么爱闹事，想要别人不关注她？恐怕很难了。”
敌不动，我不动，花如练不能在此刻乱了阵脚，而且，这陈承望，不像来者不善。
陈警司还在问：“你去国外做什么了？”
花如练笑：“去那边进修舞蹈了，陈警司，你人下班了，精神还在上班吗？和你吃个夜宵都要接受你的盘问吗？”
卜筎帮口：“诶，凌霄，你还真说对了，这陈警司啊，说话都喜欢用问句的，你做好被他严刑逼供的准备吧。”
陈承望被两人美女这么一说，羞愧起来，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们就好好吃一顿夜宵，这总行了吧？”
于是总算有惊无险避过这一关。
花如练临走的时候偷偷和卜筎说：“筎姐，以后我可都不敢来你的1997了，不知道会撞到什么人。”
花如练一回到去立马通知小容：“帮忙跟进凌霄之前已经回国的相关资料。今天我撞到陈警司了，以凌霄的身份。”
小容说：“你是叫我们穿越时空回去做吗？”
花如练说：“你，你们总有办法的。”
小容便全盘托出：“幸好之前已经做了你回境的手脚。早料到你会用到凌霄的身份闯祸。”
“谁料到的？”
“你师傅和英子都料到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人敲门，花如练去看，见是赵尚之，便说：“小容，我还有事，再见。”
她半开着门，身子挡着门缝，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实在是累极了。”
说完，毫不客气，“嘭”一声将门关上。
赵尚之说：“你中了许来樱圈套，现在都还没发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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