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各司（二更）
于是，整顿饭，她几乎都是和辜连零对视，别说对视了，眼光所及之处，都无法达到对方。
辜连旁边坐着祝雪融。
而花如练旁边，坐着韦应正。
原本白敬生想把四个人拉到一桌的，但是现在看到难得有这一份平和，目测花如练和祝雪融两人都能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了，他就不去打破这份自然了。
席间，花如练认真听着后面辜连和祝雪融的对话。
那辜连甚至比韦应正更为腼腆。一个公安局局长，平时见的人够多了，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发言的机会也不再少数了吧？但谁会想到，他也会有这样腼腆的时候呢？
看来只有两个原因了，一则是，他真的很少近女色，所以近起女色来，会拘谨。二则是，他真的看上了祝雪融了。一个人只有在一个不熟悉的心仪的人面前，才会这样。
之前他还说什么女人不值得，如今却有这般样子，不知算不算是打脸了。不算是吧，因为他旁边坐着的，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可不是女人。
看来花如练要想将辜连这个标夺过来，是很难了。
韦应正一直照顾着花如练吃饭，菜刚端上来的时候，转到他面前时，他总是先夹给花如练。
夹鱼的时候，也是事先把仅有的骨头剔除了才放到花如练的碗里。
这不由让花如练想起当初赵尚之就是这样对祝雪融的。
哎，尚哥啊尚哥，你现在在哪里呢？
假如你现在出现，我甚至可以完全不计较你当初是否夹菜给过祝雪融。只要你安在，我都不会跟你置气。
韦应正看花如练吃饭居然还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问：“你在想什么呢？吃饭还不专心？”
花如练说：“在回忆你教的舞步。但愿今晚之前能勉强和你跳完一小段。”
韦应正才不去考量她是否有说谎，反正他捡到开心了就是。
这时，对面有个老奶奶对着韦应正说：“小伙子，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啊。”
韦应正笑得乐开了花，正要准备说什么，老奶奶又说：“不过这是应该的。”
轮到花如练笑了出来，她说：“奶奶，我和旁边的这位小伙子啊，只是朋友。”
真是的，38岁了，还小伙子呢。
韦应正当然知道她在笑自己，但两个人能相互开玩笑了，代表更加熟了。所以他不怒反笑。
老奶奶还有话说：“那小伙子，你要加把劲了，你喜欢的姑娘这么漂亮，你如果不给力，咻一下就被别人抢走了。”
没想到老奶奶还会说“给力”这样的网络用词。
同桌的人都被逗笑。
笑声一落，花如练才听得清辜连对着祝雪融说：“俞小姐，你也会吃饭吗？”他像是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似的。
祝雪融说：“当然啊，我不吃饭还吃什么？”
花如练以为辜连开始话语撩攻了，正等着他是如何说下去的。
怎知道辜连却说：“吃素菜啊或者水果啊。我以为你是为了保持身材要节食的人。”
花如练差点没笑出来，这都什么聊天啊？连花如练都替他急了。
假如方才他说的是：“我以为你们女神是吃不惯人间的食物的。”那么，这场戏才唱的下去啊。可他现在就是有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的能力。
可见平时再厉害的人，都会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花如练暗想，要跟这样的钢铁直男打情骂俏，也是很吃力的，祝雪融第一单任务够呛的了。
但情况不算太坏，因为还有白敬生这样的助攻。
这时候，白敬生走到祝雪融和辜连旁边，端起酒杯，说：“学非，这一杯，我要先敬你。”
祝雪融知道白敬生有事要做了，便附和着：“哦？”
“这位辜大局长啊，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有女人能坐在他旁边的，除了他妈，还有你。”
辜连也笑了，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不都是刚刚你拉我们坐在这的吗？”
花如练一听他那话，差点没忍住，其实那样的一句话也不见得怎样，但是配上他那无奈的语气，像是被迫一样。
白敬生听了，也没有挫败吧，大概他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辜连吧，他继而说：“雪……学非啊，他啊，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现在居然能乖乖坐在你身边吃一顿饭。”
祝雪融只是笑着。
这时候，那一桌上有人调侃：“喂，白老兄，这一顿，不是你儿子的满月酒吗？怎么给你整得像相亲会一样的？”
另外一个声音搭了上来，说：“你不知道做媒人就是白老兄的生平第一大爱好吗？”
此刻，白敬生就发表意见了，说：“你们不知道啊，这都是职业病，之前总是做信息匹配，匹配惯了，慢慢地，但凡见到单身男女，都会在我的单身人才信息库立马自动匹配一番。哈哈哈。”
见机，花如练便在哄笑声中悄悄问韦应正，说：“我是不是就是老白匹配给你的？”
“不，不是匹配的，是许配给我的。”韦应正说话就相对有意思多了。
花如练说：“难怪呢，我一来发现不对啊，这么少人，请的肯定都是很熟的人了，可我和他，不过就是上下属关系而已。”
韦应正小小声地说：“嗯，这老白真够意思的。”
“嗯？”花如练假装听不清。
这一顿饭，花如练听着后面的辜连和祝雪融聊的干巴巴的天，也算是受够了。
宴后。
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还有些人留了下来。
而韦应正要留下来，纯粹是为了要教花如练学舞。
他请求问到：“现在要来一段吗？”
花如练说：“刚吃饱，要不再等一会吧，我们先去院子里散散步？”她主动邀请。
韦应正哪会拒绝。
走了几步，花如练才发现，原来假山旁边，还放了一台钢琴。
她不由得走到钢琴前，用手按了一下琴键，音色纯正，是台好钢琴。
韦应正问：“你会弹钢琴？”
花如练说：“会一点。”
这个时候，暗光之下，她看到有两个人影走近。
听了一下声音，知道是那位不近女色的辜连和祝雪融了。
韦应正说：“可以弹一曲给我听吗？”
花如练双手已经放在琴键上了，她说：“我试试。”
说着，她右手按下了琴键。
5拍下来后，韦应正听出来了，她弹的是《贝加尔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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