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旧神

（三更第二章）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了解25oo年前的‘乱厄浩劫’，但我之前提到的那句话，它的来历，还在那场动乱之前。”

        莱恩松了松衣服领子，回忆起这些他刻意搜集起来的秘闻，心中升起一种快意，在以往，他是没有可能在公共场合说出这些话的，但在这个与神灵隔绝的地方，一切教派的约束都失去了效力，这里，简直就是“异端教徒”的放纵之地！

        “为了证明那句话的真实性，我现在用它原本的语言再复述一遍，你们当中，如果有人对此感兴趣，可以自行去检验这句话，我保证，你们会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莱恩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再将流出来的鲜血含尽嘴里，直到整只舌头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他用一种怪异的，尖锐的声音说出了一连串多音节词组成的句子，绝大多数人都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但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仅仅听过一边就记住了，只不过，当他们尝试着再复述时，舌头却麻木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莱恩对其他人惊讶的表情很满意，他继续说道：“这句话来自于一块石板，它被人从一座古神庙中挖出来之后，迅就风化了，我有幸在现场，将它记录了下来。与它同时出现的其他石板，像我展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比如说，古代的神灵是如何展自己的信徒的，采取的方式就与现在完全不同。”

        “等一下！我有点没听懂，你说‘古代神灵’？神灵不是亘古不变的吗？”

        李克打断了莱恩的话，他一脸震惊，就好像第一次听到这样离经叛道的话。

        莱恩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一身衣服，看着跟神学院的学生一样，难道你真的还是一个没有拿到‘教籍’的学徒？”

        李克争辩道：“学徒又怎么样？我坚定我的信仰，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渎神的嫌疑！”

        “呸。”莱恩不屑道，“现在的神灵不知道是胆小还是狂妄，他们难道忘了自己的神位是从谁的手里偷来的吗？小子，你准备好听我接下来讲的东西了吗？我要告诉你，你所谓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邸，究竟是什么货色。”

        “够了！”

        汉克打断了莱恩的话，“你就这么想毁掉一个凡者吗？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现在就忍受信仰的煎熬。李克，你回去吧，等你进去教派，并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接受这些也不迟。”

        “不。”李克摇了摇头，“我已经第二次经过第二次灵降了，与普通凡者的区别只在于，很多神灵都想得到我的信仰。如果莱恩说的是真的，我有权在做出选择之前知道更多真相。”

        汉克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好吧，你有这个权利，就跟我当年一样。莱恩，继续讲吧。”

        莱恩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汉克，接着继续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东西。

        “现在的神灵，很多人称他们为新神，这是为了同很久之前的神灵相区别。星空之上的主人已经经过了一轮更替，这是很多凡者们心知肚明却很少提起的往事。”

        “不过，他们对那场神灵交替的过程有一些错误的认识，那就是，他们认为旧神是被新神打败的，实际上，真实的历史并非如此，重新加冕为王的，只不过是一群伪君子和一群婊子！在场的许多人都信奉它们，哈哈，只是想想你们跪在他们面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找死！”人群中又爆出一声怒吼，6号车厢的贝洛冲上前来，就要给口无遮拦的莱恩一个教训，但汉克把他拦住了，“别激动，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们需要他知道的其他信息。”

        莱恩嗤笑一声，“无知不可笑，可笑的是狂信！你们的神灵，杀死了‘终焉的皇帝’，并窃取了属于他的权柄，这是事实！无可争辩的事实！”

        “说重点！我们不是来听你布道的！你说这些，意义在哪里？就是为了在他们这些人心中埋下不信任的种子吗？”

        汉克一巴掌拍裂了桌面，他觉得莱恩一定是疯了，如果再让他讲下去，一定会造成恶劣的影响，不。

        莱恩被汉克愤怒的愤怒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这个没有信仰的“初心者”会同意自己的话，但很显然，有一种名为正义的东西让汉克选择了保护他的敌人们。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种子已经中下，等待它芽并不着急。

        双手微微举过头顶，莱恩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他继续说道：“我说这些，并非全无意义，实际上，与这件事情有很大关联，因为这种语言本来就是‘终焉皇帝’创造的，你们想必已经感觉到它的不同寻常了，伟大的皇帝替我做了保证，当你们颂念神文的时候，是真是假不用我去宣扬。”

        “终焉皇帝创造了这种蕴含着力量的文字，得到了旧神的赞扬，他们原本繁琐，冗杂，并往往不能表达出完整意思的语言被纷纷废除，而统一使用这种文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促进了旧神信仰的推广，也使得某些规则，某些仪式，逐步走向完善，并被记录下来。”

        “而‘贝利亚之子，呼出傲慢与醇酒’，就是用这种语言写成的。它所在的整篇文字，告诉了我们旧神招揽信徒的方式：用美酒让他们丧失理智，将最有自控力的‘初心者’变为傲慢的暴徒，并向他们最亲近的人释放自己的欲望。当欲望的魔盒被打开，在凡之路上走得越远的人，越难以压抑自己的罪恶，而这个时候，旧神就成了救世主，他们强大，他们的生命层次远在人类之上，他们替人类关上了欲望的魔盒，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人类的信仰。”

        莱恩突然站了起来，他指着那座四臂女神的雕像说道：“在旧神的神庙中，我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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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标题好像出错了，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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